正文_第10章 我好像認識你...

杜府,大門奢華別致。這是銘山郡最大的一座莊園,因為裏麵住著銘山郡最有錢的那個人。雖然銘山郡八層經濟被掐,但還是最有錢的那個。

莊園內,一座小樓裏,二層,閨房內,杜雨朵麵容已經洗擦幹淨,身上血漬的衣服也被換了新的。

一位婦女坐在床邊,眼裏布滿血絲,輕微啼哭。站在旁邊那位發福的杜富笙,眉頭緊皺,低聲說道“別哭了,既然是夫人指示自然無事。來時的士兵已經說明,是夫人救了她,等她醒了後再問就好。”

“我能不哭嘛,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幸好身上沒有受傷,要不然我該怎麽活啊”這位夫人正是杜雨朵的母親,有八分的相似。

“哼!到這時候,我寧可受傷的是雨朵,既然身上的血不是她的,那就是銘嵐家的了。你以為我們能承擔起?別看杜家有錢,生意做的很大,但是在銘嵐家麵前一樣得小心翼翼伺候著!”杜富笙生意低沉,說完這話心神不定的搖了搖頭。

“讓女兒好好睡一覺吧,臉上的淚水很多,聽那士兵描述,雨朵肯定受了極大的委屈,等她醒來,再來問問。”說完後,杜富笙扭頭走了出去。

她的母親並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裏。

當天色漸黑,銘山郡裏人們,議論著那天發生的事,還有利家別滅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弄得家喻戶曉,是人皆知。

在議論的背後,依然得吃飯忙著手裏的活。雖然震驚,但並沒有影響到他們多少。

那半邊天的月亮出現,銘嵐家淡淡的吃了一口飯後,逐漸離開了飯桌。桌子上的豐富的晚餐沒有動多少,食者無味。

銘嵐懿軒走出去,葵嫦喃跟著走了出去。

“我去杜府一趟,這件事必須搞明白。”平淡的聲音有些蕭瑟。

“嗯,事情弄明白就好,不可燥急。”葵嫦喃輕聲說道。

“知道,在家好生照顧雨杉,我會盡快回來。”銘嵐懿軒說道。

說罷,轉身走出了大門,消失在黑夜裏。

葵嫦喃目送他的背影,而後轉身回了房間。

進門後,看見銘嵐雨杉依然臉色蒼白,閉著眼睛躺在那裏。

輕輕摸了一下他的臉頰,歎聲說道“雨杉,你什麽時候能醒呢”

銘嵐懿軒在黑夜裏邁著大步向前走去。半邊天大的月亮,像是漸漸變小,其實在慢慢遠離。

大步來到杜府的門口時,大門口站著兩個門衛,依然昂首挺胸大步走了進去。

“什麽人。”其中一人上前攔住。

銘嵐懿軒淡聲說道“銘嵐家,銘嵐懿軒。”

簡單的名字說完後,這兩個門衛立即吃了一驚。這個名字名氣確實太大,以至於他們都想問一句,您是真的?

驚愕片刻後,急聲說道“您稍等,我這去請掌櫃的。”

銘嵐懿軒沒有說話,也沒有再進去,而是靜靜的站在‘杜府’大匾下,紅色的頭發散在身後,飄灑俊逸的樣子帶著些許肅殺味道,如果冷漠的臉平靜些會更像。

半晌後,有些發福的杜掌櫃急忙走了過來,當看見大門外的銘嵐懿軒後,緊忙說道“銘嵐大哥來了,趕緊進來,下人沒見過大哥,可別見怪啊。”

銘嵐懿軒沒有說話,在杜掌櫃的言語下,跟著走進了莊園內。

看著他臉上的淩然,沒多說什麽,隻是請進了院內,然後帶到了正堂。

下人們上好了頂級好茶,退出了正堂。

正堂內裝飾格外豪華,正坐的太師椅背上,有盤子大的玉石,但並沒有人坐在上麵。杜掌櫃挨著銘嵐懿軒坐在旁邊,淡笑說道“銘嵐大哥何時回來的,這次去辦事,有些時日了,早知你回來,我應該準備一桌好酒菜,咱們好喝

點。”

銘嵐懿軒沉默聽著杜掌櫃把話說完後,平靜直接說道“我兒,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是讓人捅了一刀,知道雨朵也在場,所以前來問問,不知她在哪?”

“什麽?”杜掌櫃驚慌的站了起來。

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淡聲說道“咱們也是從兒時就認識,關係不錯。當年辦的那事兒,我心裏疙瘩很重,這次出了這檔子事兒,要不然我不會來見你!我看雨朵和雨杉的關係越來越好,所以這事兒我也沒多說什麽,畢竟是你事兒辦的很不地道,但不能涉及到孩子,所以這事兒一拖再拖。”說道這的時候,眼裏的平淡瞬間陰沉很多,語氣變得很重。“不過!如果這事兒,你家女兒參與在內,別怪我狠心,滅了這情分!你應該知道,雨杉對於銘嵐家意味著什麽!”

這話把震驚的杜掌櫃從震驚裏拉了回來。

緩緩坐了下去,沉默了後,認真說道“這件事杜家不知情。”

“沒有知不知情,我兒重傷差點死掉,而且這次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老爺子已經把利家從銘山郡抹除,那是他怒火已經消除些,但是我這個當老子的,火氣還有!如果有你家的影子,別怪我心狠手辣。”銘嵐懿軒的聲音很輕,但是裏麵的火氣很重。

坐在旁邊的杜掌櫃感受到臉上好像熱的發燙,那是因為自己這個好友品器的作用。自小他就知道,銘嵐懿軒品器是火,但從來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境界。

“這件事”杜掌櫃剛想說話的時候,一道虛弱的身影走進了正堂。

麵容白質的少女,雙眼無神,晃悠悠走了進來。

銘嵐懿軒淡淡的看了少女一眼,沒有說話。

少女走到他身前,砰!

少女跪了下去。

淚水順著已經哭紅的眼睛流了出來。

“懿軒伯父,這件事是我的錯!一切事情由我承擔,請您放過杜家。”聲音有些發顫。

這話說完後,杜掌櫃像是坐在了釘子上一樣,立即蹦了起來。食指指著地上那個少女,氣的手都發顫,滿臉漲紅。“你你”

銘嵐懿軒拿過還有些熱氣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冷漠說道“看來這裏還真有你們家影子。”說完後,對著地上的少女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說清楚,絲毫不能差!”

哭的已經心弱的杜雨朵,緩了緩呼吸後說道“我我和利青在半月前認識,起初我很反感他,但是他沒有放棄,而是用各種辦法討好我,我我看他挺有真意,就答應他去了竹林,然然後,我們”

啪~

極其響亮的巴掌,非常用力,把杜雨朵扇倒在地,清晰可見的巴掌人印在她的臉上。

“你可還有女孩家的矜持?你可還有臉?你怎麽還可以活著!!!”聲音極其陰沉怒氣。杜掌櫃氣急敗壞,又要上前打她。

但銘嵐懿軒攔了下來。淡聲說道“聽她說完。”

“我沒這個女兒。”杜掌櫃厲聲說道。

杜雲朵被這巴掌扇在地上,沒有用手去捂住生辣疼的臉頰,而是重新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爹,我知道自己不該活在世上。我沒有跟利青發生事實,我說這些不是為我辯解什麽,而是而是我不想讓雨杉哥哥在傷心一點,起碼,這樣他應該會好過點。”

“雨杉已經被他母親救了回來。但現在昏迷不醒,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事情還沒說完,把事說清楚。”銘嵐懿軒看著地上少女眼裏的那些死氣,所以把銘嵐雨杉沒死的消息說了出來。

確實,當聽見這個消息後,杜雨朵眼睛睜大極大,渾身輕鬆了些,但當聽見昏迷不醒的時候心又掉進了穀底。

“是。那天,我跟利青去了竹林,正好看見我和利青正在那時候我看見雨杉哥哥渾身虛弱,

看見那一幕更是沒了力氣。就這個時候,利青忽然跑了過去,用刀在雨杉哥哥心口刺了一刀。我當時已經震驚了,他也要把我殺了,但是最後夫人把我救了下來。”杜雨朵所完後,就沒有在出聲,跪在地上沉默了起來。

“你怎麽不去死!我杜家幾代以來雖然生意做得很大,但沒人敢越過道德這條線,沒想我杜富笙的女兒竟然變成這樣,你讓我怎麽有臉去見先祖,怎麽有臉麵對銘嵐家,就讓我死都抵消不了這件事!”

“女兒願意一死!”杜雨朵死氣說道。

這時候銘嵐懿軒站了起來,沉默後,淡聲說道“你們杜家確實被這件事弄臭了,杜雨朵,你對不起的不隻是你父母,雨杉,還有我以及銘嵐全家,因為所有人都很看好你,也都很喜歡你,做我家兒媳,其實銘嵐全家都很願意。”

“但是這件事發生,今後再無可能。至於你死不死,等雨杉醒來再說。”

“杜富笙,今後你我兩家永無來往,這段友情就此了斷,銘山郡生意不要做了,雨杉醒來後,見過你們,滾出銘山郡。”

“最後說一句,讓你女兒好生活著,等雨杉醒來。”

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路過正堂大門時,那高高的門檻,銘嵐懿軒單腳踩在上麵,像是踩在豆腐上一樣,變得細碎。

而後每一腳落下留在青石板上一個深深的腳印,一直走出了杜府。

單手碰在大門上,瞬間燒的幹淨。

在大門上那個大匾,在他手裏幻化出一次紅色火焰,飛到了上麵。就像星火燎原一樣,當火苗碰見匾額的時候,刹那間,火焰分散開,眨眼的時候,那個大匾額消失的幹淨。

在守衛震驚的目光下,人已經走遠了。

天空上的月亮變得更小。

看著那一個個腳印,杜富笙無力的坐到了座位上,淡聲說道“很小我就看不過銘嵐家的霸道,但是他們偏偏把銘山郡管理的很好,所有郡裏,這個最大的郡罪犯最少。銘嵐家自古以來就在銘山郡,為皇朝付出了幾十代人的辛苦,所以我很敬佩銘嵐家。所以他們有權利霸道,有能力我行我素,沒人敢多說什麽。自幼我的父親就跟我說。一定要跟銘嵐家交好。在你出生時,就是利家家主跟我說,銘嵐家的小少爺並沒有父輩的品器。這代如果斷了這傳承,那麽銘山郡很有可能改姓。”

“那時多喝了幾杯,聽了他的話,去了銘嵐家,幫你退了這婚。從那之後兩家很少來往。”

“不過你,比他們還霸道橫行,這次徹底斷了這份親家。你可開心了?你心裏舒服了?”

緩慢的站了起來,不在看跪在地上發呆的少女,隻是淡聲說道“今後不準邁出家門半步,每天三頓飯,不準輕生,你死了,我跟你母親都得死,如果,你還把你母親當你母親的話,就老實些,等銘嵐雨杉醒來,聽候發落。”

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跪在地上的少女,極其後悔,自己真的喜歡愛雨杉哥哥,自己生生把這件美好的事情斷送,親手把家族趕出了銘山郡。

死的心都有,但還不能死,自己的嘴角苦澀的嘲笑了一下自己。自己還真是個賤人啊

廂房內,昏迷不醒的銘嵐雨杉眉頭忽然皺起了些。

因為他現在做夢。夢裏的他眼前灰暗,怎麽眨眼,視線裏始終都很模糊,眼裏很痛,自己變得很驚慌,很痛苦。不知過了多久,就像是泡泡破碎一樣,啵~

輕微聲音響過,眼前變得清明,當掙開眼睛後,看見麵前站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青年。

夢裏的銘嵐雨杉赤.**,眼神發呆的看著那個青年。

而後,舉了舉手,對方那人同樣舉了舉手。

片刻後,淡聲說道“我好像認識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