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四十二章 薔薇花秋千
第三百四十二章 薔薇花秋千
站在荷塘亭中的宋凝予一襲素色的衣,一頭墨發以一根並蒂海棠碧玉簪子挽起,大方優雅得令人移不開目光,不過是一襲素衣一支簪子,便與這世間多數的女子隔開了一條與眾不同的線。
有些事情,在這裏說不大方便,宋凝予掃了眼靠在門邊,姿勢擺得風情萬種的百裏焚歌,突然有些想念起宮子臨來,那個時候,那張妖孽般的臉,若是再加上這麽個風情萬種的姿勢,該是何等的誘惑。
那微彎起的眼角,百裏焚歌摸著下巴跟在宋凝予的身後笑道:“什麽事情,能讓夫人笑成這樣?不如也說給本少主聽聽?”百裏焚歌一直喚她夫人,隻是夫人,而非娘子,這樣的一個距離,宋凝予還是可以接受的,若是加上那一個宮字,豈非更加完美。
“看到了些有趣的東西,那東西在薔薇花牆之中,或許少主你見過。”宋凝予垂眸一笑,站在身後的百裏焚歌突然攻向她的後背,宋凝予身影一轉,避開了他的手。
百裏焚歌摸了摸鼻子笑道:“夫人怕什麽?一般情況下,我還是很憐香惜玉的,不過是夫人的後背沾灰,替夫人拍去而已。”指了指宋凝予那後背素白的衣上沾著的一片灰燼,宛如荷花上染上了淤泥,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不知道怎麽了,總是不想看見宋凝予身上染上任何髒汙的東西,如同那雙清冷卻清澈的眸子,明明是清透的,卻深不見底。
“不勞大駕。”轉身朝著閣樓之上而去,這個時候下人們都睡了,青管家提著燈籠站在百裏焚歌的身後皺眉一臉擔憂。
“不知少夫人是否看見老穀主?”按理來說,少夫人都回來了,老穀主也該回來了,怎麽還不見人影?不得已隻能再來問一問了。
宋凝予腳步微頓,狐疑的看著那提著燈籠一襲青衣,月影將身形拖得欣長。
“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夫人,你先回去睡吧,我去找找。”百裏焚歌朝宋凝予招了招手,轉身
走了出去,宋凝予微微斂眸,快步下了樓,走到了百裏焚歌的身邊。這個時候若是百裏老穀主出了事,那她可就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還是去親眼看一看的好。
三人並排走了出去,天色微微接近透亮了,宋凝予眸子裏染上了一絲睡意,到底已經算是半個習武之人了,還是能扛得住的,三人腳步匆匆的隨著百裏焚歌朝著那一片薔薇花牆直奔而去。
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直接奔向了那正中央,宋凝予從這裏走過兩次了,也沒有注意到,原來在這薔薇花牆之後還有這麽一片天空,整個空間以薔薇花為裝飾,腳下輕踏入都能夠踩到薔薇花,那坐在薔薇花秋千上的,正是百裏老穀主。
“當心些,別踩著了花。”蒼老的臉上隱隱透出幾分哀傷,宋凝予垂眸,這遍地皆花,連綿而起,想不踩到都難。宋凝予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百裏焚歌順溜的躍到百裏老穀主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這姿勢,似乎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焚歌你好好陪陪老穀主吧,青管家,我們先回去。”讓百裏焚歌與老穀主聊聊,或許能有些收獲。
老穀主搖了搖手,吃力的從秋千上站了起來,朝百裏焚歌拍了拍手笑道:“不必陪著我老頭子,要是真的有心,就早早的給我生個孫子抱抱,你們兩快去吧,青管家陪我會就成了。”
宋凝予臉色黑了黑,還孫子,竟然對她抱著這樣大的期望,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她與百裏焚歌不過是演戲的假夫妻,會做何感想,一滴汗從臉上落下,宋凝予掃了眼即將破曉的蒼穹,百裏焚歌躍回了宋凝予的身旁。
朝宋凝予溫柔的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與夫人就回去生孫子去了,爺爺,你可別死得太早了,要不然,想看,可就看不成了。”
走過那扇門,在百裏老穀主看不見地方,宋凝予抬腳朝著牽著她手的百裏焚歌大腿上踹了過去,百裏焚歌一個不及,被踹得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扶著薔薇花牆一臉無辜的
瞪著宋凝予。
“夫人,你這殘暴的性子與這一身的外表不協調啊,什麽時候能改改!”
宋凝予掃了他調色盤一般的臉,揚了揚眉,清冷的聲音陪隨著晨風襲來:“我喜歡。”
百裏焚歌拍了拍手,端著那張紈絝不化的臉笑得花枝招展:“不愧是夫人,有個性,哈哈哈。”宋凝予不禁挑眉,這就叫個性?好聞人月的那個叫什麽?兵木與千尋的又該叫什麽?
閣樓之中一派寂靜,百裏南和端坐在一樓的大廳中,一縷晨光劃破了黑夜,折進了閣樓之中,那縷陽光剛剛好停在了百裏南和翹起的二郎腿旁,一盞茶在他的手裏硬生生給人一種武器的感覺。
宋凝予踏入閣樓之中,揚眉淡道:“那秘道,還得多謝百裏南家啊。”
百裏南和放下手中冒著氤氳熱氣的茶盞笑道:“少夫人客氣,不過,該謝的可不是百裏南家,而是在下,百裏南和。”
清晨的清風送來滿荷的荷香,宋凝予緩緩走上樓,腳步微頓,朝百裏南和笑道:“奉勸一句,你最好回去看看百裏南音。”
百裏南和握著茶畫的手微緊,抬頭望向宋凝予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跟著上樓的百裏焚歌揚眉笑道:“自然是夫人話裏的意思,雖然我也不知道夫人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你還是去看看的好。”在外人的麵前,百裏焚歌信奉的是,夫人的話就是對的,夫人做的事情永遠得信奉。
站在五樓閣樓中宋凝予望著朝門外疾奔而去的百裏南和,宋凝予扯下臉上的薄紗,反正百裏焚歌是見過她的臉的,她也無所謂在他的麵前遮遮擋擋,隻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的確蹊蹺。
“百裏南和家,到底是哪一派的?”莫不是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吹,他就往哪邊倒?
百裏焚歌望著那坐在馬車之中跑遠的百裏南和,收斂了之前的紈絝之氣,朝宋凝予揚眉道:“百裏南和家長輩與爺爺是一派,隻是,到了百裏南和這裏,就難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