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三十章 藥

第兩百三十章 藥

宋凝予噴出的氣息帶著一絲熾熱,這個懷抱,仿佛能疏解她的一切不適,她咬了咬牙憤恨道:“那酒,之前嚐過一杯……”

“我要去殺了那混帳,解藥在哪裏?”不是他不想幫宋凝予解決,而是宋凝予身上有毒,若是不解開,根本不能碰!

宋凝予頭在宮子臨的懷裏蹭著搖了搖頭道:“我吃過百解散,隻是,晚了一步。”的確是她太大意了,宮子臨渾身冰冷,宋凝予這樣靠著很舒服,那雙冰冷的手捧起她的臉時,她就覺得舒服。

“下次你再像這樣自做主張,你就給我洗幹淨了等著!”宮子臨咬牙切齒的將人抱在懷裏,他是冰冷的,雖然最段時間一直被宋凝予調理得好受了很多,但是那股冰冷,在離開宋凝予的時候還會覺得該死的冷,咬牙切齒。

“真舒服。”宋凝予在宮子臨的懷裏低低的喃喃自語,宮子臨心中一震,低頭欲吻下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客官,您的冷水送上來了。”

宮子臨趕緊將宋凝予抱回床上,以被子蓋下她扯得差不多的衣衫,那衣衫半解風情萬種麵若桃花的模樣是宮子臨不曾見過的,刷一下,兩管鼻血便流了下來。他咬了咬牙,將被子扯得嚴實了了些,摸了摸宋凝予的額頭,該死的燙!

“娘子,忍一忍,冷水馬上就來了。”宮子臨扯下床帳,將那裏麵的人遮得嚴嚴實實,這才跑過去開門。

小二欲再敲門的手停在門口,神色僵硬的指著宮子臨那兩管流下來的鼻血喃喃道:“公……公子,鼻血……流鼻血了。”

那眼角的餘光落在被床帳拉起的床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啊。

“水抬進來,你們可以走了。”宮子臨不動聲色的移了移高大的身軀,將那人的目光擋了個十成十,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將他就地處決一般,看著那人在心底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抖,我的媽呀,這是什麽人啊,這麽冷!

匆匆將那桶放下朝著一旁跑遠了。

宮子臨望著那

還泛著冰渣的桶皺著眉,那床上的被子被宋凝予踹了下來,她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手緊緊的握著。

衣衫淩亂的下了床,宮子臨幾個箭步朝著宋凝予奔了過去,將人抱起,望著那浮著冰渣的寒水臉色黑了黑咬了咬牙,抱著宋凝予一腳跨進了那大桶裏。

冰冷的溫度令宋凝予打了一個激靈,猛然想起了陪著她坐在木桶裏麵的宮子臨,急忙抬手推著身後的人怒道:“宮子臨,你出去!這是冰水!”

宮子臨本來就不能再受寒,更何況是這樣的冰水!有了宮子臨在冰中,那水緩緩的結起了冰來,宋凝予心中大叫不好!宮子臨寒毒發作了!

“宮子臨!你想讓我一輩子都操心是不是?出去!聽見沒有?出去!”宋凝予推著身後的人,宮子臨緊緊的抱著她,紋絲不動。

“娘子,沒關係,沒關係。我說過,不管經曆什麽,不管多難,我都會陪著你,還記得嗎?我會陪著你。”在這冰冷的水下一凍,別說什麽欲了,就連半絲想法都消失得一幹二淨,宋凝予咬著牙心中怒哼,那藥效,當真是狠!她不過是那麽一小口……

宋凝予坐在宮子臨的懷裏轉移話題笑道:“我不過是喝了一小口就到了這程度,那喝成那熊樣的人,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得來呢。”這叫陰溝裏麵翻了船,想害人卻將自己也給害了。

宮子臨冷冷的哼了哼,將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有宋凝予在身前,就不覺得那樣冷了。

宋凝予垂目,緩緩的開始調節體內四處流竄不安的血液。

那桶漸漸的結成了冰,在冰中又緩緩的融化成了水,等兩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了,宮子臨在宋凝予的身後仿佛睡著了一般,渾身冷得毫無溫度。

宋凝予猛的轉過身去,卻見宮子臨裂開嘴角,那妖孽般的麵容不見一絲妝容的痕跡,隨著外頭的陽光一同折進了宋凝予的眸中,她心中那巨大的石頭這才緩緩的放了下去,撲進了宮子臨的懷裏垂眸道:“怎麽這麽傻。”

這麽傻一定要陪著

她,明明宮子臨自己受不得寒,那一次之後留下了如此大的後遺症罷在這裏,他卻偏偏要陪著。這麽傻,以為她死了,急火攻心生生吐了血,在她給了和離書的時候,在她說她是鴻蒙國君後的時候,宮子臨還是緊緊的牽著她的手。

“娘子,將你留在身邊,是為夫活了這麽多年來,最值得的一件事。”低沉的聲音從耳後傳了過來,聲音微弱,卻透著一股堅定。

如果一定要擁有全世界,她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即便是坐擁這天下,又有何妨,隻要她在身邊,無論是什麽樣的姿態,宮子臨都不想放手,從前的種種那是過去式,如今才是最重要的。

“娘子,你看……”宮子臨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束長發,那長發烏黑,若是不仔細看,會以為那是同一個人的長發。

“宮子臨!你削我頭發!誰準你削我頭發的?”宋凝予猛的從水桶之中站了起來,叉著腰指著宮子臨怒喝,宮子臨不禁撫額,這家夥到底懂不懂什麽叫情趣啊?

如此好的結發到百年,到了她這裏變成了宮子臨削他的頭發。

宋凝予氣呼呼的一腳跨出了浴湧,邊走邊脫衣服,那完美的曲線在宮子臨的眼中燒起了一把轟轟烈烈的火,宮子不禁撫眼皺眉道:“娘子,你能將衣服先穿上嗎?若是哪天為夫失血過多而死,一定是因為你!”

宋凝予掃了眼宮子臨那捂著眼睛一手還捂著鼻血橫流的鼻子,走到屏風後麵重新換了一套衣服。

換得差不多了也不見水桶裏的人有走也來的跡像,不禁站在屏風後麵低喝道:“你還不趕緊從水桶裏麵爬起來?還等著我拉你不成?”

那水桶裏麵沒有了聲音,宋凝予快帶的扯過外袍穿上,眸中閃過一絲不安大步走出了屏風。

宮子臨坐在水桶裏麵,眼睛微微閉著,臉上還有鼻血流過的身跡,一層薄薄的霜覆蓋在宮子臨的身上,宋凝予心中一驚,快步奔向宮子臨,手摸上了他的脈像皺頭緊皺著。

曼陀花開!又是曼陀花開!為什麽如今才體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