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二十四章 玉衡子
第兩百二十四章 玉衡子
“若非我命硬,那日便該死在崖底了,璃皇,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出代價!難道這麽多年的皇帝,連這個你都不曾學會?”從宋凝予在那火中發現那追來的三支金箭,她就懷疑,璃國皇帝可能沒有死!
純素既然告訴了他飄渺法宗的用處,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顆棋子,怎麽可能就此鬆手?或許關於璃皇之死,純素也摻與了一腳。
璃皇黑袍一閃,消失在了宋凝予的身前,一瞬間的工夫便出現在了宋凝予的背手,一隻手虛幻一個招式,朝著宮子臨直襲而去,宮子臨眸光微凜,睜開眼睛朝著那璃皇飛起便是一腳。
璃皇被宮子臨的動作踹得連連後退,那佛像身後的黑袍一閃,消失在了長夜之中,見時機不對,即便有再多的恨,璃皇也咬緊牙恨恨的瞪了眼宋凝予與宮子臨道:“此仇不報,朕誓不為人!”
宋凝予掃了眼那佛像之後,剛才那佛像之後若不是見宮子臨突然醒了過來,肯定就出來了,與璃皇結成一黨,那人,會不會是宋凝雪?
一道身影撕破了黑夜,朝著破廟而來,就著月光宋凝予與來人皆是一愣。
“玉衡子?”
“怎麽是你們?”玉衡子一襲黑袍著身,若不仔細看,還真與方才逃掉的人有些相似,那玉衡子見宋凝予眼神詫異過後點了點頭,轉身隱入了黑暗之中,那叫一個幹淨利落,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宋凝予望著那離開的背影抬步便要追上去,宮子臨將她拽了回來皺眉道:“竹皇玉一事,需要從長計議,玉衡子既然不願說,那麽我們就隻能自己慢慢查,你別擔心,嶽母肯定會沒事的。”
將宋凝予帶進懷裏,那輪缺得棱角分明的輪廓似乎也就沒有那樣單薄了。
兩道黑影踉踉蹌蹌的朝著那閣樓疾奔而去,閣樓之中那為首的男子衣著純黑,金邊紋著大朵大朵的彼岸花,兩人跪在那男子麵前低著頭不敢說話。
坐於首坐彼岸花開大椅上的男子一雙淩厲的眼從兩人的身上掃過,不過是一眼,便將那
跪在地上的兩人驚出了一身涼汗來,深邃的五官俊雅之中透著森冷之氣,宛如地獄中的閻王,叫人不敢直視。
“你們這失敗的次數,未免太過高了些?”坐於大椅之上的男子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冷意,無數道風刃從四麵八方朝著兩人狠狠擊了過去,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兩人的身上便滲出了血跡。
“尊上,不殺宋凝予與宮子臨屬下死不瞑目!”黑袍男子正是璃皇,此時哪裏還有那神弓在手皇位高座的傲然之感,他活著所有的宿命便是報仇!殺了宋凝予,殺了宮子臨!
“是,不殺宋凝予,難平屬下心頭之恨,當年若非尊上相救,屬下早已死於午時刀下,如此大恩,屬下永世難忘。”那跪在地上的女子臉上燙著一個深深的疤痕,幾乎看不出來原來那如花嬌麵時的模樣。
首座的男子抬了抬眉冷聲道:“起來吧,機會,是需要等待的。”
“是,謝尊上開恩。”
此時那一條小道之上,兩人靜靜的牽著手踩著殘碎的月光朝著朝陽城最熱鬧的地方走,小巷子裏麵無比的安靜,偶爾還能撞見兩個紅著臉相擁在一起小情侶,四周寂靜得隻剩下了花鳥與蟲嗚聲。
宮子臨宋凝予十指相扣,朝著那燈火輝煌人群眾多的目光緩緩的走去,漸漸的越發強的燈籠光將兩個手牽手的影子拉長縮短。
兩人踏出略黑的長巷子,步入了街道之中,那河麵上放著盞盞花燈,花燈各色,迷了人的眼,四處透著溫馨和睦之氣,站在河岸邊,一旁擺著一個攤子,那一旁一對老人正在攤子前織著荷花燈,那一對年輕的小夫妻,大概是老人的兒子和媳婦,正在賣花燈,生意極其的好。
一旁置著筆墨與紙,買一盞花燈便可題字留下心願。
一旁的老頭子見宋凝予朝著這邊看,笑道:“二位公子不妨也買一個?”
宮子臨握著宋凝予的手笑道:“與其乞求上天,不如靠自己,本公子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宮子臨晃了晃與宋凝予緊扣的十指,老者捋著花白的胡須笑了。
老奶奶點了
點頭稱是:“再怎麽把握,也敵不過造化弄人呐。”
宋凝予肯眸身笑道:“自然是寫一寫的,煩請給我一個。”
宮子臨滿眼寵溺的跟在宋凝予的身後,一盞鴛鴦花燈弟給宋凝予,兩夫妻一個賣,一個收錢,默契無比,夫和婦順,一家子過得令人羨慕至極。
“娘子寫的是什麽?”
宋凝予挑眉下意識的擋下了那四個字,笑道:“怎麽?難道你還打算替我實現不成?”
宮子臨自信滿滿的點頭道:“為夫的職責便是替娘子實現任何心願。”不然他這個丈夫還要用來做什麽?宋凝予揚眉笑道:“自然是要坐擁天下。”
望著他漸漸沉下去的神色,宋凝予勾唇一笑,順手將那歲月靜好四個字藏進了花燈之中,宮子臨提筆接過宋凝予手中的筆,大筆在那宣紙之上揮下龍飛鳳舞的四個字白頭偕老。
宋凝予眉眼彎彎的點了點頭,將兩人的花燈一並放進了河中,隨著河流細長的水聲,漸漸的飄遠。宋凝予抬眸一笑,歲月靜好,白頭偕老。
一隻雪白的百靈鳥飛向宋凝予,宋凝予抬起食指,那百靈鳥便飛到了宋凝予的手上,那腦袋蹭著她的手指格外的親昵,宋凝予垂眸,微微抬手,將那百靈鳥重新放飛了出去,微微歎息。
“我在找星笑,數以萬計的百靈鳥都去尋他了,整整兩個月,毫無音訊。”以百靈鳥的程度,兩個月的時間,就是繞著這個世界一整圈,也該是夠了,怎麽會依舊沒有消息。
一提起星笑,宮子臨的臉便不可抑製的黑了黑,說實話,他對那個星笑沒有什麽好感,雖然人不錯,但是與宋凝予在一起時候的那種感覺,超出了他可以接受的範圍!
他的確是小氣的,屬於他的人,他不願意讓別人染上分毫。
“或許是時機未到,既然對門的人敢來家裏搬東西,那肯定得讓隔壁的家裏也跟著熱鬧熱鬧。”話題一轉又轉回了眼前的局勢之下。
宋凝予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春風正好,隻須一把火。”一把火便可燒盡整個草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