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二十章 悠然自得
第兩百二十章 悠然自得
平日裏溫文爾雅如玉君子般謙和有禮,動若秋風,靜若流雲的右丞相,如今卻高興得緊緊的抱著她。
千尋眸中閃過一絲疼痛,凝予,這是因為宋凝予而獨獨綻放的笑意,如此的魅惑著她的心。她連一個推開的拒絕都做不到。
不過一瞬間,木千忱便放開了她,微微咳了咳,往日裏透著三分蒼白的臉色此時泛著薄薄的紅光,滿身欣喜。
“抱歉,我隻是太高興了。既然皇上平安,便速速派人將皇上尋回來,如今穩下棠國才是最要緊的。”千忱一改溫潤的之氣,略帶上了幾分嚴肅,千尋垂眸搖了搖頭。
“哥哥,如果你是他們,你也會就這樣回來嗎?”宋凝予的個性可沒有這麽溫和,那些從她的手裏奪去某些東西的人,她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再奪回來。
千忱眸中閃過一絲光亮,百密必有要疏!
皇宮之中大臣你來我往,無數的命令由書房派了下去,日子過得水深火熱,而反觀另一方,卻是一派的悠閑,那沿途風光美景,在宋凝予的眼中一切都那般的賞心悅目。
花鳥魚蟲正百般忙碌,馬車裏麵宋凝予在山中尋了不下百種藥草,但凡是從山林裏麵而過,宋凝予總能搜刮幾樣名貴的藥材走。
宮子臨望著宋凝予抱回來的那盆一觸即合的花,皺了皺眉,含羞草?
“娘子,你摘的東西為夫都可以理解,可是這草,用來做什麽?”宋凝予正坐在馬車裏麵轉心的搗弄著的手中的藥草,忙得恨不得一隻手當兩隻手用,壓根沒聽清楚宮子臨在說些什麽,宋凝予的沉默在宮子臨看來那就是故意不搭理她。
當下就湊了過去,一臉委屈道:“娘子,難道這些破藥草有為夫重要!”
宋凝予淡淡的掃了眼委屈的屈著高大的身軀朝她眨眼的人,忍不住抬手扶額,望著那宛如星辰般的眸子很無奈。
“宮子臨,你沒事就看看書,我正忙著!”
“娘子忙什麽?除了
為夫的藥,娘子似乎還在收集其他的藥草,嗯?”宮子臨有些吃味的瞪著宋凝予,一隻雪白的百靈鳥站在桌子上吃著宋凝予放在那裏喂給它的糧,不時的看一眼這兩個人,又低下頭接著點,全當沒看見。
宮子臨無奈的坐回原位,馬車裏麵熏著淡淡的藥草香氣,如今沒有人追殺的日子當真是一身輕鬆,骨頭都快廢了,宋凝予說不準他動用內力,就是不能動用內力,將家有悍妃的形象發揮到了極致。
知道宋凝予是為了他好,宮子臨隻是點頭無奈的接受,心裏樂得花出了一朵花來,這說明宋凝予也將他劃為了最重要的人的行列,不是嗎。
這樣的感覺,真好。
閑著的宮子臨除了看書,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看著自家娘子,那眼睛是眨都不曾眨一眼。
宋凝予理藥材的手頓了頓,抬手抹汗,身旁一隻手握著帕子已經先伸了過來,在她微露薄汗的臉上擦了擦,順帶頸邊的汗也一並擦了去,動作極是周到,如果沒有那雙時不時盯著她看的眼睛就更好了。
“這藥自有用處,說不定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呢。”宋凝予朝宮子臨眨了眨眼,透過三分狡黠,那模樣裏雖然說不上有多溫柔,但是好歹也沒有之前好樣冰冷了,這是一個好兆頭,再接再厲。
宮子臨湊近前去,在那粉白的麵上輕笑著吻了吻,一旁的百靈鳥撲騰著翅膀飛出了窗口。
一行人慢慢悠悠的朝著赤烈山前進,再由赤烈山轉至鴻蒙的都城。宋凝予一直覺得詫異,宮子臨走了這麽久了,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擔心棠國會變成什麽樣子嗎?
“宮子臨,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你那皇宮會不會被他們給拆了?”宋凝予處理完手中的藥材,皺著無言的看著眼前一臉悠閑的宮子臨,好像有一瞬間的恍忽,眼前的宮子臨還是那個任性妄為風流無雙的宮子臨。
他挑眉露出一絲狐狸一般奸詐的笑意道:“娘子以為,為夫為什麽要在登基的時候去宮府?”
宋凝予抬眸眨了眨眼皺眉道:“你
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如果我不去找你怎麽辦!”如果宋凝予不去找他,那宮子臨很有可能就死在那場自己挖下的坑裏了,宋凝予如今再一次回想起來才覺得後害。
宮子臨望站她那雙清冷得溢滿了靈氣的眸子,妖孽般的笑意一笑傾城,宋凝予那高高築起的圍牆就這麽軟化在了如此妖孽傾城的笑意裏。
夕陽緩緩的折進了馬車裏成,宮子臨將宋凝予扯進懷裏,湊近她的耳旁低聲道:“自然是娘子給我的信心,是生是死一起走,總好過一個人前路慢慢的煎熬,娘子還要與我分開嗎?”
宋凝予垂眸道:“我要找到竹皇玉的主人,我娘親與竹皇玉有關。”那個曾在她大婚的時候出現,卻又消失不見的女子,愛她的人,她都能感應到,那母女之情,是她畢生無法割舍的。
陽光映著那馬車之中相擁的兩人,車軲轆聲在道上緩緩的響起,慢得如同蝸牛在爬的三人終於從棠城來到了臨城的朝陽城。
城裏的夜裏一派的熱鬧非凡,宮子臨那張妖孽傾城的臉太過顯眼,宋凝予哪怕已經替他稍稍畫了妝,也掩蓋不住那風華無雙的氣態,一臉懊惱的瞪著眼前風月華雅的少年。
“娘子,這麽看著為夫做什麽?莫非為夫太美了,讓娘子覺得自歎不如了?”宮子臨一襲淺青色長袍,明明青色該是清雅如蓮,偏偏穿在宮子臨的身上硬是染上了幾分妖孽風流之態,風坐在馬車前開路,抹著額上的汗意。
平時自家主上可不是這樣的,那是一個眼神就能凍死人,愛情果然偉大,竟然生生的化開了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使冰融為了開水,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了。
“宮子臨,你穿女裝吧?”不知道宮子臨穿女裝是什麽模樣,宋凝予有些惡趣味的掃過宮子臨折扇在手,風流倜儻的模樣。
“怎麽?娘子不打算與為夫做……兄弟了?”宮子臨眉眼帶笑,掃過宋凝予那一身素白的男裝,長袍著身,清冷如蓮,恰同少年,灼灼其華。
宋凝予臉色黑了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