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八十八章 潛逃

第一百八十八章 潛逃

豔柔緩緩的垂眸,從衣袖中猛的抽出一包藥粉,朝著近在身邊的宋凝予便散了出去,那青色的藥粉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下一瞬間空氣猛的爆炸開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朝著宋凝予刺了過來。

“你說的沒錯,我不該再信皇後的話,所以,宋凝予,今天我就要你為我陪葬!”

被逼得無路可退的人往往會狗急跳牆選擇要死一起死的方法,宋凝予身運內力,輕功朝著後便一退,腿狠狠的踹向了豔柔的胸口。

豔柔原來也是個會武功的人!兩個女人在大廳裏麵打了起來,宋凝予與豔柔如今的武功也算是旗鼓相當,宮子臨掃了眼一旁驚呼出聲連連後退的女人滿眼不耐。

紫煙緩緩的抬了抬手朗聲喝道:“既然無事就都回去吧。”頓時人群散了個幹淨,隻餘一股濃濃的胭脂香粉飄散在空中,那進退有序間哪裏還見方才那半絲混亂之態,不過一會的工會便各自退回了各自所住的院落。

宋凝予與豔柔之間一招一式星笑瞧著微微眯眼,不過三日不見,實力又提升了一些,那背後定然有人在教導她,那個人,是誰呢?

看那招式,莫非與灩華有關?也不大可能,灩華如今與鳳梧已經回去了,那一招一式,看著當真是眼熟得很呢。

豔柔作勢倒在地上,朝著宋凝予一揮手,轟一陣墨色的濃煙炸起,一瞬間的功夫,豔柔便不見了蹤跡,星笑站起來走到宋凝予的身前將宋凝予打量了一番,墨色的霧隨著冷風飄散,整個大廳裏麵隻剩下了一片寂靜。

“凝予,你這武功……”

“該死,讓她逃了。風,你去查一查宋凝雪的屍體!現在就去,免得夜長夢多。”豔柔似乎對於宋凝雪的死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有一絲應當如此的錯覺,這樣的錯覺,令宋凝予有些不安。

風點了點頭,身影消失在風雪之中,木千尋直到宋凝予站在她的身前,才回過神來,朝宋凝予抬眉一笑,那笑容中

多了一絲憂鬱,若是不熟悉的人定然看不出來,隻是,宋凝予與木千尋是什麽關係,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千尋,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去找你。”千尋點了點頭,頭上挽著一個簡易的發,珠玉的簪子在冷風中搖搖晃晃,一襲淺藍色的織花長裙將整個人映得越發的高雅,目送木千尋離開,宋凝予才轉頭去看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星笑。

星笑朝宋凝予聳肩一笑道:“凝予,你打算什麽時候和離,與我說一聲。”

宮子臨眉色一冷,將宋凝予攬入懷中怒喝道:“離什麽離!想離可以,除非我死了!你哪裏來的給我回哪裏去,哦,對了,你家那小徒弟叫什麽青竹的,明日處斬,你最好去看一看。”

宋凝予朝星笑點了點頭做了個喝酒的姿勢,與宮子臨一同朝著書房而去。

那份和離書被宮子臨撕了,所以一到書房,宋凝予便伏在案上寫東西,宮子臨一開始也沒有去打擾,後來禁不住好奇便湊近一看,結果看到了和離二字,一把便扯過那張染默點點的宣紙,在內力的催壓之下化為了碎片!

“娘子,你為什麽非離不可?”宮子臨傾身將宋凝予逼到了椅子的一角,熾熱的氣息吐在宋凝予的臉上,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去低聲道:“入陵墓前就說過,宮子臨,你不會忘記了吧?”

陵墓!宮子臨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抵著宋凝予光潔的額頭緩緩的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道:“說起陵墓,娘子,為夫在那裏麵救了娘子這麽多次,如今不過是要娘子以身相許而已,那和離,自然就做廢了。”

宮子臨熾熱的額頭抵在宋凝予冰冷的額上,這樣的溫度,似乎有些不正常。

宮子臨一個轉身,將宋凝予抱在了懷中,語氣裏透著一絲疲憊道:“娘子,洄水之中十大逆反長老從牢中逃了出來,八個暗衛,傷了四個,另外三個下落不明,那裏麵一定出了叛徒。”

宋凝予隻知道是洄水出了問題,沒想到這麽嚴重,坐在宮子臨的身上,頓時僵

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終隻能微微歎息,抬手緩緩的撫上了宮子臨的背輕聲道:“那個人,你們不是心裏有數了嗎?”

宮子臨下巴抵在宋凝予的肩膀上有些自嘲了笑了笑:“這麽多年了,沒想到竟然是她。”

“怎麽?舍不得你那紅顏知已?”宋凝予目光落在宣紙下壓著的畫像上,透過薄薄的宣紙,依稀可以看見那是一個女子,身著綾羅紫錦衣身段翩躚。

“娘子說的哪裏話,為夫的紅顏知已向來隻有娘子你一個。”宮子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澄清一下宋凝予的話。

隻是那話音漸漸的便小了下來,宋凝予一回頭便見燈光之下宮子臨臉上泛著異樣的薄紅,心中一驚,連那和離書的事情也忘在了腦後。

“風,快,他發高燒了!”宋凝予淩空一喝,雷的身影出現在書房之中,宋凝予這個時候也沒管雷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雷直接扛起宮子臨便朝著臥室而去。

宋凝予緊緊的跟在後頭,管家匆匆跑了出去尋大夫,頓時宮府裏在內部是一片忙亂,強如宮子臨,竟然也有病倒的一天。

星笑抱著手臂站在床旁看熱鬧,順便打算在宮子臨醒過來的時候落井下石一番,隻是,看見宋凝予在一旁細致照顧著的模樣,一顆升起的心便緩緩的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何不放手讓她幸福?

“凝予,我要走了,咱們有緣再見。”星笑話音落下轉身便走出了臥房,那挺拔的背影與烏黑的長發在風中搖曳著,星笑伸手朝宋凝予揮了揮,轉角走了出去,並非一定要離開,隻是,若不離開,留也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況且,他還有要事去做。

大夫替宮子臨把過脈,開了些藥吩咐了些事情就離開了,隻留下了宋凝予一個人在臥房之中靜坐著,時不時的替宮子臨看看燒得如何。

門外麵傳來低低的敲門聲:“主母,大姨娘求見。”

“讓她進來吧。”宋凝予伸手替宮子臨扯了扯被子,一摸額頭,還是燙得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