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29章,她心目中的他VS他心目中的她

第029章,她心目中的他VS他心目中的她

這是唐茹始料不及的。小鄧明明有言在先,說池仁會為了“她”赴湯蹈火。哪怕他們誰也不知道,在十四年前,“她”和池仁有過怎樣的難以忘懷,但小鄧斬釘截鐵,說“她”是池仁的不可或缺。那麽,那麽這江百果又算哪根蔥?

唐茹貼向了池仁,睫毛連同音調都顫巍巍的:“拜托,別扔下我。”

而小鄧到底是對的,但凡“她”動動小拇指,池仁便俯首稱臣。

池仁不費吹灰之力地放棄了江百果,卻還“假惺惺”地出謀劃策:“給吳總打電話。”

江百果把點點滴滴盡收眼底,負隅頑抗:“我總不能這個樣子……”

唐茹的手從池仁的手肘滑下去,握住了他的手。

於是乎,池仁要速戰速決了:“我進去再幫你想辦法。”

“我不需要你想辦法,”江百果巋然不動,“我需要的,是進去梳洗一下。”

警衛受夠了江百果:“這位小姐,還請借一步說話。”

江百果揮開了警衛,凶神惡煞:“我好端端地被誤傷,你們還沒給我一個說法。這筆賬,我們等下再慢慢算。”

但對池仁,江百果仍有理有據:“池仁,我和小茹小姐一樣身為女孩子,但眼下她光彩照人,我卻這副德行,我們能不能不講感情,先講講道理,你真的要對我吝惜這舉手之勞?”

“對不起。”池仁反手握住了唐茹無骨的小手。像是江百果有她的鑷子,而他有他的唐茹,她是他的定心丸。

而江百果找不到她的鑷子,她出門出得急,忘了裝進口袋:“對不起什麽?”

“無論是感情還是道理,也都要為她讓步。”池仁轉身,帶走了唐茹。

紅毯有如通天大路,而池仁和唐茹是天作之合。池仁走得無情無義,和江百果心目中優柔寡斷的可憐蟲判若兩人。反觀唐茹,她還回了一下頭,她耳畔的一綹秀發,

是江百果一不小心,將錯就錯留下來的,隨風搖曳,像是嘲諷著江百果的自作自受。

江百果被警衛們押解而去,他們受夠了她的“胡編亂造”,終於是先禮後兵了。

池仁言而有信,在對唐茹鞠躬盡瘁後,帶了孫明美的口諭,來尋江百果。無疑,他撲了個空,甚至連警衛們都不知道江百果最後何去何從。

舞會在二十點整準時拉開帷幕,吳煜和孫明美相繼講了話,並共舞了第一支曲子。池仁作為沈龍傳媒的“後來者”,依序打點了上上下下,張弛有度。這對足智多謀的他而言,並不難,難的是他對江百果的所作所為,隱隱令他揮之不去。

池仁自認為,他是恩將仇報了。他和江百果非親非故,她幫了他一次又一次,還將畢生所學,對他傾囊相授,甚至就在今天,她還為唐茹在無誤沙龍的消費打了七折的折扣。而他,卻一次又一次把她擺在了揮之即去的位置。

更甚的是,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漏洞百出。

這是第一次,她不是他心目中的她了。昔日,她頭破血流,仍泰然自若,如今,區區一枚雞蛋反倒令她氣急敗壞了。就在剛剛,他看到她遷怒於警衛,不分青紅皂白。

從二十點到二十點四十分,池仁再三衡量,等再見到江百果,他是要將他和唐茹的淵源和盤托出,還是要一筆帶過。而江百果又能不能將今天的恩怨一笑置之,而這甚至決定著,他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總之,池仁是萬萬沒有想到,在二十點四十分,他就再見到了江百果。

是他死心眼了。江百果都說了,她是吳煜的朋友,那麽,她就一定能進來。那麽,她就非但能進來,還理應是這副盛裝。

她盛裝登場,在吳煜的臂彎裏,和他共舞了一曲《After the storm》,引得在場眾人竊竊私語:她是誰?

池仁當然知道,她是江百果。縱然,她仍不是他心目中的她了。

她身穿一

條純白色魚尾禮服,通身是薄如蟬翼的蕾絲,像第二層皮膚似的貼在身上,高領,長袖,獨獨露出了大片的脊背。而眼下,吳煜的手掌就貼在那兒。她的發型又幾乎和他的如出一轍了,將劉海兒光溜溜地背到腦後,於他,是氣宇軒昂,於她,更是盛氣淩人,同樣質地的蕾絲發帶在頸側打了結,勾魂攝魄。

破天荒地,她化了妝,眼尾高挑,薄唇鮮紅,豔光四射。

在場的眾人仍交頭接耳:她是誰?

吳煜的男女之事一向乏善可陳,這還是第一次,他把一個女人帶上台麵。

孫明美連跳了三曲,整個人汗津津的,翹著二郎腿一坐,健碩的大腿從旗袍的開叉中坦蕩蕩地露出來:“我還以為老吳不近美色,原來,是時辰未到。”

池仁試探地:“她是吳總的……女朋友?”

“這問題,難道不該是你來回答我嗎?”孫明美瞥了池仁一眼,“多少人向我保舉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一定。”池仁點到為止,卻胸有成竹。

池仁之所以煞費苦心,進入沈龍傳媒,做了孫明美的秘書,和他昔日進入柏瑞地產,做何一雯的秘書,有著同樣的目的——總有一天,他要讓那個人血債血還。但不一樣的是,柏瑞地產和那個人的致鑫集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沈龍傳媒,卻是那個人的絆腳石。

所以,池仁要做的,無非是要讓沈龍傳媒這塊絆腳石變成巨石,變成大山,變成那個人連滾帶爬也翻不過去的大山。

而相較於吳煜的保守,孫明美是個不折不扣的激進派,而能助池仁一臂之力的,恰恰是她的激進。總之,池仁的當務之急,也無非是要先助孫明美一臂之力,架空吳煜。

但眼下,池仁不關心吳煜和孫明美的鷸蚌相爭,不關心沈龍傳媒的旦夕禍福,甚至將“那個人”的惡有惡報都拋到了腦後。眼下,他唯一關心的是,為什麽這一曲《After the storm》無休無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