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去誰的營帳?

第二十七章 去誰的營帳?

遇到熊瞎子該如何是好。

那熊瞎子的棕毛很厚,雙手拍著自己的腦袋一步一步,蠢乎乎的朝他們踏過去。

每踏一步,離炎殤和芷茶都覺得地動山搖。

“射它。”離炎殤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從背後取出一隻羽箭,挽著大弓,‘嗖’的一聲,羽箭射在了熊瞎子的身體上。

但是……讓他們詫異的是熊瞎子一點事兒都沒有。

反而激怒了它,朝他們奔來。

“跑啊。”芷茶急吼吼的說:“快,我們要拐著彎跑,熊不會拐彎兒啊。”

說罷。

離炎殤勒緊了馬的韁繩朝山上跑去。

七扭八拐的快要把馬兒給繞暈了。

與熊瞎子玩捉迷藏玩了半個時辰後終於甩掉了熊瞎子。

馬兒累的啃著青草,喝著溪水。

離炎殤靠在樹根下歇息:“羽箭也治不了熊瞎子。”

“那是自然。”芷茶一副十分明白的樣子,她來到離炎殤跟前坐下:“熊瞎子每天在這髒兮兮的地方打滾兒,身上的毛多它那麽笨重肯定摸不到自己的後背,於是它們就在樹根上蹭來蹭去,蹭來蹭去,有時候樹上會流一些**,它們會沾在毛上,然後有跑到滿是土的地上打滾兒,就這樣,滾一層蹭一層,蹭一層滾一層,久而久之的它們的毛上就如同金鍾罩鐵布衫似的,你那個羽箭自然是不管用了。”

她仰著小臉兒說的極其認真。

離炎殤還是第一次聽說熊瞎子如此,有些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看書啊。”芷茶的水眸泛著波光粼粼的光澤:“我有許多市井的書,裏麵寫了許多雜談趣味兒,有趣兒的狠呢,是扶宸給我的。”

扶宸。

離炎殤忽地一卷袖袍起身,整張臉醞釀著暴風雨。

這讓芷茶疑惑不解,滴溜溜的跑到離炎殤跟前兒:“怎麽了?”

“回去。”離炎殤將韁繩從樹根上解開握在手掌裏。

“真是個怪人。”芷茶覺得他的脾氣秉性陰晴不定的。

躲過了熊瞎子他們卻迷路了。

繞來繞去總是出

不去,芷茶咬著樹葉跟在後麵:“我們迷路了。”

她指了指樹根上,地上盤旋著的花蛇,道:“看到你腳下的蛇了嗎?”

離炎殤蹙眉,一條五彩花蛇就盤旋在他的緞靴上。

他溫怒,一腳踢開。

“這個叫做引路蛇,但不是引導我們走正確的路,而是故意讓我們迷路。”芷茶一本正經的說:“我也是在書中看到的。”

離炎殤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隻知道看那些沒用的。”

她撇撇嘴,用小樹杈要去撥弄蛇。

見狀,離炎殤緊張的握住她的手腕:“小心。”

“這個蛇沒有毒,隻是調皮一些罷了。”芷茶眨眨眼睛:“喔,也是從那本書上看的。”

離炎殤用長劍將那些花蛇全都刺死堆在了一起。

芷茶捧著許許多多的石塊兒把它們蓋住,她的舉動讓離炎殤詫異,芷茶道:“這些花蛇喜歡群居,把它們蓋住這樣其他的花蛇找不到自己的同伴就會四處逃竄,這樣,我們就知道正確返回的路了。”

他們一前一後的走。

果不其然,沒有了花蛇的牽絆他們尋到了一個出口。

誰知,就在要出去的時候,離炎殤忽地坐在了石頭上。

“誒,怎麽不走了呢。”芷茶疑惑的問。

“本王餓了。”離炎殤懶懶的說。

芷茶環繞了一圈:“這兒也沒吃的啊,我們出去吧,外麵有帳篷,他們定是帶了不少的東西。”

但,倔強的離炎殤似乎並不買賬。

靠著樹根望著來回飛的鳥兒,搖搖頭,而後他鷹隼的眸子瞄準了從森林裏悠哉悠哉溜達出來的野雞。

就是它了。

‘嗖’的一聲,羽箭精準無誤的射在了那隻野雞的身上。

野雞掙紮了幾下就奄奄一息了。

離炎殤唇角勾著一抹笑,大步流星的朝野雞走去,單手提起來,唇角裂著一抹壞笑看著芷茶:“既然你看的書這麽萬能,那就給本王把這隻野雞給剝洗幹淨烤了。”

芷茶驚呆,張大了小嘴兒看著他。

尋了塊兒石頭,尋了些雜草,用隨身攜帶的火石摩擦石頭引著了

火,取了三兩個木頭架子搭在地上讓石頭固定住。

野雞的毛適才被芷茶全都扯掉了,還剩餘一些堅硬的,嵌在皮上的毛芷茶就不管了。

美名其曰:會更有野生的味道的。

孜拉拉的聲音讓人垂涎欲滴。

不一會兒,野雞就烤好了。

“戰王,烤好了。”芷茶雖然嘴上跟離炎殤說話,但是大眼兒卻直勾勾的看著烤好的野雞流口水。

這一幕讓離炎殤收入眼底。

扯下來一個雞腿遞給她:“記得本王的雞腿之恩。”

芷茶愣了愣,笑著接到:“定會記得。”

他們吃完烤雞回到營帳外。

那些人急的團團轉,一些大臣們吵的麵紅耳赤的。

離炎殤微微蹙眉:“需要本王觀戰做裁判否?”

看到離炎殤平平安安的回來,他們的心都回到了腹中:“戰王安全無恙就好。”

扶宸看著芷茶滿嘴油花的樣子:“原來你已經吃了東西,我還給你烤了一隻鳥兒。”

說著舉了起來。

他的眼底有些失望。

芷茶不忍,急忙奪過來:“我怎能吃飽,再吃一些也無妨啊。”

見此,扶宸的臉色才漸漸明亮起來。

離炎殤撇撇嘴,小家子氣。

夜深了。

月兒圓的很。

營帳搭建在草地上別有一番趣味兒。

大臣們遙遙望著在溪邊不斷爭執的三個蹙著眉頭。

“咱們勸不勸啊?”

“怎麽勸?一個是戰王,一個是謀士,都惹不起。”

“這兩個人為了個七歲的奶娃娃怎的雞頭白臉的。”

“不知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溪邊。

漾起了波光粼粼的光澤。

月牙灑在芷茶的小腦袋上。

她蹲在地上,捂著耳朵聽著兩個人堪比朝堂論辯還精彩的話。

“芷茶乃是本王宮中的婢女,夜晚自然要守夜侍候本王。”

“據微臣所知戰王睡覺是不需要有人守夜的,所以微臣請求戰王讓芷茶今夜在微臣的營帳裏歇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