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四章 我屬貓的

第十四章 我屬貓的

三兩個太監搓著手摁住了芷茶活蹦亂跳的小腿兒。

她嗚嗚哇哇的叫喚。

櫻桃小嘴兒不清不楚的罵罵咧咧的:“戰王是烏龜王八蛋,就是會欺負小孩子,有本事你去上山打老虎啊。”

“戰王是縮頭烏龜,就會讓打板子,有本事你讓我打屁股啊。”

“戰王是臭狗屎,戰王說話是放屁,放屁還有個響呢。”

她的汙詞汙的離炎殤整張臉都黑了。

現在看來,她不單單是個闖禍精,而且還沒有禮數。

他離宮這段時間,是誰把一個公主教成這個樣子的!

‘啪啪啪’的板子砸在她的小屁股上,疼的芷茶呲哇亂叫。

真打啊?

太狠心了!

誰說最毒婦人心。

明明是最毒戰王心。

哼。

離炎殤,你給本公主等著,本公主定要拔光你身上所有的毛。

這樣想著,她便美滋滋的笑了出來。

她這麽一笑惹的離炎殤的臉更黑了。

“住手。”離炎殤忽地擎起手掌。

板子的聲音終於停止。

芷茶的耳膜嗡嗡作響,總覺得是幻覺,直到離炎殤的黑底鷹紋緞靴出現在她眼簾前她才覺得原來是真的。

冷笑了一聲,小丫頭倔強的抬了抬頭,後又無力的垂下去腦袋:“怎麽?來看看我是不是斷氣兒了?我告訴你,我命大著呢,知道我屬什麽的麽?”

聞言,離炎殤蹙蹙眉。

“我可是屬貓的。”芷茶驕傲的炫耀:“貓,貓可是有九條命。”

他忍著笑意,緩緩蹲下身來,深潭的眸子與她水汪汪且倔強的眸子對峙:“九條命?”

粗糲的指腹緩緩遊走在她滑嫩的小臉蛋兒上:“那本王就一條命,一條命的折了你,直到把你的九條命全部折掉為止。”

他狠戾的神情讓芷茶不寒而栗。

既然不敢直視幹脆閉眼。

裝睡?裝暈倒?

“來人,把芷茶給本王帶到離宮去內。”離炎殤要好好治一治這個倔強的小東西。

她屁股朝天,四肢朝地,臉也朝地,隻能

趴著。

她這立體的小臉蛋兒啊,一會兒會不會攤成大餅臉啊。

暖香閣的長塌上是柔軟的金絲薄被。

芷茶眯著眼睛想著一會兒她如何被摔在軟的要死的金絲薄被上好好舒服的裝個死,睡個覺。

誰知。

‘砰’的一聲,她被摔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離炎殤,你這個大混蛋!

哎喲,她的屁股啊。

“你們退下吧。”離炎殤淡淡道。

一聲‘是’夾雜著愈來愈遠的腳步聲和闔門聲。

淡淡的龍涎香、溫熱的呼吸、離炎殤悉悉索索脫衣裳的聲音。

芷茶特別想睜開眼睛看看。

但,一睜開眼睛就露餡了。

“誰教你的那些話。”離炎殤淬不及防的開口。

芷茶一愣,什麽話?是罵他的那些話?

那哪能亂說。

不知道,裝死。

“本王想一想。”離炎殤歪斜的靠在鷹頭長塌上,妖冶的深眸帶著絲狡黠的笑意,他胡亂的猜測:“莫非是王妃?”

王妃?

好啊好啊,就是王妃,然後你把你的王妃丟到亂葬崗去。

就在芷茶洋洋得意的時候,離炎殤忽地話鋒一轉:“不會,王妃賢良淑德,教養甚好不會是她。”

話落,芷茶那廝可就裝不住了。

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指著離炎殤:“怎麽不會,你的王妃哪兒淑德?還腎好?對,我看就心肝不怎麽好。”

心肝?腎?

他們說話忽地驢唇不對馬嘴的。

“不裝了?”離炎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芷茶拍拍自己的胸脯,屁股還是不敢靠地:“我敢作敢當,誰也沒有教我,是我自己看書上學來的。”

書?

“可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本王倒是好奇哪本書會有這些東西。”離炎殤挑眉而問:“又是誰教你認字的?”

芷茶想也沒想,張著水靈的大眼睛:“這書你是買不到的,扶宸特意從集市上給我花高價搜刮來的。”

當最後一個字滾到唇邊後,芷茶才意識到自己把扶宸給出賣了。

“呀。”芷茶捂住小嘴兒。

扶宸,對不住了。

既然她會認字,理應看一些女經等書籍。

離炎殤穿著月白色的中衣,衣襟處半敞著,胸膛露出了一小塊兒,那麽結實,那麽性感,配上他傲冷妖冶的麵容隻讓人覺得是一尊雕塑。

骨節修長的長指輕輕的叩著自己的腿,瞟了一眼她紅彤彤的小臉兒:“出了內殿,右轉,牆上有一麵書架,既然你認得字,本王交給你一個任務,把女經,三字經,弟子規,論語找出來,而後抄寫一遍。”

“啊?”芷茶誇張的張著小嘴兒:“不要啊,那麽多,我猴年馬月才能抄完啊?”

離炎殤不悅的‘恩’了一聲,挑著濃眉:“本王讓你抄你就抄。”

“太多了,少一些。”芷茶開始談條件。

“抄寫兩遍。”離炎殤淡淡道。

芷茶眼睛‘咕嚕’一轉:慘了,不能逆著他來。

於是,她獻上諂媚的笑容:“戰王,我可以規規矩矩的抄寫一遍,不過,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

琢磨半晌,離炎殤惜字如金的哼出一個字:“講。”

“給我配一些糕點,配一些牛乳茶,如果有小宮女給我扇著扇子就更好了。”她喜滋滋的幻想。

“滾出去。”離炎殤忽地將玉扣解開,帷幔落下,躺在玉枕上歇息。

這是……砸了?

好吧,不吃就不吃。

芷茶灰溜溜的跑到了外殿,望著滿牆的書她徹底懵了。

這麽多書要找到猴年馬月去?

她蹲在地上找了許久,這都什麽跟什麽。

還是那些市井雜談的書籍有趣兒。

她快要打瞌睡了,揉了揉眼睛,還是找書吧,比對著那些醜八怪洗衣裳強。

尋了半天隻知道了三字經。

因為三字經的‘三’字比較特別,比較明顯。

她興高采烈的抱著三字經坐到椅子上。

“嗷,疼死我了。”一時激動竟然忘記屁股上還有傷。

既然坐不了,隻好站著寫了。

她磨墨,鋪好宣紙,一筆一劃的寫。

上下眼皮來回的打架,就在她打算昏昏欲睡的時候,忽地聽到內殿傳來了呼嚕聲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