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46章他不放手,絕不!

第046章他不放手,絕不!

他退後一步,搖搖頭淡淡笑著說:“章時宴,兩年時間不能代表什麽。你要知道,我和紀南笙現在是男女朋友,她畢業了我們會是夫妻。你陪她的時間隻有這短短的幾年,而我將會陪她走過漫長的一生。”

在章時宴冰冷的眼神注視下,秦景淵一邊說一邊往回走——

“如果紀南笙能夠活六十年,那麽,我會擁有她剩下的四十年。如果她能夠活八十年,我會擁有她六十年。如果她能夠長命百歲,那麽我會跟她百年好合,百子千孫。所以章時宴,你覺得你的兩年算什麽呢?”

秦景淵經過轉角的時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章時宴一眼,做了一句總結。

“你自以為的優勢,在我和紀南笙的兩情相悅麵前,隻不過是一個孩子氣的笑話。”

秦景淵帶著勝利者的微笑離開了,章時宴站在走廊上,眼神冰冷得仿佛滿世界都隻剩下冰霜。

章時宴忽然握緊拳頭,狠狠一拳擊打在冰冷的牆壁上,骨節震得發出碎裂一樣的劇痛,章時宴卻全無感覺。

他腦海中隻有秦景淵那一句話。

我會跟她百年好合,百子千孫,所以章時宴,你覺得你的兩年算什麽呢?

短短的兩年算得了什麽?

秦景淵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炸響,章時宴緊閉著雙眼,強忍著心髒撕裂般的痛楚。

兩年根本不算什麽。

他絕望無力的告訴自己。

紀南笙和秦景淵是相愛的,隻要他們兩人的感情不出現問題,一年以後紀南笙畢業了,他們必定會走入婚姻的殿堂。

而那時候,自己會以什麽身份出席?

家屬?

伴郎?

他最想做的明明是新郎,是能夠站在她麵前跟她並肩前行的那個人。

他希望能夠溫柔的執起她的手,誠摯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吻,當著所有賓客的麵鄭重承諾,他會是她一生一世的依靠,他會愛她一生一世,他希望他們的婚姻能夠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可這些,全都會屬於秦景淵。

就像秦景淵說的,如果紀南笙可以活一百年,他章時宴擁有的不過是短短兩三年,而未來的七八十年時間裏,秦景淵才是那個跟紀南笙同床共枕,舉案齊眉的男人。

章時宴忽然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和畏懼!

他不要!

他這輩子好不容易抓住了紀南笙的手,怎麽能夠在他越來越幸福的時候從天堂跌落到地獄!

他不放手,永不,在紀南笙在孤兒院裏向他伸出手抓住他的一霎那,他們的命運就連在了一起,除非他死,否則絕不放手。

……

嘀嗒,嘀嗒。

章時宴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書房裏寂靜得隻有時鍾擺動的聲音。

他微微側眸望著漆黑的窗外,躺在地上沒有動。

抬手掐著隱隱作痛的眉心,章時宴的眼中平靜得仿佛一潭死水。

阿笙,我明明都已經抓住你了,為什麽你還是從我身邊逃走了……為什麽你可以拯救我一次,卻不能拯救我第二次,為什麽要離開,親手將我推入無盡的孤單和黑暗中。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站起身來,拉開書房的門走回臥室,從高高的櫃子最上麵拿出一個珍藏著的盒子。

他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件雪白的T恤衫。

T恤衫沒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可以說這件T恤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是路邊攤上幾十塊錢一件的便宜貨。

章時宴將T恤衫翻轉過來,在正麵的桃心形領口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有一個漂亮的圖案。

那是一隻很漂亮的黑貓。

章時宴伸手撫摸著T恤衫上麵的黑色貓咪,嘴角勾起一絲暖暖的笑意。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一年,紀南笙興致勃勃的想在他T恤上麵大展拳腳的樣子,求著他軟磨硬泡,好說歹說,終於讓他答應了將T恤衫拿給她敗家。

拿到他的T恤時,她高興得跟什麽似的。

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覺得,哪怕要他把他的全世界都捧到她麵前,他也甘之如飴

他以為那件T恤衫已經被她弄毀了,誰知道,最後她給了他那麽大的驚喜。

……

“阿宴阿宴阿宴!”

二十歲的紀南笙永遠都是最活潑最有精神的,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任何靠近她的人,都能夠感受到她的溫暖。

她一邊大聲叫著章時宴,一邊用力推開章時宴的房門。

她手上捧著一件折疊得整整齊齊的T恤衫,邀功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卡在了喉嚨,整個人呆立在門外。

簡潔幹淨的房間裏,章時宴**上半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皮帶上,褲子已經脫到了大腿骨的位置,一聽到紀南笙的聲音立刻提著褲子往上拉,還是晚了一步,他還沒有扣上牛仔褲的扣子,就被紀南笙闖開了門。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算整齊的樣子,章時宴無奈的側眸看向門口的人。

“你就不能偶爾記得敲敲門嗎?”

他儼然已經對紀南笙總是忘記敲門這件事不抱什麽希望了。

紀南笙的目光在章時宴的脊背上掠過,覺得一個男人有這麽好的皮膚簡直是太不公平了。

聽到章時宴無奈的聲音,她才十分無辜的眨眨眼,“我記得我敲門了呀……”

“很顯然,你並沒有。”

章時宴一邊低頭扣自己牛仔褲的扣子,一邊輕笑著說,“今天肯定沒吃藥,乖,回去吃了藥再過來。”

“是藥三分毒啊,本來就被你嫌棄得不行,再天天吃藥,人越吃越傻,以後人家給我一顆糖我就跟人家走了,剩你一個人在家看你跟誰哭去!”

紀南笙大喇喇的走進章時宴的房間,見章時宴扣好了扣子,準備扣皮帶,忙說:“沒事沒事,你先去洗澡,我在這兒等你就行了!”

章時宴拿了一件襯衫隨意的披上,慢條斯理的將扣子一顆一顆嚴謹的扣上,然後在紀南笙對麵坐下,“我就不信你真的憋得住。”

他還不知道她的性子麽,整個一小話嘮,他要是進去洗澡了,她一個人在外麵待上半個小時,肯定會無聊得撓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