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06章：該殺不該殺
第006章：該殺不該殺
“該，該殺，該殺，三小姐饒命，那件事與我無關呀，是夫人，是夫人指使老奴去做的呀，三小姐！”
張嬤嬤一愣，沒想到一場大火之後，華衿歌不僅不傻了，還如此神通，連那般隱秘的事情都知道了，一時顫抖不能自已。
“與你無關？那我問你，我娘的死，可與你有關？”
華衿歌緩緩蹲下身，笑了。
這笑容，配上她本就明豔的容貌，在這昏暗的暴室之中，顯得如同猩紅曼陀羅花一般，帶著死亡的氣息，異常耀眼。
這一問落下，一抹冰冷，已經由著她慢慢探上前的動作而下，刺進了她的大腿之上。
骨肉被分離的痛，叫張嬤嬤發出了一聲撕扯的嚎叫。
叫聲末了，卻是咒罵出聲。
“你不是那個傻子了，你是妖怪，妖怪，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張嬤嬤怎麽會相信這個人是那個連殺雞都怕的小傻子。
她手中的長劍落下的那一刀，可是用盡了力氣，將她大腿上的一塊肉幾乎要割下來了。
“張嬤嬤，你將我丟進千家屋，你以為我會死在那裏，不過你錯了，我沒有死，我回來了，現在死的人，便是你們了。”
真正的華衿歌已經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了，而她卻接替了自己妹妹的靈魂，替她活了下來。
這一世，若是不手刃這些仇人，如何對得起自己母親與妹妹的亡魂。
而這個張嬤嬤，一直仗著她是陳香媛身邊的紅人對自己的妹妹非打即罵，更是三番五次的想要害其姓名，她，活該死在前麵。
“是夫人，是夫人不讓你活的，你的姐姐已經死了，你娘親也死了，你也要死，你們都死了，夫人才會高興，夫人才會高興！”
張嬤嬤叫得聲音已經嘶啞，華衿歌將長劍拔出，冷冷睨著她。
“我不管她高不高興，如今你死了，我才會高興。”
“不要——”
噗！
長劍狠狠沒入她的心髒，在她胸口開除了一朵花，淹沒了她最後的掙紮。
她不想與她廢話，這個時候，陳香媛該來了。
果真，就在華衿歌將長劍從
趙嬤嬤胸口扯出來注視著她倒地的時候，她身後的暴室的門“吱呀”一聲，緩緩的開了。
陳香媛走入暴室，被入目的一幕，狠狠的震懾住了。
華衿歌手中執著長劍，此刻，正目光清冷的盯著她，將她臉上的每一寸驚慌失措的表情都盡收眼底，隨即嘴角勾起的，是一抹滿意的弧度。
她可是害怕了？害怕了就對了。
“華衿歌，你幹了什麽？”
陳香媛忍住心中的震驚怒喝了一句，隨著她這一聲怒喝，她麵上的橫肉隨之顫抖了一下，“你殺了他們？！”
語氣是驚訝的，是震驚的，是害怕的，以及一抹隨之而上的，得意的。
她本是準備進來看看他們那些人將華衿歌折磨得如何了，沒想到一進來便看見了遍地橫屍。
連張嬤嬤都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而華衿歌手中執著長劍，劍上還有未幹的血跡，一看便是她殺了他們。
那個傻子，竟然殺人了！
“是。”那又如何？華衿歌目光鎖定在陳香媛身上，此刻，她不會殺她。
因為她的罪，一死可是不能百了的。
“你不是那個傻子！”幾乎是可以斷定的，陳香媛一口咬定這個字在她麵前麵不變色的女子不是那個傻子華衿歌。
她的眼睛精光爍爍冷得駭人，這哪裏是一個傻子能夠有的眼神。
“姨娘是眼瞎嗎？連歌兒都認不出來了？”華衿歌勾唇一笑，將手中的長劍橫起，在空中虛擬的比劃了一下。
這一動作，卻是叫陳香媛如臨大敵，猛的後退避開差點摔倒。
被也是嚇得沒有人色的下人扶起的時候，猛的叫喊道：“這個小賤人要殺我，快去叫老爺，快去叫老爺！”
這下，她一定要用意圖弑殺母親的罪名，將華衿歌除掉。
這個小賤人，她總覺得不除掉的話，一定是個禍害！
“是，是。”
那下人被推得一個趔趄，摔倒之後更是來不及停留的跑了出去。
“殺你，庶母這句話說得倒是冤枉，歌兒不過是比劃一下長劍，便是要殺庶母了？那歌兒看庶母一眼，豈不是就愛上你了？”
華衿歌不屑一笑，踢開了擋在自己
麵前的張嬤嬤的屍體，往陳香媛麵前走去。
她沒走近一步，陳香媛便後退一步。
直到她的身子靠在了一邊的牆上，再無路可退。
“華衿歌，你殺了家奴，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在大越國，殺人償命已經是百姓們慣知的法律了，如今華衿歌殺了這七人，足以被淩遲了。
陳香媛心中雖然害怕她，但是卻又覺得這真是天賜的好機會除掉她。
“哦？那姨娘放肆下人意欲玷汙殺害嫡女，是個什麽罪名？”
華衿歌笑，如同一抹綻放的最為鮮豔的花朵開放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
她眉眼如絲，卻是扣緊了陳香媛的視線，“遊街，剁手，庶母，你覺得，這兩個刑罰，是不是與你很配？”
“你，你有什麽證據？”陳香媛沒想到這個傻子竟然還會有反駁自己的話語，一時竟然語塞。
但是這七人已經死了，她要告自己指使下人害她，死人不會說話，她就成了無憑無據了。
“我沒有證據，那庶母，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他們，而不是你？”
華衿歌說完，一笑，猛地伸手將陳香媛的手擒住，死死的將她拉到了一邊的血泊之中摔下去。
“你看，你現在與我一樣了。”渾身上下都是血跡。
華衿歌瞧著她，將那長劍丟在了她身上。
“啊！你，你這個賤人，你！啊，我要殺你了，我要殺了你這個小賤人！”
被丟在死人堆裏的陳香媛扯著嗓子發出了驚天的叫聲。
她撐起身子，猛地向華衿歌撲來，意圖將她掐住，手中抓起那長劍，向著華衿歌刺去。
隻是她這一伸手，還未靠近，門口便出現了幾人的身影。
以及一聲怒氣滿滿的嗬斥聲。
“你給我住手！”
門口，華占元滿麵黑色的站著，氣到幾乎顫抖。
“爹爹，救命，救命呀！姨娘要打殺我，我好怕，我好怕！”
華衿歌見到門口烏泱泱的一堆來人，本來的冷厲目光驟然一遍，撲到了華占元懷中帶著哭腔的喊叫了出來。
“不好玩，歌兒不要玩這樣的遊戲，不好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