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14章:好戲,可對胃口?

第014章:好戲,可對胃口?

隻是那四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到那石頭要朝著自己飛來,更猛地退後,將阿沁抓起來,要擋在自己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著那快大石頭便要將打在了阿沁的身上。

華矜歌的一個飛身已經是閃到了四丫身邊,伸手便將她那勾住阿沁衣襟與下顎叫阿沁動彈不得的手腕狠狠抓住。

在用盡手臂的力氣,快速一轉。

四丫閃躲不了,卻是出於身體的本能為了減少身體的疼痛與損傷,順著華矜歌的那一轉移動了身子。

十分巧妙與快速的,華矜歌便將自己與阿沁的位置換到了四丫身後。

當四丫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望著華矜歌一臉恐懼的時候——

——砰!

“噗!”

四丫背對著那飛來的石頭,後背脊骨正中央被那石頭擊中,隱隱幾乎可以聽見背脊骨與石頭碰撞之後碎裂的聲音。

她一口汙濁的黑血噴了出來,華矜歌轉身,便將那噴濺的血液避退了開。

白衣之上依舊是不染纖塵,遺世獨立一般的耀眼。

四丫可是陳香媛麵前的紅人,那些丫鬟見到華矜歌竟然連她都敢打,一個個都是驚得不能回過神。

但是細想之下也不難明白,如今的華矜歌已經不是華府以往那個任人宰割的傻子廢材三小姐了。

她如今可是禦賜的南王準王妃,按照官階品級,本來就是在陳香媛之上。

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下至賜婚是為了打南王的臉,但是如今看來,這三小姐不僅不傻,麵貌更是傾城絕美,手段也是狠辣至極。

以前說那南王娶了三小姐便是會被天下人恥笑,現在,眼前的重重無疑都是在告訴她們,南王迎娶這個三小姐,是福是禍,到底是難說。

唯一不難說的便是,如今的三小姐,已經便是那個還能由著她們欺辱踐踏還不還手的傻子廢材了。

那些人也不是傻瓜,想到此,忙的紛紛跪下。

不住的磕頭求饒。

無數的腦袋撞在那硬邦邦且又坑坑窪窪的地麵之上,沉悶的響聲合著張氏與四丫兩人的慘叫呻吟聲一下子不絕於耳。

砰!

華矜歌沒有說話,隻是將那把菜刀丟在了一個跪在最前麵,不停的磕頭並且在瑟瑟發抖的中年婦人麵前。

沉聲問道:“為何要求我饒你?你可是得罪我了?”

華矜歌的聲音是極好聽的,這樣冷冰冰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來,竟然都有一種小橋流水的涓

涓細柔聲。

但是,這樣好聽的聲音並未讓著話語的冷意減少半分。

殺氣,戾氣,與冷漠。

她垂眸,盯著跪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的那婦人,輕咳了一聲。

示意自己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聽她猶豫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三小姐,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我保證,今日在院中發生的事情,我誰都不會說的,我若是說出去了,我一定——”

“院中發生的事,那我問你,這院中發什麽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

華矜歌挑眉,望著那婦人,隻見那婦人聞言,身子竟然是忍不住的狠狠顫了一顫。

立刻再度猛烈的磕頭,口中哀求道:“三小姐,奴婢說錯了,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呀,奴婢說錯了呀!”

那婦人渾身上下抖動得如同篩子,腦袋更是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不住的在地上來來回回的點著。

華矜歌見此,眼眸之中快速閃過一絲陰冷笑意。

“你這個賤人,你怎麽會任憑她擺弄,你竟然敢背叛夫人,我要去告訴夫人。

夫人不僅會將不千刀萬剮,還會將你一家人都送進暴室,折磨致死!”

四丫內髒受損,躺在地上渾身**。

但是口中的惡狠狠的說話聲,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弱。

等著華矜歌的雙眸也是憤恨到幾乎要噴出火來一般。

對此,華矜歌很是不以為意,隻是微微垂眸,將那把菜刀踢到了那婦人的手邊。

自己則是讓開了身子,勾唇冷笑道:“既然有人不願意讓你什麽都不知道,你知道該怎麽做了麽?”

四丫此刻躺在地上已經動彈不得,但是她還是想要掙紮起來一點點的往門口挪去。

華矜歌的視線落在了那顫抖著手將那菜刀拿起的婦人身上,再無一點情緒的看著四丫。

她應該怎麽做,華矜歌剛剛那個微笑而又張揚的視線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要她動手割掉四丫的舌頭,免得她過早的就那不該說的話說了出去。

那婦人沒有選擇,隻能是將那菜刀捏在手中,艱難的起了身,向著四丫那邊走去。

一邊,阿沁大抵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畫麵,此刻竟是有些怕的走到了華矜歌身邊,伸手拉了拉華矜歌的袖口。

“歌兒,她——”

“看好戲,別說話。”

華矜歌隻是微啟薄唇,將這六個字說了出來。

打斷了阿沁的話。

而雙手環抱,一副已經準備好看好戲的樣子盯著那不斷走向四丫的婦人。

那婦人手中死死的攥著菜刀,盯著四丫,走向四丫。

她那佝僂的身子雖然是在顫抖,但是,腳步卻堅定無比。

這樣看來,她對四丫的恨真是不少的。

也是,這四丫仗著陳香媛在華府之中作威作福,隻怕是已經得罪了無數的人自己卻不自知。

這便是,盲目樹敵無數,連最後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想要幹什麽?你以為你殺了我,華矜歌就不會殺你了嗎?華矜歌還是會殺了你,你死定了,你這個賤人,你不要靠近我,你滾!”

四丫最終是恐懼了,撕心裂肺的吼出了這樣一句話。

“死在三小姐手下,總比被陳香媛千刀萬剮的好,總比我的家人都被陳香媛千刀萬剮的好,你以為我放過你,我還有活路麽?!”

說完,那婦人更是鼓足了勇氣一般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四丫的雙頰。

用力一捏,將那大刀橫在了她嘴上,對著那忍不住伸出來的舌頭狠狠一刀砍了下去。

劇痛襲來,加之她身體本就受了重傷,舌頭被快速割下的那一刻,四丫的雙眸忍不住的泛白,雙腳一登,竟有要死過去的樣子。

血,逐漸染紅了這片單調的院子,各種嗚咽聲求饒聲在此刻再度響起。

那婦人丟下菜刀,就地跪下。

“今日的事,我若是在府上聽到一點風聲,她們的下場,你們可看好了。”

華矜歌說完,冷眸掃過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斷承諾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那一幹下人,再道,“將她們帶走,滾出靜心閣。”

話音落下,那些人便是如同得了生命一樣的,魚湧著往外跑著。

更是不能忘了華矜歌的交代,將張氏與四丫拖著走出了靜心閣。

一下子,這本是鬧騰騰的院落之中恢複了死寂一片,唯有風聲不斷在院中來回咆哮,似乎是要將這院中刺鼻的血腥味除去。

阿沁神色有些凝重,看了一眼華矜歌,沒有說什麽的往房間裏麵走了去。

而華矜歌隻是站在院中,在一片冷風之中,望向了那院落之外的一顆參天銀杉樹丫的陰影之上。

目光沉沉。

“南王殿下,這場好戲,不知道可否對你的胃口?”

春夜的寒風,淩冽且肆意,華矜歌這句話說得本是淺淺,但是在這寒風的不斷的來回旋轉之中,竟然擴大了無數倍。

她相信,樹上的那人,沒理由的聽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