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牢都坐過了還怕什麽

第五章 牢都坐過了還怕什麽

蘇簡笙從別墅離開以後,她漫無邊際的走。

走了很久,走到腳上都磨出泡來了,她這才停了下來。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蘇簡笙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前麵不遠的一片電話亭旁邊。

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枚硬幣,蘇簡笙走到了電話亭旁邊,想了想,開始撥號。

她認識的人不多,蘇家已經破產,蘇家的親戚以前在蘇家還有勢力的時候,全都一個勁的往這邊貼,當樹倒猢猻散之後,那些親戚走的走散的散,人性涼薄,大抵就是如此。

嘟嘟嘟,響了很久,電話那頭才被人接通。

“喂。”蘇簡笙開口,說,“是我,我出獄了。”

蘇簡笙在電話亭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一輛出租車緩緩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打開車門,蘇簡笙的大學同學兼多年的好友從出租車上下了來,站在了蘇簡笙的麵前。

蘇簡笙看著眼前的人,唇角一扯,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她道:“阿薄,好久不見。”

阿薄姓葉,葉薄喚起來有點兒像男孩子,蘇簡笙喜歡叫她阿薄,親切,好聽。

葉薄看到蘇簡笙蒼白的臉頰,又聽見蘇簡笙那句好久不見,眼睛立時變的酸澀起來,她二話不說的便衝上去抱住了蘇簡笙,眼淚簌簌的從眼角落了下來,將腦袋埋在蘇簡笙的脖頸深深的吸了 一口氣,“簡笙,你終於出來了。”

幾分鍾以後,兩個人上了出租車去葉薄租住的公寓

,而此時另一邊顧家大宅,顧瑾年頂著裹著紗布的腦袋剛進宅便被他的母親堵在了門口。

顧母上上下下打量了顧瑾年兩眼,對顧瑾年說, “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

顧母聽見顧瑾年此話頓了一下,轉而又道:“和淩家女兒見麵感覺怎麽樣?”

“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顧瑾年抬眼睇了顧母一眼,緩緩而道。

“當然是真話。”

“真話就是您口中的那個淩家女兒一點兒也不像大家閨秀,如果不是您告訴我她是淩家的女兒,我可能會以為她是某個酒吧的陪酒女,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顧母聽見顧瑾這話臉上刹那之間青白一片,與此同時,顧瑾年抬腳越過了顧母,要上樓。

顧瑾年剛邁上第一個台階,顧母便在顧瑾年身後倏然開口,“你還是忘不了那個姓白的那個女人對麽?”

愈要上樓的顧瑾年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他眸色微沉,沉默了十幾秒鍾道:“您想多了……”

“瑾年,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你難過要孤身一個人過一輩子,我告訴你,我……”

顧母還沒有說完,顧瑾年便抬腳迅速的上了樓。

歎了一口氣,顧母心情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這個孩子,還在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

站在阿薄的公寓裏,蘇簡笙打量著公寓的四周環境,竟有些有足無措之感。

在監獄裏待了三年,很多東西早已在不知不覺

間變了,僻如人,僻如事。

“你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這是我剛租的公寓,正好你來了,我一個人也不會感到無聊。”阿薄對蘇簡笙笑著說。

看到阿薄嘴角的笑容,蘇簡笙這才放輕鬆了一點,這三年來她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牢房裏,性格變的非常敏感。

“明天我帶你出去買些生活用品,然後再找家酒吧給你接風洗塵,今天你就好好的待在公寓裏休息,哪兒也不準去,知道麽?”阿薄叮囑蘇簡笙道。

“好。”蘇簡笙點了點頭。

這一覺蘇簡笙睡的極長,可能真的是累了,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屋子裏漆黑一片。

下床開燈走出房間,蘇簡笙看見阿薄抱著台筆記本,怒目橫視的瞧著筆記本裏頭的內容,直到蘇簡笙走過去,蘇簡笙這才看見阿薄看的是秦瀚和藍依依的新聞。

秦瀚把蘇氏挖空以後,自己開了一個叫做秦氏的公司,規模和當初的蘇氏差不多大,現在他的公司蒸蒸日上,成為T市幾大名企當中的一個。

——秦總為嬌妻一擲千金,結婚記念日包下豪華遊輪為嬌妻慶生。

筆記本上新聞的標題太過醒目,以致於蘇簡笙一眼就捕捉到了,那紅色的標題就像是針紮了一樣刺入蘇簡笙的心髒,讓她很不舒服。

當年和秦瀚背著她的父親領證結婚,即使她的父親很生氣,卻拿她毫無辦法,後來她跟父親提議讓秦瀚進公司幫忙,說到底,所有的結果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後悔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