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16章 宴白,混蛋!

第016章 宴白,混蛋!

“停車!”宴白的車剛駛出別墅小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靳初陽重重的一拍車門,對著宴白怒聲嗬道。

“你確定?”宴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著輕鬆悠閑的聲音。

“肯定,確定以及堅定!”靳初陽麵無表情的瞪著他。

宴白一踩刹車,靳初陽直接拉開車門下車,然後“呯”的一聲將車門甩上。

混蛋!

利用她。

車窗玻璃緩緩的降下,露出那一張令人生厭的臉,朝著靳初陽眉梢一挑,輕描淡寫的說。

“這個地方一沒有出租車,二沒有公交車。還有,這是半山別墅。所以,祝你好運。”

說完,車窗玻璃緩緩的升起,而他則是油門一踩,瑪莎拉蒂就這麽在靳初陽的身邊駛離。

“我就算是徒步下山,也不會坐你的車!”靳初陽咬牙切齒的朝著瑪莎拉蒂的車尾憤然道。

誰知,瑪莎拉蒂卻是倒了回來,再一次在她身邊停下,車窗再次降下露出宴白的臉。

他的臉似乎掛著一抹挑釁而又得逞的肆笑,“忘了告訴你,你的包……”

邊說邊指了指後車座上的那屬於靳初陽的包。

靳初陽以為他這是好心到特地要把包還給她的,正欲去拉後車門。

卻不想她的手剛伸到一半,都還沒夠到門把手。

隻見車子“嗖”的一聲,再次朝前駛離,然後是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此刻,她除了兩條腿之外,是真的徹底身無分文了。

手提在提包裏,就算她想打電話求助也不能了。

“宴白,混蛋!”朝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輕吼著。

腳上穿著八公分的高跟鞋,而且還是那種柳釘跟。

看著前麵那茫茫下山路,靳初陽真是有一種想把那個混蛋的男人給撕碎的衝動。

咬牙,隻能靠自己的雙腿下山了。

明天,一定在你的咖啡裏加瀉藥,以泄心頭之憤。

靳初陽恨恨的想著。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了希望,走到下山的路口了。

隻是,她的兩條腿卻也是跟灌了鉛似的,已經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她的手上一邊提著一隻鞋子,反正這下山的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沒人看到她的狼狽。

突然之間,“啪”的一下,遠光燈亮起,瞬間照亮了有些昏暗的路。

那一輛眼熟的瑪莎拉蒂就那麽靜靜的停在前方十米之外,車門上倚靠著一個男人,在那燈光的映射下,挺拔頎長又耀眼。

特別是那兩條交疊的腿,膝蓋微微的彎屈著,左腳腳尖著地,腳後跟翹起,愜意而又閑適的輕抖著。

左手單臂環胸,右手夾著一支煙,嘴裏吐出一圈煙圈,就那麽似笑非笑中帶著玩味的看著她。

那樣子,十足的惡棍一個。但又尊貴無比,如同皇公貴族一般的存在。

盡管惡卻高高在上,給人一種遠不可及,不可觸摸的感覺。

靳初陽是赤著腳的,手裏還一邊提著一隻鞋子,如此的狼狽又窘迫。給人一種流浪漢的感覺。

這一刻,她竟覺得在他麵前,她竟是那麽的塵微又渺小,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沒有說話,就隻是那麽倚靠著車門,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窘樣,然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戲笑。

靳初陽恨恨的瞪他一眼,索性也不穿鞋了,就那麽提著自己的鞋子朝著他的車走去。

在他還沒有出聲之際,一把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彎身坐進去,再然後又是“呯”的一聲,把車門關上。

接著是係安全帶,再是穿鞋,一氣嗬成,都不帶停頓一下的。

將手裏的煙蒂擰滅,朝著身邊一米開外的垃圾桶一扔。

煙蒂就那麽穩穩當當的投進了垃圾桶裏,簡直就是百發百中的樣子。

這才坐進駕駛座,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意有所指的看著靳初陽。

“看什麽看,你利用了我一回,還不負責把我送回家嗎?我現在是在用自己的私人時間無償給你加班!”

靳初陽恨恨的瞪一眼他,惱羞成怒中帶著理直氣壯的說道,“城市大學職工小區。”

意思是,你可以開車了。

半個小時的徒行,讓她明白了

一件事情,那就是憑什麽被他當槍使了一回,她還得自己步行回去?不止累心,還累身!

宴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老謀深算得逞後的陰笑。

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腳上,不緊不慢的又別有深意的說道,“看來鞋子很合腳。”

靳初陽瞪他一眼,扭頭看窗外的風景,不願意與他多說一句話。

車子啟動,緩速前行。

車子到城市大學職工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靳初陽打開車門下車,一刻都不想跟他多呆。

“靳秘書。”剛抬腳準備邁步,他的聲音傳來,宴白打開駕駛座的門,下車整個人半趴在車門上看著她。

“宴總,還有什麽吩咐嗎?”靳初陽沒好氣的看著他。

他的薄唇微揚,勾起一抹意猶味盡的弧度,“靳秘書不會是想讓我一會把包送到你家吧?”

他的語氣輕鬆中帶著一抹揶揄,眼神裏更是露著一抹老狐狸般的笑。

靳初陽一個轉身,拉開後車座的門,拿出自己的提包,朝著他硬綁綁沒好氣的說道,“謝謝,你想多了。”

“哦,是嗎?”他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初陽,怎麽才回來?”靳初陽剛邁步,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甚至是難看的。

有些不自在的轉身,擠出一抹笑容,“爸,我陪領導參加一個晚宴。”

靳學年笑盈盈的看一眼靳初陽,然後視線落在宴白身上。

“哦,忘記介紹了,這是我們公司的宴總,宴白。”

靳初陽一臉淺笑帶著七分敬重的指著宴白對靳學年說道。

“宴白?”靳學年重複著這兩個字,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再次打量著宴白。

宴白朝著他禮貌一笑,越過車頭走至靳學年身邊,朝著他伸出右手。

“你好,靳教授。我是宴白,很抱歉下班時間還讓靳秘書陪我去應酬。”

靳學年伸手與他相握,臉上還是儒雅和微笑,“工作需要,那是應該的。要不然,去家裏坐坐?”

“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