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七章:趁勢割肉
第四十七章:趁勢割肉
“林……林傑……你怎麽會在這裏。”被驚到的林先喻,大腦一片糨糊。
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你們認識?”陳峰之一聽這話,於是主動開口問道。
林先喻臉色難看且糾結,看著林傑那熟悉的臉龐,又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祁淵,輕言輕語的說道:“這家夥是我大哥的獨子,林傑。就是上次在酒吧打傷小斌的那個,不過他已經被逐出家門了。”
“原來是他!”
本來陳峰之隻是覺得林傑有點眼熟,現在一聽林先喻這話,當即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回想了起來。
不過,一旁的祁淵很不客氣的站了出來,冷漠望著這兩人,冷冷講道:“回憶往事請兩位暫且放放,今天這件事到底怎麽解決,盡快給個章程,老夫今天的壽宴不想在橫生節枝。”
“不知祁老認為我們該怎樣解決?”陳峰之臉色難看至極,知道林傑是誰後,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斌,心頭不由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
上次這家夥在酒吧裏把自己侄子揍進了醫院躺了幾個月,這次又是。
最重要的是,又揍了自己的侄子就算了,居然還讓他給林傑道歉?這至陳家的臉麵於何境地?
“道歉,道歉到林老弟接受為止,你也可以選擇不道歉,不過後果自負。”祁淵冷冰冰的回答,一種難言的氣場轟然形成,這股逼人心神的氣勢,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斬斷了一切。
陳峰之漲紅著臉,憤恨的瞪了一眼林傑,低沉道:“祁老,道歉就不必了吧?小年輕的爭鬥,何必要把大人牽扯進去?何況,小斌已經被揍的昏迷了過去,反觀他倒是一點事沒有。”
“依我看,這件事扯平!”陳峰之眯著眼睛,目中有種說不出的恨意。
此言一出,祁淵眸中寒芒一閃而過。
那站在一旁的林傑卻忍不住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這笑聲根本不加掩飾,仿佛是在嘲弄陳峰之都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不懂得進退。
陳峰之臉色羞紅,內心憋了一口氣,年近五十的他還是初次被晚輩這樣的嘲弄。
若非這裏是祁家的地盤,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讓林傑站著離開自己的眼前。
“祁老,我這個提議,如何!”憋著一口氣的陳峰之,雖然憤恨,但明白正主是誰,這番話問出口
後。祁淵也跟著林傑笑了笑,這笑容中有種說不出的冷意,陡然間,祁淵那看似平靜的深邃眸子,亮起猶如刀鋒般的銳利精芒,滄桑的冷音開口道:“陳峰之,知道我是誰嗎?”
“祁老,我的前輩……”陳峰之不敢造次,趕忙答道。
“那我再問你,知道此地是誰的名下嗎?”祁淵滄桑的冷音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和低沉。
陳峰之感受到強烈的氣場,心頭忍不住快速的跳動,他有點後悔了……
看來祁淵是真的打算護著林傑,但畢竟四周有著眾多的賓客,他此時此刻要是慫了,恐怕更不好下台,於是再度硬著頭皮答道:“是在祁老的地界內。”
“我叫祁淵,你在我的地盤,你就要遵守我的規矩,我在讓你道歉,你聽到了沒有?”
“嘩——!”
瞬間整個人四周一片沉寂,隻能聽到賓客以及在場所有人那急促的呼吸聲,祁淵人雖老,可寶刀依舊鋒利如初,此言一出後,陳峰之雙拳緊攥,他想翻臉……
但不敢,真的不敢!
要是陳斌得罪的大人物,或者其他人,陳峰之說不定就道歉了。
可偏偏這個人是揍過陳斌的林傑,對方又揍了自己侄子一次,自己還得卑躬屈膝的道歉。
這是何等的屈辱?恐怕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都難以忍受吧?可陳峰之感覺到了,祁淵的拿把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今天他如果真的拒絕道歉……那後果……
中州市數十年來,崛起過太多的商人權貴,也有許多飛揚跋扈惹事生非的商人。比如十年前,有著一名拿著最新產品的家夥,按道理那款產品真的銷往各地,將會有近十億豐厚的利潤,可對方偏偏故意挑釁祁淵,想要試探一下祁淵在中州市的能耐有多大。
最後的結局呢?
一夜之間,這家夥身邊所有的投資者全部離去。
他生產的產品一個都沒有賣出去,沒有一家物流公司願意幫他運貨,沒有一家商品店願意幫他售賣,所有銀行投資者都對他閉門不見。
就連他的產品,都突然間在一夜之間遍地都是,他的機密材料不知道怎麽的被泄露了出去。
最後,這家夥資金鏈斷裂,無法補還,麵對高額的債款,隻能自殺。
中州市十年以來的風風雨雨是有不少的,一般不長眼主動招惹祁淵的,輕則受敲打,重則所拚搏
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陳家在中州市確實能夠叱吒風雲,能夠當上陳家對手的,一隻巴掌就數的過來,陳家麵對這些人從不畏懼,可唯獨對祁淵,非常的忌諱,隻敢巴結,從不敢得罪,沒有理由!
誰都不知道這個老頭究竟擁有著怎樣的能量,有著何等的人脈,掌控著何等的硬實力。
陳峰之怕,怕自己得罪了祁淵,縱算陳家或許遭受不了什麽重大的損失。可他呢?陳家願意為了保他,而得罪祁淵嗎?
願意嗎?
陳峰之不敢想,他目光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侄子,最終心中下了決定。
反正被打暈的又不是自己的兒子,何必在乎呢?為了一個蠢貨後輩,把自己打拚了數十年的前程丟掉,未免太不劃算。有了這樣的想法後,陳峰之果斷嘴角抽搐,果斷認慫,看向林傑眼神中雖有不甘,可還是鄭重道:“林先生,此事希望你能夠原諒,如果你身體有什麽不適,我們可以補償您一筆不菲的醫藥費,隻願您能夠揭過這件事。”
“聽著有點不真誠啊,你說這道歉話,像是有人逼你似的。”林傑看著陳峰之和陰晴不斷轉換的神色,覺得有點好笑。
於是主動上去掀開了這層皮,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陳峰之整個人麵色都赤紅一片,五十多歲的人了,何曾被人這般打臉過?
可麵對祁淵的威壓,陳峰之隻好擠出一道笑容,勉強道:“那有,林小哥一定是聽錯了。”陳峰之為了避免滋生枝節,主動岔開話題道:“林小哥身上沒傷吧?不知我這不成器的晚輩,有沒有傷到你。”
陳峰之幾乎是忍著自己心頭的惡氣說出的這番話。
這家夥把自己的侄子打成了昏迷,自己連看一眼侄子的病情都來不及,還得諂媚問林傑傷了沒有。
如此的屈辱和煎熬,簡直快把陳峰之給逼瘋了,他隻想盡快結束這些庸俗的客套,這樣他好少受一點痛苦。隻是,他低估了林傑,他本以為自己的這份客套話,林傑會順勢接上一句“沒事,沒事”然後雙方握手言和。
可誰料,林傑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的講道:“你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有傷。剛才在揍陳斌的時候,踢他的幾腳,總感覺踢的不太順暢,這會腳有點難受。揍他的拳頭,這會也有點酸痛,待壽宴完了,我想去找一些捏骨的老中醫看看,本來我還在想這筆醫藥費該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