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九章:白詭村

第五十九章:白詭村

早上天還沒有亮就被樓下的警笛聲給吵醒了,心中隱隱覺得和鄭秋的事情有關,但是昨夜睡得不太好,所以沒有起床。

醒來的時候乾域告訴我,鄭秋死了,吊死在家裏麵,被發現的還有禿頭的屍體。

警察做了現場的取證,之後就把那棟房子給封鎖起來了,其餘的事情就沒有後續了,乾清告訴我:“我今天在下麵碰到雜物科的朋友了,看來鄭秋的死另有蹊蹺。”

我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這上麵。

“乾域,”我喊他,問:“乾清最近在做什麽,上次她說她跟你一起學驅鬼術,可是現在你到我這裏來了,那她呢。”

“她到我外婆那裏去了,的確是學驅鬼術。”乾域說,“本來是和我在一起的,我找了個借口甩開她了,不想帶著她啦,太麻煩了。”

“哦。”我點頭,乾清居然在鳳半仙那裏,那麽就算鬼厲找過去應該也沒問題吧。

這樣一想,也就放心了。

乾域奇怪的看著我,我說:“哥,我就不去雜物科了,這件事情差不多了,我可能要動身去白詭村了,我不想再耽誤了。”

他盯著我,一直在看,然後說:“我知道了。”

我說:“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本身就容易招惹麻煩,我也不想給你帶來麻煩了,謝謝你,之後的路雖然難走,但是我會走完的。”

“嗯。”

我買了下午的火車票,第二天早上到站,白詭村在郊外,下去的班車很多,三個小時的路程,這一點,讓我十分意外。

貓在我懷裏沉睡,身上的傷雖然已經結痂了,但時不知道住在這個身體裏的魂魄怎麽樣了,他一直沒有和我說話。

窗外是茂密的樹林,一條公路往裏麵去,接著是鑿在半山的路,能看到底下懸崖有白茫茫的霧,以及山頂懸著的大石塊。

我背著一個大包,裏麵裝了睡袋,帳篷,身上穿了衝鋒衣和戰地靴,下車的時候胃裏直犯惡心,蹲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兒才沒事。

一起下車的婦女十分熱心,與我搭訕:“姑娘,我看你是外地人吧,看著衍生得很,而且是那

個什麽驢友吧。”

我笑了笑,嘴唇有些發幹,說:“是啊,大嬸,我來這邊玩玩,沒見過這樣的風景。”

“唉,你們這群年輕人啊。”她繼續說,“不過白詭村慕名來的人很多,幸好有客棧可以休息,現在是淡季,所以都還有空房,你跟我走吧。”

倒了一些礦泉水在手上,我抹了一把臉,跟在大嬸身後走了。

原來她就是客棧的店主,難怪這麽熱情,交了房費辦了手續就能住進去了,白詭村叫做村子,可是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古城,麵積很大,藏在這群山之中,難怪保護得那麽好。

環境好,風景美,就是路程稍微遠了一些,雖然是淡季,但是古城裏還是有不少人。

我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衝了一個熱水澡,舟車勞頓的的確很累,黑貓趴在床上睡覺,從我上車開始它就一直這樣,像動物冬眠了一樣。

在包裏找了一些壓縮餅幹墊肚子,我枕著自己的手臂就睡著了。

窗戶吹得啪啪啪作響,然後是樹枝被吹斷的聲音,夜裏居然下了大雨,我醒了好幾次,可是黑貓一隻再睡,仿佛這一切都和它無關。

一被吵醒,就很難睡著了,我盯著碎玉發呆,乾域說會有玉靈,真的會有麽。

外麵有說話的聲音,是幾個男人和老板娘的聲音,似乎是樹枝刮斷電線,在搶修,我翻身,一會兒就聽見大顆大顆的雨珠落在窗戶上。

陳二伯讓我來白詭村,我來了,可是我要找什麽呢。

我想了一夜,可還是沒有半點頭緒,下半夜的時候黑貓動了一動,睜著眼睛看我,眼睛的顏色深了一些,變成了淡紅色。

“洛青陽?”我撐著頭,喊了一聲,它衝著我喵了一聲,拿腦袋蹭我掌心。

看來沒事,隻是為什麽不和我說話呢,難道他受了重傷之後,又像當初那樣,隻能跟在我身邊,不能和我交流。

“唉,”我歎了一口氣,揉它腦袋,“你現在又不能說話,可是我來到這裏了,根本就不知道要去找什麽東西,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淩晨五點的時候,天朦朧的亮了一些,困意襲來,再也沒有撐住,我睡了過去。

醒來就已經是下午了,黑貓不知所蹤,我下樓吃了些東西,客棧有當日供應的飯菜,隨便吃了一些果腹,下了一夜的暴雨,地上積成水坑。

“老板娘,昨夜是下大雨了麽?”我問她,自己坐在窗邊,外麵依稀有幾個遊客走過去。

她在櫃台後麵算賬,往外抬了一眼,說:“是啊,這裏一入夏就開始下雨,有時候下得小,有時候大,也有砸冰雹的時候,哎呦喂,乒乓球一樣大,砸在人身上疼得不行。”

我笑了笑,呷一口茶。

老板娘說得興起,手中的算盤珠子撥得劈啪作響:“姑娘,像你們這樣的驢友我見多了,一年到頭來的都不少,都為了那個什麽什麽光的,進溶洞探險,你說這裏溶洞千千萬萬,哪裏有那麽容易找。”

溶洞?

心中一凜,在乾家村時也聽乾清提過,莫非其中真有玄機。

我搭話:“老板娘,那他們那麽多人來過,就真沒有找到的麽,你說的那個什麽光的東西。”

“哪有那麽容易啊,先不說這裏溶洞多,就是找到了也未必找得到。”老板娘很是健談,臉上掛笑:“姑娘你想想,都沒有人見過那個什麽東西,誰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這還說不定呢。”

她又笑:“也就是一些外鄉人把這個東西當做一回事兒。”

客棧裏還坐有別人,聽見我們講話都往我們這裏看來,這時有人接口:“姚老板,你可別說外鄉人,就是後巷裏的老張往洞裏都跑了二十年,他可是信得很呢。”

原來老板娘姓姚。

“他也就瞎搗鼓,搞出來那麽多名堂。”老板娘歎氣,“老婆兒子都走了,留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也怪可憐的。”

老張,我暗暗記下這個人。

“老板娘,老張他是經常到溶洞裏去,他也是去找那個什麽光麽?”我問,老板娘倒是答得爽快:“是啊,姑娘,怎麽著,你也是要去的麽?”

“我就是好奇。”我腆著笑,老板娘說:“你可以過去和他打聽打聽,他在城後麵住著呢,不過小姑娘我勸你,可以去了解了解,但就別冒險了。”

“謝謝。”我說,眸光一沉,暗暗拿了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