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七章 荒唐的王爺

第九十七章 荒唐的王爺

白妙香幽幽睜開眼睛,便被眼前的一幕所深深的震撼,床榻一側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她的夫君竟拿著一方娟帕在仔細的為她擦拭著她那一頭青絲。

他低著頭,小心而又認真,就像在做一件細致的事情。她看著這個畫麵,久久不能回神。

白妙香想,也許就是這一刻讓她徹底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她回神,卻是撲進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

連城逸愣了片刻隨即有些驚慌的扶著她的肩問:“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白妙香窩在他的懷中,奇怪的是自己身上既不酸也不痛,就好像昨夜他們什麽都沒做過一樣,但白妙香很清楚,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在給她沐浴,而且她身上還有淡淡的藥草香。

她知道,是連城逸,也知道那香湯裏定是加了草藥,所以她才會這麽舒爽,絲毫不覺得疲累。

她雙眼微濕,心中起了捉弄了他的意思,她有些哽咽的聲音輕嗯一聲道:“渾身上下哪都不舒服,哪裏都痛。”

那楚楚可憐的聲音簡直要碎了連城逸的心。

連城逸滿眼驚慌看著她眼角微微的淚痕以為她是真的不舒服,他忙扶著她急色道:“我去找公子潯來看看。”

白妙香拉著他的手搖頭道:“這樣的事情你去找公子潯,我的臉往哪擱啊?都是因為你,討厭的連城逸。”她有些撒嬌的聲音說著,那模樣倒是十足的像,竟真唬住了連城逸。

連城逸知道是自己的錯,劍眉緊蹙,輕環著她道:“是我的錯,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行,隻要你消氣好嗎?”

白妙香躲在他懷中狡黠一笑隨即探出頭來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連城逸堅定的點點頭,隻要她開心,他怎麽樣都可以。

“那你閉上眼睛。”白妙香擼了擼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連城逸看著她的架勢,心底微微一寒,乖乖的閉上了眼睛,等著白妙香的懲罰。

白妙香唇角頓時蕩開一抹好看的笑,她看著連城逸那俊朗的五官,心底滿滿的歡喜,這一刻她忘了所有的煩惱,心底除了快樂還是快樂。

她慢慢的湊過去,卻是抬頭輕輕的覆上他涼薄的唇。她鮮少主動去吻他,最起碼在她的記憶裏除了昨夜就是現在。

連城逸突然睜開雙眼,有些震驚的看著她的動作,而白妙香卻是越發的大膽舌頭輕輕的探了進去。

他恍然回神,手上的力道一重將她抱緊,立即反客為主教白妙香該怎麽做,兩人肆意纏綿直到氣息用盡,白妙香有些癱軟無力的靠在他的懷中。

“你……”連城逸簡直不敢相信,他愛的人會這樣吻他。

白妙香噗嗤一笑輕輕閉著眼,手環上他的腰回道:“我騙你的,我沒有不舒服,身子也不痛,清爽的很。”她說著手指無意間觸上他腰間掛著的墨玉佩上。

連城逸暗自鬆了一口氣,也沒有惱白妙香如此騙她而是說:“你沒事就好,方才真是嚇壞我了。”

要在以前他怎麽會看不出白妙香的小奸計,可就是因為關心則亂他才信了。一切隻是因為太愛,太在乎。

白妙香怎麽能不明白,人生在世,要何其幸運才會得一人如此寵愛?她摸著他腰上的玉佩,突然問道:“連城逸,其實你一直都沒有忘對不對?你一直都記得奉陽城裏的妙兒。”

連城逸猛然一驚,低頭看著她,他害怕她會胡思亂想,

正要解釋,卻聽白妙香笑道:“我知道這個玉佩,錦瑟說這個墨玉佩和那隻白玉簪是一對,是我們之間的信物。”

連城逸聽出她的用詞,她說我們之間的信物,那就是說她已經不介懷那個失憶與連城逸相愛的妙兒了?

“你一直都記得,又為何要對我撒謊說你忘了?”白妙香好似知道答案,但她還是想聽連城逸說。

連城逸的手覆在她握著玉佩的手上回道:“因為你太執拗,我不想你有什麽心理負擔。更不想讓你認為我是記得妙兒所以才喜歡你,我不想你認為自己是妙兒的替身。我若不那麽做,我都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你向我靠近。”

他太了解白妙香,這個高傲冷豔的女人,有時候也會自己與自己過不去。

白妙香聽著他的話,心中澀澀的,連城逸為了不讓她懷疑,避開妙兒這個名字,光是這份用心就足夠讓她感動。

“我們之前既然那麽相愛,那為什麽你沒在奉陽城要了我?”其實白妙香一直以來都不明白,奉陽城的日子她雖然不記得,但心中的感覺不會錯。

從她醒來後,她就覺得自己對連城逸的感覺與之前大不相同。

“那個時候的你單純的像個孩子,不諳世事,我怕嚇著你,更怕你清醒過來以後把我當做小人,說我趁虛而入毀了你的清白。你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麽煎熬,可偏偏你什麽都不懂,還處處撩撥我。”

他幽怨的語氣說著,想起奉陽城的那段日子,真真是奇妙的。

白妙香越聽越感動,明明應該是兩個人的甜蜜記憶,可偏偏隻有一個人記得。在當時連城逸知道她忘了他們之間的過往後,他究竟有多麽痛苦,她總是能明白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待你的清兒也是這般用心溫柔嗎?”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麽掃興的話題,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連城逸到當真不知道白妙香會有此一問,他略沉的目光看著她,一字一句極其的堅定:“不管你信不信,我連城逸隻對你如此過。其實我和清兒之間,隻有兩次,每次都是我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而且醉酒的原因都是因為你。”

“第一次是我得知要娶你,覺得對不起清兒,第二次是在奉陽城,你醒來後忘了我。”連城逸一聲輕歎,曾經他以為自己喜歡蘇晚清,以為自己對她恪守成規是應該的保護,並沒有覺得煎熬。

此刻,他才明白,麵對一個深愛的人做到恪守成規是多麽煎熬的一件事。

白妙香聽著他的話,腦海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連城逸和蘇晚清隻有醉酒的兩次,可怎麽會這麽巧,兩次她都懷上了連城逸的孩子?

隻是她沒有多想,以為也許是巧合。還嬉笑的調侃了連城逸說道:“那王爺可真是厲害,每招必中。”她語氣酸酸的,十足的小女人。

連城逸自然知道她說的什麽,可也是這不經意的一句話讓連城逸心生一些疑惑,但這疑惑還未等他深究,就發生了意外的變故。

“妙兒,我對她一直都是恪守禮節,若非是我醉酒糊塗隻怕我是不會碰她,連我也不明白是為什麽。可是我對你卻不同,從我第一次失控吻了你,我便再也忘不掉。”

他說著大掌撫上她的臉頰滿眼深情的又道:“對你,我便失去了克製能力,你就想上癮的毒藥,讓人欲罷不能。妙兒,從今以後我就隻要你一個女人,隻要你給我生的孩子。”

他的話像承諾,像誓言,

是那麽的認真。白妙香心底滿是喜悅,她點點頭,雙眼有些濕潤。

連城逸舒了口氣,又道:“時辰不早了,起來用早膳吧。”他說著站了起來,白妙香坐在床簷上正想去穿鞋子,卻見連城逸突然蹲下握著她的腳踝。

白妙香一臉茫然驚問道:“連城逸,你做什麽?”

連城逸抬頭,眸底一抹光彩劃過,唇角勾起露出一絲邪魅的笑來:“幫你穿鞋子。”

他說著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腳踝,卻聽白妙香低呼一聲:“你瘋了嗎?”

連城逸眉頭微微一挑有些隨意的回道:“又不是沒有幫你穿過,不然我怎麽知道……”他說著手指輕輕按壓著她的腳底。

白妙香咯咯一聲笑,想要躲可是連城逸卻握的緊不容她反抗,她最怕腳底的癢了,可連城逸分明就是知道她的死穴。

“連城逸,你討厭,你放開我。”白妙香掙紮著,眼角有笑出的淚。

連城逸卻微微重了力道聲音一挑,帶著一些危險的氣息:“你還叫我連城逸?”

白妙香恍惚間隻覺著這一幕有些熟悉,她好似不受控製一樣脫口而出:“夫君,夫君我錯了,你快放了我。”

連城逸眼底微微一動,唇上滿是滿足的笑,他收了手認真的為她穿著鞋子。白妙香怔怔的看著他,突然問道:“你這樣很荒唐,你知不知道?”

“隻要你開心,在荒唐的事情我也做的出。”連城逸堅定的說著,將她從榻上拉起來,然後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衣裙給她穿上。

白妙香靜靜的享受著他的服侍,突然說道:“連城逸,我覺得不公平。你什麽都記得,我什麽都忘了,感覺最後吃虧的人是我。我不管,你要將我們在奉陽城做過的事情都給我做一遍。”

連城逸滿眼笑意的看著她溫聲道:“隻要你喜歡,做多少遍我都願意。”他說著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梳鏡台前。

白妙香知道他是想為她挽發,果然,她看見連城逸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木梳,是之前他從她這裏拿走的那一把。

連城逸溫柔的為她梳理著青絲,說道:“還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麽母後教我挽發,當時我沒有告訴你,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他說著手指嫻熟的一挽盤好了發髻,然後從妝鏡台前拿起那隻一直被白妙香放置在盒中未曾在佩戴過的白玉簪為她簪上。

看著鏡中白妙香那天生麗質的容貌配上這同心髻,更加的動人,美麗的奪人心魄。

白妙香靜靜的等待著他的答案,她的目光透過銅鏡看著站在他身後為她挽發的那個男人,意氣風發,豐神俊朗。

連城逸透過銅鏡看著鏡中的那個女人,他說:“母後說女人的發要男人來挽,且一生一世隻為深愛的人挽發。白妙香,你就是那個值得我一生一世去深愛的女人。”

白妙香轉身,緊緊抱著他,淚瞬間迷了雙眼。其實很早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這發髻中的深意,隻是那個時候她不相信而已。

她不知道連城逸是從什麽時候愛上她的,正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對他改變想法的。

從一開始的兩人彼此爭鋒相對,互相冷言嘲諷,到後來的失憶相愛,再到如今的彼此坦白,曆經重重挫折磨難,誤會和心痛,終於有了今日的幸福,這一路走來是何其的不易。

他們錯過太多,也不想在錯過了。

隻是命運偏偏要給他們開荒唐的玩笑,避不過,躲不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