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四章 陰謀詭計

第九十四章 陰謀詭計

連城逸就這樣抱著白妙香過了半宿,直到天色快亮的時候他才放手,不舍的從白妙香的房間出去。

外麵天色微微蒙亮,連城逸出去後確是對著那守在院子裏的人沉聲道:“我來過的事情,不要讓王妃知道,誰敢泄出去半句,本王饒不了他。”

那些人一個個噤如寒蟬,看著那男人一躍離去,心中不禁滿是疑惑,來看自己的王妃都躲躲藏藏的,真不是他們家王爺的作風啊!

錦瑟端了洗漱的東西推門進去,卻發現白妙香還在睡著,她以為白妙香是病了,忙走過去輕輕搖了搖白妙香。

白妙香從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這一覺她好像睡的特別熟,一夜無夢,可是恍恍惚惚中,白妙香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裏。

“小姐這幾日可是累著了,以前你這個時候早就醒了。”錦瑟扶著她坐起來,拿起一旁的衣衫為她換上。

白妙香微微蹙了蹙眉,心中奇怪的很,這幾日的確不曾好好睡過,尤其是昨夜發生了蘇穆陽的事情她更不應該睡的這麽沉才是。

“可能是回到了自己從小生活的家,覺得舒服吧。”白妙香自圓其說,其實這國公府才不舒服,最舒服的還是她的沉香閣。

在錦瑟的服侍下,白妙香洗漱完便去了正堂陪白陌修一起用早膳。來到正堂的時候,正好言輕寒攜著葉離及那個侍衛一起進來。

看見那個侍衛時,白妙香微微一愣,但仔細看那人不是蘇穆陽。白妙香在心中暗暗思量,究竟言輕寒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呢?

“我聽說昨夜府上進了刺客,妙兒你沒事吧?”言輕寒走過去關切的問道,那目光中的擔憂不像是假的。

白妙香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我沒事,讓言大哥你擔心了。”

兩人正說著話,便見公子潯與影月也走了過來,幾人一起寒暄著,但卻不見白陌修出來,正好奇,管家匆匆走了過來。

“小姐,老爺老毛病犯了不能出來見客,特遣老奴來回稟小姐,讓小姐你代為招呼貴客。”白青陽低著頭,神色微微緊張。

白陌修生病是真,昨夜散了宴席他便去了暗室,陪著那已故的夫人。也因此思念成疾,痛心疾首,今日一早下不了床。

其實他心中知道,白陌修的痛在於父子相見不能相認。明明公子就在府上,就在眼前,卻隻能裝作不熟識,這如何不讓人生病?

“爹爹他怎麽了?可請過禦醫?”白妙香忙問道。

白青陽回道:“小姐放心,都是老毛病並無大礙。隻是怠慢了兩位貴客,還請諒解。”

他說著微微對著言輕寒和公子潯緝了一禮。

“既然國公爺身體有恙,我們也不便多在此叨擾,待有機會在登門造訪。”言輕寒是明事理之人,主人有疾,他們自然不能多留。

“在下略懂醫術,不如留下為國公爺看診如何?”公子潯明白,白陌修有病白陌修作為女兒自然不能隨他回王府的,所幸借著醫病的由頭留下照顧白妙香。

白青陽稍稍猶豫,一旁的白妙香說道:“潯哥哥醫術冠絕天下,就讓他為爹爹看看吧。”

見白妙香發話,白青陽不敢阻攔立即應下,白妙香隨即喚了管家去送言輕寒,然後帶著公子潯來到了白陌修的房間。

房間裏,白

陌修麵色蒼白卻是大病之相,公子潯忙為他斷了脈,隨即拿著隨身攜帶的銀針為白陌修診治。

一番下來白陌修的氣色好了許多,也清醒了過來,白妙香握著他的手溫聲問道:“爹爹,你病成這樣怎麽也不和女兒說,你是想讓女兒背著不孝的罪名嗎?”

白陌修反手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爹沒事,就是一把年紀身體不好。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擔心,再者你已經嫁人,照顧好王爺才是你最應該做的事情。”

“我不管,你都病成這樣了,我要照顧你。什麽時候你好了,我在回王府去。”白妙香好似找到了一個借口,眼下她與連城逸以及蘇晚清的關係還在一片混沌之中,能不回去最好不過。

公子潯知道白妙香的心思也道:“國公的身體就是長久抑鬱、心胸不通所致,如果妙兒留下陪著國公,想必國公也會很快恢複。我稍後遣人回稟王爺,你安心留下,我去寫藥方,讓人煎藥。”

白妙香點頭輕道了謝,白陌修看著這個年輕人,心底有些思緒。除去醫術不說,但憑他的為人也是出眾,怪不得能與連城逸為友,果然不是一般人。

公子潯寫完了藥方交給管家,隨即派了人去王府傳消息。

軒王府內,連城逸還守在清寧居,太醫雖然說蘇晚清沒有生命危險,但一時半刻她也醒不過來。

他安靜的站在床榻前,看著那個昏睡的女子,可滿腦子他在想的人都是昨夜的那個女人,這個時候她應該回來了吧?

“王爺,公子潯派人來傳話。”沐風在門外低聲回稟著。

連城逸猛的回神,轉身匆匆走了出去,來到正堂,那人單膝跪地回道:“王爺,國公爺身體不適,王妃留下看顧,一時半會不會回王府,公子派屬下回稟王爺一聲。”

聽著這話,連城逸眉心驟然蹙起,心底滿滿的煩亂。“知道了,你讓公子潯好生保護王妃,萬不可出什麽差錯。”連城逸冷聲吩咐著。

那人應了聲是,隨即就退了出去。連城逸有些心煩意亂的樣子,她不回來他又不能每天偷偷去看他,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連城逸長歎一聲,撫手揉了揉眉心處,隨即對著外麵喚道:“朔影。”

聽見連城逸傳喚,朔影的心一顫,噌的一下閃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王爺有什麽吩咐?”

他深怕連城逸追究昨夜他的失職,一顆心髒七上八下的。

“去國公府守著,王妃每日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做過什麽事本王都要一清二楚。但是,不能被她發現,不然你就提頭來見。”連城逸陰聲陣陣,氣勢懾人。

朔影隻覺得周身一冷,小心髒跳了跳忙應道:“是。”

連城逸揮揮手遣了他退下,自己也走出了房間。看見一旁的沐風,連城逸撇了他一眼說道:“去查蘇穆陽的下落,掘地三尺都給我找到他,每一個進出城的男人一律檢查胸口是否有傷,若有嫌疑者一律抓起來候審。”

他淩厲的聲音吩咐著,那氣勢威嚴中透著冷冽,一看就知道這一次蘇穆陽是徹底得罪了連城逸。

沐風忙應下,隨即帶著人匆匆出了王府。

言輕寒回到相府後,隨即一臉陰沉的推開了密室的門,看著裏麵重傷的蘇穆陽及守在一側的莫炎,他臉色陰冷肅殺之意盡露。

莫炎已經給蘇穆陽上過了

藥,但他的傷很重,那一簪子緊差一點就穿破了心髒,實在揪心。

“我讓你別輕舉妄動,你不聽,如今惹怒了連城逸,你真是在自找死路。”若非言輕寒覺得蘇穆陽此人有用,他才不會派人將他救出來。

既然他們的敵人都是連城逸,聯手總比一個人要好。他答應蘇穆陽帶他去國公府去見白妙香,但不想他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去見她。

那蘇穆陽雖然受了重傷,神情依舊淡漠如霜,麵對言輕寒的指責他隻哼笑一聲道:“怎麽,堂堂相國、無隱樓的樓主,難道還怕區區一個連城逸不成?”

從言輕寒派人將他從連城逸的圍殺中救出來,他才知這個男人原來也不簡單,背後一個無隱樓,可是比他的逍遙宮要有名氣的多。

“如今連城逸正在四下派人搜尋你的下落,京城你不能待了,我命人將你送往無隱樓療傷。待你傷勢好了,你在回來吧。”言輕寒有些輕蔑的看著他,他要殺他其實易如反掌,但是他不能。

這個人懂得各種邪藥奇毒的煉製,未嚐不是一顆好的棋子。

蘇穆陽輕笑一聲,在莫炎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那雙清冽的眸子看了看言輕寒道:“你不殺我,還一直在救我,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所謀的是天下,所以想讓我助你一臂之力,我說的對嗎?”

言輕寒微微抬眸,隻笑而不語,卻聽蘇穆陽又道:“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幫我奪回妙兒。”

言輕寒眸光微微一閃,眼底暗湧流動,隨即掩去,他抬手從袖中掏出一物放在手心問道:“此物,你應該熟悉吧,你覺得用這個東西,能否幫你得到妙兒?”他揚唇輕笑,笑的奸詐。

蘇穆陽的視線落在他手心那小小的瓷瓶上,臉上的表情頓時一驚一訝,他拿起那瓶子有些震驚的問道:“你從哪得來的?”

言輕寒抿唇輕笑,那姿態看似春風明媚,實則老奸巨猾:“自然是從你逍遙宮得來的。我隻想知道這個東西是像它的名字一般有奇效?”

蘇穆陽摩挲著瓶子上的名字,微微垂眸唇角一抹自嘲的笑回道:“這藥其實是當初為我自己所煉製的,隻是我未曾狠下心服用。不過如今想想,此藥若是給連城逸所用,那倒是最適合不過。”

言輕寒眼皮輕抬,睨了蘇穆陽一眼,他微微一歎又道:“我早就想將此物送給連城逸,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你要知道連城逸此人小心謹慎,而此藥隻有一顆,我可不想白白浪費。”

蘇穆陽微微一怔,其實言輕寒說的很有道理,這藥隻怕他是再也煉製不出了,隻因逍遙宮被毀,他所有名貴的典籍藥材都葬送了,沒有那些東西在想煉製如此奇特的神藥是不能了。

倒是言輕寒慧眼識珠,這東西普天下隻有這一顆而已。

“我覺得有一人十分合適,隻是我們進入軒王府多有不便,此事還當真隻有相爺你能辦到。”蘇穆陽揚唇輕笑,那眸底的狡黠甚是明顯。

言輕寒挑眉看向蘇穆陽問道:“是誰?”

蘇穆陽輕笑出聲,將那瓷瓶還給言輕寒隨即朗聲回道:“蘇晚清,我那個好妹妹,我相信她會很樂意幫你的。”

言輕寒有些不解,一雙幽深的眸子打量著他,卻見他緩緩抬頭湊耳過去在他耳邊附語一番,言輕寒聽後臉上先是略驚隨即化成一聲大笑。

原來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