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八章 軒王之怒
第七十八章 軒王之怒
言輕寒沒有下車,他隻是半挑了簾子看著那站在台階上的男人。白妙香回頭看了言輕寒一眼道:“今夜多謝言大哥,改日妙香自當親自登門道謝。”
“好,我等你。”言輕寒絲毫不避諱連城逸在這,回答的話說的如此露|骨,倒是讓白妙香也微微一愣。
她有些無所適從,笑了笑道:“想來言大哥還有話要和王爺說,我就先回去了。”她對著言輕寒微微頷首,隨即邁上了台階,竟無視連城逸的存在大步走了進去。
連城逸眼底那翻飛的怒火,無處宣泄,隱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握著,白妙香離宮一個時辰,他很難想象這一個時辰她與言輕寒始終在一起,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又做了些什麽事情。
“我想王爺應該感謝我,今夜若不是我陪著她。隻怕王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她或許在你眼中什麽都不是,但在別人眼中未必如此,比如蘇穆陽比如我。”他側頭望去,看著連城逸那有些凶狠的目光,心微微一寒。
“本王做什麽還輪不到言相你指點,你隻需記住你的身份,有些東西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連城逸語氣陰冷,陰婺的目光看著他。
言輕寒唇角微微一揚將簾子放下隔絕了連城逸那欲殺人的目光,清潤淡然的聲音從簾子後麵傳來:“是嗎?王爺的話本相記住了。”
連城逸冷哼一聲,衣袖一揮轉身走了進去,王府大門砰的一聲關上,言輕寒的馬車也緩緩的離去,隻是那坐在裏麵的人全然變了一副模樣,那陰狠的目光,那充滿殺氣的雙眸,那唇角陰測嗜血一般的笑意,哪裏還是平日那副高貴典雅的言相大人。
連城逸一進王府,便立即換了朔影出來,那寒徹的目光和憤怒的表情,就連朔影也覺得颼颼的冷風環繞。
“本王要知道王妃今夜和言輕寒去了什麽地方,做了什麽事。事無巨細都給本王查清楚。”連城逸陰冷的聲音命令著。
公子潯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連城逸負手大步朝著白妙香的沉香閣走去,便知道今夜勢必要爆發一場大戰,他悄悄的跟了過去,生怕局勢會一發不可收拾。
白妙香回了房,思緒還是一片混亂,她吩咐錦瑟誰也不見,可當她放坐下準備喝杯茶,外麵就傳來錦瑟攔住連城逸的聲音。
“王爺,小姐累了,已經休息了,請王爺回去吧。”錦瑟明知連城逸發起怒來自己會有性命之憂,但為了他們家小姐,她也顧不得其它,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攔住連城逸的去路。
連城逸火大,他咬著牙一聲怒斥:“滾。”
錦瑟嚇得縮了縮脖子卻是一動不動,白妙香從房間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錦瑟,你回去休息吧。”
錦瑟回頭看了看白妙香,又看了看連城逸,知道他們是鬧了矛盾,需要單獨處理,便微微一禮轉身退了下去。
白妙香站在台階上,看著那個男人,她眼波無瀾,神情淡漠,話語中還一如既往的輕諷:“王爺不去陪著你的蘇王妃,來我這裏做什麽?莫非王爺是找我興師問罪?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連城逸看著她那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心中翻滾著波濤巨浪,這個女人無論何時都是這幅傲然天地間的樣子,桀驁難馴。
見連城逸久久不說話,白妙香邁步下了台階,卻是自己細細道出:“我本想出宮回府,遇上了言輕寒。他帶我去逛了夜市,我們一起去吃了混沌,然後在夜市上轉了一圈,然後就回來了。事情說完了,王爺你可以走了。”
白妙香凝望了他一眼,唇角揚起一抹挑釁的笑,不管連城逸今夜來是不是問罪,總之她早已豁出去了。
每次在她就要動搖的時候,就會出現變故,好不容易經過他們前幾日的相處關係緩和了許多,可今夜卻又一次冷了下來。
太多的信息讓她無法接受,比如蘇晚清或許就是她好朋友,比如蘇穆陽或許沒有死,比如連城逸,她一直看不清他的心。
“白妙香,你真的要如此待我嗎?”連城逸眉頭緊緊蹙起,他叫著她的名字,又有誰知道他心中的痛究竟有幾分?
蘇晚清出其不意的回答出大宛使臣的問題,是他沒有預想到的,皇上將蘇晚清抬為平妻也是他沒有想過的。
他以為白妙香中途離席是吃醋了,可是聽她說她和言輕寒一起逛街,竟絲毫不將他放在心上,這種痛苦簡直難以言喻。
為什麽這個女人就是不肯示弱,不肯投降,要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對待他?還是說一直以來,他就錯了,他根本就不應該愛上她?
“我隻問你一句,你的心中究竟有沒有我?”連城逸放慢了語氣,緩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隻想聽她一句回答,哪怕是一句假話。
白妙香的心好似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她錯來連城逸那炙|熱的目光,突然一笑:“連城逸,你問我這樣的問題不覺得幼稚嗎?如果是我問你,你定然會回答有,對嗎?是啊,你的心中不隻有我還有蘇晚清。我同你一樣,我的心中不隻有你還有言輕寒、蘇穆陽、公子潯。”
“但是,他們都比你重要,正如同蘇晚清比我重要。”她未了在後又補充了一句。
便是這一句,讓連城逸再也控製不住。他雙手微微一晃,那凶狠的目光中透著絕望。
幾乎是野蠻的,憤怒的,狂暴的,連城逸將白妙香拽到懷中,便是不容反抗的狠狠的覆上她的唇,好似是在發泄,絲毫不見溫柔。
狂野的好像呼嘯的大風,一頭發了狠的凶獸,要將她卷走,吞下。
白妙香拚命的掙紮,可卻怎麽也抵不過他的力氣,兩人糾纏著,掙紮著,從院子裏到房門前,她退他進,她躲他追,直到白妙香再無退路被他抵在那半開的房門前,也沒有絲毫的力氣在躲。
連城逸想自己定是瘋了,聽了白妙香那傷人的話,便什麽理智也沒有了,他抓不住她的心,便要得到她的人,即便是用如此強烈的方式也在所不惜。
她是他的妻,但他卻一直未曾碰過她,若是傳出去,隻怕外人也很難相信。在她失憶的日子裏,他日日隱忍,折磨著自己,處處為她著想,怕她醒過來責怪他是個無恥的小人。
但今日他偏要做無恥之人。
白妙香被他吻的七暈八素,腦海一片空白,他手到之處好似帶著烈火將她燃燒。
“妙兒,別在折磨我了好不好?”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唇角輕輕劃向她的唇邊輾轉溫柔。
白妙香腦中嗡嗡作響,那魅惑的聲音徐徐散開,他叫她妙兒?她腦海的思緒霎時間清明。
門外突然傳來蘇晚清那輕柔盈弱的聲音:“姐姐,我帶了禮物來……”
她抬頭間,那副香|豔的畫麵映在眼前,她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連城逸來了這裏。她是故意來的,為的就是破壞他們的好事。
連城逸卻是沒有在意那突然出現的蘇晚清,他還在繼續纏~綿著,仿若走過來的是個空氣。
白妙香皺了皺眉,將連城逸一把推開笑著道:“王爺是準備在妹妹麵前表演春~宮~戲嗎?”
她婉約的笑著,臉上不見絲毫羞色,反而極其淡定的拉上滑落一半的衣裳,轉頭看著蘇晚清那眼中清淡的笑意。
白妙香知道她是故意的,這女子看不得她與連城逸好,又怎麽能容忍在她最得意的時候,自己搶了本屬於她的洞房花燭呢。
“誰讓你來的?”連城逸的臉色頓時陰鬱了起來,他看著蘇晚清仿佛在看一個敵人,那眼底的不悅輕而易見。
蘇晚清匆忙低了頭,故作委屈的模樣:“清兒不知道王爺在這,清兒今日得了些賞賜,看見裏麵有姐姐最喜歡的東海明珠,所以就想著給姐姐送來,陪她聊聊天。清兒打擾了王爺罪該萬死。”
她說著跪倒了地上,微微的抽泣。
連城逸輕撇了她一眼,看著她手中的確拿著一隻盒子,神情不厭的回道:“起來吧,時辰已晚,要送也有明日。”
蘇晚清知道連城逸心中不悅,悻悻的站了起來。“清兒知錯了,清兒這就回去。”她握著錦盒轉身要走。
白妙香卻突然喚住了她:“衛清茹。”
蘇晚清猛的頓住,手中的錦盒跌落在地上,良久愣在原地。
白妙香走過去,將地上的錦盒撿了起來,塞到了她的手中笑道:“果然是你,我的好朋友。”
蘇晚清震驚的眼神看著她,卻見白妙香幽幽一笑道:“有那麽驚訝嗎?你說我們這是什麽樣的緣分?就算死了還要糾纏在一起。”
蘇晚清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她看著白妙香那笑顏如花的模樣,心中隻覺得波濤翻滾:“姐姐說什麽,我聽不懂,時候不早了,妹妹就不打擾姐姐和王爺休息了。”
她似逃一般轉身匆匆離去。
白妙香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唇角泛著一抹苦澀的笑。為什麽是她,為什麽死了還不放過?為什麽又是為了一個男人?
她閉了閉眼睛,想起前世與她的那些開心的日子,以及最後那一日她的絕然和狠毒。
她說:“沉香,我懷了阿文的孩子,可是他卻想讓我殺了這個孩子。為什麽你想要的就能輕易得到,而我卻苦苦煎熬?隻要你死了,他就會死心,我的孩子就能活下去。方沉香,你去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