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二章 情動
第五十二章 情動
那人近身前來,彎腰撿起地上的木梳,站在蘇晚清的身後,邪魅的笑著看著鏡子中的人。
“怎麽,見到我如此驚訝,看來你是不想我?”莫炎將木梳放下,寬大的手掌撫著蘇晚清的肩頭,溫熱修長的感覺觸手指所到她嫩滑的肌膚之處,卻讓蘇晚清頓時渾身驚顫起來。
蘇晚清壓製著心中的恐慌與憤怒,柔聲一笑手掌覆上他的大手依順的樣子問道:“你怎麽來了?”
莫炎拉著她的手借力將她猛的一扯,蘇晚清整個人跌到了他的懷中,他的手掌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貼近自己幾分,唇角勾起的弧度格外的魅惑又帶著一些危險的氣息。
他另一隻輕輕撫著她的小腹笑道:“過了這麽久還是沒動靜,看來是失敗了。”
蘇晚清有些抵觸,想要掙脫卻被鉗製住隻能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她心中充滿了恨意,卻隻能用笑來掩飾著。
她抓著他不安分的手,嬌嗔的問道:“你來究竟是有什麽事吩咐我?”
莫炎斂眉,微微眯了眯眼,狹長的眸子如若桃花一般燦爛卻又帶著不懷好意。他唇角輕勾,將她拉近,舌尖舔著她涼薄的耳垂聲音道:“不急,不如我們先做點別的。”
蘇晚清的心一沉,人已經被他壓倒在扔到了床上,隨之而來的便是他鋪天蓋地的狂吻氣息,粗魯的如同一頭凶獸,她抑製著那惡心的感覺,看著閉上眼睛承受那個男人連扯帶撕褪盡了她痛苦的衣衫開始興奮的在她的身上肆虐感覺。
房間裏頓時充滿了旖旎的味道,她閉著眼,而蘇晚清心底蔓延的恨意悄然的滋生,無可宣泄。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才盡興翻身躺在一側喘著粗氣,蘇晚清雙目無神的盯著頭頂上的繁花帳,這身體雖然不是她的,但裏麵承載的靈魂卻是她的。
她痛的不是身體,而是屬於她自己的靈魂。
她已經忘了自己是叫蘇晚清還是衛清茹?上一世,她為了一個男人殺了自己的朋友,所以這一世她要得到這樣的報應,她雖然有連城逸無盡的寵愛,卻還是被被人操控在手掌之間。
甚至,這身體連城逸歡愛始終未曾碰過,甚至連城逸說什麽無盡的寵愛,隻有她自己最清楚,那寵愛也隻是循規蹈矩,從不越雷池一直都未曾吻過她步。
她無時無刻都在為蘇晚清感到悲哀,可是在這樣一個時代裏,她要怎樣活出屬於她自己的態度呢?
莫炎側頭看著蘇晚清神遊的樣子,眼底一抹戾色劃過,他支著身子俯身打量著她:“怎麽?在想你的王爺?你可知眼下他與白妙香恩愛快活的在一起,早已經忘了你的存在。”
蘇晚清猛然回神怔怔的看著他問道:“你說什麽?”
莫炎輕笑一聲,手掌撫著她的眉間,一字一句極其認真的說道:“主上的意思,讓你明日即刻動身前往奉陽城,務必想盡一切辦法破壞連城逸和白妙香之間的感情。並留在他們身邊做內應,直到主上將白妙香帶走,這樣連城逸就是你一個人的。”
蘇晚清眸光一亮輕皺了皺眉頭又問:“主上究竟是誰?他為什麽要幫我?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莫炎的手蜿蜒而下順著她光潔的鎖骨遊離輕笑一聲,那慵懶而有磁性的聲音十分的邪性好聽:“你早晚都會知道主上是
什麽人,至於他為什麽幫你,那是因為他愛白妙香,想從連城逸手中將她奪走。”
蘇晚清輕顫了下,又是白妙香。她這一生都活在白妙香的陰影裏,即便搶了她的恩寵,卻也逃不開她的魔掌,那個未曾謀麵卻將她推到連城逸身邊的男人做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白妙香。
憑什麽,她被眾人寵愛,而她蘇晚清卻要受無盡的恥辱,任人糟蹋。她白妙香憑什麽就高人一等,得到這世間的一切,她不甘!
“你回去告訴主上,我一定會做到的。”蘇晚清眼神淩厲,眸中一晃而過的恨,逍遙宮是給了她無盡的榮華富貴,卻也掌握著她的命脈,逍遙宮不除她便永遠受盡別人的操控,沒有自由。
這樣,即便得到了連城逸,也會受製於人。這樣的日子,她不要在過下去了。
“你倒是聰明,也很大膽。不如別想著你的王爺,跟著我如何?”莫炎翻身,那邪肆的笑像魔鬼一般。
蘇晚清哼笑一聲將頭別過去道:“我若是跟了你,那麽主上還會認為我有利用的價值嗎?”
莫炎眸光一深唇角無聲的蕩開,再次挺開始了進去下一輪的狂肆,唇角擦著她的耳際:“我發現,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他興奮的笑著,粗重的呼吸掃著她的臉。
蘇晚清皺眉,手指緊握著被單迎合他,陰冷的笑著:“你會越來越喜歡我的。”
莫炎狂笑,動作卻是一下比一下重,那旖旎未散的房間裏,他們的聲音卻埋沒在濃重的夜色裏,遠遠望去,軒王府一片平靜。
隻是平靜,從來都是暴風雨前的征兆。
次日,陽光甚好。白妙香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她一直記得昨日連城逸答應過她的事情,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身邊還在睡著的人叫醒。
“夫君,起來了,你說過今日帶我出去逛街的。”白妙香搖著他,眸子裏難掩興奮的表情。
連城逸閉著眼,唇角卻是輕輕勾起,慵懶的聲音有些使壞的意思:“你吻我,我就起來。”
白妙香皺眉,眼睛微微一轉,她很聰明凡事一點就透,自從上次連城逸向她解釋過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情後,她便記下了。
她俯身趴在連城逸的身上,然後將唇湊了過後,精準的壓在了他的唇上,還學著連城逸上次的樣子輕輕的吸允著。
連城逸渾身一顫,心髒狠狠的動了幾下,那火焰就被她這樣輕易的點燃,他猛的睜開眼睛,撞入她清澈見底的眸子,像一條幽泉靈動而神秘。
他環著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卻是動情的回吻著她,而手卻是不安分的要去解她的衣衫。
白妙香隻覺得胸前一重,有種顫溧的感覺襲來,他感覺到連城逸在解她的衣服,趁著呼吸的空隙她很是不解的問他:“不是說起來逛街嗎,你幹嘛解我衣服?夫君,你不能耍賴。”
連城逸的手一僵,好似一盤冷水從頭潑下,將那燃起的浴火瞬間澆滅。連城逸無奈的輕嘲一笑,他忘了他的王妃眼下什麽都不懂,什麽都要人教。
他娶了她這麽長時間,卻始終未曾與她圓房,很多次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而最近幾日他一直睡在她身邊,更是每天都壓製著。
若他就這樣要了她,肯定又會嚇壞她了。連城逸起身,將她胸前被解開一半的衣衫重新係上卻是說了句:“我的妙
兒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你這是要折磨死你的夫君。”
白妙香嘟了嘟嘴,瞪著一雙大眼問他:“夫君,我怎麽折磨你了?”
“……”
連城逸唇角猛的一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匆忙轉移了話題:“妙兒不是要去逛街嗎,那就趕緊下來梳洗,為夫帶你出去吃早膳。”
白妙香頓時笑容滿麵,跳下了床開始梳洗,連城逸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他已經忘了她穿上嫁衣嫁給他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他真正開始注意她,是她墜塘後當著他的麵寫和離書的時候,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個女子竟是這樣的聰慧大膽,能如此的有魄力。
便是從那之後,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他見過她清冷的、傲慢的、無理的、決絕的樣子,以及此刻天真爛漫的她。
究竟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他的妙兒。
“夫君,好了,我們走吧。”白妙香拉著他的手,有些迫不及待。
連城逸回神,淺笑的看著她,點點頭,然後攜著他的手回去換了一件普通的衣服,帶著沐風一起,三人出了雅居。
錦瑟的病還未大好,所以被白妙香留在了府中。此時的沐風跟的老遠,深怕自己打擾了王爺和王妃這之間難得的平靜。
白妙香和連城逸在城中一家包子鋪吃過了早膳,街上的行人陸續也多了起來,許多店鋪都已經開門營生。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叫賣聲一片,白妙香拉著連城逸,兩人手牽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
“夫君,我要吃糖葫蘆。”白妙香指著前麵那紅彤彤的糖葫蘆,便邁不開步子了。
連城逸寵溺的看著她,從身上掏出銀兩挑了一串遞到她的手上。白妙香接了那糖葫蘆,一手還是緊緊握著他的手。
連城逸察覺出她的動作,心底化了一片潮濕。他握著她的手微微緊了一分,白妙香衝著他開懷的笑,另一隻手將手上的糖葫蘆遞到他的唇間。
“夫君,你也嚐嚐。”白妙香笑著,那糖葫蘆是她咬過一口的。
連城逸張口,吞下被她咬了一半的糖葫蘆,那甜膩的感覺回蕩在唇齒之間。而這奇怪的夫妻倆也引得不少過路人的側目,大抵是看那小娘子生性單純,覺得怪異。
但連城逸絲毫不將那些人的目光放在眼中,他所看見的,能看見的也隻有白妙香一人。
白妙香吃完了糖葫蘆,又陸續的吃了好多的小吃,終於打了個飽嗝,再也吃不下去。
連城逸看著她一臉滿足的樣子,好似自己也回歸了童真一般,沒有陰謀算計,沒有煩惱,什麽也不用想。
隻這樣和她手牽手並肩走在大街上,看著眾人羨慕好奇的眼光,其實也是一種滿足,幸福可以如此簡單,不需要錦衣玉食,隻是一對在平常不過的小夫妻。
“夫君,這簪子好漂亮。”白妙香拉著連城逸指著一旁的小鋪,上麵琳琅滿目的擺放這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發簪珠串,都是普通的東西,可白妙香卻看中了一款普通的白玉雕刻芙蓉的簪子。
那簪子做工並算特別精致,但那芙蓉卻是盛開的栩栩如生,隻是在平常不過的東西。
連城逸想起,他好似從未送過她什麽東西,他曾為蘇晚用千金一匹的沉水緞做衣裳,可是從未送過白妙香什麽。
這一刻,他的心微微抽痛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