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七章 怒吻

第四十七章 怒吻

公子潯令人將言輕寒送走後,便一直在琢磨為何白妙香會記得言輕寒而忘記了他們所有人?越想公子潯越覺得此事蹊蹺,躊躇了片刻後,他打算去找白妙香在給她好好把把脈,便朝著白妙香的院子走去。

連城逸從大廳離去後便徑自去找白妙香,而白妙香被沐風請了回去,還在生氣,一旁的錦瑟在為她解疑。

“錦瑟,我之前真的沒有見過言哥哥嗎?”白妙香聽著錦瑟的話還是覺得奇怪,如果之前她不認識言輕寒為什麽自己會認識他呢?

錦瑟把自己的腦子都想破了也沒記起來他們家小姐與言相有交集,便狠狠的點點頭道:“小姐,我可以確信你失憶前與言相不不熟悉。頂多就是在宮宴上見過他一次而已,甚至你們都沒有說過話。”

白妙香很是懊惱,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我失憶前是不是偷偷喜歡他啊?”

錦瑟驚了驚忙道:“不可能的。”但她又有些疑惑,他們小姐失憶前究竟有沒有喜歡的人呢?這個她還真的不知道。

門外,連城逸聽著白妙香的話,心中就彷如被人狠狠插了一刀一般。他突然想起了宮宴那日,白妙香看言輕寒的眼神,當時他還戲謔的說白妙香喜歡言相這般的人物。

她一直不肯對他交心,難道她心中真的有別人嗎?即便是失憶也忘不掉那個人?連城逸又想起他初到奉陽城的那夜,他看見白妙香親吻言輕寒的畫麵!

這樣的想法就像是入骨的毒藥,是心魔折磨著他,他疾步走了進去,濃重壓抑的氣息,讓兩人紛紛回頭看去。

錦瑟匆忙起身給他見禮,腿才彎下就聽連城逸那寒徹骨的聲音:“出去。”

錦瑟咬咬牙,卻還是投了一個目光給白妙香。白妙香不明所以,但是她知道連城逸說話的語氣不善,心頭不由的憤怒問道:“你幹嘛對她這麽凶?”

連城逸知道這個丫鬟的衷心,沒有白妙香的吩咐她是不會走的,可連城逸又不能在白妙香眼前動手隻得對著外麵守著的沐風道:“沐風,將錦瑟帶下去。”

沐風走了進來,在錦瑟耳邊低語了兩句後,錦瑟有些躊躇最後還是跟著沐風出去了。

房門關上,白妙香卻依舊保持著質問連城逸的動作,那眼神變也沒有變,竟沒有絲毫的害怕。

連城逸看著她,卻是自己先敗下陣來,他錯開她那幽怨的目光落在別處,胸口起伏不定。

“妙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連城逸閉著眼睛,卻覺得心疼的難以呼吸。她對公子潯熟悉,對錦瑟熟悉,她記得言輕寒,她喜歡他們所有人卻偏偏不喜歡他。

他是她的夫君,和她朝夕相處,可她卻忘了他,反而記得未曾謀過幾次麵的男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太折磨人了,仿若要將他生生撕裂。

白妙香覺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可是看見連城逸這個樣子她心中會不舒服,悶悶的透不過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明明就是你動不動就發怒,我討厭你,就是不喜歡你。”白妙香像個孩子,一旦生起氣來什麽話也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

她不知道一句就是不

喜歡你,會讓連城逸承受多麽大的痛苦。

連城逸雙眸染血,那憤怒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憂傷,讓人害怕又讓人心疼。“白妙香。”他似是嘶吼出聲,所有的憤怒狂躁心疼害怕都化作這一句無奈又可恨的名字。

白妙香嚇得縮了縮脖子,本就清澈的雙眸深處好似匯聚著清澈的泉水氤氳霧氣升起,像受了好大的委屈。

她轉身就要離去,可連城逸卻快人一步禁錮著她的雙手將她抵在那房門上。白妙香越是掙紮,連城逸就握的越緊。

“你放開我,大壞蛋。”白妙香掙紮著,想逃開他的禁錮,抬頭間卻撞上他那怒火翻騰的雙眸,像極了一頭凶獸。

連城逸是瘋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憤怒,他聽著她罵他,便俯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嗚咽的聲音在房間裏散開,白妙香不知道連城逸在做什麽,他好像在咬她,因為唇上有些痛還有血腥的味道傳來,可是他好像又不是在咬她。

她不諳情事,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麽,她隻是微微失神,腦海一片空白,想躲開卻如何也動不了。

而連城逸的吻卻是越來越深,和著他方才怒極咬破她唇的血腥氣。似是這樣抱著她吻著她,自己心中的怒火才能稍稍的滅去,可以緩釋自己那空洞無力的感覺。

他越吻卻是越動情,白妙香卻是呼吸越來越弱,她整個人都癱倒在連城逸的懷中呼吸越來越急促。

連城逸不舍的鬆開她,眸光中的焰火慢慢散去籠罩上的卻是無盡的溫柔和深情。

白妙香終於恢複了一些神智,卻是又氣有惱,清澈的淚水順著眼角落下,她狠狠的推著連城逸哽咽的聲音斥道:“我討厭你,討厭你。”

她轉身奪門而出,看見走過來的公子潯便一股腦的衝了過去抱著他的胳膊哭著說道:“潯哥哥,連城逸他欺負我,他咬我,我不喜歡他。”

公子潯眉頭皺了皺,看著白妙香那微腫的嘴唇上還有紅紅的血跡。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抬頭看著那從房間裏走出來的人。

他拍著白妙香的背安慰著她道:“妙兒,潯哥哥為你報仇好不好?”

白妙香探出頭看著他,狠狠的點點頭,公子潯在她耳邊附耳說道:“下次他在咬你,你便如法炮製咬回來,知道嗎?”

白妙香細細思量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公子潯看著天真可愛的她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根本就不知道情為何物,如此幹淨純粹的心,隻怕連城逸是有苦頭吃了。

“那潯哥哥你現在替我咬回來好不好?”白妙香拉著他的袖子撒嬌的樣子。

公子潯唇角一抽,頓時語塞了。這壞主意果然是不能亂出的,眼下可好,他對連城逸可沒有那嗜好。

“妙兒,仇都要自己報的,他咬你哪,你便咬他哪。這樣才痛快。”公子潯正色開解道。

白妙香想了想,覺得公子潯說的很有道理,她鬆了公子潯,便朝著連城逸跑了過去。

在連城逸還未回神的時候,白妙香握著他的雙臂微微墊腳竟是狠狠的朝著他的下唇咬了上去,頓時間鮮血直流,卻也痛的讓連城逸猛的回過神來。

“哼,讓

你咬我。”白妙香對著他吐了吐舌頭,然後對著公子潯做了個勝利的姿勢,隨即開心的跑遠了。

連城逸看著她的身影走遠,一些記憶卻悄然爬上了心頭,揮之不去。

公子潯憋著笑看著連城逸神遊太虛的模樣,他輕咳一聲掩著唇走了過去。“王爺,想到了什麽?”公子潯見連城逸久久未曾回神,便問道。

連城逸舔了舔唇上的血,這個地方不是第一次被白妙香咬傷,有關那夜的回憶竟是那麽清晰難以抹去。

“她咬的地方竟是絲毫不差。”連城逸戲虐的輕笑,用手輕輕觸了觸那傷口,卻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公子潯一怔這才想起,他看著連城逸那有些落寞失神的目光,突然間覺得他的心必是極苦的,明明深愛著她,卻不敢承認,明明是在為白妙香記得言輕寒這件事動怒,卻又無可奈何。

愛一人,原是這麽辛苦,尤其是愛的那個人變得不諳情事,幹淨純粹的像是孩子,這種痛苦也隻有連城逸能體會吧。

“王爺,妙兒她如今變得不諳世事,根本就不知道情為何物。你如果想讓她喜歡上你其實很簡單,隻要哄著她,讓她開心,讓她依賴你,自然而然的她變喜歡上你了。”

公子潯語重心長的勸道,雖然知道最後一定要找到解藥讓白妙香恢複記憶的,但他也不想連城逸在這段日子裏太過煎熬。

連城逸收了目光看著公子潯,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揮散頭上的陰霾,是他太緊張了,害怕白妙香會喜歡上別人,可是正如公子潯所說眼下的白妙香就是個一塵不染的人。

她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那些人待她和善。連城逸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白妙香在失憶的這段時間也喜歡上他,不同與她喜歡那些人的喜歡。

“今日為何要當著言輕寒的麵向我賠罪,莫非…”連城逸恢複了以往了神情,一雙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公子潯目光微微一沉,凝聲道:“沒有,但是我無意間發現了一些端倪,所以想試探一番。”

影月並沒有告訴他無隱樓的樓主是誰,但他看見影月聽見言輕寒這三個字的反應很是詭異,所以才會在席宴上上演了賠罪那一幕。

當時他一直在偷偷打探言輕寒的反應,並沒有什麽奇怪的,若非言輕寒深藏不透,那便是他真的不知情。

“你懷疑言輕寒?其實本王也懷疑他。”連城逸話鋒一轉,眸光透著詭異的色彩。

公子潯凝眸,看著連城逸有些神秘的神色,靜靜的聽著他的推斷。

“無隱樓的據點在安陽城,而言輕寒卻很是恰巧的在鎖清關查探防禦工事,如此巧合,此為一。言輕寒今日所言他已經查到奇楠水沉木的所產之地,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就將奉陽城周圍探查清楚,若非是他手下辦事能力強,那便是他手上人多,此為二。”

連城逸分析著自己的懷疑,他從不認為言輕寒是個簡單的人物,但如果他真是無隱樓的樓主,那麽他的目的和心思就不容小覷。

公子潯正要讚賞連城逸的分析合理,卻聽連城逸又道出一點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竟然敢打妙兒的主意,不管他是不是無隱樓的樓主,敢動本王的心思,此人必為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