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五章 赴宴

第四十五章 赴宴

“咯咯~”白妙香好聽的笑聲衝蕩在這間房間裏。連城逸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細嫩的小腳時,白妙香便覺得癢癢的,忍不住便這樣笑了出來,她想縮腳可連城逸卻不容她亂動。

連城逸從不知她的軟肋在這裏,好似發現了什麽秘密一般的新奇,也不免逗弄起她來。他握著她的嫩足輕輕的撫摸,粗糲的手指劃過她的腳心卻惹得白妙香更加大聲的笑和討饒。

“哈哈~連城逸,你不要鬧了,你討厭。”白妙香笑的眼角都泛著淚花,可是任她怎麽動也無法躲開連城逸的魔掌。

那種感覺既是酥酥麻麻又是癢癢的,好生折磨人。白妙香的聲音裏滿是清脆和撒嬌的魅惑。

連城逸抬頭看著她如花一般的笑顏,心下隻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妙的事情。“你叫我連城逸?”他語色微微一挑,手中的力道有些重有些懲罰的意思。

白妙香難受極了,好在她聰明又伶俐很快意識到自己什麽地方錯了,立即改口楚楚動人的喊道:“夫君,你饒了我吧。”

連城逸的心仿佛都被這一聲夫君給融化了,他不在捉弄她而是將足衣給她穿上然後又為她穿上繡鞋。

白妙香好不容易從那磨人的感覺中逃了出來,她下定決心以後堅決不讓別人給她穿鞋子了。

連城逸湊了過來看著白妙香那委屈的模樣,隻覺得可愛又讓人心疼。“妙兒,以後你若敢惹為夫生氣,為夫便撓你腳心。”連城逸戲虐的說道。

白妙香往後跳了幾步,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惹你生氣就是了。”

連城逸很樂見白妙香的反應,昨日的陰霾瞬間都消散了去,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和開心。

白妙香眸子低一抹狡黠的笑劃過,隨即走了過去,扯著連城逸的袖子問道:“那夫君你最怕什麽?”

連城逸側頭看著白妙香像隻小狐狸的樣子,不禁失笑,溫柔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寵溺。

“想知道為夫怕什麽,要妙兒你自己找出來才好。”連城逸語重心長的對著她說道。

白妙香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了連城逸一眼,突然伸手在他身上各處撓了起來,可是連城逸卻穩如泰山,隻是淡淡的笑看著白妙香樂不疲此。

過了好一會,白妙香終於認輸了,小嘴嘟著一看便是在生氣。

連城逸喚了門外的錦瑟進來為她梳洗,一邊哄著她道:“妙兒這麽聰明,一定知道為夫害怕什麽的。”

白妙香輕哼一聲,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連城逸害怕的東西,好好的扳回一局,以報今日被他捉弄的仇。

錦瑟有些困惑不解,這短短一夜間怎麽感覺他們家小姐和王爺之間的關係如此的曖昧了?

不過這未必不是好的兆頭,錦瑟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而一旁的連城逸看著他主仆二人,梳鏡台前錦瑟為白妙香挽著發髻。

連城逸微微拂袖摸著懷中他始終帶著的那枚梳子,那枚他從白妙香那裏拿走的木梳。好似所有的記憶都回到了那一日,如今看著這一幕,想起當日的事情,他終於明白自己那日為何會突然之間為她挽發了。

其實公子潯說的沒錯,他早就愛上了她,隻是始終不願意承認罷了。

可是他怎麽能被棄清兒,

愛上仇人之女?連城逸猛的回神,竟是大步離去,如同逃走了一般。

房間裏,隻剩下莫名其妙的白妙香和滿腹疑惑的錦瑟,不知突然間連城逸這是怎麽了?

行宮內。

言輕寒坐在大廳內,手裏拿著昨日收到的帖子,是連城逸請他赴宴的,名義上是感謝他搭救王妃,真實的用意他心中自然清楚。

將帖子放下,言輕寒端起一旁的青瓷茶盞若有所思,不一會葉離便匆匆走了進來。

“相爺,咱們在追月樓的人傳回消息說並沒有查到什麽線索。”葉離單膝跪地,低著頭。

言輕寒不語,隻是輕晃著茶杯,淡淡的撇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葉離有些頭皮發麻,他雖然跟在言輕寒身邊多年但依舊摸不到他的脾氣,喜怒無形,真是無法揣摩。

“沒線索便是最大的線索,派人盯著追月樓。奇楠水沉的事情可查到了?”言輕寒問道。

葉離頷首回道:“在奉陽城北三十裏的深山中便長有奇楠水沉,但周圍都是山林,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

言輕寒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究竟這奇楠水沉有什麽用處,如此珍貴的木材隻是拿來做普通的令牌,是逍遙宮財大氣粗還是有什麽別的用處?

“去準備厚禮,待會隨本相去赴宴。”言輕寒收回疑慮,揮了揮手示意葉離退下。

葉離應了聲是,這才鬆了口氣,起身退了下去。

言輕寒放下茶盞,靠在椅背上閉目小憩,可他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晃過那夜發生的事,白妙香那不經意間的一吻好似毒藥一樣蠱惑著他。

這二十年來,他從未曾對任何女子動過什麽心思,白妙香卻是第一個。雖然知道她的身份,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可心中總有一股蠢蠢欲動的迫使他想要繼續糾纏下去。

即便是得罪那個男人,又或是討好那個男人,也在所不惜!

雅居內,公子潯照例來給影月看診,養了幾日她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看見公子潯進來她忙問道:“錦瑟可是來了?她知道我在這裏嗎?”

“她一直陪著王妃,並不知道你在這裏。你想見她?”公子潯問道。

影月有些躊躇害怕,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錦瑟,但又很想求得她的原諒。影月低著頭,眸子的憂傷讓人心疼。

公子潯輕歎一聲回道:“王爺今日要宴請言相,等過了今日我便安排你們姐妹相見。”

聽見言相,影月臉色大變,矢口問道:“你說誰?”

公子潯將她這突變的表情看在眼底,卻有些不動聲色溫聲回道:“言相,言輕寒。當夜便是他救下了王妃,所以王爺今夜設宴答謝他對王妃的救命之恩。怎麽,你莫非識的言相?”

影月神色有些慌張,錯開連城逸審視的目光,一手緊握著被褥似是不安。公子潯靈光一動,好似察覺到了什麽隻是未曾說出。

“不認識,隻是大昭最年輕的相爺,被奉為神話一把的人物,自然略有耳聞。”影月搪塞著。

公子潯朗聲一笑,表情溫潤聲音也溫和好聽:“是啊,大昭不知多少大家閨秀仰慕他的風采呢。不如我帶你去赴宴,讓你也見識一下相爺的風采,如何?”

影月神色更慌,時至今日,再

次提到言輕寒這個名字還是讓她有些無措。那些過往紛紛的記憶,八年來的執念,一夕間化作塵土如煙飄過。

雖然風過無痕,但她心底始終烙下了痕跡,或許是恨或許是僅剩的那些恩情又或許是對他的怨。

既然決定放下,又何必要執著,既然選擇背叛,那麽真相終有一日是要大白於天下的。

隻是,不能是今日,若她說出言輕寒的身份,隻怕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不必了,我怕衝撞了貴人,謝謝你的好意。”影月輕易的推了回去,臉上的神色也慢慢的恢複。

公子潯淡淡一笑,眸子裏的光彩瞬間劃過,他叮囑影月好生休息便起身離去。站在長長的台階上,公子潯仰望著蔚藍的天。

言輕寒,是他嗎?影月你一直想保護守護的人便是他,對嗎?

公子潯唇角輕勾,一抹詭異的笑從他唇角蕩開,他邁下台階,隨即消失在了花叢之中。

正午的時候,言輕寒帶著葉離如約而至,雅居裏,連城逸已經擺好了宴席。隻是公子潯卻未曾到來,這宴席隻有連城逸與言輕寒兩人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不知王妃身體可好,本相特意挑選了一些補品給王妃補身子。”言輕寒好不顧忌身份,第一句話便是詢問白妙香是否安好。

連城逸唇角微微一動,心中有些不悅,不知他這是灑脫還是故意為之?不敢是哪一種,言輕寒的態度都讓連城逸不喜。

“多謝相爺關心,本來應該讓妙兒親自道謝的,隻是她中了逍遙宮的奇毒忘記了過往之事,隻怕並不認識相爺你是誰。”連城逸端著酒杯微微一晃,話說的隨意而又給人重重一擊。

言輕寒一愣,握著酒杯的手頓時一緊,他派人打探白妙香的近況但雅居內查不出一絲的消息來,原是白妙香她失憶了。

言輕寒不知心中是何種滋味,好似苦苦的,空空的。“哦?竟有此事。”他輕聲凝問抬頭看著連城逸又道:“本相從那些刺客的屍體上找到了一塊令牌,隻查出這令牌是用奇楠水沉的香木所製,而據此往北三十裏的深山裏便盛產這種香木,可是線索到這裏便斷了。”

連城逸微微挑眉,言輕寒不愧是言輕寒,能查到這些已經說明這人並不簡單。“奇楠水沉的線索是斷了,但相爺那裏定然還有別的是不是?”連城逸笑問著。

言輕寒抿唇一笑,幽深的眸子裏劃過濃墨重彩,像是佩服連城逸的城府及心思一般,他也不與他繞彎子隻啟唇吐出三個字來:“追月樓。”

連城逸聽著這三個字,眉心一挑,他讓沐風帶來的人也安插在了追月樓但是一絲消息也是沒有,如今聽言輕寒道出追月樓,隻怕他也是查過那裏。

“可曾查出些什麽?”連城逸問道。

言輕寒搖頭:“並沒有,但當日那些人追殺王妃的時候,便是打的追月樓的名號。也許是逍遙宮的人借花魁大賽掩人耳目將王妃帶去了那裏,又或許那裏本就是逍遙宮的據點。但本相覺得,追月樓與逍遙宮必然存在一點聯係。”

連城逸眸光一沉若有所思,當日白妙香卻是在追月樓附近被言輕寒所救,當時他便派人打探過這個追月樓,但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而他的人在奉陽城內幾日絲毫也查不出,這逍遙宮究竟有什麽能耐如此神出鬼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