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三章 行刺

第四十三章 行刺

“王爺,你這臭脾氣應該改一改了。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好像…自從王妃墜塘後你便變得如此陰晴不定了。”公子潯握著手上的令牌,一番話說的極具戲虐,言中之意卻是在明顯不過。

連城逸黑著臉,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來:“滾。”

饒是這個時候,公子潯還不忘挖苦他,他與白妙香簡直就像親兄妹。說話的態度以及語氣都是一樣的,可偏偏連城逸對他們無可奈何。

一個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朋友,一個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

公子潯看著連城逸在失神,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麽。公子潯將令牌放下不再與他玩笑,正色道:“眼下為王妃解毒是最重要的,王爺你多陪陪她,或許能讓她想起以往的事情。我去找解毒的辦法,先走了。”

連城逸回神輕嗯一聲,看著公子潯那瀟灑的身影走了出去後他才長歎一聲揉了揉額頭。

公子潯讓他多陪陪白妙香,他何嚐不想,隻是看見失憶的她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他真的很怕,見到她嫌棄討厭的眼神,為什麽就連她失憶了,還要如此討厭他?

心中彷如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連城逸斂著那抹隱隱的痛意,將桌上的令牌收起,隨即起身推門離去。

白妙香聽完了錦瑟的講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托著下巴臉上的表情慘兮兮的:“錦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麽可能是那個冷麵人的王妃呢?他,他哪點像我夫君啊?”

錦瑟語塞,摸著嘴唇不知該怎麽回答她。看著白妙香這麽不情願的樣子,她真的不知道若是被王爺知道了會作何反應,可不巧這一幕偏偏就被來看白妙香的連城逸給看見了。

連城逸腳步頓在門前,心中滿滿的苦澀,這一步的距離好似隔著萬水千山一般。他靠在一旁,沒有進去,隻是靜靜的聽著裏麵主仆的對話。

“小姐,可這些都是事實。你的卻已經嫁給王爺了。”錦瑟再一次明確白妙香的身份,不讓她在質疑。

看著錦瑟如此鄭重認真,白妙香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她突然好奇起來抓著錦瑟的手又追問道:“那王爺他對我好嗎?我以前喜歡他嗎?”

錦瑟又一次被難住,有些躊躇,她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什麽便低著聲音回道:“小姐在王府受了很多的委屈,而且王爺喜歡的是你的好朋友蘇晚清。”

白妙香猛的拍了桌子站了起來說道:“我就知道嗎,怪不得他那麽討厭。我以前一定不喜歡他,所以我我失憶了也這麽討厭他。哼,大壞蛋,冷麵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白妙香情緒激憤,好似是為自己的討厭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錦瑟匆忙站起來捂著白妙香的嘴勸道:“小姐,你別這麽激動嗎,王爺他對你,還是不錯的。”

錦瑟認為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話,畢竟眼前的白妙香沒了以往了記憶,而且很相信她說的話,若是因為這個白妙香更加討厭王爺那可是她的罪過了,所以她很想改觀連城逸在白妙香心中的形象。

可是,貌似白妙香已經認定了連城逸不是好人,根本不

聽錦瑟的解釋。

“好了,錦瑟,你不用說了。我雖然沒有記憶,但我看見連城逸的第一眼就覺得心裏不舒服,不像潯哥哥,他那麽親切,還有你那麽熟悉。所以,我以前一定是特別討厭那個人,所以即便失憶了也很討厭他。”

白妙香說著目光落在了敞開了門外,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的悄然劃過,好像有什麽東西牽引她走過去。她幾步奔到門前,可四下空無一人,隻有微弱的風劃過院中的綠柳,安靜的出奇。

“奇怪,我怎麽感覺有人在這裏呢。”白妙香喃喃自語的說著,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而就在她房間的屋簷上,連城逸坐在上麵,一襲黑色鑲金邊的繡雲錦袍襯得他英氣不凡,隻是那一雙如墨幽深的眸中卻好似彌漫著幽寒清冽,像寒冬一般蕭條落寞,淡淡的悲傷之氣環繞著,格外惹人憂傷。

房門的聲音漸漸的淡去,連城逸抬頭仰望著那蔚藍空寂的天,偶有飛鳥的痕跡劃過便無蹤無影,可他的心卻好似被什麽東西重重的印刻上,怎麽也抹不去。

自從救下白妙香,已經過去了三日,這三日他想的除了是怎麽找到逍遙宮便是在為白妙香失憶一事憂心,他竟然從未想過蘇晚清。

從他拋棄了重病的蘇晚清來救白妙香的那一日起,他心中刻上的便是白妙香的安危。可是方才聽到她們主仆一番對話,連城逸才恍然大驚,他竟然為了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拋棄了最應該去愛的人。

連城逸閉著眼睛,雙手緊握成拳,可腦海中總有一個影子無論怎麽也揮之不去。

天色方暮,淡淡的霧色籠罩著雅居,安靜的院落裏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響,幾個黑衣人摸黑跳了進來。

奇怪的是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摸到了白妙香居住的院落。隻是他們才踏進院子,便聽幾聲茲茲的聲音穿破微風朝著他們的麵門而來,有人反映遲緩便見銀針穿過眉心,那人甚至連一聲悶哼也沒有便倒了下去。

其餘的幾人各自用手中的長劍擋住了那銀針,卻也被強大的內力震的後退了幾步,鐺鐺的聲音是銀針碰到劍刃發出的。

“錦瑟,是你嗎?”白妙香聽見聲響,以為是錦瑟帶著晚膳回來了,她打開房門正欲去迎,隻是才開了一條縫隙,便被一道強烈的風帶著緊緊的關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陰沉渾厚的聲音:“不要出來。”

白妙香隻看見那一抹黑色的影子,雖然隻是個背影但她不會認錯,那是連城逸。

連城逸在她的屋簷上一直沒有回去,他隻是坐在上麵整理著近日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天色就黑了,本來打算下去和白妙香好好的談談,卻不曾想遇見了這幾個刺客。

倒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些人能暢通無阻的來到雅居,想必定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迷昏了這裏的侍衛,能有如此手段,不是逍遙宮又是誰?

“逍遙宮?本王等你們很久了。”連城逸抬頭,那份氣勢威嚴語氣淩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寒之氣,那份狂傲與從容,處處都透著震懾力。

為首的莫炎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心頭也是重重的一驚。他們來的時候用了

逍遙宮的獨門迷藥,那些侍衛都被放到了,而且來之前他們探查過連城逸所居的院子,特意選擇在那裏動手。

可為什麽這個男人會在這裏?而且好像一直在等他們一樣?莫非是他們的陰謀?

莫炎這般想著,便更加的覺得害怕起來,隻是他蒙著麵巾,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神色有多麽驚慌。

“上。”莫炎揮手咬牙,到了如今隻能一拚,否則如何回去像主上交待?白妙香,他一定要帶走!

手下的人得了令,便立即拿著劍衝了上去,一時間安靜的院子打成一團。而那些人並不是連城逸的對手,不出兩三招便被連城逸放倒,隻是連城逸下手並不狠辣,他留他們性命還有用處。

白妙香偷偷拉開一條縫隙,看著外麵的的情況,看見這樣的打鬥她並不覺得害怕,反而隻是在擔心連城逸是否能敵得過這些人,畢竟黑衣人有七八個,連城逸以一敵八,也不知勝算有多少。

有人看見了房裏的目標,便想去攻擊白妙香以引走連城逸的視線。其中一人立即改了招數,轉身去攻白妙香。

連城逸看出那人的心思,迅速的解決了圍著他的三個人要去救白妙香。莫炎見勢提劍便去偷襲,白妙香突然大喊一聲:“小心你背後。”

連城逸怎麽可能不知有人會趁著這個時機來偷襲他,但是他又怎麽可能放任白妙香的安危不顧。

他急中生智,身形一斜,腳下步子詭異,莫炎的劍不偏不倚的正中了那欲圖對白妙香下手的人後心。

連城逸將白妙香圈在懷中,將莫炎踢到在地,莫炎見大勢已去,在繼續糾纏隻怕會暴露自己,擲出一顆煙彈隨即一躍逃了去。

公子潯與沐風帶人追了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突然一陣詭異的笛聲傳來過來,那地上本來隻是受傷的人突然口吐鮮血渾身抽搐,頓時便氣絕了。

連城逸看著此景,眸子頓然一縮,沐風欲圖領人去追卻被連城逸止住:“不必追了,那人身手不在你之下,雖然受了傷眼下隻怕早已逃走了。去看看這些屍體有什麽線索。”

白妙香靠在連城逸的懷中,心突然不安分的跳了幾下,連城逸還保持著方才救她的動作,一手搭在她的腰間將他虛抱在懷裏。她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己感覺怪怪的,但這種感覺好像舒服又有些不適應。

她輕掙了掙,連城逸察覺出她的反抗,心底驀然一沉,鬆了手問道:“妙兒,你沒事吧?”

白妙香搖搖頭,將目光放在了為刺客查探屍體的公子潯身上。

“潯哥哥,他們怎麽突然間就死了?而且我好像聽到了奇怪的笛子聲,你們聽到了嗎?”白妙香方才看的清楚,他們死的時候好像很痛苦,就是笛子聲發出後。

“什麽笛子聲?”沐風很是困惑不解的問道。

連城逸有些驚訝,方才的笛子聲很是詭異,怕沒有十足的內力旁人根本就聽不到。為什麽白妙香卻是可以?

公子潯起身,走到連城逸身邊道出緣由:“她心無雜念,幹淨透徹所以能聽到那詭異的笛聲。這些人都中了蠱,笛聲是催動蠱毒發作的,他們是想殺人滅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