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進階金丹
第七十一章 進階金丹
我的藥園,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賤人敢毀我藥宗的至寶,查,立即給我徹查此事,將這個膽大包天的賤人找出,誓要將她千刀萬剮,永不超生。
“掌門。”看著被盜的慘不忍睹,所有價值不可估量的靈植靈果消失無蹤的藥園,柳月真人也氣的赤紅了眼睛。不敢相信如今藥宗的地位,居然有人能輕而舉易的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將門中的寶貝洗卷一空。柳月真人的煉製之術是門中最出彩,失去了這些極品的靈植,簡直跟要了柳月真人的命沒什麽差別。
空有一門手藝,沒有煉丹的靈藥談何開爐煉丹。
岩鬆真人一聲令下,頓時間整個藥宗風起雲湧,整個修真界,甚至連同世俗掀起狂風暴雨。以藥宗的影響力,此事一出,立馬就引來了無數的宗派家族百分之百的關注。雖然藥宗行事一向中乖張狂妄,但看在藥宗的那點能力,大家能忍還是會盡力的討好依附。
當然藥宗的人還不傻,沒有笨的將藥宗失竊大批量的靈藥靈植的事傳出。隻是揚言有個惡毒的女修殺害了藥宗大長老,望各派各宗各大家族相助找出賊人。再拋出利誘,一粒築基丹的誘惑,足以讓所有想進階築基的無數修士想不動心都難。
一時間不管是散修還是有背景的門派精英,紛紛跟打了雞血一樣四處搜尋,尋找可疑的女修。隻是,大家興奮過頭,似乎忘記了那句殺害藥宗大長老。連築基後期的丹元子都不幸遇害,區區的練氣期修為的人跑去找凶手,跟找死有什麽區別。
而且大家也沒有好好的細想想,連堂堂藥宗都搞不定,其他的宗門各大勢力又有幾個能與藥宗相提並論。
顯然,這築基丹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讓人連基本的智商都下意識的選擇了無視。
當然除了道宗,隻是為了避嫌,做做樣子還是必是。
能讓藥宗震怒傾巢而出,甚至不憐拿出壓箱底的築基丹為誘。僅僅隻是殺害了藥宗的大長老丹元子,以智法真人對藥宗的了解,壓根就不相信岩鬆真人的這翻說詞。特別是那天齊聚藥宗,岩鬆真人說話時那咬牙切齒,還有柳月真人那吃人的眼神。加上藥宗全宗上下小心禁言,更讓智法真人相信,除了殺了丹元子,海藍必定在藥宗做了什麽驚天動地,讓藥宗發指的大事。
隻可惜事發海藍就再也沒有與他聯係,不然智法真人還真想問問,那天她到底在藥宗做了什麽壯舉。
不管怎麽包,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即使藥宗拚命的掩飾太平,聲東擊西的混淆視聽。最終藥宗被盜失大量靈藥的消失還是被傳了出去,一時間,整個修練界再掀起軒然大波。若築基丹能令所有的練氣期弟子瘋狂,那麽藥宗失竊的無數靈藥則讓那些隱世的老怪瘋狂。
雖然藥宗一向藏的深,那藥宗裏的幾種傳承至寶卻是不少的老怪心知肚明。
閉關進階難成,機緣就送到眼前,誰能不心動。與其辛辛苦苦閉關苦修,還不如搏一把,要是能搶得這些寶貝,或許再進一階也不是難事。不說些老怪,就是智法真人也心動不已,隻是道宗的實力低微,實在沒有資格與這些前輩相爭。加上一早道宗就與海藍暗地裏綁到了條船上,傻子才會笨的冒險拚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就在大家瘋狂的四處奔找的同時,海藍還有霍東辰則逍遙躲在雲省的深山老林裏,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挖了個臨時洞府修練避禍。鬧了這麽大的禍事,再傻也沒笨到跑回上海等著藥宗的人來歹人。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海藍相信藥宗的掌教岩鬆真人肯定不會想到,她敢這樣膽大包天。出了事,還敢在雲省藥宗的大本營躲著,而沒有逃之夭夭。
想到那天胡媚遍體鱗傷的回來,海藍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氣惱。憤恨實力不足,不然何至於讓胡媚重傷至此,差點沒命回來。雖然盜了藥宗的心頭肉,但海藍仍不覺得解氣。總有一天,她一定光明正大的讓藥宗的人好看,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在洞府周圍布下了迷陣跟防禦陣法,海藍讓霍東辰安心的將修為穩固好。發了封信息給莫亞,通知他霍東辰已經然安無恙,隻要按兵不動的等待頭風過去。安排好一切事宜,海藍便閃身進了空間,看著小寶幫手種好的一株株生龍活虎,沒有一點不適的靈植。
海藍鬱悶的心情總算好受些,有付出就有出獲,算來藥宗的這一趟並不算虧。取了些必要的靈藥,海藍打算上手煉製些拿手的靈藥,以備將哪天不時之需。特別是補靈丹跟培元丹兩種救急的靈丹,更是得多備些。
時間如梭,一晃一年就過去了,海藍除了躲進空間裏煉丹修練。不時的在雲省的保護叢林裏與胡媚一起四處探寶打怪,不得不說,雲省的原始森林其實並不比神農架差。除了空氣中濃鬱的靈氣,隔三岔五還能找到一、二株不錯的靈藥或者是野生的靈果子。雖然品階並不算高,但現在這樣的條件下也不能太過挑剔。
反正還有空間,收空間裏澆些靈泉水慢慢培養倒不是什麽難事。
讓海藍驚訝的是霍東辰恐怖的進階速度,有聚靈珠跟海藍提供的大量靈丹,修為跟坐上了火箭一樣蹭蹭蹭的飆漲。不過一年的功夫,修為火速的竄到了練氣後期,差一點心境的曆練便可以衝階築基期。
看著霍東辰神清氣爽的樣子,海藍就忍不住羨慕妒忌恨。特別是想到上一世艱難的苦修,更是讓海藍看的大呼人比人氣死人。要是能長此以往的照著這樣的進階速度,修練第一人霍東辰是當之無愧。
當然,不能否認,霍東辰在這一年裏修練非常的用功,甚至可以說是刻苦到有些苛待自己也在所不惜。
而海藍經過了一年的放鬆,也漸漸感觸摸到了突破了瓶頸。囑咐了小狐狸胡媚從空間裏出來,幫忙看好霍東辰的安全,便開始長時間的閉關突破金丹期。一分實力,一分保命的機會,要是她能順利的突然金丹期,即使是麵對藥宗的圍困也不再需要害怕。
人都是群居的動物,不可能這樣天天的躲在深山老林裏修為,總要接觸人群。而且在世俗中海藍還有放不下的人還有事業,不能就這樣輕鬆甩手真的什麽都不去管。最重要的是,海藍一點也不喜歡做一個縮頭烏龜,胡媚的傷還等著她去報仇。那隻該死的惡蛟,敢傷胡媚至此,總有天她一定會幫胡媚找回場子,將惡蛟抽筋拔皮讓它後悔不該打她們的主意。
經過了數月的靜心打坐,感覺差不多了才服下一早就準備好的玉髓,一口氣服下了十滴濃鬱的玉髓。感覺到無比澎湃的靈力湧進四肢百骸,海藍心情微微激動,不愧是億萬年成形的玉髓果真是非同凡響。
劈裏啪啦,洶湧的靈力瘋狂的湧入,海藍感覺身體一下子像是快被撐爆。無數的經脈血管被這股迅猛的靈氣瞬間撐裂,眨眼間,海藍就成了一個恐怖的血人。撕裂般的劇痛,讓海藍整張臉都扭曲起來。這還隻是開始,海藍倒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嚇倒,經驗豐富的咬牙堅持,以最快的速度運轉著萬靈訣。
一點一點的將湧入體內亂竄的靈氣引導入丹田中,收歸已用。慢慢的累積,任由丹田被瘋狂擠來的靈氣撐大,壓縮再壓縮,將靈氣壓縮到極至為止。
將這些靈氣全部煉化,感覺還是差了些後勁,海藍不急於立馬就開始衝階金丹。再進往嘴進倒了十滴玉髓,誓要一步衝進金丹期。很快新的一波刺痛再次傳來,海藍痛的呲牙咧嘴,整張臉猙獰的可怕,但仍舊毅力十足的堅持著。
修練不進則退,海藍好歹也有過一次結丹經驗,甚至連結嬰時駭人的雷劫都能挺住。小小的結丹之痛更是不在話下,眼見著丹田中的靈氣已經聚集到了一定的濃度,無法再擠進一絲半縷。海藍心中一喜,當機立斷的開始準備衝階金丹。在海藍的控製下,丹田中陡然一抹金光綻現。
這是結丹的先兆,丹田中的濃鬱到粘稠的靈氣不斷的擠壓,最後被壓縮成了一粒碗口大小的金丹。海藍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繼續堅持不斷的擠壓,碗口大小的金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縮小,最後變成了拇指大小。
別看著金丹變小了,但海藍清楚的感應到,小小的金丹所蘊含的靈力有多駭人。
丹成後,空間裏沒有雷劫便直接跳過,緊接著是心魔的考驗。海藍隻覺得大腦一陣暈眩,再睜眼她便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小時候沒有進合歡宗時,那貧窮的連飯都吃不飽的家。
“丹丹,今天是你的出嫁之日,娘雖然不能給你一輩的富貴。但娘給你選的夫婿絕對是十裏八鄉最好的官人,無數待嫁姑娘羨慕的舉人老爺。隻要你嫁進去,娘保證你一輩子吃穿不愁,再生幾個胖胖,以後好日子多的是。你要聽話,伺奉好夫君,照好家裏的公爹家婆,操持好整個家別丟了咱家的臉,讓人說咱家沒教養。”
頓了頓,見海藍臉上並沒有異樣,不喜不悲,忍不住又道:“娘也是為你好,你想想你還有弟妹沒有成家,要是你鬧出了什麽閑話,家裏弟妹的婚事想找好人家可就難了。”
“是娘,丹丹會好好操持夫家,不會讓娘丟人。”海藍像是忘記有前一刻的種種,隻記得她叫丹丹,溫順的點點頭。大紅的嫁妝映著海藍嬌俏的臉龐,有幾分新娘子的羞澀,也有即將為人妻的喜悅。
“那就好,這樣娘還有娘就放心。”對海藍的話,婦人顯得很是高興,不住的點頭說些體已的話。教導海藍嫁人要以夫為天,從一而終,不得有半點的差錯。話裏話外的,沒有半句教著海藍做一個沒有自我,隻為別人而活的小媳婦。
海藍聽著點頭,明明應該女人就是應這樣。以夫為天不得有半點怨言,孝敬公婆,賢良淑德不許善妒,若沒有生得兒子還得幫著夫君娶進新婦。可是,莫名的,海藍心裏生出一股反抗的心思,覺得這樣是不應該的。憑什麽活該她沒有尊嚴的付出一切,而男人卻能快活想怎麽樣卻怎麽樣。
隻是海藍的思緒似被什麽禁錮了,想說什麽,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吉時已到,趕緊將新娘上轎。”媒婆扭著水桶腰,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婦人的叨叨述述。海藍很快被媒婆扶著上了花轎,一路搖搖晃晃的拜堂行了禮,連夫君的長什麽樣都不得而知,便成了別人的新媳婦。
眼前一晃,場景再次轉換,很快富貴的院裏多了幾個小蘿卜頭,圍著海藍戲鬧。口口聲聲的叫著爹娘,而這時海藍的眉角長出了細細的皺紋,守著幾個孩子本來應該是幸福的才對。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懷裏卻抱著一個比她更小的俏姑娘。明明心裏不悅到了極點,可是婦德也局限著海藍,讓她不得說出半句的不是。
因為,這個世界是以男人為天,女人比地下的泥還賤,哪有說話的份。要是敢犯婦人家的大忌,善妒,輕則休書一封遣回娘家,重則可任由夫家打殺了去。
不管半輩子海藍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看著冷眼以對的夫君。海藍整個人感覺有些愣怔,再看著不屑的看著她豔麗的妾娘,還有喋喋不休命令著她做這做那的家婆。海藍突然覺得這一切有些陌生,不該是她選的路,她不該被拘於這小小的一方天地。天天為一個不值付出的男人交付終生,更不該默默無聞,不求回報的付出。
她不該是這樣子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憑什麽女人天生不如男。憑什麽女人天生活該被男人賤踏,她從來不比憑由一個男人差,也不比憑何人不如。
大腦陡然傳來一道激靈,海藍突然醒悟過來。對了,這確實不是她該有的人生,小時候她被合歡宗選上,走上了長生的道路。再也不是世俗中低賤的村婦,更是不可以讓人隨意低賤的小婦人。她是修真界人人懼怕的女魔頭牡丹仙子,堂堂的元嬰元君,隻是後來識人不清被一個奸詐小人給禍害了。
奪舍重生,變成了地球上的一個叫丁海藍的小丫頭,而她現在則正在突破金丹期。
心魔,對了這一切都是心魔在作祟,引誘出了曾經她最想回到的重前。不想變成合歡宗邪修的一員,可是,現在海藍才發現,若是重新選擇。她寧願變成人人畏懼的牡丹仙子,也不願意變成被人欺壓過的可憐巴巴的小婦人。
長生之路即使寂寞,她也甘心情願,絕不動搖。任何人也不許阻擋她修練的路,否則,遇神殺神,佛擋殺佛,誓要與天一爭,走出隻屬於自己的金光大道。就算半途隕落,永不超生也無怨無悔。
原本因為海藍被困於心魔過久有些破損的道心,在這一刻陡然凝實起來,一點一點的加固,綻放出耀眼的華光。
似感應到了海藍心裏的決定,眼前的一幕幕像是破碎的鏡子,轟然碎裂。眨眼間消失無蹤,再睜眼海藍便看到了熟悉的空間。神識掃視了一眼丹田光閃閃發亮的金丹,臉上控製不住的喜意,成了,她總算順利的再次凝成了金丹,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金丹真君。
欣喜過後,海藍再次重回不喜不悲的狀態,將修為穩固下來。
空間隨著海藍正式步入金丹大道,空間也開始了新一輪翻天覆地的巨變。土地成倍的擴大,更讓人心驚的是,那鬼斧神工的移山填海的變化。傾刻間的功夫,空間不但再次多出了成片的山陵,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跑出了一個一望無際的大海。水波鱗鱗的海水中,隱約可見遊動的生物。
而除此之外,更讓人驚喜的是,空間裏的靈氣濃度再次有了新的變化。翻倍的增長著,隱約可見濃鬱的靈氣凝成了淡淡的薄霧,即使不修練。日夜處於這樣的環境,也同樣能使人身心健康。更棒的是那小小的一口靈泉,一下子變成了一口小水池,足足有二十米寬,在小參娃看來就像是一座小湖泊。
如此一來,靈泉水增加了,空間裏的那些漫山遍野的靈植們便有福。
小寶被空間的巨變嚇了一大跳,原本還以為是空間出事了,地動山搖像是地震。等空間平靜下來,小寶若有所思的注視了一眼古色古香的大院。再笨也想明白了,準是姐姐進階了,成功的突破金丹。
有與榮焉,小寶高興的同時,卻也沒有衝進練功房打擾海藍穩固修為。歡歡喜喜的運用靈雨術,給大家澆靈泉水,等姐姐關看到生機勃勃的空間,一定會誇他用功,將大家照顧的井井有紊。
修真無歲月,時間如流水轉瞬即逝,不知不覺間,時間悄然無聲的又過去了二年。
藥宗還有那些心急想得寶的老怪們,無不急的直上火。禍不及凡人,本該不應波及到凡人的事,卻因狗急跳牆,急於得到藥宗失竊的至寶。枉顧修真界不成文的規矩,惡蛟黑龍聯合了一個築基後期的散修多寶真人,一起將左紀生夫妻倆給擄了,放出話意圖讓海藍主動現身。
除了左紀生夫妻倆這幾年不過好,隔三岔五的追問海藍的下落。更有人時時盯著。同樣被查出曾與海藍有過聯係的道宗掌門智法真人也不好過,被藥宗遷怒,認為道宗肯定與海藍有所勾結。聯合著一眾修士諸多打壓,要不是確定後來海藍再也沒有與道宗有所聯係。
並且,那批失竅的靈植並沒有出現在道宗,否則道宗上下弟子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
相較於藥宗,更無辜的是與海藍交好的學校裏的幾個好友,還有莫名其妙的夜傑跟劉奕瑋。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但被無數陌生的高手威脅利誘逼問海藍的下落,連同家裏的長輩也紛紛追問此事。
總之,稍微跟海藍有點關係的人,都被這些瘋狂的修士異修打擾了無數遍,意圖想從中得到些關於海藍的下落。
幾年的時間雖然事情慢慢有所降熱,但查出海藍身上的一件件稀奇事。卻更讓這些狼子野心的修士心裏更為火熱,十九歲的築基高手。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賭石本事,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本事,傻也知道這個年輕的小丫頭身上必有重寶。不然,憑什麽大家辛苦修練百年也不得入築基門坎,被死死的攔在了練氣期。
而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娃,能這麽順利的就衝進了築基期。
沒有人知道,此刻海藍早已不再是築基修士,而是名副其實的金丹老祖。幸好還沒有人知道,不然,這些想打海藍主意的人,要是知道他們辛辛苦苦追找的人居然是金丹老祖,非得嚇的暈倒。
別說冒死再打海藍身上的靈藥,或者抓海藍回藥宗領取那顆誘人的築基丹,鑽個地洞逃都來不及。而黑龍跟多寶真人兩個蠢豬,很快就會知道後悔兩字怎麽寫。
貪心不可恥,可恥的是沒有這個能耐,卻貪心的想吃下肚子裝不下的大餅,活活的撐死自己。
心動歸心動,隻是沒有消息大家也無可奈何。至於心急著想找回失竊靈藥的藥宗,幾年沒有半點的消息,連對方的影都見不到。費盡心思,氣的岩鬆真人跟柳月真人鬱悶的想吐血。顧不得修練,不時的帶著弟子親自找尋。可惜藥宗的金丹老祖一直在閉死關,出了這樣的大事,不管是岩鬆真人還是柳月真人,都不敢打擾閉關中的老祖將這事告知。
抱著一線的希望,希望這些失竊的靈藥能在老祖出關之前找回,不然兩人無法想象金丹老祖會如何處置他們。就在自己的宗門內,居然看不住前輩先宗留給後輩的至寶。丟了珍貴的靈藥不止,還折損了不少的精英弟子,甚至還築基後期的大長老丹元子都一並隕落。
大家都將目光專注到了海藍身上,倒沒有太多的修士將目光投注到霍東辰的身上。二年的時間裏,霍東辰的修為卡到了練氣後期圓滿,再無半點的增進。但心境卻隨著不斷的練曆,找叢林中的妖獸拚殺慢慢的近於成熟。假以時日,霍東辰自信一定能觸摸到突破了瓶頸。
為了不與社會脫節,霍東辰與胡媚常偷偷的潛進雲省城內探查近況。探探風聲,大家對海藍的事死心了沒有,還有沒有再大肆的四處追尋。
意外的,正好得知了惡蛟黑龍與多寶真人幹的好事,知道了一人一蛟狼狽為奸。綁走了左氏夫婦,借此來威脅海藍現身。若三日內不出現,便要將左紀生夫妻倆魂歸黃泉。霍東辰與胡媚都知道海藍是個重情義的人,更知道海藍對左紀生夫妻倆頗為看重。不然也不會想過年特地讓霍東辰幫忙送禮,甚至原計劃還想一起吃年夜飯。
臉色沉重的返回洞中,看著結界中仍在閉關沒有動靜的練功房,霍東辰與胡媚相視一眼。彼此眼神交匯,雙雙心裏已然有了主意,海藍修練正在關鍵時刻。絕不能打擾以免再生波折,進階金丹期稍有不甚修為不進則退,甚至還可能會傷了根本。
不過隻是一頭惡蛟,還有一個貪婪的修真者。胡媚自信與霍東辰一齊聯手,拿不下惡蛟跟多寶真人的老命,但救人兩個凡人應該不是什麽太大的難事。不管成敗,努力才知道,對惡蛟黑龍胡媚可是記恨在心,那天的慘況曆曆在目。
三年的磨練,胡媚的修為增進與比於霍東辰並不算太出彩。堪堪的步入了三階初期頂峰,即便如此,胡媚相信再對一以一的與黑龍較上,應該不至於像那天一樣處於單方麵挨打的局麵。打定主意,就算不能宰了這隻該死的惡蛟,也定要他知道後悔兩字怎麽寫。
拿兩個凡人來做威脅,不擇手段真是丟盡了高階妖修的麵子,胡媚對惡蛟黑龍的厭惡越發明顯了幾分。
“決定了?”
霍東辰知道胡媚非常聰明,而且實力遠遠高於他。沒有半點的看輕,認真的詢問胡媚的意思,畢竟這事主要的還是靠胡媚出力才能有些許把握。單看他,以練氣大圓滿的修為,對上三階中期的惡蛟還有一個練氣後期的多寶真人。隻怕還沒出手,就成了對方手中的另一個人質。
“嗯,別婆媽了,時間不多。主人還在關閉中,正處於關鍵時刻定不能打擾,這事就由我們兩個搞定,不管成敗盡力了相信主人一定不會責怪我們。”
有空間在,胡媚倒不怕沒有她跟霍東辰在外麵守護,海藍結丹時會遇上不軌之人偷襲。去救人倒也安心,想到了什麽,以防萬一怕主人出關沒有找到她跟霍東辰心急。胡媚在石桌上刻下了幾句話,交待了她跟霍東辰的行蹤。
“好了,走吧。”知道霍東辰無法禦飛行,胡媚變回了凶悍的獸體,大方的暫時充當霍東辰的坐騎。
倆人合作了無數次,霍東辰也不扭捏躍身一躍跳到了胡媚的背上,穩穩的坐好。時間隻剩最後一天,坐車根本趕不及,胡媚的速度快。要不了多久,便能順利的趕到黑龍跟多寶真人指定的地點。
就在一人一狐離開了沒多久,洞府上空突然出現了異象。天空間出了一朵朵七彩的霞雲,雲層中傳來了一道清脆的鳳鳴。再細看便可看到,一隻身形龐大的黑鳳展翅飛翔,腳下還踩著黑色的火焰令人望而生畏。
若是稍有眼見的人便可一眼看出,天空間的虛隱是傳說中的大名鼎鼎的地獄黑鳳。同樣也能浴火重生,隻是卻不是火鳳凰一樣,代表著吉祥。地獄黑鳳代表著殺戮,凶殘,也印證了海藍的道心。主殺,任何人都不能阻擋她走長生之路,遇神殺神,佛擋殺佛。
我命由我不由天,絕不願屈服變成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媳婦,困小一方小天地沒自尊,沒地位,甚至連基本的人格自由都沒有。
誰說女人天生男人一等,她便是個例外。
強者為尊,隻要拳頭硬,沒有人可以在她麵前指手劃腳,拘禁她的人生。
隨著一聲鳳鳴,一股恐怖的威壓立現,將叢林中的百獸震懾,無一不倒地表示臣服。而靠的最近的藥宗,似感應到了這股恐怖的威壓,無數的弟子,包括一直在閉死關的藥宗老宗。瞬間睜開了眼,從閉關中清醒過來,若有所思的掐指一算。心頭一震,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這是哪個老怪結丹了,聲勢如此驚人。主殺,難道是異修,地獄黑鳳異象,看來各方勢力又要重新洗牌。”
喃喃自語,藥心老祖心裏多少有些好奇,如今的環境還有突破金丹,看來天賦機緣皆不可小窺。當機立斷的出關想前去結交拜訪,長時間的閉關找不到突破的頭緒,說不定感應到天象會有所感悟也說不定。隻是,很快藥心老祖便沒有這份好心情去拜訪,神識看到單調的藥園氣的肺都差點炸了。
立馬傳音召來岩鬆真人,質問藥園的情況,為何先輩老祖宗傳下來的至寶全部不見了。隻剩下些不入流的低階靈植,而被召傳的岩鬆真人被藥心老祖的威壓當頭撲來。整個人像是被泰山壓頂,當場就吐了一大口的鮮血,重重的跪倒在地板上。足足有十厘米厚的青石磚,更是被岩鬆真人勇猛的跪裂。
不但岩鬆真人懼怕,就連一旁候著的弟子都看的膽顫心驚。
半個鍾不到,胡媚便趕到了黑龍約定的一處毫無人煙的山林。神識警惕的掃巡視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了被捆綁高高吊在樹上的左紀生夫妻。看到被吊的雙手鮮血淋淋,整個人奄奄一息,老命都快被折騰了去了半條。
若是她跟霍東辰不趕來救人,恐怕不用惡蛟黑龍跟多寶真人動手,多吊一天左紀生夫妻倆恐怕都活不了。臉色慘白一片,嚴重脫水的雙唇更是煞白的脫皮,兩眼無神。若不是感應到那微弱的呼吸,胡媚都忍不住猜想,左紀生夫妻倆是不是已經被折騰沒了。
“好狠毒的心,對兩個凡人下手就算了,還如此淩孽,簡直是欺人太甚。沒人性,也不怕渡劫時被天雷劈的連渣都不剩。”收斂了氣息遠遠的落下,胡媚咬牙切齒的低咒。遠遠的掃視了一眼等的一臉不耐的黑龍,垂眸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氣。
“怎麽樣了,胡前輩找到他們了嗎?”
修真者的五感極其的敏銳,隻是奈何霍東辰的修為還是太低,不能發現遠距離黑龍等人的行蹤。捕捉到胡媚眼中的異樣,霍東辰頓感壓力,即使胡媚隻是不經意的溢出了一縷,三階妖獸的殺氣還是夠霍東辰喝上一壺。心跳控製不住了停了幾拍,後退幾步避其鋒芒,擰眉追問。
“找到了,就在前麵離這不足二千米。來者為善,看來我們今天救人會有點難度,那個叫多寶真人的老家夥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要不你先在這裏藏好,用隱身符將氣息收斂好。我殺他一個出其不意,將人救出便立刻離開,隨後等他們都走遠了,你再自己離開。”
相較於左紀生夫妻倆,在胡媚看來霍東辰的重要性更高些,畢竟彼此還一起並肩一起在叢林裏冒險,這份情誼自然更深些。再者,胡媚不敢相象,要是她帶著霍東胡出了事,海藍會不會拿她開刀。
一夜夫妻百日恩,即使海藍並不承認與霍東辰親密關係,但胡媚看來這個事實是躲避不了的。
形勢險峻,胡媚哪敢拿霍東辰的安危不當一回事。霍東辰也曾與二階妖獸交手,但妖獸與築基後期的老怪相較,雖然不想承認,但更多的時候還是狡猾的人類更勝一籌。
築基後期?
胡媚的話讓霍東辰一愣,沒有想到惡蛟黑龍臨時找來搭火的老怪居然如此不俗。築基初期以霍東辰的實力,奮力一拚可能還有點機會,可是。要是對上的是築基後期的老怪,這點修為就顯的不夠看了。
目光沉了沉,隻是,讓胡媚一個人去冒險。既然應對三階中期的惡蛟,又要分心留意築基後期的多寶真人,同時又還要想著救出左紀生夫妻倆。雖然胡媚說的輕鬆,但霍東辰可不傻,說的簡單但過程有多凶險用膝蓋想也能猜到。
他是一個男人,敢作敢為的男人,不是縮頭烏龜。遇到一點困難便想退縮,躲在別人的背後求平安。既然都決定了一起來,那麽就得並臂作戰,而不是臨陣退縮。再難,再凶險也得放手一試才知道。下定決心,霍東辰搖頭堅毅的拒絕了胡媚的好意:“不用,說好了一起救人,便一起行動。”
胡媚沒有想到霍東辰如此果決,麵對築基後期的老怪仍能做到麵不改色。想到霍東辰恐怖的進階速度,胡媚突然有些明白過來。天賦固然重要,但心性同樣也不可缺,而霍東辰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若是這樣果敢的人都無法在修練上有所大成。那麽,胡媚相信,整個修真界再難找到幾個天才。
“好,有誌氣,那我們行動吧。萬事小心,實在應付不了,就用主人給你的靈符擋著對方。爭取逃命的機會,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有命才是最重要,要是連命都沒有,就什麽都沒有,明白嗎?”
想到了什麽,胡媚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怕霍東辰太過勇猛,拿雞蛋與石頭死磕。
“我還想跟海藍長長久久。”沒有正麵回答,一句話道出了霍東辰的心思。彼此相視一眼,胡媚對霍東辰打不死的小強心態頗為看對眼。讚許的點點頭,讓霍東辰跳上她的背,快速的奔往目的地。
“終於來了。”感應到胡媚奔跑時引動的破風之力,惡蛟黑龍臉上大喜。衝一旁的多寶真人打了個眼色,示意多寶真人盯緊了,千萬別讓人質被對方救走了,白白浪費了幾天的功夫。
“臭蛟好利的眼睛,堂堂三階大妖居然為難二個凡人,也不怕丟盡了妖族的臉。那天的仇老娘一直記在心裏,今天就要你的命來還,看招。”與霍東辰分開行勸,胡媚伸出尖利的爪子,勇猛撲向黑龍,意圖一招將黑龍最為脆弱的脖子割斷。
“原來是你,小狐狸,哼你到底大膽。本王還沒找你,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想要本王的命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的主人呢,怎麽沒有一起來,該不會是怕了,躲在背後不敢現身。”
未看到海藍的身影,黑龍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他的目地可不是為了這隻小狐狸,而是為了引出那個身懷藥宗巨寶的女修。神識不死心的掃視了一眼,確定真的沒有女修的氣息,跟來的隻是一個不知死活練氣後期的男修。雖然有些失望,但看到眼前的小狐狸,黑龍不得不勉強接受。
總好受費盡心思,卻什麽也沒有收獲,一顆三階九尾靈狐的內丹算來也不會太虧。厲吼一聲,黑龍迅猛的出招,與胡媚你來我往血腥的用本體的力量纏打嘶咬起來。
而另一邊,霍東辰出手也不怕,知道彼此的差距過大。無法近身偷襲便隻能用一張張靈符攻擊,不求取勝,但能拖住對方,不讓多寶真人前去援手對付胡媚,分擔胡媚的壓力也是好的。
“咦,這是高階靈符?”看到霍東辰取出的靈符,多寶真人原先沒怎麽在意,以為不過隻是練氣期的菜鳥製作出的低低靈符,根本不堪一擊。隻是,很快多寶真人便發現他低估,這些靈符威力驚人,每一張都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的一擊,讓多寶真人震驚的抽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