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 定魂陣

第四章 定魂陣

我隻好硬著頭皮坐下,那是真叫個涼啊。

與此同時,再看耿瞎子口中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應變無停;綁妖縛魅,護爾身形;三魂永固,魄無離蹤;急急如律令!"一聲怒吼,耿瞎子手持桃木劍串起一張符咒,猛的插在了地上,隻見五枚銅錢同時立了起來。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我慌張的想站起來,可於雪婷給我使著眼色,不讓我亂動。

再看耿瞎子氣喘籲籲,像是剛跑了幾公裏越野一樣,爺爺趕忙過去扶住他,"老耿頭,你沒事吧?"

"死,死不了。"耿瞎子氣喘籲籲的說道:"陣已經布成,下麵就看這小子的造化了。"

後來我才知道,此陣名叫"定魂陣",顧名思義,人有三魂七魄,凡三魂七魄不穩之人,布下此陣之後,魂魄也就穩定了。

而我現在的情況則不同,我並非是三魂七魄不穩,而是我被那具女屍抓了一把,耿瞎子是想用此陣穩住我的三魂七魄,再用法術消除我腳脖子處的紅手印。

"快,快用雞血擦他的腳脖子,快――。"耿瞎子喘著粗氣,急忙說道。

我爺爺趕忙出去提進來一隻公雞,可能公雞感覺到自己的死期到了,發出了陣陣哀鳴聲。

爺爺可不管這些,拿起刀,照著雞脖子就是一刀,頓時鮮血流進了碗裏;爺爺趕忙端著碗,拿著棉花,沾著雞血擦我腳脖子上的手印。

爺爺擦的很仔細,而且用的力也很大,擦得我腳脖子很痛。

說來也怪,當初怎麽洗也洗不掉的紅手印,現在沒想到用雞血給擦掉了。

"小飛,忍著點,快擦完了,快擦完了。"爺爺可能覺到我疼了,一邊擦一邊說道。

爺爺很疼我,他也很了解我,知道一般很少喊疼,就是手被劃破了,也不會說的。

"叮鈴鈴"可就在這時,桌子上的攝魂鈴突然自己響了起來,與此同時,立在五角的五枚銅錢也倒了,緊接著,那紅線瞬間變成了黑色

,就如同被燃燒了一遍一樣。

"爺爺,不好了,紅線變成黑色的了。"於雪婷看到,嚇得驚呼一聲。

與此同時,我爺爺還在用雞血擦我腳脖子上的手印呢,手掌那一大片都擦掉了,隻剩下五根手指頭,現在卻怎麽擦了擦不掉了。

我卻感到全身冰冷,混身哆嗦起來;爺爺看到可嚇壞了,急忙喊道:"老耿頭,老耿頭,快來看看我孫子,你看他怎麽哆嗦起來了。"

"我知道,你快回來,快――。"耿瞎子像是知道我怎麽回事了,一臉著急的說道:"雪婷,快,快用'鎖魂繩'鎖住小飛。"

於雪婷急忙拿出一條粗點的紅繩,這紅繩像是編織過的,有成人的小手指粗細,隻見她跑過來,三兩下便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那手法及其的熟練。

當時我隻知道她捆我,卻不知道她要幹什麽,隻覺著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窖裏一樣,凍得我直發抖。

"爺爺,我,我冷。"我凍得實在受不了了,這才哆哆嗦嗦的告訴爺爺。

"別怕別怕,一會就好了。"爺爺看到我凍得那樣,心疼不已,他想幫我取暖,但卻無從下手。

耿瞎子這時正在施法,手裏拿著攝魂鈴一個勁的晃動,發出一陣陣讓人心急煩躁的鈴聲,聽到這種鈴聲,會使人心裏莫名的急躁。

我越聽越受不了,突然站了起來想掙脫繩子,可是怎麽掙也掙不開。

"爺爺,小飛站起來了。"看到我站起來,雪婷緊張的急忙說道。

耿瞎子聽到,不但沒有停止晃鈴,反而晃得更快了。

"不要晃,不要晃——。"我使在受不了了,掙紮著大聲喊道。

爺爺看到我痛苦的樣子,也嚇壞了,著急的朝耿瞎子大聲喊道:"老耿頭,你這是幹什麽啊?你看小飛都成什麽樣了?"

但是耿瞎子就如沒聽見一樣,還是一個勁的晃鈴,可就在這時,屋裏突然彌漫起黑霧,這霧並不是從外麵飄進來的,倒像是從我身上飄出來的。

這黑霧一出來,我頓時感覺到身上不那麽痛苦了,而且也有了力量,隻覺著我的雙臂一較力,猛的把"鎖魂繩"給掙開了。

此時,我恨透耿瞎子了,我要把他的"攝魂鈴"搶過來砸碎。

爺爺看到我掙開了"鎖魂繩",急忙過來攔我,"小飛,小飛你別動,別動——。"

但我此時如瘋了一樣,一把推開了爺爺,伸著雙手直向耿瞎子撲去。

眼看著,我就要碰住耿瞎子了,突然間耿瞎子一把抓住了我的雙手,也不知他從那拿出一條紅繩,刷刷幾下又把我綁住了,緊接著,一翻身把我按在地上。

此時,我隻覺著耿瞎子的力氣很大,但我依然用力的掙紮,可就在這時,我身上冒又出股股黑霧。

"老耿頭,小飛身上怎麽冒起煙了。"爺爺不知道是霧氣,誤認為是煙。

耿瞎子聽到也先是一怔,隨後大聲喊道:"雪婷快過來!"

雪婷不知耿瞎子叫她幹什麽,急忙跑了過來,隻見耿瞎子一把拉住她的手,從桌子拿起一把匕首,照她細嫩的手上輕輕一劃,頓時血流如注滴在了我身上。

要是我流這麽多血,早哭了,可是沒想到,於雪婷竟咬著紅唇,一聲也沒吭。

與此同時耿瞎子沾著於雪婷的血,用手指刷刷點點在我肚子上寫著什麽,我以前最怕癢了,可是我當時,一點也沒感覺到癢,隻想著把繩子掙開。

隻見他畫了幾下,突然大喝一聲:"孽障,你到底走不走?"

他不說這話還好點,一說這話,屋裏突然刮起了一陣陣的小旋風,一時間,刮得燭火撲撲直閃,灰尖四起。

"冥頑不靈,老夫收了你。"耿瞎子說著,大手一伸直向我的肚子抓去,我頓時感覺一種撕裂的疼痛湧上心頭。

"啊——,啊――,爺爺我疼!"我才七八歲,那種疼痛實在是受不了。

爺爺看到很是緊張,急忙走過來,一臉著急的說:"老耿頭,你,你可慢點,小飛他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