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2章.他心中一直有你①

第162章.他心中一直有你①

聶水藍沒有再說話,低頭看著那張照片裏的男人,總覺得很熟悉,但是她不可能認識這號人,難道是哪個開國元勳?或者在曆史書上見到過?

“不知道你現在看著他的照片會有什麽感覺,但是,我能夠告訴的你是,他很慘,很慘……隻為了一個承諾。”

孟子邑看著對麵的聶水藍,看著她迷茫的神情,仿佛回到了民國初期,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那雙靈動的眼眸,原本單純的人生,終止在了最美好的年華,同樣,一個字,慘。

聶水藍緩緩地抬起了頭,看著對麵的孟子邑,有些陌生的重複著:“承……承諾?什麽承諾?你到底想說什麽?”

孟子邑右臂撐在沙發扶手上,扶著自己的額,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無情,一個人自言自語著:“該從什麽時候講呢?就從七號公館跟你講吧……”

她呆呆地望著孟子邑,打算靜靜地聽下去。

孟子邑同時也盯著她,好像一件驚天的大秘密要公開了,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一旁沙發上窩著的那隻白色的小狐狸,睜開了眼睛,認真的看向了孟子邑,仿佛也想要聽聽這個故事。

但是過了很久,孟子邑卻無奈的笑出了聲:“給你講個故事吧,有關於七號公館的故事,有關於那副棺材的故事。”

聶水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心髒差點漏掉一個節拍,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那張照片,七號公館……棺材……

她真的很好奇,這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為什麽她看到那副棺材會想要掉眼淚,為什麽……

“七號公館的傳聞,你也聽了不少吧,我記得網上好像有不少的傳聞。”

“我是看到一些,說是一座百年凶宅,以前是一個軍閥的豪宅,但那個軍閥性情暴躁,並且喜歡強暴幼女什麽的……”聶水藍將她從網上搜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息說了出來。

孟子邑淡淡一笑:“有些事真,有些事假,這位司令戰功不少,但是卻癖好奇怪,喜歡強暴幼女,但是埋在花園是假的,他會嫌棄晦氣。”

孟子邑換了一個姿勢,坐正了身子,開始變得有些嚴肅,緩緩開口道,講述著一個封印了多年,無人知曉的故事。

“這段記憶,仿佛被世人埋沒在心裏,沒人提起,也沒人再記得。”他的陳述有些鎮定到冷淡。

而聶水藍靜靜地看著他,無意間瞥到了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心中一顫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很熟悉……很害怕……很心痛。

“這位陳司令喜歡玩幼女,遠近聞名,甚至有人自動奉上,但他卻從來不會娶,因為他要保持自己威嚴的形象,但是他卻總會將那些甩不了的女人,全部都推給自己的參謀長,張甫之。”

張甫之!

這個名字擊中了她的心髒,為什麽覺得這麽熟悉……就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一樣。

張甫之?

張甫之張甫之張甫之……

這個名字,她在心裏念了無數遍,真的很熟悉,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她忽然心跳變得很快,變得很心慌,莫名的覺得渾身發熱,很慌。

說到這裏,孟子邑冷笑了一下:“所以,所有的罪惡也都推到了這個參謀長的頭上,他的姨太太無數,但是他卻一個也不曾碰過,他隻是替司令分憂的……替罪羊。”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那表情冷漠至極,接著他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月光,背對著聶水藍,繼續陳述那個悲慘的事實。

“當然,陳司令有時候是會玩死人的,而那些玩死的幼女,都是由張甫之處理的,他這個參謀長當得還不如一條狗,而他內心裏也總有一種邪惡的念頭在湧動著,但他在忍,他告訴自己,是司令將他一路提拔至今,他不能忘恩負義,但事情的發展隻會越來越過分,越來越不受控製。”

孟子邑的聲音依舊那麽平靜:“有一批槍支丟失,是張甫之頂罪,誤傷百姓,也是張甫之頂罪,直到陳司令酒後亂性奸殺了某家的千金小姐,還是張甫之頂罪。”

“直到有一天,張甫之在街上無意間碰到了一個乞丐,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兒,大約十四五歲左右,他丟了一塊大洋給她,可那個女孩兒卻不要,至於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最後張甫之將這個女孩兒帶回了家,後來,他打算娶了這個女孩兒,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我依然不知道。”

孟子邑望著那慘淡的月光,神色中出現了一絲波瀾,瞳孔收緊,冷聲道:“在婚禮當天,陳司令攜禮恭賀,還請了眾多高官富人,所有人都陳司令的兄弟情義感到佩服,因為在所有人看來,陳司令對張甫之的幫助是無人可敵的,並且一再包容張甫之犯錯。”

“可就在當晚,陳司令喝得酩酊大醉,下人準備扶他去客房休息,他卻無意間闖入了張甫之的婚房,看到了那青澀乖巧的新娘子。無論下人怎麽勸阻

,他直接一腳將下人踹出婚房外,將門鎖上,將這個女孩兒奸了,並且大出血死亡,死相很慘,死不瞑目,隻有十四五歲的年華,就此終止。”

聶水藍坐在沙發上聽得渾身冷汗,好像身臨其境一般,甚至忍不住的開始發抖,她不想再聽下去了,她害怕,真的好害怕。

孟子邑卻繼續陳述著這些殘忍:“而張甫之當晚因為醉酒,毫無反應,但陳司令在看到女孩兒死亡之後,才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叫自己的隨從將這個女孩兒的屍體運到了府內,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替罪羊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否則以後,不會再有人替他頂嘴。”

“第二日,張甫之醒來的時候,卻看不到了他的新娘,隻留下了那一床殘忍的血跡,甚至都可以看得到掙紮的痕跡,府上沒有一個人敢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也沒人敢告訴他陳司令昨晚做了些什麽。”

聶水藍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為什麽覺得好像自己親眼見過?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好難受,不想再聽下去了。

可孟子邑轉過了身子,走到了她的麵前,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死死的盯著她慘白的臉龐,說:“從那之後,張甫之一蹶不振,每一天都在尋找那個女孩兒的下落,他不相信那個女孩兒死了,一床血跡又證明的了什麽?找了整整半個月,什麽線索都沒有,終於府上有人看不過去了,他的管家,冒著被殺死的風險,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你猜他怎麽了?”

聶水藍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對,他跟你一樣,哭了,身為一個男人,受了那麽多屈辱,他都不曾掉過眼淚,但是知道了那個女孩兒的死亡真相,他哭了,然後張甫之,造反了……滿城風雨,所有百姓遭殃,他霸占了司令的豪宅,找遍了每一間 ,依然沒有找到屍體,他恨,恨所有人!將那個讓他唯一覺得有一絲絲人性的人殘忍殺死。”

“後來,他千方百計,找到了我,如此性格剛硬的一個人,他求我找到這個女孩兒的屍體,無論要多少錢,他將自己所有的金錢,財產全部給了我,他隻想看到這個女孩兒的屍體,他不想連女孩兒的屍體都無法安葬,我答應了。”

“他在那座豪宅裏打造了一副棺材,是留給那個女孩兒的,等待著她的靈魂安息,他用自己的血在那副棺材上寫下了兩行字……”

孟子邑未說完,聶水藍呆呆地念了出來:“棺有重開之日,人無再少之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