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陰險的蘇教官
第二十二章 陰險的蘇教官
“會不會留在李家的密探弄錯了呢。”林會小聲道。
“放屁,李家一個丫頭那麽大的目標怎麽會認錯?是你瞎了眼了。”林廣又是一聲吼。
中年人嚇得慌忙跪下道:“小的該死,請主人饒命。那天其實我們沒有救二爺,我們收到的是二爺臨死前發出的通信符,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恰好看見一男一女兩個少年,我們認為他們就是沈銳和李彤,於是我們就把他們給殺了,又怕屍體帶著不方便,所以就地埋了。”
“你這該死的,壞我的好事。”林廣飛起一腳,將林會踢飛到牆上。
林會口吐鮮血,卻仍跪在地上求饒不止。
這時,一旁的一個瘦瘦的先生道:“老爺,據屬下所知,李彤回來了,沈銳那小家夥卻不知下落,說不定林會他們隻是殺錯了一人而已。”
林會一聽,立刻道:“是是是,張先生說得沒錯,我們隻是錯認了李彤,沈銳卻被我們給殺了。”
張先生又道:“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老爺還是放了林會一馬,讓他戴罪立功吧。”
林廣一聽,道:“既然張先生為他求情,我就饒他一條狗命。”
林會一聽大喜,忙道:“謝老爺不殺之恩,謝張先生。”
林廣喝一聲:“滾。”
林會連滾帶爬地下去了。
這張先生是林廣高價聘請的一位奇人,足智多謀,林廣一向很倚重他。
“敢問先生,我們該怎麽辦?”林廣向張先生請教。
“算了吧,此時收手也來得及,反正李家也沒有證據,也不敢拿您怎麽樣?”張先生道。
林廣一聽,咬牙道:“不行,我二弟死在那小丫頭手裏,我豈能善罷幹休。”
張先生沉吟半晌,道:“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得破費些錢財。”
林廣道:“隻要能滅了李家,出多少錢我也願意。”
張先生道:“過幾天就是雲淵閣的人來青桓城和各鎮接收弟子了,你要下手,一定要在李彤成為雲淵閣正式弟子之前動手。”
“這個方法我也想過,可是,”林廣擔心地道,“要是被雲淵閣的人查明是我對林家下的手,我們林家可得罪不起雲淵閣。”
“李彤要是死了,雲淵閣的人不就是要個交代嗎?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出點錢買通查此案的人,讓他回去稟報說李彤是暴病而亡的,誰還會為一個死人而查根究底的。而她要是成為正式弟子,那你就永遠沒機會下手了。”張先生微笑道。
“還是張先生想得周到。”林廣大喜。
明楊鎮。夜裏。
簡陋的屋子裏發出一陣微弱的燭光。屋前院子裏,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中年漢子形容憔悴,拿著一個酒葫蘆不停地喝著酒,嘴裏喃喃地道:“小姐,我對不起你啊,我沒能保住少爺的命啊。”
說完用力捶著自己的腦袋,臉上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
院子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誰?”中年漢子驚道。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錕叔,你好啊。”來人笑道。
“原來是……是蘇教官,你來做什麽?”錕叔登時放鬆了警惕。
“哦,我聽說錕叔因為沈銳在曆練中不幸身亡而沉迷於酒中不能自拔,所以過來看看。”蘇教官笑道。
錕叔看了看他道:“什麽時候你對我的銳兒變得這麽關心了?”
蘇教官歎了口氣,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道:“在這個小鎮之中,難得有沈銳這樣的天才存在,你說我怎麽會不關心他呢?本來我還想讓回來後正式成為我的徒弟,要不了一二年,他就會超越鎮上任何人,比李家那丫頭還要優秀。”
錕叔歎了口氣,明楊鎮就那麽小,難得有沈銳這麽優秀的弟子,蘇教官對他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他往脖子裏灌了一大口酒,突然問道:“李家那丫頭還沒醒嗎?”
蘇教官搖搖頭,道:“她受的打擊太大,恐怕要等雲淵閣的人來後才有辦法了。”
錕叔喃喃道:“林家的人也太狠了,林洪林渡與銳兒的矛盾不過是一些小事,他們居然在青野山暗下殺手,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和銳兒一起去就不會出這事了。”
他惡狠狠地接著道:“林寬雖然也死了,不過我不會放過林洪和林渡這兩個小惡賊的。”
蘇教官歎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希望沈銳在曆練中能夠成長,誰會想到林家的人心胸這麽狹窄呢?林洪和林渡現在已逃到青桓城林廣那裏,恐怕要找他們兩個還有點麻煩。”
錕叔哼了一聲道:“林廣又怎樣?”
二人越談越投機,錕叔突然問道:“如果你不嫌我老頭子的酒髒,要不要來一口。”
蘇教官毫不猶豫地拿過酒葫蘆,仰脖就是一大口。
“咳……”他劇烈地咳嗽起來,皺眉道:“這酒好烈啊。”
錕叔笑道:“當然烈,想當年我喝的酒比這還烈。”
他從蘇教官那裏取回酒葫蘆,又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道:“銳兒走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我這把老骨頭就跟林家拚了吧。”
蘇教官突然站起來道:“就恐怕你沒機會找林家拚命了。”
錕叔一驚:“你說什麽,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蘇教官哈哈大笑:“也沒什麽意思,隻不過我剛才喝你的酒的時候,偷偷在酒裏放了點東西。”
錕叔麵色劇變:“什麽東西?”
蘇教官一字一句道:“斷腸散。”
斷腸散是一種烈性毒藥,吃了之後腸斷如絞,一會兒之後就會七竅流血而亡。是低級武者最愛用的毒藥之一。
錕叔突然覺得腹痛如絞,他彎著腰,指著蘇教官道:“你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要這麽做?”
蘇教官哈哈笑道:“我進來的時候嘴裏含著一粒包著斷腸散毒藥的膠囊,喝你的酒的時候,我咬破膠囊把斷腸散放進了酒裏。”
他接著道:“至於為什麽這麽做,我告訴你吧,組織早在七年前就已經知道你和沈銳的下落,而我,就是組織派來監視你們倆的。”
錕叔如遭雷擊,他本以為他和沈銳隱姓埋名躲在這裏,一定不會被人發現,沒想到七年前就已經暴露了身份。
他覺得腹內越來越劇痛,低吼了一聲,道:“那你當年為什麽不下手?”
蘇教官得意地道:“那時還不到時候,我得到的命令是,沈銳如果不能學武,就放過你們倆,他一旦踏上武者之路,就要斬草除根,你們倆都必須死。”
錕叔目眥欲裂,突然一拳向蘇教官擊去。蘇教官哈哈大笑,向後退開,並不和錕叔動手。
錕叔想要提起武氣來進行攻擊,卻已是不可能。
“你別浪費精力了,你馬上就會七竅流血而死。”蘇教官冷笑道。
“我對不起你啊,小姐——”錕叔大叫一聲,倒在地上。
“錕叔——”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蘇教官一聽,麵色劇變。
“這小子居然還沒死?”
他慌忙隱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