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四章:太子給的天珠

第三十四章:太子給的天珠

“哪裏來的?”她更驚訝的是這個。

至於那裏來的,我想,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一動就製全身,我不想有那麽多麻煩,善良的欺騙會更好的。

輕輕地笑:“嬤嬤,我在門外發現的,大概是昨夜送來的,你看,還新鮮著呢?我快些種下去,比那一株還要好看呢?”

“不知誰送來的?”陳嬤嬤低聲問,看著我的臉色,驀的一沉。黑著一張臉看著我說:“倪初雪,你先別動,你老實說,這天珠是怎麽來的?”

我被她的樣子嚇到了,眨眨困澀的眼說:“是在門口撿到的。”

“哼。”她冷笑,眼神如刀一般的鋒利,自打我入冷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倪初雪,我以為,你不同,原來你是這般,你老老實實跟我說個清楚,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寧妃娘娘。”

我張了張口,我有些驚訝,我怎麽就想要害死寧妃娘娘了呢?如果不是我想著她,我也不會去求人,也不會讓太子奚笑,甚至,還說我欠他人情。

“你想騙我,倪初雪,還嫩了一點,在我的麵前,你們都休想打寧妃的主義。”她冷然地說,她張開她的翅,要將寧妃守護得滴水不沾。

我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有些歎息,陳嬤嬤是有心而力不足,張開的翅已是無力了,想要保護,但是,她已經老了。

我搖搖頭:“陳嬤嬤,初雪發誓,初雪沒有這個意思,更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她冷笑:“那這株天珠從何而來,你倒以為我不知道嗎?宮裏就三株,在那裏,我一清二楚。”

“你還不說實話,是誰教唆你拿來的,到時候又想來一個偷天珠的罪名嗎?”她說得有些氣促,也很淩厲。

她會這麽生氣地說出這些話,出發點也是為了寧妃好,宮裏的是非多,連收東西也得千思萬想,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了。那事到如今,我就不得不說了,不然的話,陳嬤嬤不會要我種在這裏,連我也會趕走的,我看著她,小聲地說著:“嬤嬤,這不是誰放在門口的,這是,這是我向太子要來的。”

她楞住,許久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想換很多人也不會相信的,我吸一口氣,小聲地說:“初雪認識太子,昨天早上去打水的時候,就碰見了太子,初雪請求他幫忙,為我尋一株天珠。嬤嬤,你可以找一個宮女打聽一下,前天夜裏,太子有到秋菊院去找我,其實,初雪也不知道,為什麽太子會找我,我之和他認識,也比較曲折。”我委婉地說著,實在不太好將那天晚上的事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我一個宮女和太子認識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所以,我就想著,說是別人放在門口的。”

我看她臉上還有著不置信的表情,我舉起手:“我倪初雪如果說半句假話,我願受天打……”我還沒有說完,陳嬤嬤就擋住了我的話:“種下去吧!”

“嬤嬤,你相信我嗎?”我以為,她不會那麽快相信我。

她感歎地說:“不是他誰

還能要得到這株天珠呢?宮裏就隻有三株,一株是寧妃所有,一株是平貴妃所有,另一株,是在皇上那裏,皇上那裏的,誰敢開口去要,必是平貴妃的,那天我就在平貴妃的宮外,磕了一天的頭,如不是太子,沒有人會要得到。”

我吃驚地主:“嬤嬤,這麽珍貴的東西,我倒是不知道。”冷宮的寧妃怎麽也會有呢?

“有些事,你不明白的,好了,我錯怪你了,初雪,把這種起來吧,淋上水。”

我們合作地用東西在原地方挖好坑,雙手推著泥土蓋下去,有一種,沉實而又舒服的感覺升起,這樣真好,以後不用再提著一顆心了。

“嬤嬤,你不問我為什麽認識太子嗎?”我想,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問的。

大概,我把她當親人了,說話也沒有分尊卑。

她輕輕一笑:“初雪啊,你是一個聰慧的女子,你自有你的分寸。”

我一笑:“嬤嬤怎麽誇起我來了呢?”

“你這丫頭,我吃的鹽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她笑語著,有些開心。

我點點頭,她很隨和,越來越好,所以,人與人之間還是要互相溝通才會和諧的,你對人好,人自會對你好。

日頭出來,萬丈的金光,刺得我眼都睜不開。

陳嬤嬤看著我通紅的臉,用手背碰碰我的額頭:“好燙。怕是感染了風寒了。”

我點點頭:“可能是,頭有點痛。”

她歎氣:“可惜啊,這是宮裏,宮女有病也沒有資格讓禦醫看,在宮裏啊,什麽也不要想得太多,想著身體能平安就是了。”

我點點頭,她的話,很有道理,也是她幾十年來,在宮裏為婢的蒼桑。

“感染了風寒就不要到裏麵侍候了,你先歇著,今兒個也沒有什麽事,我給你煎點去風之藥。”

“嬤嬤,這樣,不好。”我搖著頭。

她一笑:“這裏是冷宮,沒人看管的,寧妃過去留下的傷寒之藥尚有,一會我給你煎一點。”

“謝謝嬤嬤。”我心裏暖暖的。

宮女生病,就隻能找一些醫術低下的醫女,而且給的藥,都是不好的那種,一個藥量重,也就隻能怪自個命不好了。

一會兒,嬤嬤正在煎藥,我越來越適應這種藥味,覺得很窩心。

寧妃的聲音響起:“初雪,你身體沒事兒吧!”

我笑著搖頭:“沒事,隻是一點風寒,謝娘娘關心。”

“那今天我都見不到你了。”她的聲音,好重的失望。

“娘娘,初雪明天病好,明天就能陪著娘娘,娘娘今兒個要開心一些,初雪在外麵,看著開得美麗的天珠,明天娘娘也可以瞧瞧。”

“是嗎?”她高興地叫起來。

陳嬤嬤的聲音響起:“是啊,寧妃娘娘,過幾天,天氣轉涼,娘娘就更不能看了,明兒個,我們出去看看。”

屋裏,傳來寧妃開心的笑聲。

我寧願,永遠守著她單純而又美麗的笑聲,多美,多甜,

多純潔。

一會兒,陳嬤嬤端了藥給我喝,看我無精打采的樣子關切地說:“初雪,你回去休息一會吧。”小雜房裏沒有床,連坐都不好坐。

我搖搖頭:“嬤嬤,不可以的,宮女不可以回去休息的,我到後麵林子去,嬤嬤有事叫我。”

“去吧。”她慈愛地說。

寧妃娘娘的聲音又響起,一隻手推開窗,一隻手,拿著一件衣服:“初雪要多穿點衣服。”

“哎呀,我的好娘娘啊,怎麽推窗了呢?”陳嬤嬤叫起來。

寧妃嗬嗬笑著,衣服落下,窗也關了起來。

我汲著衣服淡淡的藥香,眼都有些濕潤起來,誰說冷宮冷啊,不知道有多暖和。

找個幹淨的地方坐下,背靠著大樹,聽著鳥在唱歌,聽著風送來秋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感覺臉上有什麽癢癢的,好不舒服,一睜眼,一張臉就出現在我的眼前,嚇得我大叫一聲,站在我麵前的,竟然是一個女人,一個枯如鬼一般的女人,她的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黑黑的二個大圈,那眼神,迷散不清,她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地笑:“嗬嗬。”

我害怕得直喘氣,我退無可退,後麵就靠著樹。張大了瞳孔看著她,她的手裏,竟然拿著一根粗粗的木棍,而且,臉上,好多的紅斑,靠得我近,我害怕得想要尖叫。

這,必然不是宮女,宮女要是這樣了,就會讓人吊死,或是趕出去了。

“嗬嗬。”她看著我,還在笑。

那樹棍,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我的頭,死亡的威脅,在頭頂上跳著舞。

她一身的紅衣,我一咬牙輕輕地叫:“紅嬪娘娘。”

她皺著眉:“你知道我叫什麽?我叫紅嬪。”

她是不是瘋了,一會兒,她又看著我的臉:“為什麽你臉上沒有東西?”

她的力氣竟然大得出奇,一手,還掐著了我的脖子,一手拿著木棍輕敲,手上,也滿滿是抓得發紅發腫發爛的東西。

“不公平,不公平。”她驀然大聲地哭了出來,一手用力地抓著我的脖子。

好痛啊,痛得我都張大了嘴巴。眼淚流了出來:“紅嬪娘娘,我隻是一個宮女。”

她放開一些力道:“你是宮女。”

我用力地點頭:“是的,我隻是一個宮女,我是侍候寧妃的宮女。”

不要把我當成什麽啊,她的神誌,都是迷糊的。

“寧妃什麽時候進了冷宮,真是太有伴了,你說,那天晚上是不是你闖進來的,說,下著大雨,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嗬嗬。”

我好怕她,我更怕她臉上的紅瘡,瘡痍滿目,她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

那棍子敲在我的頭上,好痛,我忍著,我不能叫不能刺激她,不然,她一個用力,我就死在這小樹林裏麵。

“不是的,我沒有進來。”我輕輕地說著,我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神,如鬼魅一般。我期盼著有人來,叫走紅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