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何方高人
第十六章 何方高人
“哼,你以為誰都有跟你一樣的癖好?”閻魔老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恥,看了一眼車廂內那兩條惶恐的身影,眼中罕見的出現了一絲不忍,但也僅限於此。
“嘿嘿,那是你們不懂得欣賞美。”妖異青年不以為恥,反而有些沾沾自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折扇,刷的一聲打開,折扇上畫著九個神態各異的美麗女子,這些女子身上都不著寸縷,做著一些不堪入目的動作。
看著折扇上的那些女子,妖異青年嘖嘖道:“今天之後,我這九美圖就要改成十美圖了,真讓人期待,不知道美名傳遍趙國的京城雙殊是何等姿容。”
妖異青年搖著折扇自作瀟灑的向馬車走去,但沒等他接近,十多名身穿黑甲的劍手組成了一道人牆,攔了馬車之前,十幾柄染血的劍對準了妖異青年。
早商人被殺,暴熊毒蛇被打飛落入叢林,那些殘存的亡命之徒便開始了撤退,亡命並不代表不惜命,三個老大都不是對手,他們上去也是白搭,聰明的選擇了逃跑。而車隊六十多名黑甲護衛此時還能站著的便隻剩下這十幾個人。十幾個人,人人帶傷,但站那裏確如生了根一般,沒有任何怯懦,仇恨的目光緊緊盯著妖異青年,仿佛要將敵人撕成碎片。
望著眼前十幾個不知死活的人,妖異青年嘴角微扯,『露』出一絲邪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攔得住我嗎?也太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了吧。”
十幾個人不說話,隻是沉默的望著妖異青年。
“罷了罷了,本來還準備饒你們一命,但既然你們自己都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了。”妖異青年如桃花一般漂亮的眼睛突然變得狠厲起來,腰間的靈劍發出一聲『蕩』人的輕『吟』,仿若深夜裏的女子動情的呢喃。
一道凜冽的寒意瞬間刮過場所有人的心頭,馬車中那名少女痛苦的閉上了雙目,不忍心看自己忠心的手下被敵人屠戮,但等了良久並沒有聽到什麽動靜,不由奇怪的又睜開好看的眸子,接著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
十幾名黑甲衛士依然堅定的站那裏,沒有任何變化,反而那名妖異的青年身體也僵直那裏,腰間靈劍已出鞘一半,臉上表情凝固,眼睛深處透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恐。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線,然後血線越來越粗,後噗的一聲噴出一股血霧,頭顱被衝起的血霧拋飛,帶著凝固的驚恐表情跌落塵埃。
“咚!”的一聲,沉悶的敲每個人的心間。
還沒有離去的閻魔老人此時一臉驚駭,靈劍出鞘如臨大敵,七道青『色』光從靈劍中探出,將他的身影團團籠罩。
“誰?!何方高人?”
聲音因極度驚懼而有些走調。
秋風瑟瑟,夾雜著鮮血的腥甜撲麵而來,戰場上寂寥無聲,隱隱傳來未死透的戰士模糊的呻『吟』。閻魔老人身體僵直的站那裏,一動也不敢動,冷汗從額頭涓涓滑落,因為他感到了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機鎖定了自己,隻要自己敢妄動,必將跟剛剛的尋香客一樣身首異處那詭異的攻擊無跡可尋,他根本沒有覺察到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隻覺得一股透徹心扉的森然寒意一閃而過,尋香客便被斬去了頭顱。尋香客可是七階靈劍師啊!雖然不如自己七階巔峰的實力,但也步入七階多年,別看他長著一副年輕的麵孔,實際年齡並不比他低多少,隻是對方會一種邪功善於采補之術,才保持了那樣的容貌,但就這樣一個七階靈劍師,卻這麽不聲不響的被人斬去了頭顱,即使八階靈劍師也做不到啊!
未知往往容易引起人內心的恐懼,等了半天沒有見有人現身也未有人回應,閻魔老人心中越來越『毛』,他不敢肯定那個暗中的神秘高手會不會放過自己,但他不能這麽等下去,不然他自己都會發瘋。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虛空大聲說出了自己準備已久的措辭:“不知前輩此,多有冒犯請前輩恕罪,此劍晚輩不敢染指,就此歸還。”
說著將手中的無鞘靈劍向前一拋,靈劍空中劃出一個弧形,噌的一聲『插』入地麵之中。
做完這些閻魔老人靜靜的等待,可那籠罩自己的氣機絲毫不見減少,臉『色』變了幾變,後『露』出一抹狠厲,右手並指如劍猛的往左肩斬去,鮮血迸濺,整條左臂齊肩而斷!
忍著斷臂劇痛,閻魔老人再次大聲道:“晚輩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前輩饒恕,現自裁一臂向前輩請罪!”
終於,籠罩他的氣機漸漸散去,閻魔老人鬆了一口氣,根本不敢再做停留,單手向著虛空一拜,然後向著遠處急速遁去,這裏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一場針對車隊的必死之局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化解,十幾名幸存的黑甲護衛都有些難以置信,但他們的神經依然不敢放鬆,牢牢地用身體護住馬車,誰也不知道那神秘高手是為了什麽而來,如果是為了靈劍亦或是小姐,那他們也隻有以死相拚。
可是堅持了半晌,場中還是沒有任何聲息,仿佛那出手誅殺尋香客『逼』退閻魔老人的神秘強者根本不存。
“阿光,你帶人快去救治張都督他們。”馬車中一直沉默的少女突然開口道。
“小姐……”一名黑甲護衛轉過頭。
“不用擔心,如果對方真的要對我們不利,大家絕無幸免,既然等了這麽久對方還不現身,顯然對我們並沒有什麽興趣,對方也許隻是路過的強者,順手為我們解了圍,興許現已經離開。”少女輕輕的道,聲音輕柔但極具條理讓人信服。
那叫阿光的護衛想了想也是那個理,以對方剛剛出手滅殺尋香客的手段,那實力絕對遠超七階,對於一個八階甚至可能是九階的強者,一柄上品靈劍對對方確實沒有多大吸引力,這麽久不現身隻能說明己方這些人沒有對方眼中。
“小姐,我們這就去。”阿光應了一聲,吩咐剩下的黑甲護衛救治重傷的袍澤,不過出於謹慎依然留了兩人馬車旁。
少女看了一眼天空,對著虛空拜道:“小女方柔拜謝前輩救援之恩。”
輕柔悅耳的聲音隨風傳出,沒有任何回應。
十幾名黑甲護衛來回奔走,終於將所有還有氣息的兄弟全部找出,緊急救治。這一次他們的傷亡不可謂不慘,六十多人戰死一半還多,加上重傷的九人,他們隻剩下二十三人,其中包括重傷垂死的張都督以及那名被擊飛的五階靈劍師。
做完這些,阿光立刻向少女方柔回複。
“張都督和方越大哥傷的怎麽樣?”
“少帥沒有什麽大礙,混戰的時候隻是被馬賊擊中頭部暈厥,現已經清醒,正指揮弟兄們處理戰場。不過張都督受傷很重,至今昏『迷』不醒,不過張都督身為七階靈劍師,應該能扛過去。”阿光說著眼圈一紅,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除了侯爺,敬重的就是張都督了,如今侯爺不張都督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方柔眼中也滿是哀『色』,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必須要表現的堅強。強忍心中悲痛,取出一隻瓷瓶交給阿光:“這裏還剩下五粒碧血丹,你用水化開給大家服用。”
“謝小姐恩賜。”阿光感激的拜道,同時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有這些丹『藥』兄弟們的命是保住了。
戰場很快收拾妥當,馬賊的屍體被他們隨意掩埋,能喘氣的直接補了一劍,對於馬賊沒有人報以同情,某些時候馬賊之禍甚於妖獸,因為妖獸再厲害也隻是獸類,有獨有的習『性』,總有吃飽的時候,人們可以針對防禦,而馬賊不然,他們狡詐貪婪取無度,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一般商隊或官方捕獲到馬賊均是直接處死,絕不姑息。隻是那兩名落入林中的暴熊和毒蛇已經不見蹤跡,看來以被那些馬賊救走。
袍澤的屍體則被他們分別火化,骨灰收到專門的獸皮袋子中,等將來有機會會寄回他們的家中。之後是收攏跑散的戰馬,二百馬賊留下百十多具屍首的同時也留下了近百匹戰馬,這些戰馬如果運用妥當也能對敵人造成一些麻煩,而且還能提升車隊的機動能力,不用再擔心馬匹腳力問題,省去一些不必要的休息時間。
整理完這些車隊便要繼續上路,因為路邊都是山林,這裏剛剛經過一場廝殺,血腥味會把很多妖獸招來,不宜久留。但這些那名叫阿光的護衛卻匆匆向少女稟報。
“小姐,我們前天救起的那名少年醒了。”
“那名少年?”方柔好看的眉『毛』輕蹙,一下沒有記起來,但很快想起是有這麽回事,因為一路上都緊張趕路那少年也一直昏『迷』不醒,她差點都忘了這個人。
“他的傷怎麽樣?”
“他的傷已無礙,不過有些奇怪,按說他之前那樣的傷勢即使有小姐的神『藥』至少也要小半個月才能調養好,但我剛剛給他做過檢查,傷口都已結痂,錯位的骨頭也長住了,估計再有兩天就能痊愈,這樣的恢複速度即使一些靈劍師也比不上。”
“是嗎?”方柔蹙著眉頭心中隱隱抓到了什麽,卻始終一無所獲,搖了搖頭道:“有沒有問他的來曆?”
“已經問過了,那少年名叫文墨,是個流浪劍客,護送一個商隊路過蠻牛山時被妖獸群襲擊,他慌不擇路逃入山林,後被妖獸追殺失足落水,名牌也戰鬥中丟失。”
“隻有這些嗎?”方柔喃喃道。
“屬下再去詳細盤問。”阿光以為方柔懷疑對方的身份連忙說道。也確實,少年的具體來曆,護送商隊發生的戰鬥地點,落水地點等細節都沒有問清楚,不過根據少年被救回來的詳細經過,救對方確實是一個偶然,加上少年隻是個普通劍客,並不是靈劍師,這些張都督都親自檢查過絕不會有錯,他們這些護衛中任何一人都有輕易斬殺一流劍客的實力,除非少年劍客擁有超一流的水準,但顯然不可能。對於一個判定對車隊毫無威脅的人,阿光自然沒心情詳細盤問。
“不,不用去問了。”方柔開口攔住阿光,沉『吟』了一下道:“他是個劍客,你問他願不願意接受任務,護送我們的車隊,把將會遇到的危險都告訴他,如果他不願意就算了,等到了近的城池讓他自行離去。”
“是,小姐。”阿光有些奇怪,但還是領命而去。
車隊後方後一輛馬車上,莫問坐車廂裏麵,跟車外幾名黑甲護衛大眼瞪小眼。
從車隊遇襲他就一直躲馬車中,等那些隱藏的強者都現身之後,他用“冷月”一劍斬了尋香客,但也將體內剛剛恢複一半的劍氣消耗一空,因為剩下的一半一直都被他用來治療傷勢。還好那閻魔老人自己被自己嚇退,這場車隊的劫難也自然化於無形。之後他陷入了沉思,考慮著是離開還是再留一段時間,他也看出來了,車隊主人遇到了一些麻煩,有人貪圖車隊主人的上品靈劍和美『色』襲擊車隊,如今的車隊似乎已經沒有了抵抗的力量,他被車隊所救如果就這麽一走了之似乎有些不妥。
還沒等他做出決定,車隊便準備啟程了。那些重傷員雖然經過精心救治,但也隻有一小半恢複行動能力,勉強可以乘馬,還有五人傷勢實太重,不是斷腿就是斷手還有兩個重傷昏『迷』,其中就包括那位張都督,他們自然無力騎乘,便隻能坐馬車。於是後麵兩輛拉行李雜物的馬車便要騰出些地方載這些重傷員。莫問自然被幾名幫忙抬送傷員的黑甲護衛發現,事已至此莫問也不再隱藏自己已經清醒的事實。
黑甲護衛立刻稟報了車隊臨時護衛首領,那名叫阿光的護衛,阿光聞聽後立刻趕過來,詢問了一些莫問的基本情況,莫問將早已編好的遭遇說了一遍,他故意裝出剛剛醒轉身體還虛弱的樣子,阿光也不好詳細詢問,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便向小姐匯報去了。
阿光走後,莫問心中也沒底,他編的那些東西蘊含信息很少,也很含糊,仔細推敲絕對是漏洞百出,但他也編不出好的,因為他的身份本就解釋不清,還不如說含糊點讓對方去猜,反正他說的也是事實,如果車隊要立刻趕他走那便走,身上的傷已經恢複大半,獨自一人上路也沒什麽,蠻牛山不都被他闖過來了嗎?
不過等阿光回來卻帶回來一個讓他有些驚異的答案:車隊主人想要雇傭他護送車隊!
他真的有些糊塗了,他實無法理解,以車隊如今麵臨的處境竟敢隨意雇傭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而且這個人貌似實力也不怎麽樣。
“小姐讓我轉告你的就這些,我也不瞞你,車隊一路上也許會受到多的襲擊,襲擊者包括妖獸,也包括人,而且都是不弱的強者。如果決定受雇的話我們會按照市場雇傭價格支付報酬。”阿光盯著莫道。
他不明白小姐為什麽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個受傷的少年劍客有什麽值得雇傭的?而且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小姐竟還命令他不要再打探此人的來曆。如果張都督沒有受傷就好了,他絕對不會任由小姐胡來的。不行,等下要向少帥稟報,現隻有少帥才能影響小姐的決定。
“我接受雇傭,至於報酬就算了,你們救我一命就當是我報恩,不過此之前能否把我的劍歸還?”莫問沒有思考多久,不管車隊主人葫蘆裏賣什麽『藥』,對方畢竟救過自己一次,這個恩必須還。
“你的劍?”阿光一愣,有些愕然的反問。
莫問臉『色』一沉,低沉的道:“那柄劍是我親的一個長輩所留遺物,所以務必歸還。”
阿光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對著身邊幾名黑甲護衛肅聲道:“你們可曾見到文墨少俠的佩劍?”
幾名黑甲護衛搖了搖頭,救莫問回來的那兩名黑甲護衛已經戰死,這裏沒有人清楚少年當時到底有沒有劍。
阿光神『色』這才緩和,他還以為有人私藏別人的東西,但大家都搖頭,那就絕對沒有,他相信自己這些奮戰多年的老兄弟。向莫問耐心的解釋道:“文少俠,我等並未見過你的劍,當時你昏『迷』不醒,我想你的劍應該遺落叢林中了吧。”
莫問眯著眼睛看了阿光一眼,沉默了一下開口笑道:“也許吧,我剛剛醒來,腦子還有些混沌,誤會之處還請見諒。”
“無妨,文少俠現是車隊護衛的一份子,我這就命人取來一套兵甲。”
莫問騎著一匹黑『色』戰馬走車隊後麵,他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黑甲護衛的黑『色』輕鎧,腰間也掛著一柄黑鞘長劍,這些都是戰死的黑甲護衛留下的,此時的他跟普通的黑甲護衛沒有什麽兩樣。他的眼睛默默的盯著隊伍中央一名沒有戴頭盔,頭上卻纏著紗布的青年身上,準確的說是其背上的一柄帯鞘長劍,雖然此劍外麵套著黑『色』的劍鞘,但莫問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劍!
其實他清醒之後發現自己手中的長劍沒有了,也猜測過也許是丟了,但那柄劍被他使用大半個月早就烙上了自己的劍氣印記,裏麵殘留的氣息讓他很輕易便能感應到,所以他很快就發覺了自己的劍這車隊之中,而且是一個被稱作少帥的年輕人身上,他早就注意那名少帥,也發現了此人車隊中不同尋常的地位,所以當所有人表示沒有看到自己的劍之後,他選擇了沉默,如今實沒有必要跟對方發起衝突,他隻是要報馬車中那位“小姐”的恩惠,等報完恩情離開之時再去要也不遲。
一連幾天車隊都平靜中度過,也沒有強人再來攔路搶奪,因為車隊馬力充足,行進速度要比商隊快上了數倍,很快便將那蒼茫大山拋身後。
幾天中莫問也弄清楚了自己身何處,如今他不江州也不是渝州,而是跟兩州以南的青州。
青州位於趙國西南,與江州渝州相交,交匯之處便是蠻牛山,蠻牛山以北是江、渝兩州,以南便是青州,莫問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橫跨了蠻牛山脈,從山脈以北來到了南部。唯一遺憾的是車隊主人的身份他還是不清楚,原因是這些黑甲護衛明顯對他這個外人明顯提防,有關車隊主人的話題從不談起,甚至連車隊終的目的地也不告訴他。不過從護衛們一些無意的對話中他也知曉了一些信息,車隊是趙國一位故去的侯爵麾下,護送他們侯爵的兒子和女兒回封地,隻是那位故去的侯爺留下了一柄上品靈劍,對於一些沒有上品靈劍的六階巔峰靈劍師,一柄上品靈劍的誘『惑』無疑是非常巨大的。
人們成為靈劍師之時,必須溝通一柄靈劍得到其認可,因為條件的不同每個人不可能都有得到高級靈劍認可的機會,很多人成為靈劍師之時,手中的靈劍卻是中下品居多。不同品質的靈劍其劍靈強弱不同,蘊含靈力也差距極大,靈劍師修煉必須靠靈劍煉化天地靈氣為己用,靈劍品質越高修煉自然越輕鬆快捷,反之每柄靈劍力量有限,當潛力耗不僅不能為主人提供幫助,反而會成為製約主人修煉的桎梏。
如一柄高等下品靈劍,它可以幫助主人一直修煉到三階,這之後主人就要靠自身努力,如果主人潛力很強的話自然能夠突破桎梏達到四階,此時靈劍也能因主人進階而獲益提升到中品層次,但人力有時窮,天下的天才總是少數,很多靈劍師因其本身靈劍不足而困原地一生不得寸進。當然天無絕人之路,資質不足可以從靈劍身上著手,把自己的靈劍換成高品質,這樣便彌補了自身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