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九章 蘇漫的恨意

第七十九章 蘇漫的恨意

齊遠銘接到小談的電話,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一進門就看到貴妃榻上臉色蒼白的蘇漫,跟站著瞪到眼睛發紅的溫卉,她們的目光都恨不得撕裂死對方。

他擰緊眉頭,十分不喜歡眼前兩個女人的對峙,他更加不想看到其中有哪一個受傷,當下的氣氛無論他幫哪一個都不對,他的立場很尷尬。

但蘇漫的身體很不好,平時走路都要喘很久,體質很脆弱。

兩個女人的目光同時朝他看過來,齊遠銘沉聲問:“怎麽回事?”

他看向蘇漫,“我不是跟說過你不要過來這邊嗎?你身體還沒好利索。”

蘇漫心頭大喜,齊遠銘已經很多天都沒有過去找她,今天她終於看到他了,聽出他話裏的不滿,身體一僵虛弱地一笑,避重就輕回答,“阿銘,我沒事的。”

她假裝聽不到齊遠銘拒絕她來這裏的話。

溫卉麵無表情地瞥他一眼,壓下所有反感冷冷道,“趕緊把你的女人帶走,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

再推她一次的事溫卉分分鍾都做得出來。

齊遠銘緊緊蹙眉,女人臉上的冷意被他收入眼中,還不等他開口說點什麽,蘇漫撲了過去,羸弱地靠在他身上,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真像是剛剛被人欺淩得很慘。

“阿銘……我……”

齊遠銘沒有推開她,反而關心地問:“你的臉色怎麽那麽差,哪裏不舒服?”

蘇漫並不完全都是裝的,她的身體確實很差,稍微走路臉色就如白紙。

她的聲音柔柔弱弱,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阿銘,我聽說溫卉回來了想來跟她說說話,沒有想到言語不和她就推了我一把,害得我全身又難受起來了,但是我不怪她,我知道她的心情也不好。”

溫卉抱著手臂冷眼旁觀,看著蘇漫白蓮花式地向他告狀。

說著說著蘇漫就嗚嗚地哭起來,整個人更加靠向男人,“可是我真的沒有選

擇的辦法,如果我能夠選擇自己的父母的話,我一定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我……”

她把整張臉埋在齊遠銘的胸膛,她哭得很傷心,“嗚嗚……”

溫卉全身惡寒,看向齊遠銘的目光滿滿凝結成冰。

蘇漫一向柔弱他知道,男人的眼神掠過溫卉臉上又收回看向蘇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慰,“沒事,這不是你的錯,不要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醫生說過你不可以情緒起落太大,要注意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能達到最好的治療效果。”

一直安靜看著兩個人表演的溫卉終於開口,如花的唇瓣輕啟,帶著譏笑,看向還在哭泣的女人,“蘇漫,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也有做演員的潛質,說不定哪天就大紅了,演技如此精彩。”

齊遠銘聽出她言語之間的嘲笑,俊臉鐵青,厲目看向溫卉道,“給我滾進去。”

蘇漫的身體根本容不得她這樣挑釁,很有可能會被溫卉刺激得再進急救室。

溫卉抬臉看著他,心微微揪緊,果然他最在意的還是蘇漫,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對她說這個滾字了,差點就忘記這才是他的本性。

蘇漫朝她揚起嘴角,溫卉掃過一眼後冷笑,看著齊遠銘認真地安撫蘇漫,心裏極其不舒服,他幾時對她這般溫柔過,對蘇漫就那麽體貼對她溫卉就可以粗暴。

說到底還是蘇漫這個女人對他最重要,他對她說過的那些話都是鬼話廢話,再也不能相信他了。

溫卉十分惡心這種情意綿綿的場麵,一分鍾都不想多呆。

齊遠銘安慰好蘇漫,抬眸就看到溫卉幹淨利落地轉身上樓,目光隻捕抓到她的衣角變得深暗。

他對著身後的人下令,“把蘇小姐安全地送過去,路上要是出現差錯我唯你們是問。”

蘇漫似乎還想說點什麽可瞧見齊遠銘臉色並不好看,便不敢再多說什麽,他最不喜歡女人煩人,她不能讓他嫌棄。

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男人,不顧一切的。

“阿銘,謝謝你。”

齊遠銘點點頭,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動容與否。

隨後便大步邁向樓梯,蘇漫看著他著急的背影眼底是一片嫉恨,為什麽她也是溫家的人,生來卻不被承認,溫卉端著千金大小姐的身份過得無憂無慮,不僅差點害死她,現在還想搶走她的男人,休想!

齊遠銘見臥室裏的燈是暗著的還以為她不在房內,轉念一想,除了臥室她還能去哪裏,大掌緩緩地推開門,裏麵是一片漆黑無光,隻能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看到站在窗邊吹風的那道纖細的身影。

“怎麽不開燈?”

他打開牆壁上的開關,溫卉置若罔聞。

齊遠銘提步走過去站在她身邊,發現她眼神空洞看著園子裏麵的樹木,沒有任何表情,一臉冰冷,眼睛裏麵不再散發光亮,而是暗沉得寂靜。

溫卉並不看他,忽然開口,“你相信我剛剛有推蘇漫嗎?”

齊遠銘單手插進口袋,目光落在窗外的夜空,月光明朗,適合賞景,神情淡淡地說,“有沒有推她這不重要,畢竟她是一個病人,你不應該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理論上來說是你們溫家欠蘇漫太多,她是無辜的。”

不重要她有沒有動手?蘇漫無辜?

多麽好笑的字眼啊!

溫家欠蘇漫就應該她來還?那她就活該倒黴嗎!真是可笑到極點!不想反駁了,沒有意義,他要維護蘇漫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她上前一步打開窗,任由風吹散心頭的鬱結,苦笑幾聲很快又收住表情,蘇漫在他心裏的形象她無力去扭轉。

溫卉目光如刺望向他,“既然不重要,那你一進門就甩臉色給我看是幾個意思?”

齊遠銘揉了揉眉心,不喜歡擠在兩個女人中間做事,側過臉凝視著她,“蘇漫手術後並沒有完全恢複身體,你跟一個病人計較那麽多做什麽?”

“我不跟她計較不是因為她有病,蘇漫可是你齊少捧在手心裏的寶,我得罪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