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章 玩絕食?

第六十章 玩絕食?

齊遠銘沉思了一會,盯著坐在床中間的女人,長得不算美若天仙,沒有妖嬈性感的身材,瘦巴巴的全身沒有一點肉,五官隻算是清秀,不過搭配在她小巧的臉蛋很貼切,看著很舒服,若是把她放在人群裏,便很難讓人移開目光。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在茶園神情雀躍地看著他的時候,齊遠銘不得不承認那一刹那間他的心是軟的。

放她走?

他其實也弄不懂自己現在是存著什麽想法,但有一點肯定的是,他要她!如果非要給自己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男人天生就是狩獵者,想要征服戰勝一切,金錢權力女人都好,分分鍾可以成為目標,很明顯溫卉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齊遠銘問:“傭人說你一直不吃飯。”步子不緊不慢地靠近她,“玩絕食?”

溫卉用眼角的餘光見到他走過來立刻豎起防備,他見她全身都警備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有那麽嚇人嗎?

“起來跟我下樓,我已經讓人把菜熱好了。”

“不用你管我,我吃不吃飯,睡不睡覺跟你什麽關係?收起你這副一臉深情的惡心!”

齊遠銘目光漸冷,“我惡心?溫卉我以前怎麽沒有察覺到你的性格這麽死硬,我不過是讓你吃飯,又不是把你怎麽樣?”

她一字一句表達清晰,“這裏不是我的家,我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吃飯睡覺,我對你這裏很討厭你不知道嗎?”

一個成熟的男人當然知道溫卉在想什麽,她怪他從前的不在意,怪他的不珍惜。

“如果你想要把這裏當成你的家也可以,我可以給你的。”

溫卉嗬嗬地笑了兩聲,“你以為我還稀罕?”越笑越大聲,那清脆的笑聲就像是在笑他的自以為是。

她早就不稀罕齊遠銘這個人了,有親人跟愛人的地方才可以稱為家,她已經不愛他,家也就不存在了。

她捧在手心的時候齊遠銘才值錢,她不愛了齊遠銘這個名字在她眼裏連根草

都不是!

齊遠銘立在她麵前,擋住窗簾透過來的光束,她這個角度平視過去隻能看到他的真皮腰帶,是巴馬特,她曾給買過這個牌子送給溫均國,但不是這個款式。

他並不覺得自己對她做過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但女人心眼小他可以先對她軟下,“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先吃點東西,不然身體會垮。”

“我不餓。”

男人見溫卉還是冷眼相對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裏,氣得七孔生煙,用手指在空氣中虛指著她說,“很好,不吃是吧那你就給我餓著!餓死過去!”

愛吃不吃!

他蔑笑道:“這些年你身上的刺不僅沒有被拔光,反而越長越多了。”

他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提起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不介意你要把你滿身的刺對準我,因為我很享受把你身上的每一根刺拔掉的感覺。”

齊遠銘的臉陰沉沉的,跟五月的閃電雷鳴天氣無異,“你最好在我動手之前自己先收起來,免得我拔一根你痛一次!”

他的臉貼在她耳邊,呼氣,“你知道我沒什麽耐心的,尤其是對你!”

在她一臉錯愕之極甩開她,溫卉看得出來齊遠銘十分討厭她,那種從骨子散發的嫌棄是裝不了的,但她不知道他隻是嫌棄現在這個滿身偽裝的女人,而不是原本的她。

“蘇漫是不是還沒醒?”

齊遠銘未語。

這是他第三次避開話題,她想不通齊遠銘的態度為什麽這麽奇怪,他不是很愛蘇漫嗎?

除了蘇漫她找不到第二個他這樣對待她的理由,難道是?

她不確定的問:“還是她死了?”

蘇漫如果真的死了這不是她樂於見到的結果,但也不會為她感到半點難過,她的態度就是蘇漫的死活與她無關,蘇漫是蘇漫,她是她,應該劃分清楚,是是非非在她這裏都已經過去了。

齊遠銘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似乎並不想與她討論這個話題,轉身用力的合

上門,留給她的是沉默的空氣。

齊遠銘並沒有走,他倚在走廊的牆壁抽煙,感覺到自己的怒火逐漸平息下來之後,他把還未抽完的煙扔在邊上的小型垃圾桶裏,打開門,問:“你到底吃不吃飯?”

溫卉沒有料到他這麽快又回來了,想要拒絕的話被他瞬間掐下去,樓下客廳裏,溫卉握著玻璃杯小口地喝水,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故意磨蹭著時間等齊遠銘吃完飯她再過去,就是不想跟他同桌吃飯,容易倒胃口。

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心裏更加別捏,她摸了摸耳根子有點熱,記得他說,“你要是不吃飯,我就睡你睡到你沒力氣餓了再吃!”

真是變態!

林嬸把菜端上桌,路過她的身邊神色也沒有異常,沒有對她的突然回來感到驚訝,到底是老宅帶出來的人,性子穩得多。

但溫卉看得清楚,林嬸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當成主子,態度雖然畢恭畢敬,但對她的生疏擺在那裏,仿若她隻是一個客人的身份,溫卉並不計較。

男人優雅進餐,沒有把女人的小脾氣放在眼裏,大約五分鍾後他放下筷子起身上樓,昨晚沒怎麽睡,他需要補個午覺。

溫卉坐下,圓木桌上菜色芳香四溢,那兩塊蛋糕撐到現在她確實餓了,眼睛掠過桌角的一道菜微怔。

等到齊遠銘的身影消失在樓角處,她才問,“林嬸,這個蝦怎麽回事。”

齊遠銘的筷子幾乎把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動過,唯獨這個蝦沒有被動過,白瓷圓盤整整齊齊地擺一圈剝幹淨的蝦。

“少爺習慣讓我準備一盤剝好的蝦放在餐桌上。”

林嬸並未覺得不妥,她對齊遠銘這個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少爺的心思很難琢磨得透,她是一個下人,隻有遵守聽話的份。

溫卉下意識反問,“他不是海鮮過敏?”

脫口而出的話卻讓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的咬掉,她為什麽還要對他的飲食習慣記得清清楚楚,他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她要記住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