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一章 親吻

第四十一章 親吻

“喲嗬,這年頭還有這麽矜持的小姐啊,真是難得難得啊。”

這意思絕不是稱讚。

這個社會什麽樣的人就說出來的什麽話來,同一個詞幾百個人說出幾百個意思,那個花布男喊她小姐,在她聽來就是帶著歧義。

“就是啊,脫個衣服而已還裝什麽裝。”花布男見齊遠銘事不關己樣,任由事態升級發展,他更加想挑逗溫卉。

口哨聲輕嗤聲飄進她的耳朵裏,大夥都在看好戲般圍住她,溫卉有一種被人逼近角落裏的無力感,手指攥緊裙角的衣料,試圖增加自己的氣場,“你缺叫小姐的錢嗎?要不要我給你點幾個,我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

花布男被嗆,他會沒錢叫小姐?

她針對他,隻是因為在場隻有他不依不饒。

本就不寧靜的包廂啪的一聲響,一隻透明酒杯被砸在了地上,玻璃碎片酒液濺得到處都是,場麵狼藉。

齊遠銘惱怒的臉異常明顯,溫卉歎氣,她到底還是失了他的麵子。

男人的兩個手指夾住她的小臉,溫卉被迫抬頭看著他深不可測的黑眸,“怎麽說話的?”

“我說錯了麽?他慫恿你的女人脫衣服不是缺小姐是什麽?”

溫卉想掙開卻動不了,隻好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齊遠銘的冷冽臉色,一如初見,能夠喚醒那些不堪的記憶。

他見溫卉這副死樣子忽然覺得沒勁,鬆開手指往後一靠,“你這個女人特麽沒意思。”

大手揩掉褲腿處的小片酒漬,有人見包廂冷場了,喊來幾個身姿搖曳的女人作陪,齊遠銘並未拒絕,有女人伸手摸進他的胸膛,齊遠銘低頭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勾出幾許殘忍的味道,“男人的胸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摸的。”

很快溫卉就聽到那個女人的慘叫聲,無比淒厲,她的食指應該斷了,幾個公子爺人物嚇了一跳。

銘少這是玩哪出?對一個陪酒小姐這麽狠?

仿佛這才明白過來,齊遠銘把對溫卉的氣

撒在這個不知深淺的小姐身上,花布男為自己剛剛那幾句輕佻的話汗顏了把,心裏琢磨著,銘少親自帶過來的女人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溫卉全身顫抖,尤其是看到那個女人痛得連站都站不穩,是被人扶著走出去的,溫卉縮在沙發邊上,盯著閃爍在地麵上破碎的玻璃渣,在燈光下透著螢光。

包廂很快恢複正常,歌聲吵鬧聲嬉戲聲飄在耳邊,好像剛剛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一樣,隻是沒有女人敢再往齊遠銘身邊湊,那股陰狠勁太過嚇人。

男人雙腿交疊的姿勢未變,睨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女人,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性,“坐過來。”

溫卉跟他隔著一臂的距離,並沒有過去,弱暗的光線下女人的臉色更白了,盯著地麵出神,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男人大手一撈,把還在怔神的女人攬在懷中,呼出的淡淡酒氣撒在她的臉上,並不難聞,但很刺鼻,“你嚇傻了?”

溫卉聞著熟悉的男人味,抬起小腦袋看著令人神魂顛倒的俊臉,不明白幾天未見這個男人就變成了她陌生的樣子。

“我可以回去了嗎?”

她說是回去,不是回家,那個別墅是否是家的定義她還需要重新再審度一次。

“出來玩的怎麽可以不懂規矩說要提前離場呢?”

齊遠銘也不惱,又讓身邊的美女倒了一杯酒,臉上恢複平時的沉斂,視線落在她還攥著裙角的小手上。

她緊張但並不是怕他,這個女人骨子裏是不怕死的性子,沒那麽容易被嚇到,不然剛才就不會氣勢高漲地說要給人喊小姐了。

在台上跳舞的男男女女都偷偷瞄著齊遠銘的方向,見他把人摟在懷裏有些吃驚,所以說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投在溫卉臉上的目光也變得有些異樣。

以後在明城她會被貼上齊遠銘女人的標簽,但這群人玩得瘋並不關注正經新聞,不知道溫卉是齊遠銘明媒正娶的太太。

溫卉鬆開手,發現手指緊繃得有點酸痛,執著道:“我想回去了。”

她不是不怕他,但她在他麵前如此渺小,齊遠銘真想對她如何,溫卉是避不開逃不了的,既然如此何不坦然些。

一簇火焰在齊遠銘眼裏燃燒起來,他驟然拉進兩人的距離。

“我得給你長長記性,不然你這榆木腦袋猴年馬月都不會開竅。”

他不知道告誡她幾百次幾千次了,不要惹他生氣,但這個女人就是一點記性都沒有,他剛才明明已經放過她一次,不知好歹。

齊遠銘倏然捏住她的小腦袋,準確精準地捕住女人柔軟的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溫卉感覺到自己胸腔的空氣都被排擠出來。

溫卉的呼吸漸漸弱下去,雙手用力去推他,卻撼動不了男人半點,四周傳來吃吃的笑聲,她思想並非傳統,但並沒有在別人麵前表演的功力。

齊遠銘的舌尖掃過女人貝齒,她心跳加速,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的唇很柔軟,原來他不是全身都是堅硬的,至少還有一處地方是軟的。

齊遠銘從未吻過她,如果是在一個星期前吻她,如果是在茶園吻她,溫卉想她應該會很開心,但現在隻覺得難堪到了極點,沒有歡喜。

有人不怕死地調笑,“哎呦喂,舌吻呀,這是上演著十八禁呢還是十八禁呢?”

齊遠銘還沒有在眾人麵前上演這種戲碼,大家都好奇死了。

正在熱吻的兩個人呼吸交錯,齊遠銘又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溫卉低著頭在喘氣,他吻得很深,她差點不能呼吸了,極力忍住眼眶的淚水,卻還是忍不住滑落出來。

借著頭頂上的燈光齊遠銘瞥見她眼角的淚,心頭閃過煩躁,沒有想到她居然哭了。

“被我吻了,你還委屈了。”

多少女人求著等他去臨幸,也就這個傻不拉幾的蠢女人不懂享受,她不是喜歡他嗎?他吻她居然反抗難受?

她的喜歡是精神戀愛?肉體沒有結合靈魂又如何能夠交流?她的滋味確實不錯,淡淡的青瓜味,能勾起他的欲望,但理智大於欲念,嗤笑出聲,“你的喜歡還真是膚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