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潔身自好
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潔身自好
周易跟姚莉莉吵架,她並不想偏袒誰,可眼下周易的態度令她覺得寒心,姚莉莉說要取消婚禮,他連爭取一下都不會嗎?
“不是你發信息讓他別上來嗎?”
“……”
“我是讓他等一下再上來,不是讓他走啊!”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阿易的態度不好,那是你不了解他們的之間的事,姚莉莉看阿易看得太緊了,晚上都不讓他出去,就留在家裏看電視上網,他是個年輕人,性格又好動,根本坐不住,讓他每天晚上呆在家裏怎麽可能?不憋死他才怪。”
周易愛玩在圈子裏是有名的,所以大家夥都愛喊他出去找樂子,哪裏氣氛嗨就去哪裏。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不出來,幾個發小喊了一次又一次,發覺他是家裏的女人看得緊,出不來,難免要笑話他的,說他是妻奴,怕老婆,周易愛麵子,受不了這種諷刺。
“那你晚上也不怎麽出去,大家怎麽都不說你,要去說阿易?”
“我跟阿易不一樣,我一向潔身自好,那種糜爛場合除非工作應酬,平日子極少去湊熱鬧,他們說不到我身上。”
這種稱讚自己順便把別人狠狠踩一腳的方法,是他常用的招,不過這次也是講真的,喧囂場合,他不喜歡那些纏在他身上的庸脂俗粉,總覺得不幹淨,一碰到就渾身不舒服,應酬如果有必要,也是挑幾個幹淨帶在身邊。
溫卉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認識這麽久,很少見他去那種場合,最多也就是去高級會所,他對每件事都很講究,想必也是嫌棄那種聲色場合的。
齊遠銘啟動車子,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你要是能跟姚莉莉一樣,那麽緊張我就好了。”
溫卉從不過問他的工作,也不打聽他去哪裏應酬,以前每次他出去,她也沒問他要去哪裏,做什麽事,有時到了三更半夜才回來,她睡得可香了,哪有
一點擔心的跡象。
她幾乎是下意識去反駁,“我哪裏不緊張了你?”
她覺得自己還蠻緊張他的,“你這人比阿易還吹毛求疵,我要是太羅嗦,你還不嫌棄死我!”
溫卉一度認定他是典型的處女座,家裏酒櫃的酒類要按照順序擺好,浴室裏不能有一根頭發,她每次用完都要檢查一遍,看看地上有沒有頭發,床單要定時換洗,有次做那種事的時候,落下一些痕跡,他立馬換上新的幹淨的。
她覺得自己不能太貪心了,能跟他在一起已經很知足,不能想要得到太多,他是一個天之驕子,她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才能遇到他,愛上他的,不能要求太多。
“我哪裏能管得了你!”
齊遠銘不說話,視線放在擋風玻璃上麵,專心開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哪裏管不了他?她本事大著呢。
溫卉感到微微失落,在這段婚姻裏,齊遠銘擺明就是主宰的地位,輪不到她說不的時刻,要不是因為她懷孕了,怎麽可能每次都那麽好說話。
回到家裏,都在等他們開飯了,飯桌上,連林秀慧都能感受到溫卉的沮喪,看向兒子,“你們早上去哪裏了?”
齊遠銘夾了一片翠綠的生菜,慢慢細嚼,“阿易跟姚莉莉吵架了,鬧分手,我們過去看一下。”
吵架啊?這種場麵容易傷及無辜,“他們下次再吵架應該喊我這個長輩去做和事佬,小卉你就別過去了,氣頭上的人沒有理智的。”
年輕人戀愛中吵架分手很正常的,她也是過來人,能懂,尤其他們兩個都是玩得比較瘋的人。
齊遠銘覺得自己母親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擔心溫卉過去勸架會被誤傷,“知道了,媽。”
溫卉沒說話,總覺得今晚的飯不是那麽香,沒什麽胃口。
林秀慧知道她跟姚莉莉交情好,這會心情難免有點差,沒有多說什麽話了。
到了她這個年紀,身
材麵臨比較尷尬的窗口,她比較注重身材,就開始節食,保持體重,所以吃的不多,吃完後她就約了幾個朋友跳舞。
飯桌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齊遠銘放下筷子,手指敲了下桌麵,篤篤的聲音令還在晃神的溫卉兀然抬起頭,“怎麽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吃飯怎麽魂不守舍的?不知道這樣容易消化不良嗎?消化不良就會影響到寶寶的營養,是不是想我給你加餐?”
溫卉挺煩一天吃好幾頓,懷孕了,身材本來就容易變形水腫,再毫無節製地吃下去,體重沒救了。
小臉微微皺起,“我擔心他們倆真會分手。”
齊遠銘聽出問題症結所在,輕歎出聲,表情略顯無奈,“你操心也沒用,他們的之間的問題總要他們自己去解決,現在和好未必就是好事,分開也不一定是壞事,如果不找出他們彼此滿意的生活相處模式,即使結婚,後麵也會鬧到離婚。”
溫卉被他這樣一開導,也慢慢想明白了,他們之間的根本問題不解決,以後結婚恐怕會更加麻煩,但現在痛苦的人是姚莉莉。
“可莉莉真的很愛周易,真分手她會很傷心的。”
為了吃飯方便,他把襯衫袖子卷起,結實手臂擱在桌上,“男人跟女人上個床很容易,可婚姻是漫長的一輩子,一點一滴過的,矛盾衝突會有,你勸合不一定對,矛盾不開解,隻會越堆積越多,他們這樣算好,能提前發現。”
或許是他這個旁觀者比較理智,“他們能在一起就繼續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分開,不然結婚過日子天天吵架,要天天喊你過去勸架嗎?別傻了。”
在他看來,複合亦或者分手都不是絕對性的,“感情的事我們不好插手,就像是阿宗跟秦媛,你一直不讓我幫忙,不就是想讓他們自己去掂量嗎?同樣的道理,阿易跟姚莉莉也一樣,我們幫不了的。”
溫卉這輩子隻愛過齊遠銘這一個男人,並不懂太複雜的情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