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的傷是自己弄到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的傷是自己弄到的

齊遠銘還沒有走遠,聽到聲音立馬趕了回來,隻見到地上滿頭是血的女人,還有一臉怔茫的溫卉。

幾秒鍾迅速反應過來,做出了決定,彎腰把舒潔抱了起來,想的是這個女人不能死,她一死,溫卉就慘了!

送到醫院去搶救,溫卉也站在手術室外麵,小臉蒼白毫無血色,雙手交握很緊張,怕自己鬧出人命來,手心都生了薄汗。

站在對麵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她的想法,想上前安慰卻見到顧百川走到她身邊,“不會有事的,隻是應該隻是撞破了皮,不會有生命危險。”

溫卉這會心裏隻有驚嚇,有人來安慰她,她感動到哭了,使勁點頭,“謝謝你!百川。”

對麵的齊遠銘愈發煩躁,看著顧百川說:“你馬上帶她離開醫院。”

他現在還不能走開,舒潔在急救室,不知狀況,他要等到她的結果出來才能離開,這趟渾水溫卉不要踏進來。

溫卉這才去看他,四目相接都無言,彼此的眼眸都蒙上厚厚的色彩,看不出清楚裏麵的顏色。

顧百川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溫卉在這裏,萬一對方的親人趕了過來,必定不會放過溫卉的,去動去碰溫卉的胳膊,“我們先走吧。”

溫卉身子往後縮,“我還不能走。”

齊遠銘聲音冷硬如鐵,“你馬上給我離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溫卉怔怔望著他,男人的眼眸是遮不住的怒火,她渾身都在抖,一臉兵荒馬亂,他再也不想見到她是什麽意思?是同意分開,永遠都不要再見麵了嗎?

握住手腕上的猙獰傷疤,明明已經痊愈,這會卻又開始疼了起來,有成群的腳步聲靠近,顧百川使勁把她拽離那裏,往另一處的出口走了。

齊遠銘視線落在那扇搖擺著的門,女人纖細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可空氣裏還飄散著她的味道,專屬於她的味道。

轉回頭,硬是挨了齊

山的一巴掌,他氣得連口音都飆了出來,“你這個滾犢子,做的混事啊!”

俊臉偏移,慢慢轉過來,齊遠銘回想自己這輩子挨巴掌的次數,一次是溫卉,一次是齊山,溫卉打他可以接受的,那樣的輕柔的小手打過來哪裏會疼,齊山不一樣,他是用力甩過來的。

淡淡的語氣,“這是醫院,不是齊家,你想作威作福是不是應該挑下地方?”

以他的身手,其實能躲過去的,可知道不能躲,齊山看似沒頭沒尾的一巴掌,也能擋住舒家的火氣。

齊山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戳,“等小舒醒了我再好好跟你算賬。”

舒濤跟吳雨玲見齊遠銘挨了這一下,也就沒了火氣,兩夫妻都在擔心手術室的女兒。

過了一個多小時,舒潔從急救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吳雨玲最緊張,“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啊,為什麽還不醒啊?”

主刀醫生解釋,“舒小姐隻是頭部輕微腦震蕩,還有皮外傷而已,沒有大礙了,沒有醒的原因是剛剛使用了麻醉的關係。”

齊遠銘也暗自鬆了一口氣,舒潔沒死就好,否則一定會鬧得雞犬不寧,一群人聚在病房,都在等她蘇醒過來。

醫院樓道裏,溫卉坐在樓梯口,手指摁在手腕上,顧百川看著她的動作,“你這傷?”

她的聲音很淡,有點飄渺,“是自殺!”

腦袋浮現的是齊遠銘抱著舒潔離開的場麵,她現在好怕齊遠銘不愛她了,不要她了,“我曾經有一個女兒,可她一生下來就死了,我連見她一麵的機會都沒有,那會,我又離婚了,生無可戀,你或許不能理解我作為母親失去孩子的那種感受。”

現在想起來,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還在。

“你是因為接受不了女兒死去的消息才自殺的?”

“是!她在我的肚子裏八個月了啊,都已經快到預產期了,她每天呆在我的肚子吸取我給她的養分,我跟她融為一體,你不能想象她抽身而去的那種

痛苦,整個世界都在毀滅那樣。”

顧百川看到一臉悲愴的女人,仿佛也能感受她那種撕心裂肺的疼,“齊遠銘是你丈夫?”

還記得大約是一年前,盛銘發生天崩地裂的變化,齊茂就是他親手逮捕的,可他現在逃走了,必須盡快抓捕歸案才行。

溫卉想起齊遠銘笑得有點傻,“其實我們結婚好幾年了,一開始我們都不喜歡對方,很討厭對方,是慢慢才相愛的,我先愛上他的,所以注定我後來的悲痛。”

半個多小時後,舒潔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到齊遠銘,“阿銘……”

吳雨玲嚴重不滿,走到舒潔身邊握住她的手,“你這孩子真是沒良心,死裏逃生,睜開眼就隻記得老公,把爸爸媽媽放到哪裏去了?”

舒潔整個頭部都被白紗布圈住,“媽。”又看一眼其餘的人,“爸,齊爺爺你也來了啊?”

齊山露出笑意,“你是我們齊家未過門的媳婦,爺爺自然要來關心你的啊。”

舒潔想笑,可力氣使不上來,她看著由始至終都在沉默的男人,“阿銘,你能走過來一點嗎?”

吳雨玲第一個想法就是誰傷了她的女兒,“潔潔,你說是誰傷到你的?”

聞言,齊遠銘眉峰幾不可察的一皺,邁步走過去,用眼神提醒舒潔不要亂說話,“媽,我現在頭疼得厲害想休息,阿銘留下來陪我就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吳雨玲再強勢都好麵對女兒她隻能軟了下來,“那好,我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我跟你爸爸等一下再過來。”

如果借此機會能讓女兒跟齊遠銘培養出感情,也是一個不錯的方向。

等到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舒潔才出聲,“你放心吧,阿銘,隻有你陪在我身邊,我是不會告訴我媽是溫卉把我撞傷的。”

齊遠銘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麵,聲音穩如四方,“你的傷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到的,跟溫卉沒有關係,你必須記住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