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九十七章 再回京都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再回京都

“商場啊,想著給你做好吃的。”

齊遠銘嘴角輕勾,俊臉上的笑意是那般明顯,其實她在哪裏司機早就跟他報備過了。

“別逛太久會累,我會心疼,隨便做點飯就好。”

溫卉拿起花椰菜丟進購物車,眼睛又四處尋找,想著今晚的菜色,聞言笑臉上的幸福溢於言表,“知道,我很快就回去了。”

“嗯。”

等到那頭的電話先掛線她才收起手機,看看滿滿的購物車正琢磨著還買少了點什麽?倏然被一股力量推到一邊,她還未站住腳跟,眼前就變得一片黑暗。

齊遠銘接到司機的電話說溫卉消失不見了,慌張跟不安一下子捕住他全身,他怒吼,“連個人都看不住,你是幹什麽吃的!趕快給我滾回來!”

他抓起西裝外套就想往外跑,穩了穩心神又覺得不妥,聽司機小張的描述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目標可能就是他!那麽隨時都有可能聯係他,不行,他不能走開!

周易推門而進就看到齊遠銘臉色陰霾十分不正常,不對啊!他最近應該是在跟小嫂子秀恩愛,怎麽突然這幅樣子?

每次他不對勁的時候都跟溫卉有關,他問,“哥,發生了什麽事?”

“溫卉失蹤了。”

齊遠銘一手壓在額頭上,神情疲憊,腦海中卻在快速篩選誰最有可能動手?

“什麽?失蹤了,他媽的,在明城誰敢不要命這麽做?”

周易確實想不出來在明城有誰敢跟齊家作對,齊遠銘最不好惹這是無人不知曉的事情,但這僅限於在明城。

周易的話提醒了他,明城的人不敢,但還有一個人敢!睿智的深眸倏然變得犀利,“阿易,我現在要去京都,很有可能是三爺爺綁了溫卉。”

周易一想,很有道理,跟舒潔解除婚約的事傳到齊三爺那裏,怎麽可能風平浪靜?

齊遠銘乘著私人飛機,趕去京都,溫卉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京都,她的手腳都被綁住,知道

齊家心裏的不安感反而落下了,隻是問:“您這是做什麽?”

齊山並不看她,吩咐著,“解開。”

齊嚒解開她的束縛,她得到自由,又問:“不知你把我帶來京都,是什麽意思?”

她現在隻想弄清楚齊山的用意,趕緊回明城去,不然齊遠銘發現她不見,會急死的。

齊三爺這才慢悠悠轉過臉看著她,麵無表情,“既然離婚了?為什麽還要纏著我孫子不放!”

“我們隻是有點誤會,並沒有離婚。”

對於老一輩來說,對待婚姻應該謹慎,離婚是大忌,並不喜歡年輕人的兒戲態度,這一點她有所感觸,所以試圖將離婚的事掩蓋過去,反正他們現在有結婚證在手。

拐杖重重敲向地板,“滿嘴胡話,你以為我老了也瞎了嗎?”

溫卉心底發顫,卻沒有害怕,這一次她要勇敢去對麵,不管未來怎麽樣,她都不會再放開齊遠銘的手。

外麵男人的怒吼聲傳進來,“給我滾開!”

齊嚒往外望了一眼,對著齊山說:“老爺,銘少爺來了。”

齊三爺冷哼出聲,“這臭小子倒是精明,麻利得很。”可惜這股聰明勁用在了不對的女人身上,不然他是欣賞的。

齊遠銘神色慌張走進來,瞥到溫卉的身影才鬆了鬆緊繃的神經,眼神上下檢查著她,確保她沒有受傷。

溫卉跟他眼神交流,兩個人不敢輕易說話,怕惹怒齊三爺。

男人看向主位上的老人,齊山也在看著他,說話聲調出奇地輕,“你回來了。”

齊山把溫卉綁來,卻當她是透明人,根本就沒有把溫卉放入眼底,這一點恰恰是齊遠銘最不能容忍的,他的妻子跟著他,就要風光無限,溫卉自從嫁給他後還從未享受過任何好處,一味受罪吃苦。

這會還在三爺爺麵前抬不起頭,他覺得難受,那種深深的自責感將他壓住。

自己老婆要自己護住的,英姿筆挺的男人,他的魅力不是來自麵孔的英俊,而是從毛孔散發出來

的沉澱斂重,長腿一彎,齊遠銘單膝跪地。

齊山老了但視力並不差,下手的位置很準,左邊的肋骨被拐杖打得陷下去,身上別的地方毫發未損,男人以狼狽的姿勢滾在地上,修長身形被弓起,緩緩一笑一口氣卻要喘好久,才能說話,“三爺爺,要是還不夠你就再打!”

他臉上的肌肉因為疼被繃得很緊,慢慢抬起眼眸看著齊三爺,鬢角有汗珠滑落,一滴一滴濺在地上。

溫卉瞳孔縮緊,呼吸在刀尖上,大叫出聲,“不要!不要打他!”

齊嚒輕而易舉地攔住她,不讓她上前去,動作並沒有傷害到她,汙濁的老眼也有些不忍,但老爺就是那個脾氣,這次的事真把他給惹急了,丟的不僅是他的老臉,更重要的是整個幾百年來整個齊家的聲譽。

家族榮譽遠遠比個人得失更重要,這一點是身為齊家人該有的自覺性。

“我隻問你一句話,知不知錯!”

齊遠銘慢悠悠伸手揩了下鼻尖,嘴裏噙著笑,“三爺爺,你生氣是應該的,你出了氣覺得高興就好。”

他這樣嘻皮笑臉的態度,齊山的火氣怎麽可能不上來,什麽叫做他高興就好?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樣的大錯事。

手裏的拐杖眼看著又要落下,溫卉撲通一聲跪在上前,不斷往前挪,一張小臉都是蒼白跟淚水,齊嚒看不下去,幹脆不攔了。

“三爺爺,三爺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別打他了,求求你,好不好?”

溫卉雙膝挪到老人跟前,抱住齊山的腿,潺潺的眼淚不斷滾流下去,“你要打我,別打他了,他受不了的。”

因為哭泣,她的聲音含糊不清,可落在在場其餘三人的耳朵卻異常清晰,尤其是齊遠銘,她的哭喊聲就像是柳釘紮在他身上一樣。

他冷著臉,又凶了起來,吼她,“你閉嘴!”

男人使勁翻身而起,將地上的女人扯到自己身邊,生怕齊山的拐杖真不清不楚地朝她招呼下去,他才會真正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