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在找死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在找死

醫生開了藥又叮囑她要忌口,溫卉起身走到藥櫃前,指了指一個地方,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我還要那個。”

走出診所,她摸了摸口袋裏麵的小盒子,表情正常地走向車子。

回到別墅,天空的輪廓已經暗了下來,門前的亮光很足,溫卉透過墨色玻璃車窗看到站在外麵的男人,他在等她?

門前台階上,齊遠銘雙手插兜站姿挺直,身軀凜凜,敗就敗在那張冷峻的臉龐毫無表情, 溫卉下車,四目相接,她偏開臉,沒有忘記他們還處於冷戰的狀態,攥緊藥袋平靜地繞過他走進屋裏。

林誠正在倒車,分散注意力看到溫卉忽視自己的老板,忍不住眉角突突,他就知道溫卉對於老板來說還是很不一樣的,沒見過其他女人在他身邊這麽狂過。

那天在醫院裏,他那般護著蘇漫,溫卉如何能不梗?心裏梗又怎麽樣?她們現在是交易關係,威脅跟被威脅,強者跟弱者的差別,再氣再苦也隻能往自己肚子裏麵吞。

小談跑過來問,“少奶奶,您沒事吧。”

溫卉看到小談臉上關切的表情心頭微暖,又望向站在不遠處林嬸,她倒是沒有什麽異常的臉色,小談到底是年紀小的丫頭,心性純良,不懂得他們之間的波濤暗湧。

她也好想再擁有這麽單純天真的性格,隻是她沒得選,如果自己不強硬點,早就被人踩死了,她的世界這麽殘酷,單純真的不合適了。

微微一笑,“沒事,已經不癢了。”

說完她走到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摘出藥丸仰頭送進嘴裏,這雖是一場戲,但並不代表她不會好好愛護自己,這世上疼愛她的人都已經走了,她除了自己愛自己,還能指望誰?誰都指望不上!

也沒心思吃晚飯,上樓後把驗孕棒藏在床底下,她一直認為床底下是天底下最安全的位置,誰沒事會去翻床底?她要等他走了再拿出來驗,她有兩個目的

,買驗孕棒跟讓他現身。

站在台階上的男人眼角沉沉,尤其是剛才掃過她臉上的小紅點,更是不悅,死不去醫院,非要去什麽小診所,頂事管用嗎?萬一嚴重了怎麽辦?

掏出手機打給他認為萬能的醫生,不過這次口氣明顯比之前好多了。

“高醫生,身體嚴重過敏應該怎麽辦?”

高盛凱才剛放下手術刀,走出手術室,二十多個小時的手術,他累得要命,口氣自然也不太好,“姓齊的,我再說一次,凱爺我不懂婦科皮膚科骨科,別把我當成了萬能的神問了!”

齊遠銘沒在意他的不禮貌,淡淡地說,“這樣啊,我才從京都回來不久,見過了三爺爺。”

高盛凱脫下白大褂,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了兩聲,“齊公子,有沒有替我問你三爺爺好啊,我最近手術多抽不開身,等過段時間再去京都看望他。”

隻要齊三爺拍板,他就可以迎娶他的心愛的小七了。

他再次開口聲音柔得不像話,“齊公子,過敏主要看哪種情況,外因還是內因,過敏原是什麽就可以對症下藥了。”

他回答,“食物過敏。”

高盛凱態度極好地解釋,“哎呀,食物過敏簡單,隻要不要出現高燒中毒這種比較嚴重的情況,基本忌口幾天就會自動消下去的,實在不行弄點過敏藥去吃。”

不嚴重麽?齊遠銘每次都能抓住別人的死穴,“我下次去京都會替你在三爺爺麵前美言幾句的。”

高盛凱心裏美得不像話,齊遠銘的一句話抵他的千百句,“嗯哼,謝謝齊公子!到時候你的紅包可以包少一點。”

齊遠銘收起手機,解開剪裁精致西裝前麵的一粒紐扣,仰頭望星空,月明星稀,有高盛凱的話他放心了,一路上提著的心稍微鬆了鬆。

臉上的疲倦明顯,這幾天醫院跟公司兩頭跑,很累,主要是受不了蘇漫那種纏人勁,她也沒對你嘰嘰喳喳的,偶爾幾句話卻

總是惹得他厭煩。

他們的談話總不在一個頻道上,蘇漫說誰家的親戚快結婚了,擺了幾席酒,婚紗照去哪裏拍的多美好。

每次蘇漫提及到這些事情,他就低頭處理公事,不作聲,回想起他跟那個女人結婚的場景,什麽都沒有,留給她的是難堪跟威脅,婚禮當天他還在澳門接到客戶,而那個女人從頭到尾吱都沒吱一聲,思緒戛然而止,他的煩躁來得無緣無故。

溫卉洗澡特意在水裏泡了一會,出來時身上已經消除掉了不少疙瘩,隻是臉上的皮膚比較脆弱,沒那麽快好。

躺進被子裏,想要愜意地睡個好覺,也懶得再去管樓下的那個人,愛怎麽樣怎麽樣。

啪一聲房門被打開,整個臥室亮了起來,忽如其來的光線她美目適應不了,用手擋了擋,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她睜眼,怒火蹭得很高,冷著一張臉說,“齊遠銘,你眼瞎了嗎?我在睡覺!”

溫卉又揚了揚嗓子,“我還過敏了,你還有沒有人性!”她是要他回來,但不是讓他回來欺負她的。

她覺得自己脾氣越來越不好,每次一見到他就一肚子火無處可泄。

男人的聲音染上厲色,“過敏了?我看你是想找死了!”

齊遠銘的目光太過犀利,溫卉不敢去對視,眸色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彎腰揭開被子,又用手指撩起她的衣服,溫卉著急,她洗完澡裏麵根本就沒有穿內衣,抓住男人的大手,質問:“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做什麽啊?”

對著她滿身的疙瘩他還能做下去?她自己看著都嫌棄。

齊遠銘抽出手,大拇指按在她手背一處比較明顯的紅痕上,溫卉全身都癢,但她不敢去抓臉,隻能去抓身上其他部位。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極其冷,“你對螃蟹過敏居然還讓林嬸專門去買做給你吃,你安的是什麽心?不是找死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