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 組織

第二十九章 組織

久而聽不到謝崇雲的回答,犀利的黑眸驀然睜開,朝著旁側冷視了一下,一字一頓,警告地說道,“她是我的秘書,哥哥該知道我一向不喜歡任何人動我的東西。否則,下場……你是見識過的。”

冷不丁的話讓人如同置身在寒冬中,刺冷的風冷入骨髓,禁不住冷顫。若是放平日,謝崇雲也就噤聲,可今天,謝崇雲心中也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火氣。冷下了聲音,陰陽怪氣地“嗬嗬”了一聲,“大哥什麽東西都被二弟占了去,就連一個女人,二弟也要和大哥爭嗎?”

車內太安靜了,兩人的話顯得很突兀,駕駛座位上的雲城一字不漏的聽到,做好一個沉默者。但聽到謝崇雲反常的狀況,雲城心一驚,不明白今天謝崇雲怎麽就說到那麽敏感的話題上麵。但這是他們兩兄弟的事情,雲城心裏麵著急,卻不好開口,隻好靜觀其變。

謝非漠閉上雙眼假寐,顯然不想繼續與謝崇雲談話。可謝崇雲今天神經哪條搭錯了,就是跟謝非漠耗上了。

“你帶走了媽媽,父親隻管你,我是老大,公司的繼承人卻是身為老二的你。我沒什麽追求,就是喜歡玩女人。女人我不少,但是看上的幾乎沒有,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身為弟弟的你不幫大哥難道便作數了,還在旁側威脅恐嚇我這個大哥。你倒是說說,江山和美人你都有,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液,你做弟弟的就是那麽狠心,什麽都不給大哥嗎?”

要是杜雲可此時此刻在這裏,對謝崇雲的話,一定忍不住翻白眼,再吐他一口狗血,接著破口大罵。明明就是你自己霸占了謝非漠的所有東西,父愛母愛全都被你奪走了,對親弟弟不聞不問,公司也不管,整天隻會當紈絝少爺流連花叢,天底下哪有一個這樣的大哥?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裏雜碎的找事?

母親,永遠是謝非漠心中的一根刺。若是當時可以選擇,他情願自己死掉。隻是,他才剛出生,一個嬰兒,能做什麽……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無須有的罪名便落在了自己頭上,他不承認!

“停車!”謝非漠冷喝道。車子猛然“刺啦”一聲刹車,在路邊安全地帶停下。甩開車門,謝非漠高大偉岸的身軀穩重地下車,腰身挺拔如鬆,霸氣外露,一個天生的王者。

黑色邁巴赫再度開動,雲城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低低地歎出一口長氣,無奈地說道,“大少,你明知道……又問什麽要提起呢?”雲城看著兩兄弟難道坐在一起,還以為今天是一個大轉機,沒有料想到謝崇雲會出現反常。

抬頭飲盡酒杯中的紅酒,謝崇雲一張迷死人的柔美俊臉寸寸生寒,桃花眼中有著和平日不一樣的狠辣,以及一絲痛心。

杜雲可快速趕到孤兒院,為了避免耳目,換裝後從孤兒院的秘密通道前往天都組織總部。完美流暢的跨越步伐,疾速得拽起冷風蕩起滿頭柔順的青絲往後扯拉,可見本人的內心是有多麽的焦急。

杜雲可是擔憂的,她沒有想到她和蛇頭兩人之間的戀情會被曝光。天都組織內部是不允許內部殺手戀愛的,因為一旦戀愛,兩人又是在同一個組織,相互之間所取得的秘密對組織的影響極具破滅性。心下一想,杜雲可的心更是提緊了不少,她和蛇頭在組織的地位是那麽的……

步伐優雅,步步沉穩地走在兩邊密碼把守的走廊上,嫵媚的臉龐被麵具遮去一般,僅僅光潔小巧的下巴暴露在空氣中,紅唇緊抿,明亮清澈如黑葡萄般閃亮的雙眼隱藏著狠戾與冷血。伸手推開緊閉的門,一張黑色的大班椅以及上麵背對著門坐著的人印入眼簾,杜雲可上前一步,低聲毫無情愫地喚道,“父親。”

天都的最高領導人,龍天,亦是杜雲可的父親,自從杜雲可和蛇頭這一批新人快速取代組織內部能力減弱的老人後,組織內部的事情,龍天幾乎都不過問,由著他們這一批人來管理。算起來,龍天已經有好幾年沒在組織出現過了,現在回來,難道隻因為她和蛇頭的事情?

杜雲可低垂下頭,眼神幽暗,保持沉默,姿態乖巧如同一個犯了錯誤請求原諒的孩童。這個姿態,是龍天最喜歡的,他不喜歡任何人向他叫囂,特別是他撫養長大的“孩子們”而至始至終,杜雲可都沒有朝一旁被監督著的蛇頭望去一眼,但她在進門那一刻已經從蛇頭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所以現在,杜雲可是有意暗示她和蛇頭的關係並非傳聞中那麽親昵。

背對著的黑色大班椅依舊沒有轉過來,粗糲的手指夾裹粗大的雪茄,一圈圈的煙霧蕩漾在半空中,在沉寂的室內更顯壓迫。

“杜雲可,你是否要給我一個交代。”許久之後,龍天終於出聲,聲音平淡,如同慈祥的父親,隻是暗藏著淩厲的怒氣,熟悉龍天的人永遠都無法認為他會與“慈祥”二字沾邊。

杜雲可單膝跪在冰涼的地板上,綠幽幽的大理石的地麵與五彩的窗戶相映襯,折射出道道綠色的幽光,如野獸暴戾的瞳仁,不禁令人生寒。

“父親,傳聞有假。我和蛇頭隻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我和蛇頭合作多年,默契較高,又經常在一起籌劃商量,容易被有心之人惦記上了。”

杜雲可這一番話,說得極其的巧妙。兩三語之間,一來撇清了蛇頭和她的關係,二來又向龍天說明有人針對他們倆人。蛇頭和杜雲可現在是天都組織的第二把手,暗裏人打他們倆人的臉,便是對龍天的不敬。而且,杜雲可話中有話,對暗中黑手懷疑是組織同胞,引人浮想。

背叛和欺騙,是龍天最厭惡的事情。想到此處,溫順低垂下的臉上,綠光打照著,冷光載載,紅潤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父親是相信杜雲可的,既然誤會已經解決了,那麽此事就不要再提起了。不過,杜雲可你們倆人若是沒有過於的舉動,便不會被人抓住痛腳。所以,這件事就作為一個警告,你們倆人自己去領罰。”聽了杜雲可的解釋後,之前冷厲的聲線有稍微的柔和,緩緩道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