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八章 說不定我三十八了

第二十八章 說不定我三十八了

“你想我怎麽罰你?”許煜城眯了眯眼,眸光如極光凜冽。

啪啪啪,這麽一眼,就像是幾把飛刀,咻咻咻,好膩害!

她莞然一笑:“許老板想怎麽罰就怎麽罰,又何須征求我的意見。”

許煜城目光更凜冽:“你不是做這一行的嗎?說說,有什麽好玩的辦法,能夠讓我罰你罰到消了我心頭之恨?”

安心歪了歪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若是這麽說的話,許老板可以拿條麻繩,學島國片把我捆成一隻麻花吊在梁柱上,也可以叫十個八個彪形大漢戴著麵具過來排成一排,個個都是雄壯無比,給我穿上黑色皮褲,戴個貓耳,當女囚犯銬在鐵床上……”

“我比較喜歡這個,歐美風,比較帶勁,島國的太變態,對了,那我呢?”許煜城似乎覺得她這個提議很是不錯,眼中饒有興致。

“你自然是衣冠嚴整,坐在旁邊的真皮沙發,帝王座椅上嘛……對對對,還要喝杯酒,水晶杯,酒要血紅色的,這樣感覺逼格很高,很有派頭!”安心嘟起嘴,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許煜城依舊麵色嚴肅:“你的意思是我讓十個八個**輪流玩你,我坐在那裏看?”

“對呀,因為你是皇帝嘛,皇帝自然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而且你必須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觀看啊,就算再怎麽衝動也要忍住哦,千萬不能損害了皇帝的形象啊。”安心幾乎都要手舞足蹈了,“畢竟皇帝在眾人麵前豎起小帳篷,是很丟臉的事情嘛。”

“你到底平時都在看些什麽!”他作勢在她大腿上抽了一記。

“也沒看什麽啊,也就是什麽《50度灰》《隔壁人妻愛上我》《少女羞恥PLAY》之類的……”

說到越後麵許煜城的臉色越是鐵青,直直地拖著她的頭發,把她拖到過道裏,低聲在她耳邊道:“以後再敢看這些東西,我打折你的腿!”

“你平時都不看的嗎?不會吧,別告訴我你每天晚上都在看《

新聞聯播》《東方財經》?許老板你確定你真的不是xing冷淡,還是看上了女主播?”

“我沒空跟你貧嘴。”

許煜城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去。

他眼裏未免漾起一抹笑意,仿佛千年的冰窟突然照射進一縷陽光,無端令人心動。

隻可惜安心忙著自己的小算盤,竟看都沒有看見。

兩人突然都有些沉默,安心又覺得有些缺氧起來。

一缺氧她就忍不住想說話,不行,她惡狠狠地在心裏抽自己,說得多錯得多,閉嘴,閉嘴。

可是她嘴巴雖然閉上了,那狡黠的大眼睛卻還是轉啊轉的,好像心機十足的小狐狸,想著下一秒鍾要怎麽狠狠咬上大灰狼一口。

許煜城覺得小腹一緊,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他側頭轉過身去。

想了想,抽出電話:“葉三,開車過來‘春江花月’會所,接一個人。”

“我不回你家,真的,我是很有誠意地告訴你,我不去。”她忙亮明態度。

又補上一句:“那個,葉三是你們家傭人嗎?這個名字感覺格調太低,人家都是叫什麽PETER,ANDY,SMITH……許老板你有空換一個……”

“我告訴你,這和你沒關係,而且,也由不得你選。”他冷笑,拉住她的袖子,“回去把這一臉大濃妝洗掉,要是晚上讓我看見臉上還有一顆粉,我扒了你的皮。”

“不行啊,我真不能走,你的貴客殷總還等著我給他沏茶,我得回去,所謂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這茶不沏好我今晚連覺都睡不著的,求你了,放我去沏茶吧。”

許煜城的眼中就有些疑惑:“你搞什麽鬼?難道你真正的目標是殷如山?他女兒都比你年紀大,就算你喜歡成熟大叔那一卦,他應該在……”

他本想說“應該在那方麵也不行了”,但卻猛然覺得按照自己一貫作風,絕不該說出這種直白的話來,便生生住了口。

在這女人麵前,他好像總是容易失控,完全打破平日

裏嚴謹高傲,冰雪一般的形象!

“你怎知道殷琪比我年紀大?說不定我今年三十八了。”

安心臉上還漾著笑,心頭卻好似被針狠狠刺了一下,一陣隱痛傳來。

完全沒有抓住,許煜城話語裏麵暗藏的意思。

是啊,殷琪比她大,殷琪比她大……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殷如山早在和媽媽結婚之前,就和別人暗通款曲,這一切,原原本本,就是一個謀劃詳細,步步為營的騙局!

縱然,這些年,她也想過這件事情,但她總還是自我安慰,也許是婚後殷如山覺得

許煜城側頭看她:“三十八?那倒是保養得不錯。”

語氣又轉為輕佻起來:“隻是技術卻沒隨著年齡增長,真是白活了!”

安心氣急敗壞扯回被他拉住的袖子,也扯回自己的思緒:“你你以為你技術很好嗎?別自戀了!”

“好不好,今晚見真章。”

他俯下身,低下頭,修長手指扶住她後腦,用額頭親昵蹭著她額頭,雙眸眯起,眼尾微微上揚,火熱而誘惑的氣息徘徊在她額角,嘴唇離她嘴唇隻有三厘米。

將吻不吻。

可是隔著這三厘米的空氣,卻仿佛比直接吻上去更令她心猿意馬。

三厘米的空氣仿佛被抽走,安心隻覺得口幹舌燥,天旋地轉,她能看得清楚他濃密漆黑的睫毛,精致到可作為整容範本的眼皮弧線媽蛋,這男人,實在太妖孽。

她心口好似啟動了馬達,突突突一個勁地跳,仿佛期望他趕緊離開,卻又似乎期待著他離她近些,再近些。覆蓋她,輾轉她,摧毀她!

……慢,慢著?她瘋了?

她喉嚨一動,那是不甘被玩弄的叛逆!

為什麽她要受他擺布?為什麽他將那種用在了殷琪身上的招數用在自己身上,自己還得感恩戴德?

想到這一切都曾經用在那個女人身上,安心就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悸動和渴望,取而代之的,是羞辱,是憤怒,是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