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一章 陪她演戲

“周晨……”

來不及開口的話,被身後的力道打斷,我身體不受控製的旋轉了一周落入了一個懷抱。

我驀然的睜大眼睛,空氣一瞬間凝固。呼吸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唇上的溫度讓我無措。

感覺雙手被另一雙大手握住,十指相扣。皮膚相接的地方連脈搏都感受的清晰,我淡漠的垂下眼睛。

這份溫暖不屬於我,也不應該屬於我,這也許……隻是同情不是麽?

不得不承認,盧娜確實很了解周晨,他溫暖,善良,從不會拒絕。

突然間,腦海裏毫無預兆的就浮現出閻遲暮冷冽的臉,心裏一驚,手下用力的一推。

“心然我……”被我推開的周晨表情一瞬間慌亂了起來,想上前解釋卻被我後退一步的動作所製止。

他有些受傷的看著我,眼神帶著卑微的哀求。

不,那不是周晨!周晨從來沒有這樣的神情,從來不會這般的狼狽。忍下升騰上來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冷淡。

“周晨,你回去吧。”

轉身的一瞬間,我有些想哭,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麽東西。伸手攔了一輛車,落荒而逃般離開了這個地方。

後視鏡裏的他在原地直挺挺的站著,明明沐浴在鳳凰之下,卻又像關在走不出的陰影裏。

對不起。

你麵前的我,不值得你去做這些。

一夜無眠。

幸好閻遲暮那天晚上沒有回去,我才得以繼續安全的上班。坐在辦公桌前目光卻不由自主頻頻的向周晨的辦公室瞥去,已經三天了。

連續三天,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來過公司,連同一起消失的是盧娜,辦公室的人紛紛猜測兩人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活動。

我低下頭,手機屏幕下意識的調出聯係人頁麵,遲疑了許久又把手機放回原處。

他……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

想到那天晚上一個人把他放在路邊,搖晃的身體和失落的眼神。我又把手機拿起,頓了一下把短信頁麵調了出來。

“你在哪裏?”

發送不過一分鍾,手機就又傳來短信提示音,不過是另一條陌生的號碼。

“公司西側花壇,有事速來,關於周晨。”

簡短的訊息更加坐實了心中的猜測,連外套來不及穿上向福怪打了個照顧就急忙向下走。

公司的西側是一個小花園,中午休息時候大家都喜歡到這裏來。我心下焦急,甚至容不得想這條短信來的有多奇怪。

遠遠看見一個背影,我猛然停下了腳步,心中警鈴大作。

那不是周晨。

緩緩轉過來的是盧娜的臉,臉上已不再溫婉,譏諷的表情明顯。

我轉身就想走,一點不想與她有任何的交談。上次的交鋒還曆曆在目,本就不想與她掙,何必還要留下來受氣。

“等等。”身後的聲音帶著莫名的傲慢,我停下腳步想聽她又想說些什麽。

“這麽著急走,你心虛了。”我轉過身去,不耐的看著她。

“你裝什麽,當了婊子還一臉清高。”優雅的紅唇吐出難聽不堪的語言,她抱著臂向我走來。

“請你把話說清楚。”我壓著怒火冷冷出聲,侮辱性的話語我聽的多了,從她嘴裏出來格外的不舒服。

“我說你這個婊子!”她把眼瞪得很大,一字一句的在我耳邊說道。

她把一疊東西狠狠的摔在我的臉上,毫不留情的力道讓我的臉側了過去,火辣辣的疼。

“嘴上說著不跟我搶周晨,晚上就跟他在路邊接吻。還讓周晨為你變成這個樣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到底想怎麽樣。”撒下來的照片正是那天晚上我與周晨在街邊的時候,照片上他握住我的手,與我相吻,甚是親密的樣子。

“憑什麽!你半路殺出來就可以搶走他的注意力!讓他為你變成現在每天酗酒的樣子!都是你,你隻不過是個搖尾乞憐的可憐蟲!”

我慢慢的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側臉。可憐蟲?是我還是你。如果愛上一個人就變得麵目全非,變得惡毒,我寧願一輩子都不去愛

第一次容忍她是因為周晨,沒想到她還是這樣不知進退,心中升騰的怒火讓我不想容忍她放肆第二次。

“啪!”她也可能沒有想到我會動手打她,一下子跌坐在草地上,不可置信的捂著臉。

我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神冰冷,“這是還你的。”

“你們在幹什麽!”我聞聲回頭,周晨看向我的眼神不可置信。

“周晨哥,我我……隻是想跟她道個歉。”眼前的人影一閃而過,撲在周晨的懷裏。

我諷刺的勾了勾唇角,看來又是為她演了一場好戲。這個女人,不累嗎?看像她的目光隱隱含著可憐。

盧娜見我如此的望著她,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隨即又埋在周晨的懷裏小聲低泣著,樣子說不上的可憐。

“心然……這是……”周晨礙於他懷裏的盧娜,隻好一手扶住她,一邊詢問我。

“我真的是想跟她道歉,哪裏知道她還記恨著上次的事,還說……我要是不去跟公司裏麵的人說是我自己摔倒的就……”說到這裏,盧娜像是更傷心了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就讓周晨哥生不如死。”

“你看”,盧娜抽出一隻手弱弱的指向草地上的照片,“這就是證據。”

周晨震驚的神色顯然是已經聽進去盧娜的話,將盧娜安置在一旁到我身邊彎腰撿起來那些照片,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盧娜得意的向我勾了勾唇角,勝利的姿態來的讓人厭煩。

“心然……”他喊我的聲音帶著質問,還帶著另一種我不懂的情緒。

“是這樣嗎?”

要演戲,嗬,我陪你演。低垂的眼眸帶著深深的諷刺,從他問出口的那一瞬間我便明白了。信我何必這樣問我,想必他心裏還是有著質疑吧。

“你不是看到了。”我朝著他笑笑,或許那並算不上一個笑。我望著他的目光慢慢轉移到縮在他身後楚楚可憐的盧娜身上。

四年之誼終是抵不得青梅。

“我們兩清了。”路過她們身邊,我對盧娜低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