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奇怪的女人

人走後的辦公室有些冷清,我默默的收拾稿紙情緒有些莫名。腦子裏一會就晃過周晨隨著辦公室嬉鬧的人準備走出去,那一瞬間越過人群的目光。

“也許…我是真的做錯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所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裏,可是偏偏又生出了一種執拗的抗拒,抗拒承認,抗拒接受。我的生活已經跌落穀底,最可憐的不是貧窮而是像這樣沒有尊嚴的活著。

我疲憊的趕回別墅,患上女傭人的裝束,管家給我的任務是擦樓梯。手套,頭巾,圍裙,一切就緒之後我從二樓開始從上往下擦起。白天打掃過兩次的樓梯並沒有太多灰塵,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了一樓樓梯的底部。

“啊!”突然出現的一隻高跟鞋狠狠的踩在我手上,尖銳的疼痛讓我失聲叫了出來。

“鬼叫什麽你!”女人身著藍紅撞色半邊裙,搭著白色鏤空上衣,簡單的搭配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顯得很有味道,豔紅的嘴唇勾勒出風塵的味道。

她是誰?我有些安安吃驚。

“喂!就你,你去給我叫閻遲暮下來!”那女子趾高氣昂的看著我,末了還冷哼了一聲。

我心下有些不快,踩了我的手沒有道歉不說還這麽理直氣壯的指使我。我沒有義務去照顧與閻遲暮有關的所有人!

見我不理睬她,女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你是耳聾了嗎?!叫個閻遲暮你給我半天不動彈,閻家什麽時候養了你這種不懂規矩的東西!”

難聽的話從豔紅的嘴唇裏吐漏出來,女人扭曲的臉上著實難看。

“你可以走人了。”她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臉得意,最後還加了一句:“現在。”我知道她是想看我求饒的樣子。

連一個小傭人都這麽斤斤計較的人心胸也是窄到極限了,我有些冷然的瞪了她一眼,捂著手準備離去。

“你還敢瞪我?你往哪走!”頭發被長指甲一把拽散,我心中有些惱怒想回擊她。

這樣的

人,你越是縱容她越是變本加厲。

“修玲,什麽時候輪到你在這大吼大叫。”陰沉的聲音壓下來,女人先是一愣然後轉頭對閻遲暮說:“閻遲暮,這個小傭人敢欺負我!”

感受到閻遲暮轉移過來的目光,我下意識的將受傷的左手背到身後,低著頭不去看他。

“劉心然,給她道歉。”冷淡的口氣像是在談一樁貨物的價錢,我咬緊牙硬是不說話。

“聽沒聽見你家主子讓你道歉!跟我!”儼然一副得了大勢的樣子,這讓我大皺眉頭。

我愕然的看向正在下樓的閻遲暮,他到底在想著什麽!我為什麽要道歉,受傷的人可是我。可是他威壓的眼神又讓我心裏不停打著鼓,我這麽告訴自己,為了奶奶,為了早日擺脫這種生活,我忍!

“對不起。”我僵硬著脖子看著沙發說道。

“嗬,原來你不隻是耳聾,眼他媽也是瞎的!”她以為自己說的話很了不起,女主人的架勢也端了十成足。

討厭她同時我又在疑惑她的身份,既然她能輕鬆進入這裏定是閻遲暮的朋友熟人,可是這素質又有些不太像。難道是他的情婦?!想法立馬被否定了,他能容忍自己的情婦在家裏大呼小叫發號施令?不可能。那到底……

“歉也道了,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閻遲暮毫不客氣的發出逐客令。

“等等”修玲眼珠一轉,不再提及這件事,“我有事。”

閻遲暮並沒有想下來好好談下去的意思,隻是依在中間的扶手上不耐煩的靠著修玲。

“要錢!”修玲將手一灘,非常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假裝去一旁擦拭裝有插花的花瓶,耳朵卻不自覺得立起來。

“那筆錢夠你花一輩子。”他單手開始摩挲腕上得手表。

“賭了。”她不再原地站著而是走到旁邊的沙發,一屁股坐下,還不停用手摸著沙發的真皮,“還有,我要在這住下。”

“你,給我倒茶!”她的手又開始指向我,我假

裝去掃古董花架背對著她。

“你!!!!”

遇見這樣的極品早已經讓我不再生氣,然後升起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閻遲暮這下對這種人也變得沒辦法了吧。看她像連珠炮一樣開始炮轟炸各個她看著不順眼的東西。

“滾”

果然,閻遲暮回答的很是幹脆。

“閻遲暮你算個什麽東西,姓了閻你就翻臉不認人了!”她好像隱隱要爆發的節奏,說出的話很是不留情麵。

改姓?我心頭一驚,覺得之後有我不該聽的內容便乖乖的退了下去,心頭的疑慮確是沒辦法消下去的。

等她氣衝衝走了以後,我又來到閻遲暮的書房,將茶水泡好。隻見他的人沒在書房中,書桌一團淩亂,有幾本書還被扔在地上,我有些愕然。我走過去將茶水放在桌邊,開始著手整理閻遲暮的書桌。

在我撿起最後一本書的時候一個信封從中間掉落了出來。棕色的牛皮紙信封有些老舊的樣子,四個角因為磨損已經沒了棱角,應該是經常拿出來摩挲的痕跡。我將信封反過來,發現上麵的紅色燙金漆封口根本就沒有打開,這麽多年的老信件封口都沒開卻將它夾在書裏經常摩挲,不是不敢打開就是已經知道裏麵的內容而不想打開。

閻遲暮不想打開的內容?我趕忙想把它收回書中,卻有一股力量將我從地上拉起,心中頓時一顫抵在櫃子上。

“誰給你的膽子?劉心然!”他今天怒的真切,俊逸的臉已經微微扭曲,眼睛都有紅血絲,看起來異常的嚇人。

“它隻是掉了出來。”我快速解釋道,拿著信件的手有些顫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危險的氣息噴灑在我耳側,我不得不別開頭去。

“你告訴他,他永遠別想從我這裏搶東西!”他抵著我脖子的胳膊不斷的用力,疼痛讓我的注意都停在掙脫他上麵,但是我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那句像是宣判的話。

“劉心然,你逃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