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遇見白柳

黑色的帕加尼威龍在街道上疾馳而過,引得不少行人側目。閻遲暮臉色有些不好,我隻得靜靜坐在一旁,想著過一會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車緩緩駛入黑色的大門,傭人已經規矩的在客廳立著,見到閻遲暮進門齊齊向他鞠躬。他進門直奔二樓書房,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跟上。

“為我泡茶。”他坐在沙發椅上翻開文件,頭也不抬的對我說。

“是。”我低聲道,心裏升起巨大的疑惑,他為什麽今天突然正常了?

奶奶最愛喝茶,以前雖然買不起好的茶葉但是為了討奶奶開心,愣是每天放學之後去茶館泡茶師傅那打雜工學手藝,時間長了泡茶的技藝也變得精熟了起來。

雕花茶盤放置在比較顯眼的位置,上麵擺有一把紫砂佛手壺和四個蓮花紋茶杯。我執起佛手壺一邊驚訝於他的精致,一麵又不禁升起疑惑,閻遲暮這種暴虐的性格居然喝的來茶。

洗茶,悶茶,煮茶,點盞,一套下來茶水已經安然躺在杯中。

我端著茶水走近他的書桌,身子60度弓起來,雙手前舉。閻遲暮並沒有要接過的意思,繼續望著眼前的文件,淡淡的說“出了月夢就忘了怎麽伺候人了是嗎?”

我輕皺起眉頭,身體卻沒有一絲要動的意思。他到底想做什麽?手上依然舉著茶壺。

“哦?一天不見脾氣長了不少。”他從文件中抬頭,伸出手一把掀飛了茶杯。茶杯“咚”的一聲生生打在我額頭上,茶水濺了一臉。

“還是這麽快就找好下一家了,賣個好價錢想盡快躺在別的男人身底下?”我捂著臉身體氣的顫抖,我就知道他沒有那麽容易放過我。

“這次賣了多少錢?那個男人給你了多少錢!”他重重的將文件摔在我身上,聲音有些大,我被砸的一愣。

“他……是我大學同學,隻是偶然遇見。”一隻手放在身側緊緊的攥著,我要忍住,忍住,不能給他再次發難的機會。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他冷哼一聲,“可笑。”

等著他第一波發作完,我立馬去跑了第二杯茶水,顯然沒有剛才走心。這次我慢慢半跪在他的麵前,想在月夢時一樣一點點移近他,將茶水舉過頭頂。

這次他隻是看了我一眼,便沒再發作。直到跪到淩晨一點他才將我拉起,一把按在書桌上撕開我的衣服狠狠的掠奪,長時間跪在地上突然起身讓我頭腦充血,眼前陣陣發黑,隻能扶著他的手臂接受著他一下下的頂弄。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卻接到公司員工休班的消息,我發消息詢問周晨卻久久沒有回複。於是我遍到了醫院去看望奶奶,奶奶今天的精神很好,還跟我談笑了一會,我的心情立馬變得明朗了起來。

昨天閻遲暮撕爛的是我最後一件白襯衫,我的內心是拒絕再接收他的恩惠的隻能到附近的商場去挑選一件。

“乖孩子,閻遲暮怎麽這麽輕易的放你出來了。”一聲極為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心中恐慌感起的莫名,腳下竟也不能移動。

“乖孩子怎麽不敢回頭看我,畢竟…也是熟人了。”白柳的聲音溫潤中帶著輕佻,我真不知怎麽會有這樣一個男子將嫵媚和溫儒生的如此和諧。

誰要和你是熟人!羞辱的記憶再次被挑起,那雙丹鳳眼居高臨下的望著我,像是看一隻有趣的獵物垂死掙紮,我幾乎怕的想逃走。

“你想幹什麽!”我戒備的望著擋在麵前的人,聲音冷冽卻是不自覺帶上了一絲顫抖。

“我還能想幹什麽,閻遲暮可是花了不少錢平了【極樂】的規矩,畢竟我還是挺滿意他為我買的新奴的。”說罷,好看的丹鳳眼一挑,手下抬起身邊人的下巴左右打量,“不過……這紮嘴的東西吃的久了也會煩的。”

那個細瘦的女孩麵無表情,像上次的那個叫做青衣的女孩一般毫無生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不想與他再有糾纏,他的興趣我更是不敢恭維,隻想離他遠一點,“而且我與閻遲暮隻是契約關係。”

“愚蠢至極。”他望著我的樣子有些憐憫,像是在

嘲笑我的天真,“你覺得區區一個情婦就能讓閻遲暮寧願應下【淩皇極樂】也要違約,那筆違約費可是比你的賣身錢都要多,這個關係豈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

我沉默了下來。

咖啡廳內。

我應了他的意思,與他來到一間咖啡廳坐下。細瘦的女孩順從的坐在座位上始終不說一句話,甚至眼神都沒有波動。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居然將活生生的人變成沒有靈魂的玩物!要是那天……閻遲暮真的想把我交給他,那我現在會是什麽樣子,還是我嗎?

“你覺得她與青衣比如何?”白柳捏著女孩的臉頰左右給我展示,像是在展示一件商品。這樣的侮辱女孩像是習慣了一般,不為所動。

我皺起眉頭,心中升起對眼前這個女孩的憐憫,這算是犯罪吧,為什麽沒有人去解救她們。

“別動不該有的念頭!”他不耐煩的敲敲桌子,臉色變得很快。我心下一驚,他居然能猜透我在想什麽。

“你這點道行我都摸不清,以後也別在【極樂】混了。”他淡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一樣的,她們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一樣是沒了靈魂的軀體。

“果然有點小聰明,這些孩子太溫順了,乖的讓人根本無法提起興趣。”他單指輕輕的叩著桌子,淡淡的說。

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不懂的是他為什麽會幫我。

“在弱肉強食的【極樂】,我要是不狠總有更狠的人把我踩在腳下,隻有這樣的乖孩子才不會讓人有機會背叛我。”他好像很喜歡叫人乖孩子,望著輕撫著女孩發絲的人,有些莫名的難過。

有些人輕而易舉的活的很好,有些人連生活的權利都會剝奪,而有些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存在心裏要背負多少荊棘。

“閻遲暮不同,他太容易得到了,越是得到的東西越是不懂的珍惜轉眼棄之如履!”白柳的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我在望去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相反,越是紮嘴的東西越有征服欲,所以你越反抗他就越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