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4章 鋒芒乍現

躺在床上的顧呈芊鬆開了黛眉,眼看就要睜開了,尋染見狀,馬上閉上眼睛裝睡。

“呼呼,睡的真飽。”顧呈芊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裝睡的尋染勾了勾嘴角。

“娃娃真……啊!”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麽一回事?她不是抱著娃娃睡覺的嗎?怎麽變成尋染了?

握緊了拳頭,她怒瞪那個依舊“睡的真香”的男人,猛的坐起來,看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脫,還好還好,沒動過。

感覺雙臉漸漸發熱,她惱羞成怒的想一腳將他踢下床,卻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自己裝睡才,忍了又忍,終是放下了抬起的腳丫。

冷靜下來看著房內的裝飾,看了許久,感覺眼睛瑟瑟的,心裏竟是說不出的委屈。

她需要發泄,發泄!

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為什麽要帶我來這,為什麽要帶這樣的我來這?”她泣不成聲,這裏有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帶這樣的她來這?

現在的她很膽小,膽小的連事情的原尾都不敢去想。

不行,她不能這樣,她是顧呈芊更是樂葵悠!她應該像過去一樣個性的活著,燦爛的笑著。

她必須去問顧展樺昨天突然的息燈是不是隻是意外。

昨天遇到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隻是巧合。

她還要問尋染,上次一起吃螃蟹的時候他不是說他在這個世界上隻是個孤兒嗎,他怎麽會出現在昨天的現場上?

不對,好像少了點什麽,是什麽呢?用手模了模嘴巴,她認真想了起來。

嘴巴?對了、昨天好像不隻一個人親了她,突然她滿臉的恍然大悟,是顧聶風!

其實在她和顧黏晨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看見尋染了,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悶酒,那個地方看起來很安靜,自己剛開始是想去那裏坐坐來著,因為當時那裏是沒有人的,那麽,尋染是在她和黏晨說話之後坐在那裏的咯。

這樣算來,他之前的那段時間又去了哪裏?

同時在顧聶風送自己來之後,也往另一個方向去了,顧聶風和尋染身高差不多,隻是衣服變了。

那麽,在這斷時間他要是是去換衣服的話時間是充足的。

顧聶風在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即使、他來了見現場沒意思又走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更有可能是他覺得不夠刺激帶帶麵具玩玩也正常的不是。

要是尋染其實是顧聶風的話,那她呢?想到她和顧聶風初次見麵的時候,他們可是看對方超不爽的,即使這樣,她還是沒漏掉他眼裏一絲傲然的興趣。

她是不是一直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但又有點不對勁啊,他若是顧聶風的話,昨晚根本就不會那麽好心將自己抱走,就更不可能談什麽帶自己來這想讓自己開心一點的事了。

顧展樺又是顧聶風他老爸,他是不可能有機會認識尋染的啊!除非他知道其實尋染就是顧聶風,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那天的事情就都變的順理成章了。

說不定人家早就精心安排好這些,等著自己傻乎乎的往裏跳呢!

她想不明白,他們安排這個又可以得到為什麽好處?

還有顧黏晨呢?那個如水般清澈的冷酷男孩,他是不是也在一旁看戲?

自己真是可笑,什麽狗屁親情,還想奢望什麽呢!十幾年都沒管過她,找過她,突然有一天冒出來說接她回家認主歸綜。

唉!不想了不想了,她使勁的怕怕腦袋,事情或許不像她想的這樣呢?

自己不過也有過猜的嗎?

怎麽可以這麽快就下定義了呢!

顧呈芊,快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

“悠悠?”

一絲潤滑的嗓音傳來,她尋聲而望,冷不丁下了一跳,滿臉錯愕。

她好像忘了床上還有一個人!汗…四目相對,她在他眼裏看到一絲窘迫。

“你怎麽在我床上?”回了回神,她的眸子有幾分複雜,卻隻是一笑置之,絲毫沒有剛剛的尷尬。

這一句,隻是純粹的問句。

就算是他昨天送自己回家,就算自己早就將放鑰匙的地方告訴他了,那這裏也不是隻有一間房啊!

他睡哪裏不好,偏偏睡這?

該不會是自己死拉著他不放吧?以前和鑰出去喝酒得時候就把人家拉回家了。

汗……想到這,她尷尬的嘟囔一句:“我又拉人回家了?”

“額”尋染扼然,他本來還不知道要怎麽說,他昨天隻是和著衣服睡在她床邊發呆而已,哪知太累了就趴著睡了。

聽到他的聲音,她心裏以為就是這樣了。

低頭整理好衣服後下了床,坐在桌子旁邊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倒了一杯水在手裏,察覺到水居然是熱的,眯起眼睛不說話。

似乎在醞釀該怎麽開口,尋染跟著下床,他知道、

她定是懷疑上他了,也不點破,靜靜地陪著。

輕如蟬翼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眸子假昧著,他知道、她看似有些疲憊的雙眼能將周圍的一切都放在眼裏,她在觀察他的表情。

他心裏苦笑,表麵卻依舊平靜。

突然,她扭頭咧嘴一笑,似百花齊放,說不盡的絕代風華,笑意盈盈:“你能拿下麵具嗎?”

雖是問句,裏麵卻飽含著尋染能看見的寒氣。

籌措一番,他以為她會如小時候一樣一笑置之,或者毫不在意的說:“你們算計你們的,至於我願不願意被你們算計你們有沒有那個能力就不得而知了。”

他不知道,她不在意不是她會說不會做,而是她真的不在意。

而今,她已經回憶起那個不為人知的夜晚,當然就不會在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這麽說吧,她是一夜之間長大了。

她知道天真的另外一個意思是愚蠢!

她知道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

比如顧展樺突然之間就將她接回家,要說以前的她,肯定不會認為他有什麽目的,但、現在她不同了,她會想為什麽呢?以前她和媽媽哭著求著都得不到他一個眼神,現在卻對她百般嗬護。

這前後的差異實在太大,相對於昨天來說,無疑是他有目的另一個寫照。

一個堂堂A市的總裁,開個介紹會都會出現老掉牙的問題,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不稀罕他的身份,不屑他的虛偽疼愛。

“怎麽?不願意麽?”她笑的花枝招展。

他睫毛微微顫抖。

言語這麽犀利,他不敢與她對視,她現在的眼光毒辣,雖然有點稚幼,但足以令他瞠舌。

他不敢想象,要是她的眼神“長大”了,那他是不是會有被淩遲的錯覺。

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貌似不能發出聲音。

麵對她瞬間的變華,她咄咄逼人的笑庵,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將手伸向耳後。

“不用了,我又不想看了,我先去洗漱一下然後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

在他麵具快滑落的瞬間,她突然恢複“正常”淡淡的說完就洗漱去了。

轉身的瞬間,她瞳孔微縮,那是快掉淚的象征。

是的,她知道他是誰了,在他將手伸出的時候,她就看見顧聶風的記號。

他漂亮的耳朵上,一隻彎彎的耳鑽發出藍色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