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章 他生氣?

“那個,是哥哥,蘇又晨隻是哥哥。”林婧伊撒謊掩飾到。其實在告訴左岩的同時,也是篤定的在告訴自己:“蘇又晨永遠隻是哥哥。僅此而已。”她的眼裏是那樣的不舍,可是也是那麽的無可奈何,若是蘇又晨隻是個普通男人。她想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左岩分明看到了她強忍的淚水,他微笑著說道:“不管你說什麽,我都選擇相信。”說完,他攬過林婧伊的肩道:“走吧,傻丫頭,今天累壞了吧。”他的語氣裏全是滿滿的溺愛。

林婧伊苦笑不再說什麽,但她心裏卻明白,她和左岩,他們之間不一樣了,而她,痛恨這樣的改變。她希望,左岩永遠的隻是她的哥哥就好。

她又想起了那張熟悉的臉,那個原本有甜美微笑的女子,竟為了愛情狼狽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的心猛地就抽搐著疼了起來。她突然有種衝動,想要此刻告訴左岩關於傅明靜的一切,可是,她卻害怕他們之間早已相隔萬裏。她再一次篤定,她是如此的害怕改變。

左岩在書房待了大概三個小時,終於他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他不想因為私事動用影子的力量。可是要想知道更多,他沒得選擇。那頭,林修的聲音倏地響起,他帶著一貫的平緩語氣道:“少爺,有什麽3需要林修的?”

蘇又晨淡淡道:“幫我查林婧伊的底細,越多越好。還有,我不要老爺子知道,否則你,就隻有滾出影子。”他的語氣如此堅決,不容任何人的反駁。事實上,林修沒打算要反抗什麽,他打小所受的唯一教育便是義無反顧的做好主子交代的事。

林修依舊的波瀾不驚,他輕聲回答道:“是,少爺,我即刻去辦。”

與此同時,蘇又晨也找了私家偵探要求調查林婧伊的所有過往,包括關於她的母親林婉儀。

林婧伊沐浴過後,呆坐在房間的露台上。她隨意的穿了身米白的吊帶睡裙,長至腳踝。將她極好的身材包裹著顯露無疑。她蜷縮著坐在地上,一隻手習慣的立在膝上,半撐著自己的下頜,另一手隨意垂下。她微閉著眼,好似在思考著什麽。她突然有想要離開的衝動,回去當初那段靜謐的時光。

在回來的這段日子裏,即使沒什麽所謂的大事發生,可是,她已經過的極其惴惴不安,尤其

在她看見蘇又晨和左岩那熾熱的眼神時。她已經被折磨得不輕。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助,林婉儀死了,蘇北洋死了。而蘇又晨和左岩,無論是誰,她都要不起,她始終一個人。

想到這裏,林婧伊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眼裏是強忍的悲哀,這種無助的感覺自她出生,就一直存在,無時無刻,不吞噬著她,包圍著她。

她想起林婉儀,那個溫柔可人的女子,她,不總是帶給林婧伊感動和疼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定位她的母親,那個人前總是溫文爾雅的女人。

林婧伊記得,她畫的第一株虞美人是林婉儀手把手教的。她教她時,眼裏散發著異常的光彩。可是,那時的林婧伊不過六歲出頭,連筆都握不太緊。一旦離開林婉儀的手,她就什麽都畫不出來。

當她的母親以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陰鶩眼神望向她時,她的心冷到了極致,那是一種極盡癲狂的眼神,仿若要將她吞噬。正如林婧伊所說,她的母親,對虞美人有一種偏執的喜愛。她要那些虞美人永遠得以一種最美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麵前,否則,她寧願它們從不存在,毀滅。

林婧伊曾為了畫好一支虞美人,觀察過整個院子的虞美人。雨天,豔陽天,陰天,從未間斷。可是,直到林婉儀去世,她也沒能將虞美人畫得如林婉儀那般傳神,哪怕隻畫好一支都好。這算是,他們母女倆共同的遺憾吧。

林婧伊剛到公司門口,迎麵就撞上前來的傅以沫。

今日的傅以沫穿一身黑色正裝,裏麵搭配的是一件同色的阿瑪尼襯衫。筆直的西裝褲直達他的腳踝,顯得他的雙腿更加的修長。腳上的黑色皮鞋擦得錚亮。傅以沫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看的出來,他的品味極高,而他可能還有,少少的潔癖以及強迫症。

可是好巧不巧,林婧伊原本為凱特帶的早餐咖啡,正不偏不倚的全倒在了傅以沫的西裝上。林婧伊低著頭,不敢抬起,她太怕看見那雙會蠱惑人心的眼睛。可是,她分明有聽到傅以沫沉重的嗔怒聲,那麽的怒不可遏,好像有立刻要將她大卸八塊的衝動。

“傅先生,對不起。”林婧伊掙紮努力了半天,終於抬起了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無辜道:“傅先生,你不要生氣,生氣傷身,我現

在,現在馬上就去商場幫你買衣服。”林婧伊拔腿就跑,全然不顧傅以沫臉上的陰鶩。現在,她隻想快點逃離,再呆下去她會哭出來的。

“林婧伊,站在。”傅以沫的語氣裏全是不耐。無奈林婧伊太過驚慌失措,以至於沒有聽見傅以沫的叫喊,她隻顧著低頭往前衝。

“該死的。”傅以沫不情願的咬咬嘴唇低罵道:“林婧伊,你他媽屬豬嗎?真是笨的可以。”傅以沫轉身追了上去。

不幾步,他就追上了她。傅以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林婧伊顯然被這突兀的抓扯嚇了一跳。傅以沫揚了揚眉,帶著不耐和厭惡斥責道:“林婧伊,我叫你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林婧伊呆呆的望向他,臉上盡顯無辜。她輕聲問道:“傅先生,還有什麽別的事嗎?”

傅以沫皺了皺眉道:“我辦公室有幹淨的衣服。”說完他徑直走開了。

林婧伊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緩過神來,又匆匆跟上她上司的腳步。她越來越覺得傅以沫這男人的想法,果真是常人難以理解的,至少她林婧伊就理解不了。

電梯中的傅以沫,臉色是一貫的冷,他不說話時,眸子裏帶有別人看不懂的情緒。林婧伊偏著頭,試圖不去看那張冰山一樣的臉。她不明白的是想傅以沫這樣的男人竟會成為城中名媛競相追逐的結婚對象。他冰冷成性,喜怒無常,不近人情。林婧伊思索著逐漸就走了神,甚至不經意間的喃喃說了句;“喜歡上傅以沫的女人,怕是有病吧。”她甚至笑出了聲。這話卻剛好被旁邊的傅以沫聽了去,他的眼睛倏地眯起,望向旁邊還在繼續自言自語的女人,倏地眉眼就緊蹙在一起。看著她半天也沒反應,傅以沫知道;“這女人多半是又走神了。”

就在這時,傅以沫的手機響了,他望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微蹙著眉將他接起。

“好,我這就來。”傅以沫匆忙掛斷電話,又將電梯按回了第一層。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手不停的緊握著又鬆開。看的出來,剛才那個電話,對他來講,很重要。輕易的就牽動了他的情緒。

然而,能牽動傅以沫的,林婧伊知道:“隻有傅明靜了。”

“是明靜,出事了嗎?”林婧伊望向他,渴望一個準確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