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葉墨軒的心思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眼看都要立春了,天氣也沒要轉暖的意思,冬天裏的被窩是最好的歸宿,人們早早的都睡下了。

屋子裏一片漆黑,客廳沙發上葉墨軒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也不開燈,將自已融入到了這黑暗中。

夜洛一個一天很難見一麵的人,穿著睡衣下了樓,打開客廳的燈,強烈的燈光有些刺眼,葉墨軒有些不適應的咪起了眼。

夜洛坐到了葉墨軒的旁邊,拿起酒瓶也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葉墨軒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麽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夜洛喝了一口紅酒,說實話他真不喜歡這個味道,還不如喝一口白酒來的帶勁。

“怎麽?還在為誠的事煩心?”夜洛放下酒杯問道。

葉墨軒冷笑一聲道“這是誠自己的事,你們都認同,我一個人煩心有什麽用。”

夜洛很認真的看著葉墨軒問道“軒,你是不是喜歡誠。”

好像被說中了心思般,葉墨軒眼神有些慌亂。

“喜歡,她是我的親人,我的妹妹,我當然喜歡,雪我也喜歡,你們我也喜歡。”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是男女之間的愛”夜洛眼睛一刻也沒離開的看著葉墨軒,想從他臉上看到答案。

葉墨軒喝了一大口杯中的紅酒,沉默了片刻道“我愛的是安娜”

“可是安娜已經不在了”

“那我也隻愛安娜”

“軒,你在欺騙你自己,你不覺得誠和安娜很像嗎?性格,個性,為人處事都像極了。”夜洛平淡的說著,其實他早就看出軒對誠的感情了,以前沒有歐陽浩的出現,他想也許有一天軒會表露自己對誠的心意,可現在不一樣了,歐陽浩的出現改變了一切,他希望誠是幸福的,不管是軒還是歐陽浩,他都希望他們能給誠幸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葉墨軒站起來,他像做錯事的孩子,無法麵對夜洛,想逃離夜洛質問的眼神。

“軒,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你自己考慮清楚,你是真的喜歡上了誠,還是因為你想在誠身上找到安娜的影子,希望你能分清楚,別傷害了誠,也傷害了你自己。”

葉墨軒沒有說話,大步的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洛看著葉墨軒離去的背影,這件事他站在了歐陽浩這邊,軒的感情太過複雜,他不想軒再次受到傷害,也不想他去傷害誠

,最主要的是誠愛的是歐陽浩,不顧自己性命的愛。

那是被帶到島上的第二年,葉墨軒清楚的記得是第一次被丟到叢林深處自我求生的考驗,天空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們生了火圍坐在一起,那時候他們八個是一個組,他們一直提倡團結,隻有這樣他們才有機會生存下去。

“我們來取名字好不好?”小女孩天真的說道。

“取名字?”

“對啊,我不喜歡這編號,我也沒有名字,嗯……”小女孩想了想“以後就我叫安娜”

“安娜?”其他幾個異口同聲的叫道。

“嗯,安娜,因為我是天使”安娜笑著說道。

其他人都被逗笑了。

“你叫安娜,我就叫閆誠,我右手心有個圓形的胎記,我呢傾國傾城,所以叫閆誠”閆誠用樹枝寫下自己的名字。

“閆誠,你好自戀”安娜笑的很大聲。

“那你為什麽不用圓形的圓,傾城的城?”

閆誠沒好氣的說道“這不叫自戀,這叫自信,你不覺得閆誠這兩個字好看些,比較像名字嗎?”

“那我就叫景雪吧,我喜歡雪”景雪從小就是比較一個文靜的女孩。

“莫辰逸”莫辰逸用樹枝寫下了名字“這是在孤兒院時一位老師取的,來這裏後就沒在用過。”

暮雨澤也寫下了名字“我有記憶時就叫這名字,不知道誰取的。”

葉墨軒心情沉重的寫下自己的名字“這是我爸取的”

“夜洛,我喜歡夜晚,安靜”夜洛寫下名字,他是個比較少說話,不易親近的人,除了他們基本上很少與人說話。

“那我呢?”最小的孩子大眼汪汪的看著他們。

安娜摸摸他的頭“小白,對,叫小白”

閆誠疑惑的問“為什麽叫小白?”

“你不覺得他很小白嗎?”

小白高興的叫道“好呃,我有名字了。”當後來知道小白的意思後,小白氣的追了安娜幾千裏,最後說什麽也不叫小白,改名若白。但他們已經習慣了叫他小白。這些年都沒能改得了口。

“軒,你說我們能逃出去嗎?”這是安娜沒完成規定的任務接受懲罰,葉墨軒陪著她一起受罰的時候。

“我們要相信老大,他說能,一定能。”

“軒,我們逃出去後,你娶我好不好。”

“好”

葉墨軒回到房間,

一個人從在窗前,看著外麵飄著的雪花,回憶起了在島上的日子。

“軒,我不能跟你走了”安娜哭著說道。

“為什麽”葉墨軒不明白,不是都說好了嗎?

安娜擦幹了眼淚笑著說道“因為我不想離開了,我覺得這裏很好”

“不”葉墨軒不相信安娜說的,他們誰不渴望逃出去,有誰願意待在這裏。

安娜沒有說話,跳下了船,回頭看著葉墨軒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安娜,安娜”葉墨軒不管怎麽叫,安娜就像沒聽見一樣。

這時老魔頭帶著人趕了過來,安娜向著老魔頭的方向走去。

“哄”的爆炸聲,震動著整個島,大火已將老魔頭過來的方向淹沒了,葉墨軒癱倒在船上,安娜就這麽消失在了大火裏。

每每想起這一刻,葉墨軒的心都痛的無法呼吸,眼角的淚水滴在了手背上,可眼前卻浮過閆誠的微笑。

“四哥,你還有我們呢”閆誠的話在耳邊響起。

這一刻葉墨軒也分不清,他對誠的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了。

“安娜,你說我該怎麽辦?”葉墨軒痛苦的自言自語道,將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

他明白誠對歐陽浩的心,可他呢?明白自己的心嗎?

房間裏,閆誠看著從孤兒院帶回來的盒子,她很矛盾很糾結,到底要不要打開,要不要找一找關於她的身世。

在理性與感性的鬥爭下,閆誠還是打開了盒子,翻看著裏麵的每一張紙條。一張一張的看著,當看到這樣一張紙條,上麵寫著:1987年8月6號一位姓張的警官送來一位小男孩,屁股上有二顆痣。

看到這張紙條閆誠笑了,這個小男孩她記得是誰,當年她還和他打過架,她不小心扒了他的褲子,看到了屁股上的痣,當時她還笑話他好久,那小男孩後來一看見她就躲。

當她翻到下一張紙條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著上麵的字跡:1989年7月28日在孤兒院門口撿到一個被遺棄的小女孩,右手心有個圓形的胎記。

閆誠看著自己右手心的胎記,發呆了好久,這張紙條應該記錄的就是她了。原來和她想的一樣,她是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

閆誠緊緊的握著這張紙條,靠在床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