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皇家牆頭鳳_第32章 這都是命

穀梁珞任由著封沉言拉著走,雙眸緊盯著那難得覺得有了那麽一丟丟高大的背影,心思翻雲覆雨。

這人的手,倒是沒了昨夜的冰涼啊。

以封沉言的性子,昨天夜裏總不該是她穀梁珞性子太急躁又太奔放了,還能把這浪蕩慣了的封沉言給嚇得體涼了?

太師府距離將軍府並不算遠,僅是隔著兩條巷子的距離。

穀梁珞拒了封沉言的馬車,就這麽帶著封沉言怎麽說都硬要安排在身後的兩名家丁,一路慢慢往將軍府走。

采花賊一事雖過了,但是穀梁珞依然還處於人民子弟嘴邊的一大熱談人物。

不過也都無外乎那麽幾句話:穀梁珞粗野蠻橫,對上病弱的長熙王爺,可別成婚不過半月,就將人給折騰沒了。

坊間傳聞神乎其神,據說穀梁珞行事跟男人幾乎無異,連同**都是要爭做體位上人的,兩人還未成婚,就已經來來往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還喜歡玩些個刺激的床活!

瞧她每日精神爽朗地,在教場操練士兵的能耐也是日益見長呢!那彪悍的模樣,會不會是都在長熙王爺身上給練出來的?

難怪長熙王爺的身子盡管藥石不斷,卻也不見好轉,感情是都讓穀梁珞這個彪悍的女人給吸了精氣呢……

可不是嗎?聽說昨晚將軍府設宴請了諸多大戶,那穀梁珞仗著是未來王妃,都沒露臉,府內也沒找著人,看大將軍那氣得一青一白的臉色,恐怕是穀梁珞又跑到長熙王府給玩兒采花去了。

難怪人說一大早就聽聞那長熙王爺天還未擦亮,就讓人將滿皇城的好大夫都給請到長熙王府去了!

……也好在這些個對穀梁珞議論紛紛的人,雖然是對穀梁珞的各種信息都了解的很透徹,甚至都滾瓜爛熟了,可惜真真見過穀梁珞的,確實是沒有幾個。

以至於她光明正大的立在茶館旁偷聽也不見有人懷疑,倒是把她當成了聽客了。

本還想著能在市集看點熱鬧就這麽度過一日的,畢竟現在那將軍

府的大將軍,說不定正拿著長刀候著她這個“不孝女”呢。

不過看著這“世風日下”的光景,穀梁珞也沒了繼續在市集混時間的心思。瞧了兩眼,還跟在身後兢兢業業的兩名太師府家丁,看來是沒把她送到將軍府,也是不會離開的了。

那就回府吧,也不是覺得有什麽可怕,就是煩心。

等穀梁珞搖晃著步子進了將軍府大門後,果不其然那預料之中的家法就開始上演了。

五六個手裏握著長棍的家丁將剛進門的穀梁珞給為了個水泄不通,個個也是膽戰心驚地舉著長棍的手都在發抖。

穀梁珞不說話也不動,那些家丁就麵麵相覷不敢動作。

一大夥的人就這麽僵持著,直到那穿著武官朝服的穀梁生走進將軍府的大門。

穀梁珞可沒心思猜想她的“好父親”,都散朝那麽久了,怎麽還穿著超服從外頭走進來。

她現在隻想著趕緊把事都完結了,她好回房繼續睡覺去,昨夜一晚上的酸爽,可不是才睡幾個時辰就能緩過來的。

想到這穀梁珞心中難免不對昨夜之事狠狠給罵上幾句娘。

要不是穀梁家的那幾個好姐妹給她下藥,要不是偏偏在中了藥後遇上了封沉言。

要不是封沉言身子骨那麽好,兩人也不至於能折騰了一宿,都不知道是完了多少次的情事,才能將體內的那霸道媚藥給消了。

不過也該是要慶幸,遇上的人是封沉言……而不是穀梁娘子軍們安排的男人。

是啊,她該慶幸……

外頭的傳聞也還真的要加上幾句未來王妃不勝寂寞,偷出牆頭會野男什麽的。落人恥笑事小,給長熙王爺帶綠帽子就捅破天了。

就算長熙王爺那個小牙簽已經是蛋碎不舉王爺了,可外人沒見著,誰知道王爺舉不舉啊……又偏偏,隻有她這個始作俑者,對這件事是最清楚不過。

唉,這都是命……

要是放在現代,不小心踩碎了蛋,說不定還能做個手術給補回來。

偷了個男人呢,打不了挨人罵上幾句不要臉,可都不至於跟現在這個年代一樣啊,動不動就浸豬籠砍頭車裂什麽的。

穀梁生才進門,就看到了被圍在人群中的穀梁珞,心中好不容易才沉了一點的怒氣,又蹭蹭蹭地回升了。

昨夜那些個來將軍府進宴的大戶,明著是來巴結他穀梁生的,可誰不是暗地裏還想要巴結一下穀梁珞這個未來王妃?

誰知道沒見著穀梁珞的人,最後也算不上是不歡而散,但是那個個在聽聞穀梁珞回來又走了,根本對宴席之事不掛心的情況之下,行事囂張高調,誰不都是鐵青著臉?

熱臉貼著來,她給人個冷屁股。

而身為宴膳的主辦方,以及失蹤缺席不孝女穀梁珞的父親,穀梁生也是當場氣得恨不得馬上將人給抓來,狠抽一鞭子才好。

等那幾位大戶走了,穀梁生派去找人的下人也都回來,卻硬是找不到穀梁珞這個人!

於是根據長熙王爺在朝堂之上的描述,兩人經常玩些個平凡百姓不消玩耍的情事!穀梁生才猜想,穀梁珞會不會是又去找長熙王爺“玩耍”去了。

果不其然,今日一早在朝堂之上,聽人報長熙王爺夜犯惡疾,臥床不起。

穀梁生才算是確定了,感情他的“好女兒”又跑到長熙王府把人家本就虛弱不堪折的長熙王爺,給玩壞了!

不勝寂寞,怎地就這麽不知羞恥呢?!!!

……

但是猜想自然隻是猜想。

穀梁生等著散了朝,直接喚人轉了馬車頭,直奔長熙王府去,想要探探這個讓他丟盡臉麵的女兒是不是真的在長熙王府,要是不在,哼……

那就是故意不待見他這個父親,故意在眾位大戶麵前掌他穀梁生的臉!

可等他去了王府,從王府的侍衛那一打聽,壓根就沒見到過穀梁珞的身影在長熙王府出現。於是一肚子的火氣就這麽壓在體內,任其灼燒心肝脾肺。

“去哪了?”穀梁生冷著一張雕刻般的臉,直切主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