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麵具男

拓拔翎嵐似乎不需要伺候,屏退了左右。現下天氣炎熱,而那窗戶又對著死角,所以也沒有關上。

這女人身段不錯,臉也長的也好看,說是美人一點不為過。馳楓雖不猥瑣好色,但畢竟也是男人,現在福利擺在眼前,不看白不看。

然而拓拔翎嵐才解開腰帶,他那個一直和空氣沒差的主子,突然一本正經的甩來命令:

“我們好歹是兆南王府的賓客,今晚出了亂子,你去打個招呼,免得生出誤會。”

“啊,現在?”馳楓瞅瞅還在脫的女人,但那麵具下投來的目光,盡是不容反抗的魄力。

“是!”馳楓領命,心裏罵著主子不仗義、吃獨食,就一個閃身趕緊離開了。

而那男人還貓在牆頭上,紫金色的麵具下也不知道什麽表情,隻是等拓拔翎嵐脫完了坐進澡盆,他便從牆頭上消失了蹤跡。

“受了內傷,為何不先請大夫。”

屏風後麵忽然傳來個男人的聲音,冷淡平和,無甚起伏,卻甚為動聽。

拓拔翎嵐心裏一驚,這家夥究竟怎麽進來的,自己竟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今晚可真亂,竟然連色鬼都跑進來了。”

“……”

“本郡主現在心情很差,不想死就快滾。”他不說話,像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拓拔翎嵐不由惱火。

卻他似乎並無惡意,也沒打算越過屏風,隻冷淡平和的嗓音又問了一遍:“為何不請大夫。”

“哈,看來你想斷子絕孫呢!”拓拔翎嵐可不想和一個色鬼多說,劍氣猛然襲出,砰一聲碎了屏風。

“死淫賊!”她迎頭一擊,屏風爆裂的同時抓了外衣旋身裹住,怎料如此近的距離,男人竟能躲開!

“混蛋!”她不甘心,又是數道劍氣劈斬而去,卻他身影若風,來去無蹤,幾乎肉眼無法捕捉。

一轉眼,手腕就是被他抓住了:“再動劍氣,隻會加重內傷。”

“要你管!”掙脫不開,便另一隻手劈下掌風,怎料打空不說,腕子又給他奪了去。

此刻條件反射就要走下

盤功夫,卻又被這男人占去先機,三兩下反身擒拿,甚至未動內力,他便牢牢鎖死了她的四肢,將她壓到了床上。

“還打麽。”

他依是那般無波無瀾的沉寂嗓音,半張紫金麵具下,削尖的下顎線條完美,唇瓣性.感,喉結有力,披瀉而下的長發似有好聞的香氣,幾分冷豔,卻十分醉人。

“你……!”拓拔翎嵐奮力掙紮著,但毫無用處,隻是打了半天,本就隨便裹著的外衣早胸襟大開。

那麵具下的一雙眸若黑夜深邃,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半片春色與浮動鎖骨。

那身體上的水浸透衣衫,有種如似薄霧的透明,濕漉的秀發更添了幾筆撩人魅力。

“往後別亂動玄冥鬼書的內力和黑煞鳳鳴劍,易招禍端。”他低語,似叮囑,眸光有些許依依不舍。

“翎嵐,我們還會再見的。”

“你到底什麽人?!”她厲聲追問,但男人早就放手離開,隻在桌上留下個藥瓶,裏麵裝的,是調息內傷的丹藥。

這來曆不明的藥,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吃,拓拔翎嵐轉手就丟了,第二天一早便找了管事問話:

“王府情況如何,賓客都處置好了嗎。”

“回郡主,客人們都連夜送走了,隻是有兩位說還有事,要多留幾日,眼下東廂那邊都燒沒了,暫且安排住西廂了。”

“兆南王府現在這種情況,有事也不應該住這兒吧,到底什麽人,這麽不會觀場?”拓拔翎嵐不快,而管事愣了愣。

郡主一晚上就把王府翻了個天,還燒了東廂和半個後院,現在也不蒙個麵紗,就這麽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隻是那股魄力,已經完全不是原來的郡主了。

“什麽來頭不清楚,但好像是迅烽將軍的朋友,不過那男的戴個麵具,感覺挺奇怪的。”管家頷首,卻才說完拓拔翎嵐就黑了臉。

“戴麵具的男人?”

難怪那淫賊說還會再見,簡直色膽包天,豈有此理,竟欺負到她拓拔翎嵐頭上來了!

“帶我去見他!”拓拔翎嵐抱著孩子就走,

火氣大的快把屋子給燒了。

迅烽將軍藍昊君,拓拔翎嵐自小就認識,多年來一直也有書信來往,雖然小自己兩三歲,但卻是十分交心的朋友。

藍昊君可是個正直又開朗的人,怎麽會和那種戴麵具的變態是朋友!

“淫賊,你好大的膽,藍昊君怎會有你這種朋友,看本郡主今天不收拾了你!”一看真是那變態,還真大搖大擺的住下了,拓拔翎嵐頓時就氣炸了。

卻他還是那副沉寂淡然的模樣:“藥吃了嗎?”

“吃你的大頭鬼!”拓拔翎嵐火冒三丈,殺氣騰騰,說著就是一掌,卻被麵具男的手下給連忙攔住了。

“誤會啊郡主,真是誤會!有話好好說,我們真是藍將軍的朋友,他抽不開身,所以讓咱們主子代他來參加葬禮。”馳楓賠笑打哈哈,還拿出了一封信。

這笑麵迎人的青年小嘴高鼻,鳳眼長臉,精瘦有神,一看就是個性情爽朗的人,隻是一雙眼賊精賊精的,準是個機靈貨。

拓拔翎嵐打量著他,又狐疑著瞥了那麵具男一眼,一手抱著嬰孩,一手抖開信看了看。

信上確實是藍昊君的筆跡,內容大概是不相信自己死了,讓這個叫雲毓的過來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雲毓兄?”她嗤笑,念著信頭的稱呼,“名字是挺幹淨的,但本郡主怎麽覺得,和你這種圖謀不軌的淫賊一點都不搭呢。”

雖說昨晚是看了她洗澡,之後的事馳楓也不清楚,可這女人淫賊淫賊的叫喚,他聽著怪不舒服的。

自家主子可是出了名的一本正經,正經到連玩笑都不開。

他寧願相信一條板凳好色,也不會相信雲毓會對女人毛手毛腳,但拓拔翎嵐並不像在說假話。

而雲毓也不解釋什麽:“倘若不信,找藍昊君問明白便是。”

“哼,這還用你說。”拓拔翎嵐冷笑,瞪著主仆二人,“我現在暫且給藍昊君麵子,不和你們動手,但你們馬上離開我兆南王府,有多遠滾多遠。”

卻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走近了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