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_065 魏伊,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你了

“你!”

“我就是不想讓你好過,就是要看你痛苦的掙紮卻又無濟於事。”陸景呈的笑容越來越得意,也越來越詭譎,“很顯然,我現在已經成功了。”

孟靖謙的拳頭咯咯作響,“卑鄙小人!”

陸景呈毫不在意的仰頭大笑,隨後挑釁道:“我再卑鄙又怎麽樣?歆月照樣會百分之百的相信我。”

孟靖謙忍不住冷笑,“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一旦真相揭穿,你以為你還能這麽安然無恙?”

“你如果覺得我是自以為是,那你大可以去告訴她真相,看看她是不是會相信你。”陸景呈有些狂妄自大的笑著,隨即惋惜道:“你想讓顏如海來揭穿我,隻是很可惜,他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再也不能做你的證人了。”

陸景呈說的沒錯,顏如海是唯一能證明他手段的人。他之前在她麵前已經耗盡了全部的信任,就算他現在去顏歆月麵前指認陸景呈,她也隻會當他是因為嫉妒,而不會選擇相信他。

孟靖謙忽然覺得很無力,自己就像是被關進了籠子一樣,再做什麽都是困獸之鬥。

“真是令人難過,曾經她多麽的相信你,多麽的愛你,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怪隻怪你自己一直在她麵前食言,耗盡了她對你的信任。”陸景呈嘖嘖的感慨了兩聲,似心痛似惋惜的說道:“可就是這麽不巧,她現在就是這麽的相信我。”

孟靖謙眼中的怒火幾乎噴薄而出,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居然利用她?”

她那麽單純善良的一個人,陸景呈居然能惡毒到利用她的信任來傷害她!

一想到顏歆月的眼淚,孟靖謙就恨不得將麵前的男人剝筋剔骨來解恨!

“我也不想傷害她,可現在事實就是這樣。她已經選擇了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陸景呈得意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替他整理好衣服,隨即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我們的戰爭才剛剛拉開帷幕,孟靖謙,我倒要看看咱倆誰能笑到最後。”

他勢在必得而又狂妄自大的樣子讓孟靖謙覺得惡心又痛恨,可這一次他再也不打算讓步了。

他愛顏歆月,絕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

尤其是陸景呈!

隻是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陸景呈到底是衝他來的,還是衝顏歆月來的。如果衝他來的那還好說,反正他橫豎就是這一條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最嚴重的情況大不了就是一死,他無所謂。

但如果是衝顏歆月來的……孟靖謙簡直是不敢深入地想下去。

她現在對他已經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以陸景呈的心計和手段,隻怕她會受到傷害。

*

顏歆月說到做到,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家。舞團馬上會有一場大型演出,她要從現在開始進行封閉訓練,所以直接關了手機,在陸景呈的安排下住進了酒店。

孟靖謙打不通她的電話,去公司找她,又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就好像她這個人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有滿腔的話想對她說,可是卻沒有機會,這讓他覺得無力而又痛苦。

他現在還沒有徹底擺脫嫌疑,隨時有可能被傳訊,所以也不能離開榕城。顏如海被害之後,勞改局那邊也是一團亂。除此之外孟家的產業和律所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很多當事人視他為卑鄙小人,直接違約換了其他律所,接連幾日,平時喧嚷吵鬧的門口,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武文靜和程奕楓知道他此時極度煩亂,也就沒有去跟他計較這些,武文靜甚至還感激他搞了這麽一出,一年中難得有這麽清閑的時候,她索性直接背了包環遊世界去了。

程奕楓也沒有說什麽,靜言告訴他孟靖謙為顏歆月所做的一切之後,他反倒是對他刮目相看,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相信你對顏顏的情誼,也相信你的人品,有什麽事盡管找我,我一定幫到底。”

十幾年的朋友不是說著玩的,關鍵時刻還是會有毫無保留的信任。

外界都傳孟靖謙心思陰險,把前妻的舅舅送進監獄還不肯放手,還要把他弄出來再施暴。可這件事在程奕楓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孟靖謙要是真想置顏如海於死地,隻要跟監獄打個招呼,顏如海大概早都已經死了幾百回,他壓根不用費盡周折把他從監獄裏弄出來再親自害他。

然而這些,顏歆月卻已經無從知道了。

*

結束了一支獨舞的排練之後,顏歆月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走到一邊休息。

“喝點水吧。”

一瓶已經擰開瓶蓋的礦泉水遞到她麵前,顏歆月一怔,抬頭便對上了陸景呈溫柔體貼的眼神。

“謝謝。”她感激的一笑,接過瓶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俞美玲知道顏如海出事之後,在醫院又哭又喊的禁止她來探病,隻要顏歆月一出現,她就像瘋了一樣朝她砸東西,顏歆月實在沒有辦法,盡管心裏極其掛念,可是也隻能忍痛離開。

陸景呈看著她落落寡歡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這幾天的排練。幾乎可以說從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非常賣力的訓練和排練,每一個動作都是用盡全力的,像是在發泄什麽一樣,這樣的表演在舞台上雖然淋漓盡致,但是日常訓練如果這樣不留餘力,那自然是極其容易受傷的。

她把所有的鬱結和憤怒都融在了舞蹈中,這是她唯一能夠宣泄情緒的渠道。

放下水瓶,陸景呈提議道:“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吧。”

“好。”

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每天都很少說話,點了點頭便回去換衣服了。

陸景呈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的溫潤漸漸褪去,轉而換成了一副諱莫如深的麵孔。

他準備帶她去的是一家泰式菜館,事實上顏歆月現在心情不好,就算是國宴對她來說也提不起興趣,可陸景呈執意要帶她吃一些新穎的菜色,她拒絕不了,也就隻好聽從。

去飯店的時候正值下班高峰期,高架橋上堵車堵得寸步難移,顏歆月也不說話,就這麽一直看著窗外。

反倒是陸景呈,顏如海的事情讓

他接連幾天都無法安眠,不一會兒他就覺得有些困倦,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顏歆月正看著窗外出神,忽然一個重物就沉沉的靠在了她的肩上,她轉頭看過去,卻見陸景呈正靠在她肩上睡得深沉。他的眼下有深重的青影,下巴上也有細密的青渣,和平日裏幹淨利落的樣子有些不太一樣,顯然是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

她也沒有打擾他,繼續將視線拋出窗外,任由他靠著自己睡著了。

二十多分鍾後,堵車終於有所鬆動,司機這才發動車子繼續行駛,很快就到了那家泰式菜館門口。

“老板……”

司機轉過頭想要提醒他們下車,顏歆月急忙回過頭,手指抵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司機不要驚擾陸景呈。

陸景呈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看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她站在蒲公英叢裏,圓潤恬靜的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手裏還拿著一束蒲公英,笑吟吟的擺著姿勢等待拍照。隻是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看上去有些跟她不搭,不過一會兒,女孩就有些累了,一個高大俊逸的男人走過去輕輕將她扶了起來。

可是視線一轉,他又看到這個女孩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團團圍住,他們手裏舉著各種醫療工具,尖銳的針頭發出寒冷的光芒。女孩被死死地按在病床上,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掙脫那些醫生,跑到病房門口,抓著鐵柵欄聲嘶力竭的嘶吼著——

“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我沒有瘋,我沒有病,我不要打針……”

“我的孩子呢?你們把我的孩子送到哪兒去了?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他為什麽不來看我?你們讓他來看我一次好不好?我不是神經病,你們放我出去……”

“誰能救救我……”

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尖銳的針頭刺進她的皮膚,她最終還是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陸景呈就站在門口那樣看著,他走過去想把女孩扶起來,可是女孩一轉身,卻變成了顏歆月,她的雙眼猩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手裏還握著一把剪刀,危險的抵在自己的大動脈上。

陸景呈嚇了一跳,急忙鬆開了她,可是顏歆月卻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過來。

他慢慢地向後退,緊張的對她道:“歆月,你這是幹什麽,快把刀放下!”

“景呈,我那麽信任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她越走越近,臉上滿是悲慟,絕望的說道:“既然你這樣做,那我也就隻能選擇一死了之了,至少不用再痛苦。”

她說完就猛的把刀尖往自己的動脈刺去——

“歆月,不要——”

陸景呈失聲喊了出來,猛的從夢中驚醒了。

他瞪大雙眼看著前方,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額頭上還有一層薄薄的冷汗,整個人都像是剛脫離了恐懼一樣。

一張紙巾遞到麵前,他轉過頭,這才發現自己其實還靠在她的肩上。

顏歆月擔憂的望著他,“做夢了?”

陸景呈的喉結猛的翻滾了一下,直起身子,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還好是個夢,幸好隻是個夢!

他用了好一陣才平複了情緒,嗓音沙啞的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個半小時了,老板。”

陸景呈慍怒道:“為什麽不叫醒我?”

司機有些委屈的看向顏歆月,她急忙解釋道:“我看你睡得沉,就沒有讓他驚動你,這不能怪他。”

她說完,咬著牙動了動酸痛的肩膀,陸景呈見狀,不自然的問她,“我……一直靠在你肩上?”

顏歆月終於點頭笑了笑,“對啊,我肩上的骨頭硬,還怕你睡得不舒服呢。”

“走吧。”他歎了口氣,推開門下了車,然而顏歆月的腳剛一著地,就險些跪倒在地上。

陸景呈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你怎麽了?”

顏歆月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個多小時都維持著一種姿勢,腿有點麻了,沒關係,我走一走就好了。”

然而陸景呈卻並沒有給她機會,直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徑直走向飯店。

顏歆月嚇了一跳,急忙勾住了他的脖子,“景呈,你還是放我下來吧,這也太奇怪了。”

“沒關係,我抱你。”陸景呈回頭看著她,眼中隱隱有一絲歉疚和慚愧。

她這麽細心溫柔的一個人,他卻始終在利用她。尤其是剛剛的那個夢,幾乎讓他聯想到了有朝一日東窗事發的樣子,他想都不敢想那個時刻,萬一她真的想不開會怎麽辦……

他眼中滿是溫柔和內疚,顏歆月以為他還在為自己腳麻的事抱歉,淡然的笑道:“我真沒事,這是人之常情,你工作辛苦睡著了,我本來也不好打擾你。”

隻是陸景呈並不聽她的話,仍然我行我素的抱著她走進飯店,當然也毫不意外的引起了一陣側目唏噓。

一頓泰菜吃的還算暢快,特別是冬陰功湯的味道不錯,所以顏歆月喝了不少,從菜館出來,她的心情多少也變得輕鬆了一些。

見她表情終於有所放鬆,陸景呈便趁熱打鐵道:“前邊有個噴泉廣場,要不要去走一走?”

“好啊。”

兩個人閑庭信步的走向廣場,傍晚的人已經聚集了不少,有大媽提著音響過來,已經在摩拳擦掌的準備開始跳廣場舞了。

陸景呈笑著調侃她,“你不去上去展示一下?”

顏歆月忍俊不禁的搖頭,“還是算了,大媽們的廣場舞,我可跳不來。”

“你如果上去了,大媽們估計驚訝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顏歆月挑眉,“何以見得?”

“你想啊,你往那兒一站,一個橫叉,或者一個大跳,隨隨便便的來個高控腿,不得把人家一群大媽嚇壞?人家還以為你是耍雜技的呢。”

顏歆月聽了他的話笑得前仰後合,“我哪有那麽厲害啊,你說的這些都是我五歲時候就練的基本功了。”

陸景呈搖頭笑笑,“我現在都能想象到,等你七十歲的時候,往人群裏一站,老當益壯的來個大劈叉,一定能嚇呆一群人。”

顏歆

月卻沒有那麽輕鬆,反而是沉沉的歎了口氣,“人一輩子多災多難,能不能活到七十歲都還是個問題呢。就像有句話說的,你永遠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個先來。”

同樣的,她也不知道七十歲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會是哪一個人。

陸景呈見她悵然若失的模樣,忍不住心疼道:“別亂說,你這麽好的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她俏皮的一笑,甚至還衝他眨了眨眼。

陸景呈看著她可愛的一麵,一時愣在了當場,等反應過來已經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裏,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歆月,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以後來照顧你?”

顏歆月像是被他這話刺了一下,條件反射的推開了他,然而還沒來得及回答,一股強勁的水壓就猛的噴射而出,直接她淋了個透徹。

原來是開噴泉的時間到了,而且很不巧的,顏歆月剛剛恰好站在了噴頭的地方。

陸景呈急忙拉著顏歆月跑到了一邊的空地上,顏歆月看著渾身濕透的自己,哀聲道:“這下慘了,這可怎麽辦啊?”

“你別急,我們先找個酒店洗個熱水澡,我派人送套衣服過來就可以了。”

好在不遠處就是香格裏拉,陸景呈帶著她進去開了一間房。

盡管還是春夏交替的時候,可是這濕淋淋的一身仍然會覺得冷,顏歆月站在電梯裏抱著手臂不停地哆嗦,陸景呈見狀急忙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走出電梯也緊緊地摟著她。

“你別誤會,我隻是覺得這樣抱著你,你能溫暖一點。”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這是一個套房,陸景呈一進去便對她道:“我已經給助理交代過了,衣服一會就送上來。你先去洗澡吧,我在那個房間呆著,你不用害怕。”

顏歆月沒想到他能想得這麽周到,感激的點點頭後便鑽進了浴室。

見她進去之後,陸景呈慢慢地走向陽台,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都拍好了老板。”

“很好,現在就可以發給他了。”

掛了電話,陸景呈站在夜色沉沉的陽台上,慢慢地勾出了一個陰冷而詭異的笑容。

孟靖謙,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還能那麽淡然。

*

光怪陸離的吧台前,孟靖謙握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灌著自己。

琴酒明明是烈酒,又燒又辣,可他卻像是喝白開水一樣,轉眼麵前就已經放了六七個酒杯。

什麽叫做“酒是穿腸毒藥,情是削骨尖刀”,他現在才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一想到顏歆月那句絕情的“恩斷義絕”,他就覺得整個心像是被扔進了油鍋裏一樣,煎熬的讓他痛苦不已。活了快三十歲,他好像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就算是跟魏伊分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個樣子。

魏伊離開的時候,他同樣覺得難過,那畢竟是他的初戀,第一次用心經營一段感情,就像是精心飼養一盆花一樣,花枯萎了,他會覺得失望和遺憾,但是仍然覺得有希望能讓它活過來。

可跟顏歆月卻是不一樣的,這一段感情更像是他天天期待開花結果的花朵直接死掉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束手無策。

一想到這些,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讓酒保又上了三杯酒,直接一飲而盡。

人總是這樣,越是想買醉的時候,卻反而越喝越清醒。

正當他要把第三杯喝掉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卻直接奪走了他手上的酒杯。

他一愣,心裏有一瞬間的驚喜,以為是顏歆月回來了,可當他開心的轉過頭時,看到的卻是魏伊嬌豔的容顏。

笑容陡然僵在了嘴角,隨即他冷聲道:“你怎麽來了?”

魏伊痛心疾首的看著他,“靖謙!你到底要喝到什麽時候?為了一個顏歆月,你值得這樣嗎?”

孟靖謙麵無表情的直接搶走了她手上的酒杯,毫不留情的說:“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讓開!”

魏伊抓住他的手不放,懇求道:“靖謙,不要這樣,我們回到從前那樣,好不好?我不會再離開了,我會留在你身邊,好好愛你。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不好。”孟靖謙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轉過頭一字一句的說道:“魏伊,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你了,我們也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你還是忘了我,也忘了過去吧。”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或許他還沉浸在過去不能自拔,遊走在兩個女人當中優柔寡斷。可現在他已經能完全確定自己的心了,他愛的是顏歆月,他要的也是顏歆月,不會再有別人。

魏伊臉色驟變,咬著牙不甘的問他,“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她了?”

孟靖謙坦然的點頭,“是。”

沒有猶豫,沒有逃避,這一刻,他終於能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的心。

“那我呢?”魏伊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柔弱的樣子讓人憐惜,“我離開美國回來,就是為了你,你要我怎麽辦?”

孟靖謙卻毫不動容,近乎殘忍的說道:“我隻能說抱歉。”

好一句抱歉。

魏伊緊緊的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盯著他,恨不得能喝他的血一樣怨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孟靖謙的手機忽然響了兩聲,他打開一看,是一條新消息,然而在看到那條消息的時候,他卻猛地愣住了。

那是幾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顏歆月和陸景呈,陸景呈緊緊地抱著她,她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兩個人看上去極其的親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酒店的房間。

而第二張,是他們從房間裏出來的照片,兩人都換了衣服,顏歆月甚至連發型都換了,抬起頭巧笑嫣然的和陸景呈說著什麽。

照片上還拍到了酒店走廊上的電子時鍾,從他們進去到他們離開,中間相隔了將近兩個多小時。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經曆了兩個小時,這當中發生了什麽,可以說是不言而喻。

孟靖謙看著那幾張曖昧不明的照片,隻覺得胸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一瞬間,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