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_051 你明明說過不會再強迫我
從孟家離開後,顏歆月便一個人走在寒冷的夜風中。
孟家的宅子建的時候就遠離鬧市區,這裏雖然綠化好環境佳,可是卻人煙稀少,甚至有些陰森森的。尤其是到了晚上,周圍連車都很少見,更是顯得有幾分可怖。
她穿的單薄,又沒有拿錢,抱著小臂慢慢地走著,直到身邊忽然開過來一輛黑色的奧迪A8l。奧迪車不偏不倚的停在她身邊,接著程奕楓就從車上匆匆下來,脫下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穿得這麽少,一定很冷吧。”程奕楓心疼的看著她,拉起她的手搓了又搓,放在手心裏為她取暖,“抱歉,我來的有點晚,讓你受凍了。先上車吧。”
他拉著她就要往車上走,顏歆月忽然一把拉住了他,“奕楓,你追出來,那靜言怎麽辦?”
“我管不了那麽多。”一說起靜言,他就變得很煩躁,懇求的看向她,“顏顏,我們能不能隻說我們兩個,不要提靜言,也不要提任何人。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不好。”她說著便要扯下他的外套,“奕楓,我說過,不要讓靜言受傷。靜言是我最不想傷害的人,求求你,不要讓我在靜言麵前成為一個罪人,好不好?”
她眼裏滿是懇切的神色,甚至有些卑微。程奕楓心痛的望著她,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歆月這樣的眼神,她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的求過他,可是卻是為了另一個人。
他閉了閉眼,聲音顫抖地說:“今天太晚了,這裏又偏僻,你至少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顏歆月拉著他的衣袖,眸光顫動的問道:“那我讓你送我回家,你就立刻回去找靜言,並且答應忘了我,以後再也不要辜負她,可以嗎?”
程奕楓的心就像被扔進了十二月的冷水裏,冷的他忍不住顫抖,苦笑道:“顏顏,你這個交易未免太不公平了,如果我不答應呢?”
顏歆月咬了咬牙,繼續逼迫道:“如果你不答應,那你就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回去,哪怕我今天是遇見流氓或者遇見強盜,也跟你沒有關係。”
她知道她這樣很卑鄙,她無非是利用了程奕楓放心不下她才逼他。可她已經沒辦法了,她不能看著靜言一次一次因她受傷,更不能看著靜言重蹈她的覆轍。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程奕楓最終終是無力地笑了笑,悲涼而又絕望,“顏顏,你果然一點都沒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利用我的感情逼我遠離你。以前你就是這樣的,對我說如果我愛你就應該忘了你。可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忘不了你。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任你在這夜裏孤身一人,可是你還是選擇了這樣對我。”
“對不起,奕楓,我……”
她抱歉的看著他,心裏滿是歉疚。或許是因為她在靜言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比起靜言,她寧願傷害程奕楓。更何況她對程奕楓本來就沒有感情,如果不說清楚才證明她真的是沒有良心。
“算了。”程奕楓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你上車吧。”
“那你……”她還是怕他不肯答應。
程奕楓沉沉的歎了口氣,“我答應你,今天送你回去之後,我就去找靜言,並且忘了你,可以了嗎?”
顏歆月這才點了點頭,跟著上了他的車。程奕楓的愛太沉太重了,她接受不起,隻能說抱歉。
這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機會這樣獨處過了,這是程奕楓夢寐以求的場景,可是是開始,卻也是結束,從今以後,他就再也不能這樣不管不顧的守著她了。曾經攢了一肚子的話,可是到了嘴邊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這一刻隻想這樣安安靜靜的享受和她最後的獨處。
為了能延長這段時間,他已經極力的放慢了車速,可是還是很快就到了她家樓下。
顏歆月脫下外套遞給他,抿著唇說道:“奕楓,謝謝你。也請你……說話算數。”
程奕楓握著還帶有她體溫的外套,咬著牙沒有說話,眼睜睜的看她推門下了車,最終卻還是忍不住追了下去,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奕楓,你……”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顏歆月一個踉蹌,程奕楓的下巴緊緊地抵在她的肩上,不舍而眷戀的在她肩窩蹭了蹭,哽咽的說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讓我好好抱抱你。”
這個他從大學時代就愛著的女孩,一眨眼已經愛了這麽多年,他看著她從單身到戀愛、結婚、離婚,又回到單身。可她身邊的人卻始終都不是他。
“顏顏,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再也不要受傷,好嗎?”
他顫抖的聲音裏充滿了脆弱,就像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孩子,顏歆月不知所措的被他抱著,最終隻好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得到了她的回答,程奕楓終於慢慢地鬆開了手,將她轉了個身,有些憐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隻到我的肩膀,一點都沒有長高。”
就像我的愛一直都沒有變,可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了。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夜裏濕氣重,小心感冒,我走了。”他吸了吸鼻子轉身就走,深怕自己晚一秒就會反悔。
顏歆月看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轉身上了樓。
然而在她離開的一瞬間,程奕楓還是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淚。他擦了擦臉頰,深吸一口氣,調轉車頭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開去。
他其實本來不想回家的,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想見到孟靜言,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麵對她。
可他答應了歆月要回去,他答應她的話,從來都不會食言的。
哪怕她是為了將他越推越遠。
或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送她,最後一次抱她,最後一次……愛她。
*
已經整整十分鍾了。
魏伊看著孟靖謙車上的表,從她坐在他的車上,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分鍾,可是這十
分鍾當中,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過,甚至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從始至終都在麵無表情的開著車。
可這是不對的啊,過了這麽多年,他們終於終於重遇了,他應該是激動地,喜悅的,怎麽能像現在這樣什麽反應都沒有,就這樣專心開車呢?
魏伊越想越不甘心,故意拉了拉旗袍的下擺。她的旗袍本來就是高開叉,這樣被她一拉,左腿幾乎暴露在了大腿根,一條白膩的大腿都暴露在空氣中,誘惑至極。
可是孟靖謙卻對這惹火的一幕視而不見,他甚至根本沒有看到魏伊暴露的大腿,因為他現在滿心都是顏歆月。
大宅那麽遠,周圍有很少有出租車經過,也不知道她現在走到哪裏了?是不是被程奕楓送回去了?
如果是以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一定怒不可遏,可今天他隻希望真的是程奕楓送她回去,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眉心也擰在一起,似乎在思考什麽事,魏伊立刻有些不樂意了。
她咬了咬唇,終於低低的說道:“靖謙,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什麽?”孟靖謙猛地回過神來看向她。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說破歆月和程奕楓的事?”她咬著唇,眼淚就在眼中不停的打轉,嬌弱的像是朵不堪一擊的花兒,“對不起,我真的以為孟伯父是知情的。你也知道,我離開了這麽多年,好多事我都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而且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越流越多,越哭越厲害,最後竟然忍不住抽噎了起來。
孟靖謙本來就不擅長應付女人的眼淚,以前對待顏歆月的時候總是很粗暴,她哭,他就用強,她就哭的更厲害,他就強到她不哭為止。可是對於魏伊的眼淚他卻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不耐煩,隻好將車停在路邊,抽了兩張紙地給她。
“你別哭了,我沒有怪你。”
“真的嗎?”魏伊淚眼婆娑的望著他,眼淚掛在臉上,就像是雨打芭蕉一樣柔弱。
“真的,你別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他無奈的看著她,安撫的都有些敷衍。
魏伊看著他,終於忍不住笑了,小聲道:“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怕你生氣,你生氣的時候好可怕的。”
孟靖謙有些無奈,“我對你生過氣?”
記憶裏他對魏伊永遠都是慢聲細語的,甚至不曾對她大聲說過話。反倒是對顏歆月總是控製不住自擊的壞脾氣,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最壞的一麵展現在她麵前。
“不說這個了,你最近過得怎麽樣?”魏伊故作淡然的笑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還跟歆月在一起嗎?”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在一起,反正是住在一起。”一想起他們的關係,他就覺得頭都大了。
“那你們這算是……夫妻?同居?還是……”魏伊咬了咬唇,小小聲的說:“炮友?”
“當然不是!”孟靖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反駁,激烈的反應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半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又淡淡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我隻是看她沒地方住收留了她而已。”
不知道為什麽,他在聽到“炮友”二字的時候幾乎是生理性厭惡。他覺得這兩個字是侮辱了他,更是侮辱了顏歆月。
“哦……”
“那你呢?”孟靖謙問她,“我聽說,你在美國做了演員,還結婚了?”
當初他結婚不久,就聽說她就在美國嫁人結了婚,那時他著實被這個消息打擊的不輕,甚至還消沉了好一段時間。他一直偏執的認為他之所以沒能跟魏伊在一起,都是因為顏歆月,所以那時他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有一段時間幾乎是整夜整夜的折騰她,甚至還進過醫院。
魏伊眼裏的淚又湧了上來,小聲啜泣道:“我……我已經離婚了。”
這下換孟靖謙錯愕的看著她,“離婚了?為什麽?”
“你知道的,那時我的腿受了傷,並且接到了從此不能再跳舞的噩耗。舞蹈是我的命啊,當時我覺得天都塌了,所以我就去了美國。在美國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華人導演,他說他很欣賞我,於是總是請我吃飯,有一次吃飯的時候他在酒裏下了藥,然後就……就強暴了我。”魏伊說到難過的地方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眼淚掉的更凶了,肩頭一抽一抽的柔弱至極,“我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錄影的嗜好,後來他拿著錄影帶威脅我跟他結婚,沒想到幾天後我又發現懷了孕,我實在沒辦法,隻能答應他……我以為這樣嫁了人能相安無事的過一輩子,可沒過幾個月,他就在外麵包養了小明星,回來跟我鬧離婚……”
她說到傷心處哭的不可抑製,隻能緊緊地咬著唇,眼淚一串一串的掉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孟靖謙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在國外經曆了這麽多,一時間隻覺得心裏抱歉又內疚,又抽了兩張紙地給她,沉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這不怪你。”魏伊小聲抽泣,委屈的說道:“是我沒用,如果我當時不跟歆月爭執,沒有被她推下樓,那我也就不會受傷,也就不會去美國,不會跟你分開。”
她話裏話外都在指責顏歆月,孟靖謙隻覺得煩悶至極,抿了抿唇說道:“我先送你回去。”
很快他就把車開到了她家樓下,魏伊住的地方環境並不好,算是榕城最早的小區之一,設施陳舊,治安也不太好。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蹙眉道:“你就住在這兒?”
“嗯……”魏伊垂下了頭,難過的說道:“離婚的時候,他什麽錢都沒給我,甚至連孩子都強行帶走了,我在這邊無依無靠,隻能先在這裏。”
如果是以前,孟靖謙可能會毫不猶豫的說,我會給你安排一切,可今時今日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最後隻是說了一句蒼白的話,“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或許是分開太久了,他總覺得自己有些無法麵對她,轉頭就想離開。
魏伊看著他逃避的眼神,又想起了今晚家宴上他為顏歆月說話的樣子,狹長的眼尾有淩厲的光一閃而過,忽然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靖謙,靖謙,我真的好想你……這一次我再也不走了,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嫵媚入骨,柔軟的身體在他身上輕輕摩擦,可孟靖謙卻覺得十分別扭,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她。
“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說,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說完便轉身回到了車裏,看到他的車絕塵而去,魏伊媚眼如絲的眼中有不甘卻也有得意,陰笑著撫了撫自己口紅變淺的紅唇。
她倒要看看,等顏歆月回去看到那個口紅印,還能不能再淡定下去。
*
送魏伊回家後,孟靖謙開著車在路上轉了兩圈,最後隨便找了一個酒吧進去,點了兩杯琴酒。
烈酒穿腸過,他的眼前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思緒跟著往遠飄去。
他這個人從小就爭強好勝,野心又大,做什麽事一定要做最好的那個。他知道他這樣的家世背景,父母一定會給他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來聯姻,所以對愛情壓根就沒什麽興趣,從小到大他的心思都撲在學習和事業上,遇見魏伊之前可以說連女人都沒有正眼看過。
魏伊比他小四歲,熱情又有活力,一次飯局上,孟靜萱把她帶了過來,知道他就是孟靖謙之後,魏伊直接將他堵在了走廊上,仰著臉說:“你就是孟靖謙?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魏伊追他追的緊,再加上孟靜萱的撮合,沒過多久他們就在一起了。後來在一次聯誼上,他遇到了顏歆月,他知道她和魏伊是同學,更是閨蜜,她小心翼翼的表白,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再後來他們總是一起出來玩,魏伊走到哪兒都喜歡把顏歆月帶著,外人看來她們簡直就是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好姐妹。
可女孩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麽不牢固,直到有一天,魏伊和顏歆月突然起了爭執,當時現場隻有她們兩個人,孟靖謙趕到的時候隻看到魏伊拉著她哭著說什麽“求你放過我”,“我和靖謙是真心相愛的”之類的話。也不隻是哪一句哪一字刺激到了顏歆月,她忽然推了魏伊一把,接著魏伊就從十幾級高的台階上摔了下來。
醫院最後的診斷是左腿小腿粉碎性骨折,這也就意味著她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登台跳舞,而那時距離她赴莫斯科皇家舞蹈學院攻讀碩士學位不到一個月。她因為受傷被取消了名額,同為競爭者的顏歆月也就成了最大的贏家。
顏歆月準備出國前,朋友為她舉辦了一個party,為了助興,靜言便把孟靖謙也拉了過去。後來他們都喝多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隻看到哭著離開的魏伊,還有匆匆趕來的父母和顏如海。
那時孟靖謙剛剛畢業,正值事業上升期,再加上他孟家二少的名號,身上容不得背負一點汙點。更何況雙方家長都看到了,結婚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
顏歆月放棄了留學,他們就這樣結婚了,而魏伊在不久之後也選擇了出國。
他一直認為這一切都是顏歆月的手段,她故意設計發生了這一切,然後又讓魏伊親眼看到他們同床共枕的樣子,逼著他們分手。甚至直到今天,他都是這麽認為的。
他越想越煩躁,將手上的酒仰頭一飲而盡,耳邊不知怎麽的又回蕩起了魏伊剛剛的話。
“是我沒用,如果我當時不跟歆月爭執,沒有被她推下樓,那我也就不會受傷,也就不會去美國,不會跟你分開。”
她當時哭的那麽厲害,應該是真的很後悔和他分手吧?
如果他們不分開,她也就不會去美國,不會遇上那個人渣,不會被強暴,更不會落得今時今日這樣一個棄婦的下場,甚至連孩子都見不到。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顏歆月。如果那時他沒有遇上她,或許魏伊就不會變的這麽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驅使,他忽然覺得滿心憤懣,一把將酒杯砸在吧台上,結了賬便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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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歆月回來之後頭痛欲裂,躺下便睡著了。
後半夜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有什麽重物壓在了她的身上,手還在她身上不規矩的遊弋著。
顏歆月猛的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立刻看到了正壓覆在她身上的孟靖謙。他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雙眼猩紅,薄唇緊抿著,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戾氣。
“你……你想做什麽?孟靖謙你不要亂來!”
她驚慌失措的抓著自己的衣襟,可是卻怎麽也敵不過男人的強勢和霸道。
“顏歆月,如果不是你,我和她之間也不會變成這樣,她也不會嫁給一個強暴她的男人,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他的側臉緊繃著,眼中滿是對她的憎恨和怨懟,這讓她一瞬間想起了當初魏伊結婚的那段時間,那時他也總是這樣在深夜回來,然後壓著她強迫她。
她不停地踢他打他,流著淚道:“她會變成這樣是她咎由自取,你憑什麽怪到我身上?”
視線一轉,她看到他領口那抹刺眼的口紅印,心下立刻明白了個大概。
時隔三年,他這座休眠的火山,在魏伊重新出現的一刻終於重新噴發了。
“那靜言呢?就是因為你的濫情,你的水性楊花,害得靜言要和奕楓離婚!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是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他一定是喝多了,酒精上腦才會口不擇言的說出這麽傷人的話,如果在他清醒狀態下,他一定不會這樣。
顏歆月的指甲嵌在他背上的皮膚裏,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眼淚,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頭,“孟靖謙,你說過你以後不會再強迫我的,你明明說的……”
一切結束的時候,她的眼角有淚緩緩劃過,眼中滿是絕望和無力。
孟靖謙,你明明答應過,以後再也不會對我用強……
可你現在做的又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