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_039 曾經的告白

顏歆月聽了她的話,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蹙眉睇著她,臉上滿是厭惡。之前她們還把她當做仇人一樣,現在出了事,就想找她求救。

俞美玲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有些激動的說道:“再怎麽說你們曾經也是夫妻,隻要你開口,他一定會幫你的。那可是你親表妹,看在我和你舅舅養了你十幾年,而且親自送你出嫁的份上,你不能不念舊情。”

她現在口口聲聲的說念舊情,當初她們將她趕出家門的時候怎麽沒想著念舊情?

俞美玲大概是忘了他們那一段婚姻有多麽的慘烈,別說曾經是夫妻,就算現在還是夫妻,他也不會多管閑事的去幫她。

顏歆月原本不想管的,她雖然不記仇,但也分得清是非黑白,俞美玲母女曾經怎麽對待她的,她到現在也記得一清二楚。可顏嘉蕊到底是舅舅唯一的女兒,她可以無視那母女倆,但是不能無視舅舅。

她抿著唇沉默著,心裏想著這件事應該要怎麽解決。如果真的要請律師,那她也絕對不會去找孟靖謙的,榕城這麽多有名的律師,一定還有其他人可以請……

她閉著嘴不說話,俞美玲見狀立刻變了臉色,“顏歆月,你不會是想坐視不理吧?我告訴你,這件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想想你舅舅以前是怎麽對你的,但凡你還有點良心,你就不能做局外人!更何況要不是你害得我家破產,蕊蕊也不會學壞,她會走到這一步跟你脫不了幹係,你必須負責到底!”

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簡直讓顏歆月無言以對,她荒唐的看著俞美玲,仿佛在看一個撒潑打滾耍無賴的瘋子。

俞美玲見她不語,以為她心虛了,立刻理所當然的說道:“再說了,我家現在可是一窮二白,我反正拿不出來錢打官司,你現在做女主角一定很賺錢,這件事你必須負責到底!”

什麽叫做“我弱我有理”,顏歆月在她身上真是體會的淋漓盡致,明明是她自己的女兒,她卻能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道德綁架別人。

顏歆月雖然心軟,但還沒到聖母的地步。如果俞美玲今天能和氣的跟她說話,她念在舅舅的情分上還會幫她們,但俞美玲說的這麽理所當然,好像她不幫忙就是罪大惡極,頓時讓她厭惡到了極致。

更何況像俞美玲母女這樣的,不吃一塹是不會長一智的,這件事也算是給顏嘉蕊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

顏歆月蹙了蹙眉,冷下臉道:“這件事我管不了,我跟孟靖謙早就已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不可能再去找他,你還是找別人幫忙吧。”

“你說什麽?”俞美玲提高了聲調,麵目猙獰道:“你忘了你舅舅當初是怎麽對你的?顏歆月你這個白眼狼,你不得好死!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

這十多年來更難聽的話她也沒少聽,這種咒罵對顏歆月來說隻能算入門級別,所以她壓根就沒有在意,轉過頭便準備上妝。

看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俞美玲更加怒不可遏,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怪不得孟靖謙不要你,就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有男人要才怪……”

她越罵越生氣,見顏歆月對她的咒罵不為所動,索性衝上去一把將化妝台上的化妝品掃到了地上,抓著她的頭發就要動手。

她歇斯底裏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潑婦,很快就驚動了外麵的人,Mimi帶著人衝進來,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俞美玲,並且讓保安把她扔了出去。

顏歆月無力的閉了閉眼,她真的不想摻和這件事,可她真能坐視不理嗎……

君和律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周二的早上,所有的律師都要開會匯報自己手頭案子的進展。

和往常一樣,所有的律師都正襟危坐在會議室裏,圓桌會議室的最前麵坐著律所的三個合夥人。

作為律所的主任,孟靖謙原本應該坐在最中間的,但為了突出律所女士優先的精神,所以坐在中間的是副主任武文靜,而他和程奕楓則分坐在左右兩邊。

正在匯報的是一個民事案的助理律師,他說話的時候就有很多漏洞和破綻,這如果放在以前,孟靖謙和程奕楓早就開罵了,今天這兩人卻出奇的安靜,遲遲沒有說話。

武文靜蹙眉看向他們,卻發現兩人都一臉凝重的盯著手機屏幕,她側頭看了看,兩人竟然看的是同樣的頁麵,都是這兩天最火熱的蔣祐輪.奸案。

孟靖謙蹙眉盯著自己的手機,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據說蔣家已經在組建律師團隊,每一個律師都是榕城一等一的精英,可顏家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按照顏歆月的性格,這件事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等著她來求他的準備,可是卻等了幾天都沒有等來她的人。

另一邊的程奕楓同樣心思沉沉,顏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歆月一定需要律師,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民事案的律師都已經匯報完了,可這邊的兩個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武文靜有些不滿的輕咳了兩聲,兩人仍然充耳不聞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越看越惱火,拍案而起道:“散會!”

兩人這才抬起頭來,孟靖謙蹙眉道:“匯報完了?我還沒說話呢。”

“你倆的眼睛都快粘在手機屏幕上了,還有空說話?”武文靜氣不打一處來的憤懣道:“我跟開會看手機的人沒什麽可說的,散會!”

其他律師看他們劍拔弩張,立刻收拾了自己的筆記本識相的離開了會議室。

孟靖謙不以為然的聳肩,“不就是看個手機嗎,你至於發這麽大火?”

“我以前就告訴過你們,我武文靜最討厭別人做事不專心,你們要是不想幹了,幹脆散夥算了,別浪費我時間!”

她博士畢業於波士頓大學,在美國的時候因為為一個黑人槍殺白人警察的案子成功辯護而聲名鵲起。回國後立刻成了各大律所爭相搶奪的對象,孟靖謙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挖過來,她在律所的第一年就連勝三場經濟案,直接奠定了自己副主任的地位。

武文靜性格強勢,做事雷厲風行,一頭短

發清爽淩厲,衣服非黑即白,手腕比男人還要狠,在業界有“黑寡婦”之稱,單眼皮下的雙眼充滿了對他們不敬業的指控。

整個律所裏,除了武文靜,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麽跟孟靖謙說話。

“還有你們一個兩個都盯著蔣祐案,怎麽著,也想劍走偏鋒給那種人渣做無罪辯護,大火一把?”她眼神淩厲的盯著麵前的兩個男人,冷聲道:“我告訴你們,隻要我武文靜在這兒一天,你們就別想接那種千夫所指的案子。”

她話音剛落,一旁的兩個男人立刻變了臉色,警惕的看著對方。作為十幾年的兄弟,他們太清楚對方想做什麽。

“這次的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武文靜氣急敗壞的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會議室裏隻剩下他們兩人,兩人心懷鬼胎的沉默了半晌,程奕楓拿起自己的筆記本率先站了起來。

“奕楓!”他剛走到門口,身後便傳來了孟靖謙的聲音。

程奕楓站定腳步,孟靖謙雙手抄在口袋裏朝他慢慢走過來。兩個男人身形相當,墨色的西服稱的他們清朗俊逸,隻是孟靖謙性格倨傲,所以氣場比程奕楓要強一些。

“我知道你關注蔣祐案是為了什麽。”他微微揚著下顎,警告般的說道:“那不是你該碰的,不要做無用功。”

程奕楓毫不示弱的迎視著他,直接挑明了話題,“你口中‘不該碰的’到底指的是這個案子,還是顏顏?”

孟靖謙微微眯眼,“有區別?你的專項是民事案,不是刑事案,自己不擅長的還是別碰為妙。而且顏歆月也不是你該惦記的人。”

“民事雖然是我的專項,可這並不代表我不會打刑事。”程奕楓無所謂的笑笑,“還有,靖謙,我想問你是以什麽身份跟我說這番話的?如果是顏顏的前夫,那大可不必了,‘前夫’二字代表的意思就是你已經沒有資格插手她的事了。”

“程奕楓!”孟靖謙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別忘了,你是靜言的丈夫!”

程奕楓轉頭向外走去,空氣中飄來他不帶感情的話:“我從來都沒承認過我是她的丈夫。”

程奕楓第一次見到顏歆月,是在大學時的一場畢業演出上。

那時她剛上大一,而他已經在準備讀研了。

京大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生,可那一天看了她在舞台上的一曲《霓裳羽衣舞》之後,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

他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那之後他也沒再見過那個一舞傾城的學妹。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久之後社團裏開聯誼會,他竟然再一次見到了她。他激動而振奮,找了借口去最近的花店買了一束玫瑰,回來準備向她告白。

可當他走到包廂轉角的時候,卻看到她一臉羞澀的在對一個男生說“我很喜歡你”,而那個男生,就是和他有十年友情的好兄弟,孟靖謙。

程奕楓至今都記得那一天顏歆月臉上的表情,白皙的臉頰上暈染著一抹嬌嫩的紅,就像是薔薇花瓣一樣美好。她一定是精心打扮過的,淡紫色的裙子優雅而嬌俏,長發變成公主辮,少女而溫柔。那時她一定很緊張,他甚至都能看到她絞在一起的手指和輕輕顫抖的嘴唇。

她低著頭小小聲的說道:“孟學長,我是舞蹈學院的大一的新生顏歆月,我很喜歡你……”

而站在她對麵的孟靖謙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她有些急了,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說認真的……”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孟靖謙冷冷的打斷她,毫不留情的說:“我女朋友跟你一個班,她叫魏伊,你們應該認識吧?我聽她提起過你,她說你們是朋友。”

“我對女朋友的閨蜜沒興趣,我也不想讓小伊誤會,女孩子還是自愛一點好,不要隨便對閨蜜的男朋友表白。”他撂下這番話轉身就走,眼裏甚至隱隱還有一絲鄙視。

顏歆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是慢慢的蹲下了身。

程奕楓站在走廊的另一邊,那一刻他很想衝上去抱住她,把手裏的花遞給她,可最後卻什麽也沒有做,隻是轉身離開了。

而他走出KTV很久以後才發現,他手裏那束花早就已經不新鮮了,花瓣都已經枯萎成了紫紅色,就像他的愛情一樣,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拒絕了。

有句話叫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為了忘記她,他離開榕城去省外實習,可沒過多久他就接到了孟靖謙結婚的消息,帶著祝福從遠方飛回了榕城。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當司儀宣布請新娘入場的時候,那扇厚重的紅木門後麵站的是白紗紅唇的她……

顏歆月從公司裏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靠在自己車上怔怔發呆的程奕楓,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清俊的臉上哀傷而落寞。

看到他後,她有一瞬間的驚訝,“奕楓?你怎麽來了?”

程奕楓聽到她的聲音後才回過神,立刻微笑起來,“顏顏,你來了。”

“你有什麽事嗎?我拍攝還沒完,有點急。”

“不是什麽大事。”程奕楓有些局部的笑笑,緊張的手心裏都是汗水,“我聽說你表妹出事了,我想你可能會需要律師,所以我就來毛遂自薦了。”

他臉上滿是笑容,這些話是他在來的路上反複練習過的,每一個字都是他反複思量之後才說出來的。

如果對孟靜言,他絕不會這麽小心翼翼,這世上能讓他如此如履薄冰的,也就隻有顏歆月一個人。

可她隻是擺了擺手,心煩意亂的說道:“那件事我不打算插手,就讓顏嘉蕊自生自滅去吧。”

她這話雖然有氣話的成份,卻也是真心話。

“你真的不管她了?”程奕楓驚訝卻也失望,驚訝於她的置身事外,失望於他又失去了一個接近她的機會。

“這件事太麻煩了,我們還是別說了。”她一臉煩悶,看了看他周圍,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一個人來的嗎?言言呢?她吃飯了沒有?”

“言言?哪個言言?”程奕楓愣了半秒之後才意識到她說的是靜言,隨口說道:“我

不知道,她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我時時刻刻跟著她。”

這世上他隻有一個“顏顏”,那就是她顏歆月。

對於他毫不在意的模樣,顏歆月頓時有些憤憤不平,“程奕楓你搞什麽?她可是你妻子,你對她這樣不聞不問,到底有沒有一點為人夫的自覺?”

程奕楓沉默著沒有說話,顏歆月更加惱火,立刻道,“你現在趕緊給言言打電話問她有沒有吃飯,沒有吃飯現在就帶她去吃!”

“我知道了,我等會就給她打,你最近過得怎麽樣?我們這麽久不見,你就沒什麽話想跟我說?”

他殷切的望著她,顏歆月卻隻是不耐煩的說:“我跟你能有什麽話說,你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現在趕緊給言言打電話,立刻,馬上!”

程奕楓拗不過她,隻好掏出手機撥通了孟靜言的電話。他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所以聽到他的聲音時,靜言都有些不敢相信。在得知他打電話來是要和她一起吃午飯時,靜言更是激動的語無倫次,連連說好。

相對於靜言的愉悅,程奕楓則顯得很冷漠,甚至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的就是她每天風風火火的樣子,他喜歡的是顏歆月這樣淡然幽靜的女人,而不是孟靜言那種咋咋呼呼的小丫頭。

掛了電話,他有些無奈的看向她,“這下可以了吧?”

顏歆月這才點點頭,“你趕緊去接她吧,時間不早了。”她說完便轉過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什麽似的,轉頭說道:“奕楓,我希望你能明白,言言是我親妹妹一樣的存在,我不希望看到她受一點傷,你既然娶了她,就不要辜負她。別讓她成為第二個我。”

程奕楓張了張嘴,他很想告訴她,他從來沒愛過孟靜言,這麽多年他愛的就隻有她一個人,可話到了嘴邊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顏歆月沒再多少什麽的便回去了,隻是她剛進了電梯,一個人便跟著閃了進來,待她看清那個人的時候,立刻警惕起來。

孟靖謙靠在電梯壁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明明在笑,可眼神卻冷的駭人。

顏歆月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防備的問道:“你想做什麽?電梯裏都有監控的!”

“你以為我想做什麽?”孟靖謙挑眉,“難不成還要強.奸你?”

顏歆月差點就說出來“你又不是沒做過”,話到了嘴邊,舌頭一卷又咽了回去。

電梯雖然也屬於公共場所,但這裏畢竟隻有他們倆,她到底是一個女人,如果真爭執起來,她難保不會吃虧。

孟靖謙自然也不是為這個來的,逗她兩句之後立刻開門見山道:“奕楓找過你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了。

“是又怎樣?”

“為了顏嘉蕊的事?”

“沒錯。”

孟靖謙冷下語氣,“你答應讓他幫你了?”

“神經病,這又不是我的事,我為什麽要讓他幫我?”顏歆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恰好電梯門開了,她立刻就要走出去。

隻是孟靖謙的動作比她還要快,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忽然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旋身將她抵在了電梯上。

“顏嘉蕊的事情我幫你。”

“什麽?”她一愣。

今天這些人都怎麽了,爭著搶著要給顏嘉蕊辯護。

孟靖謙挑眉,“我可以做顏嘉蕊的代理人,但條件是你必須回到我身邊來。”

顏歆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啐道:“你吃錯藥了吧,顏嘉蕊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受你威脅?”

“你真不管?”

“這是她咎由自取,我才不會多管閑事。”

孟靖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該知道蔣家現在是不整死她誓不罷休,隻要蔣家一句話,榕城沒有律師敢接這個案子。”

顏歆月蹙眉,“所以呢?”

“所以,我是你唯一的選擇,也是你最好的選擇。”他臉上是勢在必得的自信,“我不僅敢接這個案子,我還能保證一定會贏。”

顏歆月看了他三秒,忽然就笑了,“你既然這麽有把握,那你應該去找我舅媽,而不是來找我。顏嘉蕊是她的女兒,又不是我的女兒,跟我有什麽關係。”

孟靖謙聳聳肩,“我要你回到我身邊,又不需要你舅媽。”

“你別妄想了,我不會答應的,這件事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會管了,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他隻是笑笑,“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她說完這句話便向電梯外走去,身後卻又傳來了他胸有成竹的聲音,“你會改變主意的,不信我們走著瞧。”

顏歆月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隻當他是大少爺脾氣又上來了,心有不甘罷了。

自從上次陸景呈答應她以後可以隨意探視舅舅之後,顏歆月就真的可以隨時去監獄探監了。

趁著周末,她去街上買了幾件新的內衣褲,又買了幾本舅舅喜歡的作家所寫的書,坐著班車便去了監獄。

自從探視隨意之後,她和舅舅就都放鬆了許多,兩人便聊了聊最近的情況。

“小月,蕊蕊最近……怎麽樣?”遲疑了好久,顏如海還是忍不住問道:“她們母女有半年多沒來看過我了,我也不知道她情況怎麽樣,怪想她的。”

他的心髒一直不好,顏歆月不敢告訴他顏嘉蕊的事情,隻好避重就輕的說:“蕊蕊和舅媽最近挺好的,我前些天還見過她們,有時間我會讓她們來看您的。”

“挺好的就好了,我就蕊蕊這一個孩子,也沒什麽念想,隻希望她能好好的。”

顏歆月連連點頭,盡量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深怕會被顏如海看出端倪來。

舅舅身體一直不好,這件事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為了能隱瞞好,她甚至拜托了獄警,千萬不要給舅舅看報紙之類的媒體新聞。

然而沒過兩天,顏歆月就接到了第三監獄打開的電話——

顏如海在獄中得知了顏嘉蕊的事情,心髒病突發,險些喪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