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篇_第140章 執法者

月華的話音一落,眾人皆是一震。

緩緩的抬起頭,相互看著彼此眼中的鎮靜,月初等人忽然覺得嗓子發緊,似乎說不出話來了。

所有的孕婦都被綁在刑架上被虐待,那麽孩子呢?

雖然不知道孩子都去了哪裏,可是眾人都知道想必孩子……凶多吉少了。

這樣的虐待,女妖都不會承受的住,一路走來,已經有不少的女妖被虐待至死了。

那麽那些剛剛出生的孩子……怕是熬不過一道刑具吧?

月華隻覺得渾身顫抖,緊緊攥著莫桑上神的時候,忽然變得冰涼無比,說話的時候仿佛牙齒都在打顫。

“太過分了,他們簡直不是人。”

其實,月華並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可是看著這樣的一幕幕,也忍不住心底發寒。

現在她真的恨不得揪出幕後之人,讓她也嚐一嚐這一套套刑具。

女妖所受的酷刑,也沒有想到那些剛剛降生到這個世界的新生命,轉眼就被扼殺了來的心裏發恨。

“這件事,一定要一查到底。”月初臉色微微發白,讚同的說道。

無論是為了慕白,還是為了這些可憐的人,她都做不到視若無睹。

“這件事……冥王,這裏的執法者是誰?”莫桑上神皺眉沉思道。

這件事背後到底有什麽陰謀,他們不得而知,現在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十方煉獄,是那個所謂的執法者鍛造的。

“狗屁的執法者。”月華恨恨的罵道。

何謂執法者?

是維護公平正義,為了維持法度而存在的,他們執法者的存在,是為了照亮世間所有的陰暗麵。

可是這裏呢?

十方煉獄啊!

這裏的執法者,是製造黑暗的存在。

天理難容,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樣的陰謀,讓人背脊發涼,若是不做些什麽,月華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走出心理的陰影。

“那個執法者……”冥王濃黑的眉毛都快皺在了一起了,實在是甩手掌櫃當了太久,真的是沒有什麽印象了啊。

隻不過月初一直看著他,他不想讓月初失望,所以才拚命的回想。

“我也不知道他是我才能夠哪裏來的,不過我好像記得他好像叫什麽晨曦。”冥王滿臉不確定的說道。

當時他好像也聽下麵的人說過祁建造十方煉獄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隻是以為為了關押惡鬼才建造的十方煉獄,所以他也就同意了,之所以還對這個執法者的名字有印象,是因為當時他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

怎麽說呢,你一個冥界的執法者,又負責十方煉獄,居然給自己起一個晨曦這樣的名字,感覺十分的詭異。

“晨曦?就他這樣的十惡不赦的人,居然也好意思叫這麽一個名字。”月華顯然也這麽認為。

一個滿手鮮血,帶給無數人黑暗的惡魔,居然叫這麽一個名字,真的是太詭異了。

“無論他叫什麽名字,都拯救不了他了。”月初同樣是一臉嫌惡的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厭惡一個陌生的人。

“原來這就是地獄啊,果然好可怕。”白芷可憐兮兮的抱著月華的脖子,小身子依舊在瑟瑟發抖。

她從來沒有來過冥界,上輩子對於冥界的感覺那就是地獄,那就是黑暗的存在,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月華,咱們事情解決完了,就趕緊離開這裏吧,我總覺得在這裏呆著很不舒服。”白芷眼巴巴的瞅著月華說道。

月華一偏頭,就告訴兩個大眼珠子都快貼到自己眼前來了,還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白芷身上的毛,安慰道:“恩,放心吧。”

到底是覺得還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月華的心思也就沒有放在白芷身上。

反而是月初聞言認真的看了看白芷。

上古傳聞,隻有心思至純之人才會對黑暗血腥等一切的負麵的東西感到抗拒。

這麽多年以來,月初以為這也就隻是一句傳聞罷了,畢竟她也一直沒有遇到過或者聽說過誰這樣看。

哪怕是當初純真的九思也不曾如此……

而她和月華也不是第一次來的冥界,都是沒有任何的抵觸和反感,沒想到這個

白芷居然會這種感覺。

看著白芷大眼睛中流露出的恐懼以及厭惡,月初相信她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了。

和大白一樣的本體……

大白和白芷,到底是什麽?

這個疑問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浮現在月初心頭上。

當初在修仙界,月華被打十二道天雷的時候,她在醒來之後曾經聽過子銘師兄說起過。

大白為月華抗過天雷。

而且還沒死。

自己是因為混沌之火,涅槃重生才救了她,那大白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能扛過天雷之刑呢?

這些問題,月初從來沒有想過,現在想起來,忽然覺得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大了。

“走吧,咱們繼續往前看看。”莫桑上神說道。

然後就拉著徒弟的小手,繼續往前走了。

華麗的大殿,在這一片黑暗中讓人覺得格外的不舒服,順著裝飾不凡的走廊,饒了一圈又一圈之後。

眾人來到了一座空曠的大殿裏。

一名男子身材纖瘦,皮膚白皙的過分到了讓人害怕的程度,眼皮上染著濃重且華美的深紫色的胭脂,嘴唇鮮紅似血,臉色蒼白如鬼。

鮮明的對比讓人恐懼的容貌。

男子斜靠在一把金碧輝煌的座椅上,一手支著頭,一條腿搭在椅子上,另一隻腿敞開撇在一旁的地上。

最重要的,這名男子,身上未著寸縷。

而男子身旁有著一男一女兩個孩童正被男子欺負著。

男子的頭頂上空不遠處,掛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手腳四肢同時被捆住懸掛在房梁上。

而男子空閑的那隻手,正悠哉悠哉的揮舞著一把細長的鞭子,又一次沒一下的抽打在兩個小孩子白嫩的身上,留下一條條鮮紅的痕跡。

肆虐的欺負著,凶狠卻又有著一種柔美的力度,就好像他在完成什麽藝術品一樣。

表情是神聖而淡漠的。

“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的?”

男子勾著唇角,輕聲說道。

真是的,既然來了還不露麵,是以為他看不到麽?

(本章完)